我被山贼拐走,庶妹替我嫁入侯府,而这一切早有预谋

玄水文化 2024-02-19 16:11:22

成亲那日,我被山贼拐走毁了清白。

我浑身是血踩着雪地回了侯府才知道。

我的庶妹替我入了洞房花烛夜。

原来这一切早有预谋。

夫家嫌我失贞将我扫地出门,爹娘让我以死明志,才不算辱没家风。

可我偏要活着,明明我是被人陷害。

为什么该死的是我,而不是他们。

他们应该忘了,这满门荣耀都是我给的。

1

我从山野上滚落,一身喜服被撕裂的破烂不堪,浑身浸满了鲜血,红得发黑。

我颤抖着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匕首,这是外祖父就给我防身武器,十八年我从未动过。

可就在刚才,我的花轿被劫,一群山贼玷污了我的清白,我用这一把刀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按理说,那几个山贼不是我的对手,可我全身酸软无力,不能反抗,直到他们准备将我扔至悬崖,我才恢复了力气反击。

我回想出嫁前,庶妹递给我的那一杯酒。

她笑靥如花,挽着我的手敬了一杯酒,当时我并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现在想来,定然是那酒出了问题。

我一瘸一拐的从山野之中,踩着冰冷刺骨的白雪,终于来到了永安侯府。

此时华灯初上,整个侯府挂满了红绸。

那大大的喜字红的刺目,门房看见我连忙挡在我身前不准我进府,我忍下喉间的腥甜,声音嘶哑:“麻烦通报一声侯爷,我是右相的嫡女,苏墨然。”

门房耳语几句,就进去传话,我只能强撑着站在府外。很快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心下一松,这是我陪嫁的张嬷嬷,也是我的乳娘。

“张嬷嬷…”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呵斥打断。

“哪里来的疯女人,敢冒充我家小姐名讳,还不打出去!”

我瞳孔紧缩,不敢相信自己最亲近的乳母能对着我如今的凄惨模样,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没等我解释,门房操起木棍狠狠的打在我身上,他们挑起我的身体,将我重重扔在雪里,身上的伤口粘着衣服,在雪地里疼的撕心裂肺。

张嬷嬷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用只能我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警告我,“小姐,您已失贞,如果不想让相府和侯府成为京城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就闭嘴。

二小姐深明大义,为了不得罪侯府,已经替嫁成了侯爷夫人,现在正在洞房花烛,像您这样失去贞洁的女子,就应该一死了之,怎么还有脸面回来?”

字字诛心,我的双眼猩红,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张嬷嬷,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是我的乳娘啊!我对你一向敬爱有加,我的妹妹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让你帮着她害我!”

张嬷嬷脸色一变,随后对着门房呵斥道:“今日侯府大喜,不要让这些闲杂人等扰了侯爷,夫人的安宁。如果她再敢无礼,就打一顿送到官府去!”

“是!”

张嬷嬷扭着身躯进了侯府,重重的合上了大门,满脸的阴狠。

2

我挣扎着爬起身,我得回相府,我起来的时候,撕下一块皮肉,疼的我紧咬下唇,直到冒出血珠。

我步履蹒跚回到相府,门口的管家一眼就认出了我,连忙把我送进了相府,而我也彻底瘫软在地,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厢房有着沉木香,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

可我打量着眼前的房间,不是我的闺房,而是东苑的下等厢房。

门外隐隐有人影晃动,我轻声下床蹲下身附耳贴在门上。

“相爷,墨然这孩子实在是可怜,可以说是丢掉了半条命。只是,身为相府嫡女新婚之夜失贞,这传出去,您该如何在京都立足?”

说话的是我的继母林氏,也是我庶妹苏玉卿的亲生母亲。我屏气凝神,我在等父亲的回答。我母亲死前,与父亲伉俪情深,母亲死后,父亲也是五年未曾续弦。

终究是我不忍父亲孤独一人,还是松了口,在几日后,父亲就带了林氏和庶妹回府,将人扶了正。看着庶妹年纪与我相差不多,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从那之后,我对父亲的感情就淡了,整个相府,更像是他们一家三口的,而我活脱脱一个多余的人。可事到如今,我也依旧对父亲有一丝希冀。

苏盛沉吟片刻,语气淡然。

“女子失贞,应当自尽,方才不辱门楣。”

继母假惺惺哭了几声,又追问道:“若是她不愿,怎么办?还有她外祖父,柱国将军那可不好交代。”

“那就封锁消息,若她不愿自尽,那就只能你这个母亲代劳,替她保住相府名声。”

我心底一片冰冷,失神的回到了床铺之上,原来我的亲生父亲,也是想让我死。

呵,真是可笑,女子的贞洁比性命还重要吗?家风面子比女儿被人陷害的真相重要?

我摸向腰间的匕首,果不其然已经被他们收了起来。他们提到了外祖父,心中还有忌惮。如今我唯一的亲人,想必只有远在边疆的外祖父了,但现在我得先拖延时间,活下去才有机会逃出府。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氏见我已然苏醒,先是一愣,随后快步走过来坐在我床头,握着我的手泫然若泣。

“姑娘,你可醒了,真是受苦了,心疼死母亲了。”

我强忍心内的怒火,伸出手握住林氏,神情凄然,“母亲,女儿失去了清白,本来应当自我了结,以全了家族名声。可女儿想回来再见您和父亲一面,等伤好些,女儿也想体面的死。”

门外的人松了一口气,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林氏答应了我,等我这两日好了些,她会安排好一切。

我叫住林氏,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狠戾之色。

“母亲,我想用我的那把匕首自尽,那是外祖父留给我的,用它自尽,想必外祖父也不会多想其他了。”

林氏思索着点点头,“好孩子,你想的周全,我等会就叫人把匕首给你送过来。”

门关上之后,我无力的躺在床榻之上,眼睛死死盯着头上碧绿的帷幔,三日之后,是苏玉卿的回门之日。

我勾起唇角,离开前,怎么能不送给她一份大礼呢?

3

这两日,我已然恢复了力气,只是林氏派了不少仆人盯着我,以防我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我也如她所愿,一副弱柳扶风,命不久矣的模样。

我娘本是虎将之女,有着一身武艺,也有不输于男儿的雄才谋略。

自然从小我也耳濡目染,只可惜母亲死后,父亲不允许我习武,我只能夜里偷练,这也是林氏畏惧我对我多加防范的缘由。

论箭术,我能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论武艺,对付这些后院妇人,寻常男丁游刃有余。

如今,整个府里无一人能拦住我。

前厅传来消息,二小姐回门了。我手下的笔一滞,墨水晕染了整片黄纸。

我看着窗外,房檐上传来乌鸦的叫声,它飞进窝里,占了燕子的巢穴,洋洋得意,却没想到,被身后的飞燕狠狠啄了一口掉落地面。

在我等了半个时辰,苏玉卿姗姗来迟,一进门她就止不住满脸的笑意。

“姐姐,我还以为你已经投河自尽了,没想到咱们姐妹还能见上一面。”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只是冷言说着:“今日就是你我见的最后一面,我只想问你,那杯酒里是不是被你下了药?山贼也是你找来的对吗?”

苏玉卿狞笑着,“姐姐,药是我下的,山贼可不是我找的,三个月前,侯爷奉旨平定山贼骚乱,你觉得,这山贼会是谁找的?”

我浑身血液倒流,心脏被攥的发紧,我艰难呼吸。是萧致,我心仪之人,原来竟是豺狼。我询问缘由,苏玉卿冷哼一声。

“陛下赐婚,谁人敢拒?只有同意娶你过门,再想法子让你名节自毁,死在外面,那这门婚事理所当然就废了。我身为相府二小姐,自然可以替你嫁进王府,感念圣恩。”

我心中悲凉一片,我爱的人和我的血脉相连的亲人都想将我置之死地,连从小喂养我长大的乳母,都能判若两人,这整个相府,就是一个吃人的窟窿。

我的手攥紧,骨节用力到发白。腰间的匕首已经从袖中滑落在手掌之中。

苏玉卿理了理衣裙,嫌恶的表情转而嫣然一笑道:“只不过妹妹看重和姐姐的情谊,实在不忍心姐姐就这样香消玉殒。

我已经替姐姐相看了一门亲事,只要姐姐答应,我会劝说父亲,对外宣称你的死讯,保全你的性命。”

我忍不住嗤笑,苏玉卿会有如此好心。果不其然,在苏玉卿拍手示意下,一个驼背的男人走进来,那是侯府的马夫,相貌丑陋,贼眉鼠眼。

看见我的那一刻,一脸的下流荒淫。

我眼底杀意一闪而过,苏玉卿止不住笑意:“此后妹妹嫁进侯府,是侯府夫人。而姐姐嫁给侯府的马夫,日后,妹妹也能照拂一二,实在美事一桩。”

苏玉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匕首破风而去,直直穿过马夫喉咙,马夫捂着喉咙双眼凸出往后倒地身亡。

温热的血液溅射到苏玉卿的脸上,她急忙想开门逃离,一阵疾风闪过,我用匕首抵住苏玉卿喉咙,苏玉卿吓得失声尖叫,我将匕首又进了几分,已经渗透出颗颗血珠。

“別,你敢伤我,侯爷,还有父亲都不会放过你!”

我阴测测笑道:“我已经是死人了,不过多拉一个陪葬而已。”

苏玉卿吓得不断向我求饶,整个人都瘫软了,我挥刀在苏玉卿脸上重重划了一刀,伤口从眉间一直到下巴,深可见骨。

苏玉卿疼得大叫一声晕死过去,我把她丢在地上,如今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脸,萧致对你的情分能撑几日?

4

外面一片骚乱,明显是听到了苏玉卿的叫声。

我打开门,院子里被一众操着刀剑的小厮围住,外面还有一圈萧致带过来的护身侍卫,仅仅只有六人。

右相苏盛出声呵斥:“孽障,你把你妹妹怎么了!”

林氏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哭喊着说后悔没早把我这个祸害解决了。

我扯起一抹笑容,“父亲,妹妹躺在床榻上休息呢,要不您亲自过来查看?”

我笑的太过阴森,苏盛心里犯怵,嘴上不停的骂着,但步子是一步都不敢迈开。

萧致皱着眉,满脸嫌恶之色。

“苏墨然,你何时变成伤害庶妹的毒妇?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没有玉卿,我也不会娶你这种心思歹毒,草菅人命的女人!”

我看着萧致那张脸,曾几何时,他也曾对我嘘寒问暖,也陪我打马观花,若不是彼此有情,我又如何会答应这门婚事。

我冷哼一声,“侯爷好计谋,不敢担上忤逆圣上的罪名,就设计找来山贼毁我清白,再让我庶妹替嫁,好毒的一计!”

苏盛惊诧万分,他转身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萧致,脸上也是青白交加。他低头看着心虚的林氏,心中明了。

可如今长女失去名节,只有靠庶女还有侯府互相支撑,只能弃车保帅。于是咬着牙怒声责骂:“孽障,还敢攀污侯爷,你是不想活了,正好今日就处置了你这个名节不保,伤害庶妹的孽子!

你若识相,快快束手就擒,留你死后体面!”

萧致直接让侍卫过来将我缉拿,更是冷声放言:“生死无论!”

我冷笑一声,将前面的小厮尽数斩杀,面对这几个侍卫与之厮杀,每一招都是要将我置之死地的杀招。一番苦斗之后,我身上多了几道伤痕。

但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尸体,一剑刺入胸膛,当萧致手下最后一个侍卫应声倒地,萧致和苏盛才真正的想起逃跑,在他们恐惧的目光中,我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对他们步步逼近。

林氏被苏盛抛之脑后,见到我的凶煞模样,林氏吓得腿脚发软,只能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磕头求饶,她哭花了脸,没有昔日的雍容华贵模样,狼狈不堪。

“这一剑,是你纵容恶女,敢谋害嫡姐!这一剑,是你在我娘亲生产之日,与我父亲厮混,传人报信,导致我母亲一尸两命!”

林氏被我刺去两剑,疼的在地上痛苦喘息,她的眼底满是惊恐,“墨然,不要相信流言,你娘亲不是我害的,这次的事,我也丝毫不知情啊!”

我没有再费口舌,一剑封喉,林氏瞪大着双眼不甘的倒在血泊中,绝了气息。

我用手帕擦拭着剑上的污血,我母亲死亡的真相,也是无意之间从乳母口中听说,这个秘密,我忍了五年,只想等我成为侯府夫人,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后亲手撕开她伪善的面目。

没曾想,我的一时退让之心,却险些让我坠入无尽深渊。

整个侯府充斥着浓重的血腥之气,玉卵石路浸满了鲜血,我提剑走到相府门外,看着悬挂高空的牌匾,我飞身一剑将其劈下,将它狠狠践踏脚底。

天色不早,不能误了出城时辰,很快就会有官兵前来,离开之前,我还得处理一个人,否则,我心难安。

5

我来到侯府的时候,大门紧闭,门房一看见我如此模样,吓得慌乱逃窜,我提起前日夜里杖打我的奴才,皮笑肉不笑问话:“我的乳母,她在哪啊?”

男人被吓得浑身颤抖,没有前日夜里的嚣张气焰,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后院,“张嬷嬷偶感风寒,在,在东边的芜院歇息。”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后放开这奴才,却在他转过身离开的时候,斩下他的头颅。

我提剑进府,凡是阻挠的人,全杀!我不是毒妇吗?我不是该死之人吗?那就让我的陪葬品再多一些吧。

我走到芜院的时候,门被上了锁,我用剑狠狠劈开,屋内不见人影,床底却漏出一抹衣角,我趴下去侧头,与黑暗中那张惶恐不安的脸对视,妩媚一笑。

“乳母,好久不见,墨然甚是想念啊。”

我把吓得尖叫的女人拖出来,挑断她的手筋脚筋,随后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到她的下巴咔嘣一声,已然碎了。

“乳母,为什么要背叛我呢,能不能告诉我?”

张嬷嬷费力的张口,嘴里全是血沫,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大小姐,都是林氏和二小姐,是她们用我乡下的孩子威胁我啊!您去问林氏就知道了,我是有苦衷的!”

我笑的肆意,“林氏?她已经死在我的剑下,这剑上还有她的血肉,你要与她对峙,那便去地狱里相见吧!”

张嬷嬷吓得脸色惨白,凄厉的发出惨叫,我嫌她叫的难听,将一旁的蜡烛点燃,将灯油流进她的喉咙,她的下巴已碎,无法合上,只能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直到蜡油滴完,张春华也彻底失去了意识,我将她用绳索绑着挂在了侯府门口,血液滴了一地,再用剑刺过她的咽喉。

随后换了一身寻常下人的衣服,钻进了箱子里,正好碰见萧致和苏盛气势汹汹的带着官兵冲向侯府,而我藏匿在人群中,看着他们二人见到门口挂着的张春华尸体,吓得两腿发软。

张春华的血液溅射到了永安侯府的牌匾上,萧致气的命人将张春华放下来后扔到乱葬岗,他不允许一个贱婢的血沾到侯府牌匾。

我慢慢退后,消失在现场。城门此时还没有禁,兹事体大,我摸到驿站粮车,这是去往边疆的马车,我上了马车,用匕首抵住运粮官的后背。

当离开京城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我去了边疆,萧致和苏盛的死期就真正要到了。简单的杀死他们很容易,可我要杀人诛心,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0 阅读: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