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3岁,感身体日渐衰弱,欲至女儿家养老。女婿却拒,言其两子皆由岳母抚养长大,养老亦应由岳母承担。
【01】
我叫李霞,63岁。回忆退休那年,我深感欣慰与激动。三十余载职工生涯告终,我终于步入了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昔日忙碌岁月令我忘却自我,直至某刻觉醒,意识到拥有新生活,可重新自我定义。
退休之初,女儿小梅刚成为母亲,家中事务繁多。作为独生女,她期望我能协助照顾孩子。
但我当时已有计划,多年为家庭与工作付出,现欲享个人时光。我欲旅行,亲见课本中的美景,体验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当时的想法明确:退休应享受生活而非忙于他人之事,因此拒绝了女儿的请求。
她问我:“真的不帮我吗?”眼中充满期待与失望。产后她希望我能助力减轻压力,尽管丈夫已分担不少家务。
面对她的恳求,我坚定回应:“你已有家庭,我也有我的生活。”她虽不解,但我仍坚守决定。
我开启了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与老姐妹遍游大江南北,时而海边小憩,时而山中攀峰,享受无数美好时光。
那段日子极为幸福,女儿生子后,生活压力骤增。尽管丈夫杨磊分担家务,但照顾孩子和处理家庭琐事的主要责任,依旧落在她肩上。
每次致电她,闻其声带疲惫,心中不免怜惜。然思及困难应由她自行克服,身为母亲,我不愿过度介入,以免扰其生活。
每当女儿求我相助,我总以玩笑搪塞:“你尚小,需母亲伴,我却能外出游历。”内心并非无情,只是不愿人生为他人需求所左右。女儿再次默然接受了我的回绝。
我知晓她偶有失落与愤怒,却未曾真正关切她的情绪。她常在电话中诉求:“妈妈,能否前来相助?我实在太疲惫了。”
我每次都笑而不语,未察觉她多么渴望我的分担。时光飞逝,今已63岁,往昔活力不再,常感力不从心。
身体的小问题日益显著,肩膀酸痛、腰部僵硬,夜晚辗转难眠,种种迹象表明,岁月已悄然留下痕迹,不容忽视。
去年,我独自公园跑步时崴脚,膝盖撞石疼痛难忍。本想独立生活,却意识到身体已不支持我自由旅行和享受生活,深感无奈。
我决定前往女儿家安度晚年,以陪伴她并重建我们的联系,弥补过往错失的时光。
【02】
我未直接告知小梅,计划到访她家时再与她详谈。我盼望着她的热情迎接,更期待她能言:“妈妈,你来吧,我会悉心照料你。”
抵达小梅家,我满怀期待,憧憬与她共度宁静时光。未料,迎接我的竟是女婿杨磊的冷淡反应。
杨磊问道:“你来此何事?”语气生硬,眼中缺乏期待中的热情,显然对我的到来并不欢迎。
向他表达想法后,他显出不悦,愤慨回应:“我反对!你外孙皆由我母亲抚养。彼时你拒绝相助,现欲来我家养老,这岂非不公?”
这些话刺痛我心。我顿感羞愧难当,呆立当场,无言以对。
见我沉默,杨磊怒意更盛:“你当初未助且孩子渐长,也未闻你电话。今身体不支,方念及我们?你还是独居,继续自在吧。”
闻其抱怨,我心如绞。未料我之决定致其重压,亦不知女婿对我情感竟复杂至此。
那晚回家卧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杨磊的话语重创我心,促使我深思自己以往的选择。
曾以为人生当为己活,不愿为任何人牺牲自由。而今身体欠佳,往昔的轻松享乐皆成往事。
我猛然觉悟,或许我犯了错。之前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称有自己生活。却未察觉,那时我只是在推卸责任。
目睹他们一家四口的忙碌与幸福,我醒悟到,非但未给女儿女婿助力,反而加重了他们的负担。
我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思考是否应更多地为家人付出,而非只追求个人的独立与自由。
深思后,我决意取消访女计划。过往无法更改,或许仅能接纳现状。虽有失望与遗憾,我仍选择继续前行自己的生活。
如今,我的生活仍满载平静与孤独。晨间,我赴公园漫步,沐浴阳光;午后,于小屋中阅读,偶参兴趣小组或至市场选购鲜蔬。
虽无亲人相伴左右,我却已掌握与孤独共处之道。
我逐渐领悟,人生乃个人抉择,不应强求他人合我心意,亦不必为过往懊悔。生活持续前行,我亦不可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