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时遇到一位漂亮姑娘,我想帮她,连长出主意,最终抱得美人归

情怀难忘 2024-05-31 19:54:47

叙述 任中锋

1971年11月,我参军入伍,告别家乡的亲人后,我踏上了西去的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旅途劳顿,列车终于停在了兰州。

在兰州城郊一个非常大的军营里我们这批新兵安营扎寨,开始了新的生活。在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中,我吃苦耐劳,虚心好学,各项训练科目都名列前茅。我还利用休息时间经常去帮厨,打扫卫生。我的突出表现也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好评。新兵训练结束后,我们就被分到了连队,我则进了运输连。

1972年12月的一天,我和连长去执行一次非常艰巨的任务。一连三天两夜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都已经疲劳到了极点。我的手虽然握着方向盘,但眼睛总想挤在一块。我怕出事故,因此就向连长建议,稍事休息后再走。但连长却说再坚持一会就回营区了,等回了营区后好好休息。说完后就让我坐在了副驾的位置,由他替我开一段。

我刚坐到副驾位置就立即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凄厉的刹车声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只见前方有一名中年妇女倒在了路旁。连长吓得脸色蜡黄,不敢下车去看。我拉开了车门,来到妇女身旁。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也吓了一跳。可是当我看到中年妇女要挣扎着爬起来时,我才如梦初醒。我急快走两步扶起中年妇女问:“大嫂,伤到哪里了?”

中年妇女指了指腿,我立即提起她的裤腿,只见膝盖处有一片擦伤,鲜血顺着小腿已经把鞋子染红了。我立即要送中年妇女去医院,可她说什么也不去,并坚持要回家。这时连长也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他见中年妇女坚持要回家,就让我把她送回去。

我见中年妇女的腿上还流着血,于是就想把我的衬衣撕下来帮中年妇女把伤包住。但中年妇女立即把我的衬衣一把夺下:“你别撕了,这衬衣还好好的,要不,你送给我?”

看到连长点了点头后,我就把衬衣送给了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拿着衬衫离开了,看到她走路一瘸一跛的样子,连长从口袋里掏出10元钱要我送大嫂回去。

我要背着大嫂,可是她死活不让。于是我就搀扶着大嫂的一只胳膊慢慢地向前走去。

大嫂的家离这里并不远,半个钟头后,我们就到了大嫂的家。我扶大嫂进了门后,想让她上床休息一会,她却摆了摆手,坚持拿过一只小櫈坐下了。

我刚想把连长给的10块交给大嫂,却突然听到了里间的小屋里传来了一个老人嘶哑而微弱的喊声:“桂花,我想喝水。”

大嫂答应道:“你等一会,我这就给你倒!”我见大嫂起身有些艰难,于是就从案板上拿了一只碗,准备给里屋的老人倒水。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热水瓶,大嫂轻声地说:“你别找了,我家就没有热水瓶,想喝水就得烧。”

大嫂从小櫈上起来后又坐进了灶膛:“解放军同志,请你给锅里添点水,我这腿不方便。”

我拿着那只碗,从案板旁边的水缸里舀了几碗水倒进了锅里。这时大嫂已经点着了火。随着灶膛里的火越烧越大,很快锅里的热气就从锅盖的四周冒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后:“大嫂说,水开了!”随后她要起来,被我按住了:“你坐着别动,让我来!”

我用碗在锅里舀了一碗开水放在锅台上凉着,这时大嫂说:“你再舀一碗,屋里有两个人。”我一愣:“屋里两个人?”

大嫂叹了口气说道:“娃他爷,长年有病,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六年了。去年,天下大雨,房子漏雨,娃他爸冒雨上房去修补,又从房上摔下来。不但摔断了腿,而且还伤到了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由于没有钱,也只能在家慢慢休养。从此。家里又多了一个常年睡觉的。”

听到大嫂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也一阵酸楚,只是强忍住了眼泪。我把两碗水端进了里屋,大白天,家里也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看清,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坐在土炕的东头。一个稍显年轻的中年男人躺在土炕的西头。我把水放在紧挨土炕的桌子上,然后扶着中年男人坐了起来。

我把两碗水分别递给两个男人后便在坑沿上坐了下来。

中年男人喝完水后又躺了下去。胡须花白的老人叹了口气说:“这个家多亏了桂花,没有她支撑,全家人恐怕都要饿死。”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说:“爸,你别说了,说了有什么用?”

花白胡须的老人听儿子这么一说,也躺了下去不再说话。我拿起两只空碗从里屋走了出来。

从老人的口里,我知道了这名中年妇女叫桂花。这时,她正坐在灶膛的櫈子上,找了一块破布给自己包扎伤口。我提醒道:“你那破布没有消毒,小心感染,还是去一趟医院吧。”桂花笑了笑说:“没你说的那么娇贵,农村都一样,这点小伤谁去医院上药?”

我们正说着话,从门里一下子就涌进来了三个小孩子,最大的也就是十一二岁,最小的才八九岁。

这几个孩子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每个孩子的膝盖、肩膀还有胳膊肘露出棉花都已经不知去向,可以从外面清楚地看见里面的皮肤了。三个孩子没有一个穿袜子的,光脚板上的脚指头都已经从鞋子里边露了出来。

桂花对孩子们说:先去外边玩一会,我今天有事,饭还没做好,等一会饭做好了我叫你们。

几个孩子又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我把10钱掏出来放在案板上,刚好转身要离开 ,桂花就把钱又塞到我的口袋:“我已经要了你一件衬衣了,怎么还能再要你的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再穷,也不能讹解放军吧,把钱收好,你要是再让,我可就生气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又把钱装回口袋。正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衣服和前边几个孩子的衣服区别也不是很大。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但依然难以掩饰她的漂亮。只见她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秀气。她一进门就问道:“妈,饭好了没有?我们吃过饭后还要去生产队听忆苦思甜报告呢。”

当她发现我后连忙说:“解放军叔叔好!”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这时只听桂花说:“还得一会,你先看会书吧。”

姑娘立即转过身说:“那我就不吃了,晚上回来一块吃。”说完她就转过身离开了。我竟然发现她的上衣肩膀露在了外面。这可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看着确实让人心痛。

桂花对我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大女儿,名叫梅香,今年已经是高二了,明年就毕业。

我急忙告辞桂花追了出来,只见梅香已经走远。我急忙跑到车前,把车调了个头就飞驰而去,连长喊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是不是刚才撞倒的那名媳妇伤势非常严重?”我也没有答话,只顾开车。

车子终于追上了梅香,把把后坐上连长买的两袋零食全部塞给了梅香。在梅香还不知所以然的时候,我又调转车头迅速离开。

已经到了1973的元月份,眼看就要过阴历年了,我找到连长,让他想办法给我买一袋面粉和几斤猪肉,我把桂花家的情况对连长说了一遍。连长也觉得桂花家确实太穷了,因此就托熟人,找关系,给我买了一袋面粉和四斤猪肉。我非常高兴,感觉有了这些东西,桂花家就可以保证过年期间还再缺吃的了。

星期日的这天早晨,天气非常好。一大早我就请了假,骑上连长为我借的自行车,带着一袋面粉和四斤猪肉去了桂花家。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骑行,农村人吃早饭的时候我便进了村。

我突然发现村子里的人都向桂花家的方向跑去,我抬头一看,只见桂花家的房子已经冒起了一股巨大的浓烟。

我心里一惊,难道桂花家起火了?我不顾一切的冲到了桂花家门前。只见有好多人正拿着大盆小盆给桂花家里泼水。还有几个妇女强行拉着要冲进屋里的桂花。

突然,我发现梅香拨开众人,发疯一般冲向正在冒着浓烟的屋子。我急忙跳下自行车,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梅香,一下子就把她甩到了身后。梅香坐在地上大声地哭喊道:“我爸和我爷还在屋里,我要去救他们!”还好,她被众邻居强行按在了地上。

听到梅香这么一说,我立即冲进了屋里。因为我曾经来过桂花家,知道桂花的男人和她的公公在什么地方躺着。

屋里的烟非常大,我屏住呼吸,闭着眼睛,快速的冲进里屋,因为当时不能睁眼,我在土坑上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摸到了一个人,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背上他就向门外跑。

出门后,我把人甩在地上接着又去救另外一个。这时一个群众拉着我的胳膊:“解放军同志,你不能再进去了,马上明火就要起来了。”

人命关天,我岂能不救?我推开那人后再次冲了进去。凭着经验,我又来到土炕前,我用手在土炕上摸着。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摸到?我刚想返身出门,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一下子摔倒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立即蹲下身子把他背在了背上。

突然“轰”的一声,整个屋子一片火光,屋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冒起了红红地火苗。

我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痛,刚来到外间,火就已经把门封了,吸进嘴里的除了浓烟外,连一点空气都没有。我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眼眶了。我屏住呼吸返身回到里间,一步就跨到了土炕上。当时也不知那里来得那么大的劲,上了炕后一脚便踹开了墙上的窗户。然后一跃跳下。

因为背着一个人,跳下去的时候,就趴在了地上。

在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便立即翻过身来拉着那人的胳膊,跑出了四五米后才停了下来。还没等我喘口气,房顶就塌了下来。

人们都聚集在前边,而我则是从后窗跳了下去。房后边还没有人,我此时已经精疲力尽,只能静静地躺在地上。

我感觉脸和手火辣辣的疼,我把脸埋在雪中,手也插进雪中,直到被人发现,我才被送进了医院。

梅香一直在医院陪护着我,我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恋爱了。听梅香说,大家都以为我已经被烧死了,妈妈已经哭到昏死过去。

我笑着说:“我有是属猫的,我有九条命,一场大火要不了我的命。”

一个多月后,我出院了。还好,除了下巴留下了一点疤痕外,其余部位完好无损。

听梅香说,她们家暂时住在生产队的保管室,经过那场大火,父亲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现在都能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了。

梅香还说多亏了我送的那袋面粉和猪肉,她们家虽然房子烧了,但生活还算可以。过年后,政府又给救济了一些粮食和钱,估计度过春荒是没有一点问题。

我救人的英雄事迹不但上了地方报,而且解放军报也进行了报道。我成了整个兰州空军后勤的名人,连续一个月都是下连队作报告。

1973年的6月,我不但光荣的入了党,还被记三等功一次。

1974年的8月,我服役期已经快满三年了,我想争取早早地复员。我决定退伍后就去梅香他们家,她们家太可怜了,现在连房子也没有。虽然梅香的父亲能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这只能勉强维持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房子?

如果我复员了,可以领到一笔复员费,把这些钱给梅香家盖房子,我估计也添不了多少。

当我把想法告诉连长后,却遭到连长的一顿批评。他让我在部队好好干,说不定还有提干的可能。如果提干了,每月都有工资,要不了几年就可以把梅香家的房子盖起来。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连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对梅香有意思,我也不想隐瞒,就点了点头。

连长笑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无可厚非,但是你想过没有,人的一生还很长,你在部队有政治基础,万一你被提了干,以后还可以为梅香办随军。如果你复员了,虽然你能用复员的那一点补贴给她们家盖上房子,可这一后生活怎么办?梅香的几人弟弟妹妹都在念书,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以现在农村的情况来看,你很难给梅香带来幸福。”

我听了连长的话,没有再提复员的事。我也和梅香进行了一次长谈,我们商量好,暂且把婚事先放到一边,等我到了部队允许结婚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件事。

1975年我终于提了干,那是我当兵的第四个年头,那一年我带着梅香回了一次老家。父母都对梅香非常满意。

1978年,我已经是连长了,那一年我和梅香结了婚。

1984年,我已经是一位营长了,那一年我为梅香办了随军手续,从此后我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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