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奇案:私奔的小姐尸身和数十年未下山的和尚在一枯井中被发现

火耀西南 2024-08-13 20:54:32

文/编辑:nirvana

这是明朝元和年间的一个白雪皑皑的寒冬中的清晨。

山东沂州城郊富商马员外家还一片寂静,白雪覆盖下的庭院,红墙青瓦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明。仆人们早起清扫积雪,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主人的清梦。

突然,内宅的雕花木门被“呯”的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丫鬟闯了进来,快步走向马员外的卧房,她匆忙推开厚重的绣花帘子,也不顾得是否搅扰了主人,大声喊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睡眼惺忪的马员外夫妇惊醒,披衣出门见是自己宝贝女儿的贴身丫鬟,忙问发生了何事。

丫鬟慌张地说道:“小姐平日都是卯时就已起床,由奴婢伺候梳洗,奴婢早晨去房中伺候时,发现小姐房中床铺整齐,房内空无一人,小姐不知何时已不在房里!”

马员外一惊,又将门房传来,门房仆人和夜间值守仆人均称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家中女眷外出的事情。

视马小姐为掌上明珠的马员外和夫人顿时冷汗直冒,脸色骤变,立刻下令马宅中的仆人丫鬟们四处寻找,于是众人纷纷忙活了起来,从小姐的闺房到每个角落,都仔细搜寻起来,唯恐遗漏。

最终,有仆人在院后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些凌乱的鞋迹。众人赶忙聚集过去,发现这些鞋迹直通院墙,难道是马小姐夜晚翻越墙头而出了不成?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鞋迹明显杂乱无章,似乎是还有其他人的痕迹混杂其间,这一下,顿时大家更为惊慌,不知到底马小姐的失踪是被人胁迫,还是这中间另有隐情。

这些日子还正在为宝贝女儿物色良婿的马员外几乎要站立不稳,夫人更是忍不住捂住胸口,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最后,还是一名老仆提醒马员外,如今小姐虽然说失踪了,但是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雪,足迹犹存,目前与其在这哭闹埋怨,还不如趁着清晨行人稀少之时,寻着足迹追寻。想来天寒地冻,小姐柔弱之躯,也不一定跑得出去多远。

马员外顿时醒悟,立即吩咐下人全体出动,马员外亲自领头,带着一队人马沿着雪地上的凌乱足迹迅速追踪出去。

众人顶着寒风一路追踪,走了十几里路后,个个已经疲惫不堪。就在这时,前方的一个仆人突然停下脚步,惊慌失措地叫道:“老爷,前面有血迹!”

马员外一听,心里猛地一紧,连忙快步赶了过去。只见在山路旁的废弃枯井边,雪地上竟然渗出了斑斑血迹,鲜红的血迹在白雪上显得格外刺眼。周围的积雪看上去被人翻动过,像是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挣扎。

马员外心里翻江倒海,高声喊道:“快搜,快搜!一定要找到小姐!”

于是大家分头找寻,此时,有一名仆人心急之下,朝着枯井边探头一看,随即脸色大变,失声喊道:“井中有人!”

大家急忙围上前去查看,那口枯井深而幽暗,井壁上布满了青苔、污垢,井底漆黑一片,光线难以照射到,只能隐约看见确有模糊的人形蜷缩在井底。

仆人们迅速四散开来,在附近四处寻找绳索。没过多久,有人找到了一捆结实的麻绳,匆忙拿到井边。一个年轻力壮的仆人小心翼翼地攀上井口,缓缓进入井中。

突然,井下传来仆人一声惊呼:“小。。小姐被杀死了!”马员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大家还未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时,仆人又紧接着喊道:“里面还有一个冻僵了的和尚!”

井口上方的人们互相对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惶恐。

遭此打击的马员外有气无力的道:“赶紧全都给他们捞上来!”

不久,那仆人便将多余的绳索缚住小姐的尸身拉了上去,又将那冻僵了的和尚绑缚起来拉了上去。

那个被拉上来的和尚大约四十多岁,身形瘦削,脸被寒风冻得发红,眉毛和胡须上还挂着未融化的冰霜。

刚站稳脚跟,就被仆人们一把推倒在地。脸色苍白的和尚,目光中满是惊慌失措,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话音未落,仆人们早已怒不可遏地冲上去,一顿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马员外好不容易分开众人,边哭边说:“你这秃驴,为何昨夜将我女儿拐走,杀死在这井中!”

那和尚一抹鼻血,哭道:“我一个出家人,三十多年都没下过山,我杀你女儿做什么!”

马员外指着女儿尸体,颤声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女儿好端端在家,为何尸身在这枯井之中,不是你这秃驴所杀,又作何解释?”

那和尚哭丧着脸,说道:“您请容我解释,这事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

突然,一个眼尖的仆人惊呼:“这不是官山寺庙中的东廊僧人吗!”

几个上过官山去拜过佛的人顿时围了上去,仔细辨认,果然是官山寺庙中的东廊僧。一个老仆道:“师父,我本和你有数面之缘,知道你是有些修为之人,但。。但今日之事,若不是亲眼所见,犹不得老朽不信啊!”

那被唤作东廊僧的和尚哭道:“不要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敢信啊!”

平复了悲痛心情的马员外无力的摆手道:“且先容你说,如若证明你说得有半句假话,我等今日就将你杀死丢入这枯井之中替我女儿报仇!”

东廊僧苦兮兮的说道:“大伙肯定都知道,我和我师兄是在贞元初年时来到沂州官山的,我二人云游至此,喜欢这官山山峰层叠,松柏苍翠,静谧幽深,远离尘嚣,端的是世外桃源一般。

我二人于是决定在此安顿下来,远离尘世,专心修炼。。。”

马员外突然愤怒的道:“你这秃驴,快快给我捡重点的道来!我等乡人当初念你二人精勤礼佛,都曾布施于你二人,替你们修建庙宇,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淫棍!”

东廊僧吓得一机灵,道:“施主,请容我捡要紧的继续道来!”然后继续说道:“当初我二人各住一廊,我住东廊,大家都呼喊小的东廊僧,我师兄住西廊,大家就唤他西廊僧。

我们当年在佛前立下誓言,决不下山,只在这寺院中持斋礼佛、修炼。这样一过就是三十多年。

昨夜,空山雪夜,四周寂静无声,我在禅房内打坐,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正当我心神宁静之时,耳边突然院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哭泣声。

我很好奇这么晚了,为何有人在这空山中哭泣,我于是好奇的披上袍子,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木门。。。

突然!

一个庞大的黑影从院外猛地飞了进来,动作迅猛,直扑庭院。

我大惊失色,心头狂跳,一看那怪物绝非人类!

它形体诡异,眼中泛着绿光,像是来自阿鼻地狱的恶兽。

怪物没有停留,径直朝西廊奔去,那里是我师兄的僧室。

我心中大叫不好,想要呼喊,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片刻之后,本来西廊内有我师兄念经的声音,但突然之间,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我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咕噜、咀嚼、撕裂”——那怪物正在吞噬我师兄的身体!

我被这恐怖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冒。我意识到再不逃走就要命丧于此,我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拼命转身朝院门冲去。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我几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脚步凌乱,慌不择路,只想远离那恐怖的怪物。”

一个年轻的仆人一把抓住东廊僧的僧衣,骂道:“你这厮好一张利嘴,朗朗乾坤,竟然编出这等鬼怪之事搪塞于我等,看我今日不先打断你狗腿!”

马员外摆了摆手,示意让东廊僧继续说下去。

东廊僧无奈的道:“老人家,我最先就给您说了,小僧三十多年都没下过山了,看你女儿年龄不过十八九岁,我如何能认识得了令爱,如何又能将她拐得出府将她杀死?”

马员外探了口气,道:“你继续说!”

东廊僧继续说道:“我在山中慌不择路,那怪物果然不久就尾随而至,我本三十多年没有下过山,根本不认识道路,跌跌撞撞来到一座小溪边,我不敢停留,天寒地冻也踩水过了河。

谁知那怪物竟然怕水,在小溪前停留了下来。

不久,又天降大雪,我出门慌乱,披着的棉衣又在荒郊野外丢失,天寒地冻,知道在这荒山中不被怪物吃掉也要被冻死。

寺中我当然是不敢回了,于是便只得继续往山下走。

就看见了一个庭院,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我不愿让人看到我当初发誓不下山,今日又食言之事,故而不愿去叨扰乡亲。

我在山间时已经发现此处一大宅院后是一有栅栏的牛棚,想来牛棚中定有堆放的谷草,准备囫囵个在这牛棚中度过一晚,第二日再做定夺。

一仆人若有所思道:“是了,我家后院外不正是牛棚吗!”

东廊僧继续道:“您说得正是,当日的确是天寒地冻,小僧无法栖身,只得行此下策。

我钻进谷草之中,将自己埋了进去,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折腾了半夜,如今安定下来,顿时困意来袭,眼皮越来越沉重。

突然听得牛棚中又有动静,小僧顿时又吓得惊醒,以为是那怪物尾随而来。

谁知,借着雪月之光,我发现竟然是一个黑衣人来到牛棚之中,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在谷草中向外窥探,见这黑衣人看着院墙踌躇四顾,似乎在等什么。

过了不一会,就忽然听到院墙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透过缝隙,我隐约看到院墙内有人影晃动。接着,一些包裹被悄无声息地抛出了院墙,落在雪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我顿时心中一紧,心想莫不是遇上了贼人偷盗。心跳再次加速,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整个人缩得更紧,生怕被他们发现。

没过多久,我看到一个身影从院墙上翻了出来,是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落地,便急忙扫视了一下四周,那黑衣人没有多言,只是挑起地上的包袱,转身便先行离去。

那女子也不发一言,紧随其后,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实在没想到会碰到如此尴尬的一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看来这地方绝非久留之地,刚才那男子和女子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不是盗贼便是私奔的情人。

倘若明天院中发现有人失踪,顺着雪地上的行迹一查,万一发现我这个和尚突然冒出来,那些人难免会怀疑我与此事有牵连。

到时若被人冤枉与这等丑事有关,我一个清修之人,如何辩白?

越想越觉不妙,感觉再待下去,只会将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中。于是,我再不敢停留片刻,只想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保住自身的清白。

我离开牛棚后,又走了十数里路,借着月光一路往山中走。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一踹空,等我缓过神来,发现竟然掉进了这口废井。

幸亏这井早已干枯,没有水,但井底却深广寒冷。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抬头仰望,月光透过井口微弱地照了下来,四周依旧寂静得让人心慌。就在我四下打量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井底。

我心头猛然一震,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缓步靠近。只见血迹犹新,尸体还未完全冷却。

我一个出家人,哪里见过这等恐惧之事,心中惊惶不已,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夜色之下,我又无处可逃,只能蜷缩在冰冷的井壁上,又冷又怕。

随着天色渐渐亮起,井内的景象稍微清晰。我定睛一看,那具尸体的脸孔赫然熟悉,竟是昨夜攀墙而出的那名女子!

我脑中乱成一团。没成想自己竟然卷入了一场无法解释的血案之中。正在此时,你们就追来发现了这一幕。”

众人是将信将疑,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马员外挥手道:“我看还是将此僧送官为好,让官府来定夺此案!”

于是众人便将马小姐的尸身和这东廊僧均带到了县衙之中。

县令听闻两方言语,心中愈发觉得此事蹊跷复杂。

两方的说法各执一词,似乎都难以自圆其说。正当县令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东廊僧所言中提到的另一桩血案。

县令一拍惊堂木,下令:“此事不可拖延,速派人前往官山寺庙,务必找到西廊僧的尸体,以解此案真相!”

衙役们听闻命令,脸上却露出几分犹豫和惊恐。毕竟,东廊僧的言辞中提到的那妖怪,让他们心中发怵。

其中一个衙役低声说道:“大人,若那山中真有妖怪作祟,咱们这……只怕……”

县令骂道:“此案关系重大,岂能因惧怕妖怪而耽误查明真相?你们放心,派一队人马前去,并严加防备,不可掉以轻心。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衙役们见县令态度坚决,不得不应命前行。

谁知众人上得山去,只见西廊僧端坐在禅房中正在诵经,众人面面相觑,西廊僧见一众公人前来,急忙上前迎接。

当衙役问及昨夜怪物之事,西廊僧莫名其妙的道:“寺中哪里什么怪物。昨夜二更时分,我与我师弟二人各自在廊中诵经。

忽然间,我师弟开门而出,径直离开了院子。我俩当年曾立下誓约,以后决不再下山,见他突然离去,我也甚感惊异,便大声呼唤,但他并未回应。

我自守戒律,不敢追赶,也未曾踏出院门一步。至于山下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情了。”

衙役们于是将西廊僧的话一字不漏地回禀给了县令。县令听后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是这秃奴胡言乱语!”

东廊僧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声称确有怪物入院,吞噬了他的师兄。

县令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西廊僧人安然无恙,你却言有怪物来袭,你恰巧在此日下山,而山下井中正巧发现了一具被杀女子的尸体。天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分明是你杀人盗物,还敢狡辩!”

于是一番大刑伺候,但东廊僧最初坚持昨夜说辞,刑杖一下一下落下,东廊僧的惨叫声在堂中回荡,一番酷刑下来,最终也只得屈打成招。

那马员外虽说见东廊僧屈打成招,但是却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合常理,于是便向县令求了情,容许自己再调查几日再行定夺。

这县令求之不得,当即便停了大刑,将东廊僧押入天牢中待审。并让马员外自己好好查询一下自己的女儿最近是否有什么形迹可疑之处,以及私下往来的又有些什么人,家中又有何丢失的东西。

说不清楚,多查一下,事情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马员外回到家中,来到女儿房间中一看,果然非常齐整,并无打斗痕迹,思想这东廊僧确实不可能和女儿认识,女儿哪有如此就范之理。

再到衣橱中一看,衣服珠宝均无,顿时一惊,莫非真是女儿准备和谁私奔不成?

一回想最近为女儿寻觅佳婿时,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顿时心里又明亮了不少。马员外心道:女儿被杀后,尸身尚在,但金银首饰以及名贵衣物却不翼而飞。如果和人私奔,保不齐是那男方动了杀心,抢夺我女儿财物后将其杀死。

如今只要能找到这些财物,那没准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凶手。

想到这里,马员外立即让人到处贴出失物启示,声称如果有谁找到,一定重赏云云。

就这么过了三天,突然一个乡人来找马员外。

此人自称姓黄,叫黄胖哥,住在城东,见过马员外后,此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对金簪看是否能讨要到赏钱。

马员外一看。顿时心中一惊,那一对金簪果然是自己女儿所物,当即重赏了此人,然后询问此物是从何处所得来。

那黄胖哥说此物是城中一赌徒牛黑子昨夜赌钱输给他的。

回家后黄胖哥的妻子猛然想起马家小姐被杀一事,这赌徒牛黑子并未婚娶,而且这金簪一看就是名贵之物,他牛黑子哪里会有这等好物,莫非。。。?

于是次日便让黄胖哥将这金簪交与马员外并讨要赏钱。

马员外拿到金簪后,立即吩咐黄胖哥先不要声张,并签字按了手印,说此物确是牛黑子输给他的云云。

随即派人暗中调查这个牛黑子。结果这一调查,竟然查出这牛黑子居然是马小姐乳娘之子。

马员外立即将人传唤来了马小姐乳娘,那马小姐乳娘本欲抵赖,却见马员外拿出那对金簪与黄胖哥按了手印的字据,已经是心乱如麻,对答漏洞百出。

不久,马员外的家仆又将牛黑子在街上抓到,于是将这娘俩推送到了县衙。

最初,牛黑子不肯承认有此事,被东行后又到看见黄胖哥所留字据,方才说此物是其母所给。

县令当堂又对马小姐的乳娘动了刑,马小姐乳娘熬刑不过,这才吐露了实情。

原来这马小姐确实有一个相好之人,是她家姓杜的远房亲戚,二人郎情妾意,私底下许了终身,奈何杜家贫穷,曾对马家提过此事后,马员外和夫人都不赞成此婚事。

眼看马员外最近在多方为马小姐寻找夫家,马小姐心中焦急万分,便相约和这郑家小哥私奔别处,待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行返家。

而他们之间的商量的言语,全是马小姐的乳娘传递。

不久,双方便约定了私奔之日。谁知,马小姐的乳娘知道马小姐家富贵,此次出逃,定然带了不少金银首饰。顿时心生邪念,想来夜晚月黑风高,自己儿子冒名顶替,没准那马小姐也认不出来。

待到金银到手,将那马小姐往远方一卖,且不是到手一大笔财物。

于是母子二人便秘密协商了这一幕,让牛黑子当夜在宅院外等候,只待马小姐一出来,就带她往山里走。

而走到枯井边时,月光下马小姐认出了前面那人并不是自己的意中人,顿时惊呼了起来。那牛黑子本是一泼皮,听得小姐惊呼,顿时惊慌,从腰间抽出刀来,朝着马小姐就是一刀。

杀死马小姐后,牛黑子便将那些金银细软抢走,又将马小姐的尸身丢入枯井之中。

谁知不久,东廊僧慌里慌张的就跑了来,又一不小心掉入了这枯井之中。

县令立即让关入大牢之中的东廊僧前来辨别,是否那日便是这牛黑子在宅院外等候翻墙而出的马小姐。

东廊僧来到后,当即指认出,那夜月光和灯笼下他看得真切,牛棚中的黑衣人正是这个牛黑子。

至此,真相大白,县令当即令人将马小姐乳娘杖毙堂前。牛黑子杀人抢劫,待追赃完成后,明正典刑。

东廊僧当堂释放。

结语

本文改编自《初刻怕案惊奇》——东廊僧怠招魔 黑衣盗奸生杀。

在文章的最后,作者用了一段充满迷信色彩和因果报应的解释,说了那段恶魔杀人的故事。

声称那马小姐是东廊僧前生的妾,经常对其无端殴打索禁,到这辈子来还这段孽缘。

而正是那夜的似乎是哭泣之声(也有可能是风吹树叶之声),心生凄惨,让他动了念头,所以魔障到来。最后,经过这次磨难,方去掉了心魔。

但是,我们说,中国古代志怪小说中很多所谓的“奇异”事件,抛开迷信色彩,我们往往可以从心理学、社会学以及环境因素的角度来进行解读。

东廊僧所谓的“魔障”与“怪物”,很有可能就是心理压力过大的表现。长期的闭门修行,加上严苛的戒律,可能让他产生了焦虑、幻觉或者是妄想。

而这种心理状态在孤独和高压环境中很容易发生,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环境特殊的山中,听觉、视觉上的错觉更加容易让人相信自己遭遇了超自然的现象。

这种情况下,他的逃跑行为可能是受到了应激反应的驱使,试图逃避自己无法理解的“危险”。

至于故事中提到的“前生的妾”、“孽缘”等说法,在现代社会的角度看来,显然是缺乏科学依据的迷信观念,在今天的眼光下,这些都是无凭无据的传说。

我们知道在古代,就经常发生所谓的“营啸”之说,部队夜晚宿营时,特别是在恶劣的天气如暴风雨、雷电、狂风情况下,在没有接到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全体官兵盲目紧急集合,其间有可能伴随着没有意义的狂呼乱叫、胡乱奔跑,或者攻击行为。

这些都是心理压力和疲惫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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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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