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昨天发布了《红军会师,出现“塌台事件”,朱德及时解围,让彭德怀记了一辈子》一文到“覃仕勇说史”上,文中讲到:1928年12月11日,彭德怀率领的红5军和毛主席、朱德率领的红4军在宁冈新城的城隍庙举行了庆祝两军胜利会师的大会。
老覃在2022年9月13日还发布过《井冈山分兵,故意用手遮住脸,毛主席:何长工同志,别遮脸》一文,讲的是蒋介石对红5军和红4军的胜利会师感到坐卧不安,疯狂地调兵遣将,召集了湘粤赣三个省的反动军队,向井冈山根据地发动了规模空前的反革命“会剿”。
为打破敌人的“会剿”计划,毛主席在宁冈县柏露村的一个书院里召开了历史上著名“柏露会议”,做出了分兵部署——由红5军守山,红4军则绕到敌人的背后去,从敌人的后方发起攻击,打他们的屁股。
但是,红5军初来乍到,地形不熟,与数十倍于己的敌人硬扛,从1929年1月15日打到1月28日,在弹药几乎耗光,粮食补给困难的情况下,被迫撤出井冈山,留一部分人打游击。
突围的方向是由荆竹山出大汾圩。
其时,北风凛冽,大雪纷飞。
红5军的3个大队、连同特务排及伤病、勤杂人员等共七八百人,步履艰难地攀行在崎岖难行的峻峭山峰上,彭德怀走在队列前,举目四顾,心中无限苍凉,无限悲怆,脚下每走一步,却又那么坚定,那么从容。
实际上,他的干粮袋已经丢失,两天未进粒米,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突围的第三天,才堪堪走到大汾圩。
就在队伍筹措到粮食,刚要填肚充饥时,又遭到敌军的三面围困。
彭德怀立刻集合起队伍,作极其简短的战前动员,激励大家说:“大汾圩是我们突围出去的最后一道难关,只要我们坚决、勇敢,就一定能够冲过去!”
大家一鼓作气,果然突破了敌人伏击阵地,冲出了敌人最后一层包围。
这之后,在过左安、营前,经思顺、麟潭等地,与追剿、堵截的敌军屡有交锋,但红5军都是剑走偏锋,稍有接触,便迅速摆脱敌军,虚晃一枪,匆匆便走。
1929年2月9日这一天,是农历的大年三十,彭德怀他们从南康章水上游渡河,来到了新城。
城里的人们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新气氛中。
地主豪绅的家里全都悬灯结彩,酒肉熏天。
听说红军来了,穷苦人家拍手欢迎,地主豪绅则闻风而逃。
这下好了,经过近一个月激战、又长途跋涉的红军正好有了一个充饥解乏的绝妙机会。
战士们涌入地主豪绅的家里,痛痛快快地饱餐了一顿。
饭饱之后,要不要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呢?
滕代远认为那是必须的。
毕竟,战士们是人,不是神,已经太过疲惫了,必须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体力,迎接新的战斗。
彭德怀却认为这儿离粤赣公路不过三四十里,而敌人设置的渡河哨口是装有电话的,电话打出,敌军在夜里12点就可能到达新城,将我围困。
因此,他极力反对,说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马上动身,哪怕走出5里也好。
滕代远不以为然地说:“敌人不知我虚实,岂敢冒失前来?”
彭德怀急得满头大汗,说:“过去敌军不敢轻动,但他们已经打破了井冈山,气焰嚣张,势头正猛,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滕代远不为所动,反复以战士太过疲劳说事,劝战士们不要做惊弓之鸟。
人都是有惰性的,何况,战士们也的确是太过疲劳了,都纷纷一边倒地支持滕代远的决定,要求原地休息。
彭德怀大为恼怒,和滕代远大吵了一架。
最终,为了顾全大局,他选择了妥协,同意大家当晚在新城过夜。
但为了大家的安全,他努力驱走时时袭来的睡意,到各连里查看,为士兵执行警戒。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约到了凌晨一点多钟,枪声突然如炒豆一般响了起来。
“敌人来了!”
彭德怀急令号兵吹集合号,指挥部队向信丰方向突围。
来敌是南康广东军阀范石生部。
关于范石生此人,老覃多年前曾发布过《义薄云天的范将军,是助朱德走向总司令帅位的关键人物,后遭暗杀》,他是朱德在云南讲武堂的同学,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打开来看看。
范石生部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一番激战过后,彭德怀率部经信丰东进重石镇,通过查点人数,发现仅剩283人枪。
新城之战,损失比保护井冈山之战还大,彭德怀悲愤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