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朵云懒洋洋地飘在天空中,它的存在让天空显得格外的蓝。风儿轻轻吹动着,不远处的草坪上嫩绿的草摇晃着脑袋,不远处湖面的水随着微风的抚摸,荡起层层涟漪,远远看起来湖面上的几朵云好似要被撕碎一般。
两个孩子打闹着,张帆和廖媛坐在草地上面对着面,却彼此不多看一眼。
他们俩结婚七年了,只是他们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远。
这段时光或许每对夫妻都会经历,只是有些人能走过去,有些人就此别过。
张帆玩着手机,廖媛心中想着几天之后的出差发着呆。
不知他们从何时开始,便变得相顾无言。
或许是生活的压力,或许是感情的变迁,或许是打心底觉得对方烦。
此刻的廖媛期盼着几天之后的离开,前几天她的脑海中刚刚生出逃离的想法,公司便给她安排了一次出差。
在廖媛看来,这是上天的眷顾,亦或者这是命运的安排。
而张帆却对于廖媛的离开有些许担忧,他知道此刻两人的关系,正如那即将破壳的蛋,外界稍稍触碰便会破碎。又或者如同那早已干枯的柳树,一阵春风吹过,便会发出嫩芽,长出枝丫。
太阳爬进了远山的怀抱,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环湖木廊上一盏盏路灯渐渐亮起。
“回家吧。”张帆开口说道。
廖媛点点头,起身向着孩子走去。
三天之后,廖媛在家收拾着东西,下班回来的张帆,拎着一大袋东西。
“这些过去都能买得到,拎着这么多东西你也不想想有多累,真是死脑筋。”廖媛看着张帆手中的东西抱怨道。
张帆将东西放在桌上,转身走进了厨房。
或许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改变的,不断地否定,发自内心的嫌弃。
张帆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永远只有抱怨,永远不会说一句感谢。
他记得以前的廖媛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生活,或许是时间,又或许是压力让一个人改变吧。
第二天一早,张帆早早起床,一遍遍检查着廖媛的东西,而后将她送到了高铁站。进站口外张帆张望着,等待着离别时的回眸,可是等来的是那渐行渐远地跳跃着的“马尾”。
廖媛到了目的地之后,简单了向张帆报了平安,之后的日子廖媛就如同掉入深渊的石头一般销声匿迹。
......
廖媛到达目的地之后,便像变了个人,她将自己打扮得很漂亮,甚至有一丝妖艳,她主动和男同事攀谈,甚至主动将话题拉向爱情还有夫妻关系。
终于三天之后,同行的几位男人察觉到了廖媛的不对,纷纷开始向她献起了殷勤。
这其中阿远最为年轻,并且长得格外帅气,甚至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那强有力的肌肉,廖媛渐渐和阿远拉近了关系,两人开始变得形影不离。
阿远刚刚结婚两年,他并不爱自己的老婆,当初只是因为女朋友家很有钱,他才跟对方结的婚。
当下在他看来,廖媛是送上门的肥肉,而且恰好还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郎有情妾有意,几天之后两人便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彻底走到了一起。
他们在同事面前以好朋友好姐弟自诩,只是在被人眼中他们两个就像两个小丑卖力地表演着,只是那演技太过拙劣罢了。
......
自由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总是觉得只有刹那。
出差结束之后的两人依旧保持着关系,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始终包不住火。一些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张帆的耳朵里。
起初张帆是不相信这件事的,她只是觉得廖媛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更加冷淡,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碰她。
一切事实在廖媛生日那一天浮出水面。
那天下午张帆准备好玫瑰花开着车等在廖媛公司楼下,甚至他都订好了一家四口晚上吃饭的餐厅。
很快人流之中张帆看见了廖媛,他甚至伸出头去喊着廖媛。
只是对方并没有听到,她和自己身边的阿远聊着天,走上了不远处那辆豪车。
此时的张帆还认为廖媛只是搭个便车,只是在他一路尾随之下,那辆车径直开进了自己小区的地下车库,车子停下之后,足足十分钟廖媛才下了车,甚至她的脸蛋还有一丝绯红,她和阿远亲吻着告别。
张帆在车上抽着烟,等了十分钟走进了家,他趁着孩子还没有回家,准备和廖媛摊牌。
“刚才你在地下车库吧,我都......。”张帆还未说完就被廖媛打断了。
“你发现了是吧,那就好,我们该结束了。”廖媛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打着字。
片刻之后,张帆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不懂爱情,不懂廖媛,我们才是真爱,她爱我,她甚至告诉我,看到你油腻的身体便会不自觉呕吐,你自觉一点把她让给我。”
张帆看着信息,整个身体颤抖着。
而此刻的廖媛则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两人的离婚办理得格外的快,甚至廖媛都没有为那些财产而争执。
两人的婚姻,在第七年彻底宣告破产,这一切是感情枯竭了。
半年之后,阿远出轨的事被自己老婆发现,甚至她还发现阿远正在偷偷转移财产,她做出反击,将阿远这个负心人赶出了家门。
而阿远过惯了富贵日子,眼下和廖媛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便提出了分手,并将自己失去一切的原因归咎于廖媛身上。
就此这段出轨的列车也分崩离析。
廖媛失去了一切,甚至没有盼来那全新的生活,而阿远也失去了自己原本就不爱的一切。
廖媛回去找了张帆,只是张帆拿出家里的洗脸毛巾擦了一下脚,接着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廖媛看到这里哭了,她离开了,她心里骂着这个男人,“至于吗?你还我一次不就扯平了,一点没有男人样子。”
或许她至死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