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知否》才懂,妾室林噙霜身为下贱却心比天高,都是拜他所赐

夏一宁 2024-12-04 14:49:40

盛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说一不二的人,从她的婚嫁和不让娘家庶女嫁到盛家,就可见一斑。

身为勇毅侯府独女,小时候还在皇宫里呆过,这等贵女,她看上盛家探花郎,就非他不嫁,不顾门第悬殊,最终侯爷老夫人也只能妥协由她。

盛纮长大后到了成家的年纪,侯府要把庶女嫁给盛纮,巩固两家关系。她为了盛纮的前程,愣是不允许,甚至不惜和娘家断绝关系,从此,下无血亲的她,上也没了娘家可依。

如此强势的老太太,却着了林噙霜的道,一不留神,让养在身边的林噙霜钻了空子,怀上盛纮的孩子,强行进盛家门。

所以,也难怪林噙霜后来膨胀得不知天高地厚,单就做成这一件事,就够她飘上天了。

今儿来盘点一下,林噙霜辉煌的“作夭史”看看她是如何“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

盛家长女盛华兰,订了京城忠勤伯爵府袁家,袁家大郎下聘当天就给盛家来了个下马威,不但礼数没做足,还怂恿外人赢走聘雁。

和外人投壶对赌的,就是林噙霜的儿子盛长枫,几个回合下来,长枫输得一塌糊涂。这事关乎盛家颜面,非同小可,被碾压许久的盛家大娘子,赶上此事更是火冒三丈。

眼看此事无解,盛长枫难逃一劫,林小娘手上的管家对牌钥匙更是难保。可林小娘却临危不乱,暗中跟盛纮心腹冬荣打好招呼,主动要求打长枫20板子。

这一招“负荆请罪”着实高啊,既让大娘子消了气,没理由再发难,没能拿回对牌钥匙,还反让盛纮更加心疼林小娘三口子。

其实,盛纮对林小娘的小九九心知肚明,听见林小娘主动让冬荣行刑的时候,盛纮和冬荣对视了一眼,分明就知道林小娘主动请罚的二十板子,打得不真。但他就吃这一套,反正最后盛家颜面保住了,他愿意帮林担着,阖家无事,小妾又更依赖他几分,他乐见其成。

明兰借投壶保聘雁,帮盛家保住了颜面,获得盛纮到院里走一趟的“恩赏”,得以让盛纮知道炭火吃食被克扣的委屈,求得他主持公道。

盛纮听到他的妾室吃不饱住不暖,瞬间感到自己的主君权威被挑衅,怒气冲冲跑到大娘子跟前算账,但一得知是林小娘掌家,当即火就消了一半。

当晚内院“私设公堂”,盛纮断案,林小娘指证小蝶偷盗财物。眼见大娘子和卫小娘不惧报官也要追查到底,真相昭然若揭,分明是宠妾栽赃,盛纮就不愿查下去了,借有外人在家为由,不让声张,甚至为息事宁人,要顺林噙霜的意,打死小蝶。得亏受委屈被苛待的卫小娘,挺着大肚子下跪苦苦哀求,才勉强保住小蝶的命。

“贼喊捉贼”,如此经不起推敲的事,在盛纮的偏袒纵容下,林小娘玩得不要太容易。

小蝶走后,院里只剩卫小娘一个孕妇,和两个不超8岁的小孩。林小娘启动了了她最残忍恶毒的计谋:用流水般的补品喂大卫小娘腹中胎儿,又以为她好为名不让她活动,结果胎大难产,林小娘又遣走稳婆,不给吃食不给水喝,活活熬死了卫小娘。

卫小娘岁是买来的妾,其腹中胎儿却是盛家的主子,一尸两命,林噙霜做起来却不慌不忙。

事发后,林噙霜装病,在剧中第一次晕倒,回到家里的盛纮没追究她的“失责”,更没探究内里真相,也没想收走她手上的管家钥匙,而是给称病的她另请了郎中,关照她的健康。

家里发生了一尸两命这样的大事,在盛纮心里,都没有林噙霜装晕来得严重。若不是闻讯赶回来的老太太一阵敲打,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老太太回来介入此事,指出林小娘差事办得不成,把盛家孩子照看死了,意在让妾室归还管家权。盛纮却转移话题,辩称“刁仆欺噙霜脸嫩”。

老太太在这个当口,提出要养刚刚丧母的明兰,盛纮的心却仍在林小娘身上,游说“墨兰这孩子也是很孝顺的”,非要老人家养墨兰。

老太太嘲讽哪有县里决堤,知州府衙反而升迁的道理,盛纮这才悻悻然闭嘴。

直到老太太说明卫家来人的真意,盛家若不好好照看明兰,他日定然影响他升官,盛纮才突然惊醒,恭敬起身要祖母指点,并把管家权交回给大娘子。

如此这般,林噙霜手上的管家对牌钥匙,才物归原主,回到大娘子手上。

盛纮在老太太的提点下,意识到卫小娘一尸两命,对他的前途和盛家前程的隐患,着实冷落了林噙霜一阵,足足半个月,林噙霜连盛纮的面都见不着。

然而“热灶泼冷水”,盛纮的偏爱哪是一时半会儿能熄得下来的?

这不,在大娘子的“辅助”下,林噙霜还是成功见到盛纮的面了。但凡让林噙霜见到盛纮,无论情势如何,她都能把舞台变成她的主场,这就是她的本事。

大娘子一顿蛮力输出,通通被林噙霜借力打力,在盛纮面前,极尽所能表达了她的力量之薄弱,刁奴如何欺主,她如何损己利人地贴补卫小娘……总之经她一顿辩驳,她害人一尸两命,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在大娘子的强势面前,林噙霜做小伏低,在“有功无过”基础上,重申了对盛纮的一片痴心,把盛纮好不容易筑了半个月的心墙一下击溃了。

林噙霜趁热打铁,抓住时机再次“晕倒”,盛纮的心软成一滩烂泥,忙拥着她喊大夫,再也不提尸骨未寒的卫小娘和其腹中孩儿。这事就此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而盛纮和林噙霜经此一事,犹如小别胜新婚,两人恩爱更甚。

遇到林噙霜这样的茶艺高手,加上盛纮有意偏袒,也难怪一根筋暴脾气的大娘子,只有气急败坏的份。两虎相争自有输赢,唯一可怜的是斗争牺牲品卫小娘,和留下的孤女明兰罢了。

梁府吴大娘子携子前来,却没喊姑娘相看,为婚事筹谋的墨兰在林小娘鼓动下,偷偷溜到前厅,途中遇到如兰明兰,三人躲在屏风后偷看。因口角大声起来,眼看要被发现,墨兰毫不犹豫伸手把两个妹妹推了出去。

盛纮最重面子,自家女儿私自到前厅,还在外人面前丢大了脸,自然要重重惩罚。奈何盛纮虽混官场已久,每到自己家有事,就成了糊涂官。墨兰三言两语颠倒黑白卖乖讨怜,就让偏心的盛纮偏信了她的无辜,而如兰则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跟明兰被狠狠打了一顿,罚跪祠堂3天。

明明是三个人都到了前厅,都犯了错,要说冤,盛纮也明了至少明兰是无辜陪绑的,但他就是能做到惩罚明兰而放过墨兰。盛纮对墨兰偏心到这种程度,林小娘功不可没。

老太太为救明兰于水火,使了一招“围魏救赵”,把宫里伺候过贵人的孔麽麽请到家里,给两个“犯错”的姑娘教规矩。林小娘眼红孔麽麽的规格,自己争取不得,便撒娇卖乖使美人计,让盛纮想法子。

盛纮满脸陶醉:“灯下看美人,月下看花,别有风情啊,就算再过几十年,在我心里,你还是美人。美人常有,像你这样满腹才华、善解人意的美人却不常有,霜儿,你在我这儿,永远都占头名。”

林噙霜趁势依偎在盛纮怀里,回忆前尘往事:“记得那天,和老太太一起做针线,纮郎你一掀帘子进来,带进来一身茉莉花香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当时的样子,这辈子跟了你,不冤枉了。”

这番表白让盛纮动情发誓:“我定不让你后悔!”

林小娘趁盛纮情到深处,提起墨兰没法去孔麽麽课上听规矩,都是因为当年相见恨晚,使君有妇,她又一片痴心放不下这份深情,才放着外面正头娘子不做,给他当妾,连累了墨兰没能投生在正室腹中,以致其他人都能上的规矩课,墨兰却上不了。

盛纮一向怵大娘子的暴脾气,此番偏心护了墨兰而惩罚如兰,大娘子可有一顿编排候着他。然而林小娘的“美人计”着实用得好,既讨了视觉的养眼,又满足了郎君的深情诉求,还恰到好处软软戳中了他的愧疚,让他心甘情愿去触这个霉头。

盛纮推说雨露均沾,墨兰去了前厅有错也当罚,大娘子毫不客气要墨兰和两个妹妹一样先挨顿板子,然后去祠堂跪上几天,补足了惩罚,再来听课才算真的雨露均沾,怼得盛纮哑口无言。

显然,盛纮对自己的偏心是心知肚明的,但他在林小娘那儿得到了足够的情绪价值,心甘情愿偏听偏信,纵容林栖阁的错,无功偏赏,有错不罚。经过盛纮一番争取,最终林小娘如愿把犯了错、冤枉姐妹、还能独善其身的墨兰,成功塞进孔麽麽课堂。

有墨兰的地方就有是非。墨兰加入孔麽麽课堂没几天,就和如兰大闹课堂,被孔麽麽教训了一顿。

这顿惩罚,给每个盛家人都上了一课,但每个人从中学到的东西却不一样。

盛纮就汲取了孔麽麽说的,治家、管教儿女须一碗水端平,所以他当爹以来第一次对无辜受罚的明兰表达了关切。

然而,盛纮从中汲取的教训大概只能扛半刻。当他被叫回课堂,见到大娘子气焰嚣张地要惩罚有失体统的林噙霜,又在林氏娘仨有意引导下一口一个“庶出”“小娘养的”,当即就忘了孔麽麽的所有教训,转把怒气撒向大娘子。

盛纮第一时间把药膏送到林栖阁,事了后,又匆匆亲自前来,关切挨打的墨兰:“当着孔麽麽的面,爹爹不好偏向墨儿,这才将墨儿打了,可不许怪爹爹。”还直接拂了孔麽麽安排的抄写50遍《香约》的惩罚:“手都肿成这样了,抄什么书!”

墨兰是大闹课堂的罪魁,林噙霜当着孔麽麽的面言行不端有失体统,都是该罚该打的,但两人一个挨打得了道歉,一个直接免去了责罚。这也难怪,在盛纮的一系列骚操作下,林氏娘仨越发无法无天了。

科考后,落榜的盛长枫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大了酒,妄议立储之事,被传到官家耳朵里,导致盛纮直接被扣皇宫两天一夜,借明兰的“纯臣”论调,才堪堪逃过一劫。

回到家里,正室和宠妾狗咬狗闹作一团,盛纮失望得直喊“天爷”。盛长枫不明所以,恭喜盛纮平安归来,气得盛纮恨不得打死盛长枫。

这是盛纮第一次真正对林氏院里的人动真格。两天一夜战战兢兢,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利剑,盛家前程堪忧,一不小心就是毁家灭族,着实吓坏了他。

然而,这么大的事,盛纮也在林小娘三言两语里,消了气,丝毫没影响对他们娘仨的情分。

事发后,盛纮在老太太提议下,把管家权交给明兰,他自己则窝在书房,葳蕤轩、林栖阁两不光顾。

林噙霜太清楚盛纮的软肋在哪,她到书房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做了一碗茶,不吭一声就调起了盛纮的好奇心。等盛纮主动开口,她便把早就说腻的那套说辞搬出来:

“当初我没多大,刚要议亲的时候,家里就突然败了,我带着生病的母亲,四处飘零无依无靠,饥寒交迫四处乞讨。那天母亲也没了,我只能用席子卷着她下葬。现在我有时半夜醒来,一侧脸,看见纮郎,才想着,得救了,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日子了,纮郎就是霜儿的再生父母。

我是个被吓怕了的人,那天听说纮郎迟迟没有回来,我当时就想到了被抄家那一天。我同大娘子说,万一有什么事,手上还是要有些交子银票。大娘子说我胡言乱语,不吉利。我是怕家里有什么不测,这才出去的,我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里又没什么决断的人,我只是怕纮郎万一有什么事,手里有些没明目的银子,也好去疏通疏通关系。可是我没想到,纮郎这么有本事,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自己就回来了,果然还是大娘子算得定。”

这么一大通话下来,既重新渲染了她的苦出身,又表达了完全是为救盛纮才去变卖田地铺子的用心良苦,还顺道踩了大娘子一脚,突出其心硬来烘托自己的关心则乱。一通话既解了盛纮对危难时她第一时间变卖家产准备跑路的疑心,又宽慰了他受惊的后怕,让他感到这个女人的可依可靠,可谓一举多得。

林噙霜见盛纮心软得一塌糊涂,趁热打铁,将此行最重要意图托出:明兰单独立院,长枫想给妹妹送两个女使。盛纮一听,直夸这才是手足情深的样子,一时间是气也忘了,还许诺只要他好好念书,自然有他的好日子。林噙霜趁机又助推一把:“纮郎夜里来看看枫儿的功课吧。”

看功课为何要在夜里?其中的意思明目张胆,又顺道给了盛纮台阶。于是,多日宿在书房的盛纮,又踏进了林栖阁的温柔乡。

“塌天大祸”是长枫闯的,林噙霜卷款跑路是被当场捉住的,这样都能起死回生,这波操作堪称一绝!也更能看出,盛纮对林噙霜的纵容,到了何等程度。

明兰查到当年生母丧命真相,几度内涵父亲主持公道,都被盛纮无情拒绝,终于决定自己动手。

她借吴大娘子对她的青睐,故意刺激有心攀附梁家的墨兰。眼见明兰和梁家“好事将近”,墨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三言两语就被气得上暮苍斋刮破明兰的脸。

古代女子面容何等重要,就连皇宫里的宫女犯错,都要尽量避免打脸。姐姐一言不合刮破妹妹的脸,是天理难容的大事。何况明兰还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附带有一份尊贵,受了这等委屈,墨兰理当受到严惩。

然而盛纮只是让她在祠堂罚跪,没一会儿林小娘扬言要替墨兰受罚,走到门口一个装晕,盛纮就把对墨兰的惩罚取消了,只让她在林栖阁禁足3个月,以避免她打妹妹的事情流露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同时,在林噙霜的诉苦下,他还决定亲自给墨兰议亲。

犯了这么大的事,还直接触犯了老太太,林栖阁不但全身而退,反而还得到由主君亲自议亲的殊荣,县里决堤府衙受封赏,这样的事情在林栖阁可谓屡见不鲜。

盛纮偏袒林栖阁的态度,倒逼明兰把事做绝,明兰下了绝招,把墨兰逼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

而盛纮对林氏娘仨的一再纵容,无论是做下杀人害命,还是差点导致毁家灭族,或是刮破姐妹面容、挑衅老太太等种种已经触碰底线的事情,他们都安然无恙,反而更宠爱有加,一次次触底后安全反弹,让林噙霜早忘了天高地厚。

眼见明兰和梁府好事将定,林噙霜教唆墨兰重走她当年的老路:

“如今你就得忍下委屈丢掉廉耻了,谁都是难着难着过来的,我若不是抢着将你三哥哥怀在肚子里,早被赶出盛家流落街头了呀,哪有现在前呼后拥的好日子?”

在玉清观,丫鬟露种劝墨兰收手:真这样做,全家都没有颜面了。墨兰说:“我阿娘说得对,只有我们自己的颜面才最重要,比那盛家的颜面重要多了。”义无返顾走上了和梁晗私通的“捷径”。

这事在明兰的推波助澜下,很快东窗事发,盛纮亲自抓了墨兰的奸情。

但即便事已至此,盛纮也留有余地,面对林噙霜的求情,盛纮说:“我若不是看你哥哥要科考,我今天乱棍打死了你!”话说得虽狠,但事情却做得不绝。只不过这次面子丢大了,有史以来,林噙霜在盛纮这儿第一次装晕无效,被下令禁足林栖阁,“她要晕就让她晕着!”

如果这事最后控制在盛家内宅范围内,盛纮依然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找老太太出主意。以林小娘对盛纮的拿捏,等这茬过了,她没准真的还能翻身。

可是华兰回娘家,带回了此事已经传遍汴京的消息,盛家的脸面早就丢到一里地外了,盛纮这才真正急了,匆忙请示老太太。

老太太忍林噙霜已久,也忍盛纮对林噙霜的偏袒已久,这次放了大招:

“墨兰将来嫁人,离开林噙霜,或许能好些。可长枫是盛家的儿子,他若被教坏了,就不只是脸面名声的事情,去年他结交邱家,害得你被官家扣在宫中,这么快你就忘了?”

盛纮伏在地上,听到这里虎躯一震:墨兰一个姑娘,行事再出阁,也顶多让盛家失面子,但若盛长枫这个当儿子的再出什么幺蛾子,盛纮可没有九条命,盛家也不可能总有好运气逃过一劫。明白了老太太话里的真正意思,他来不及做礼,慌忙起身径直飞奔去林栖阁。

到了林栖阁,林小娘成竹在胸,让盛纮去梁家提亲,否则全家丢脸。盛纮这才意识到,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竟然是林噙霜亲自散播出去的,他痛心地发现,眼前这个挚爱的女人,作为一个生母,竟然如此糟践自己的亲身女儿!

可林噙霜却大言不惭,说墨兰不会像华兰那样没手段,只要多多带些嫁妆,便不会有人瞧不起,就能在伯爵府过得风光。

盛纮终于意识到林噙霜人心不足蛇吞象。作为一个妾室,他已经让她过得比一个正室大娘子更体面了,她本应守本分,好好教养孩子,而不是不知羞耻地教唆孩子为了攀高枝,自己去跟男人私通!

话赶话说到这,林噙霜再也不想装了:

“纮郎是嫌我不知羞耻了?当初我清白之躯和你暗中苟且、白日暄淫的时候,你何尝想过我不知羞耻?现如今我一心为女儿着想,纮郎倒嫌我不知羞耻了,在你这样的读书人眼里,到底什么才是羞耻?”

盛纮再度震惊了,这20来年,他是实实在在爱着林噙霜、心疼着林噙霜,把他们娘仨放在心尖上的,甚至不惜宠妾灭妻。如今才知道,原来她不过把他当作垫脚蹬,当作过好日子的工具,几十年如一日的满腔真情,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林噙霜却不给他感怀伤情的空档,一阵更猛烈的输出候着:“梁府若不肯娶墨儿,如兰明兰便嫁不出去,盛家丢人了长柏就丢人,长柏丢人了那他大娘子海氏哪还有脸?我要你们盛家、海家、王家、老太太家,统统去给我想办法,墨兰这婚事办不成,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原来,他挚爱的女人,不只对他的感情是伪装的,还不惜要他苦心经营的盛家,为其一己私利陪葬。盛纮再也没忍住,第一次举起巴掌,落在了林噙霜脸上。

至此,他始终向林噙霜敞开的心门,关上了,这个他始终心疼、一再纵容的女人,刮骨疗伤一般,从他心里生生剔除了出去。

老太太说得对:“林小娘把你一算一个准,她做了多少错事,每每撒娇卖乖,又哭又上吊,次次弄得你心软,高高举起轻轻放过,若不是这二十多年来,你每每偏袒林氏,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有这桩丑事。”

细细数来,这辈子,盛纮的的确确为林噙霜一再突破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底线:

作为人子,把养在老太太身边的林噙霜纳进门,已经陷大恩于他的嫡母于不义,还为偏袒林氏每每对老太太阳奉阴违敷衍了事;

作为人夫,妾室卫小娘一尸两命,他为偏袒林噙霜,不曾为她主持公道,正室大娘子因他宠妾灭妻,在宥阳老家被笑话十几年,他也听之任之;

作为人父,他不能一碗水端平,对没了生母的明兰没有应当应分的关切,对如兰也没有真正公平的教导,只是一味偏袒林噙霜生的墨兰和长枫。

这几十年,的确是他对林噙霜太过纵容了,他们娘仨做的每一件触及做人底线的事,他都囫囵了事,从不细究。就连长枫犯下差点毁家灭族的大罪,他都在林噙霜三言两语的魅惑下轻轻放过,着实是把她纵得无法无天了。这才会有林噙霜押整个盛家为赌注,成全墨兰一己私利的事发生呐。

电视剧《知否》里,“捧杀”一词,是顾廷烨用来形容继母小秦氏对他的“假好真坏”。可盛纮对林噙霜毫无底线的纵容,看似真情实意,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捧杀”呢?

林噙霜在害死卫氏的那场辩白里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我若有心害卫家妹妹,就叫我被乱棍打死,永不得超生!”

应了她的毒誓,句句虚言骗取盛纮心软疼爱,将一双儿女养大成人后,盛纮就亲自让心腹冬荣一顿乱棍,打死了林噙霜。

这是林噙霜的咎由自取,亦是盛纮为了内心的一己私利,一再纵容包庇的结果啊。

1 阅读:54

夏一宁

简介:品剧中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