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篇我们探讨了粟裕与林彪关系研究第一篇“粟裕挨批时林彪到底表现得如何?”后,接着我们探讨第二篇,题目是:林彪到底是怎么高看粟裕的?
坊间一直称林粟两人交好,林彪自视甚高,但却独独高看粟裕。吴法宪等人回忆录中还专门谈及了这一点。帅克认为,总体来讲,抛开政治不谈,仅从林粟两人交往关系看,林彪的确是高看粟裕。这既有两人曾经在红四军搭过班子粟曾给林当过参谋长之历史渊源,也有两人都以善于领兵打大仗之惺惺相惜,还有两人性格上都不喜言辞而长于思考之情趣相投。具体来讲,林彪对粟裕的这种高看,主要有三个特殊表现:
第一个特殊表现,主动找粟裕谈话并让其接触部队。
1958年对粟裕的错误批判,回过头来看,还是非常重的。粟裕在大小范围的批判会上先后检讨达七八次之多,批判的由头的是“极端的资产阶段个人主义”。尽管粟裕最终检讨过关,没有被定性为敌我矛盾,但他随即便被解除了总参谋长的职务。更有甚者,在他离职到军科任副院长前,中央的一位领导人在找他谈话时这样说道:“调你到军事科学院去工作,今后你就待在那里在北京搞学术研究,不必到部队去跑了”。
带兵打仗了一辈子的名将,视指挥和打仗如生命的粟裕,却以中央的名义正式通知他“离开了军事指挥第一线,并被限制接触部队”。这对粟裕来讲,打击何其大也!痛苦何其大也!
然而,据《粟裕年谱》记载,就在粟裕被批后仅一年多,林彪于1959年接替彭德怀任国防部长、主持军委日常工作后,便曾多次主动找粟裕谈话。并告知粟裕:“可以多到部队里跑跑,看看部队的情况,发现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反映面谈,打电话或者写信都可以”。
透过这个事例,至少说明以下几点:由中央领导明确通知不让粟裕接触部队,再到由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副主席林彪告知粟裕可以多到部队跑跑,至少表明在政治上限制粟裕接触部队的禁锢被打破,这对粟裕政治生涯的影响来讲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对于粟裕这个“靠边站”、“坐冷板凳”,一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人来讲,林彪的这个主动谈话,在那种大的政治气候下,还是多少体现了林彪政治勇气和敢于担当的一面;而让粟裕有什么意见直接反映和面谈,或是打电话写信,这又足见林彪高看粟裕的一面,显然林彪还是很希望倾听粟裕的建议和想法的。而从后来的实际反过来证明,粟裕确实也多次下了部队,调研写了多份给中央军委的报告,并且受到了高度的肯定。
第二个特殊表现,告知粟裕称他太不擅长党内斗争。
据《粟裕年谱》记载,1965年11月12日,粟裕对秘书谈到:“1958年后,林彪找他谈话时,讲他缺少党内斗争经验。粟裕说他不仅缺少,而且没有党内斗争的经验。自从1932年离开一军团后,在赣东北、福建、浙江工作,对中央苏区情况不了解。抗日战争中在苏中、浙江工作,对延安情况不了解。在总参工作中确实有错误,最大错误是任总参谋长时,主席找他谈话,要他经常去汇报,十天半月一次......自己患得患失,便只向彭德怀汇报,不敢向主席汇报了”。
抛开当时的政治气候,即便按照今天的常理思维,林彪作为政治局常委,作为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副主席,能够直面和粟裕说这样的话,还是殊为难得和不易的。我们说,谈话到这个份上、这个程度,林彪如果没有对粟裕的充分信任与格外高看,以林彪的寡言慎言之性格与作风,不可能这样深意善意地提醒粟裕的。
第三个特殊表现,林彪特让秘书代他专门看望粟裕。
据林彪的秘书回忆称:“在众多高级军事领导人中,林彪最器重的是粟裕。他曾叫秘书关广烈代表他专门去医院看望粟裕。对此,粟裕也很坦然,从不说感激之类的话”。
都知道,林彪喜静不喜交际,但却派秘书专门去医院看望粟裕,这同样也是少见的。尽管也有林彪亲自或是派秘书看其他高级将领的记载。比如,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病重时,林彪曾亲自去医院探视。但毕竟粟裕与刘亚楼不同,刘在林彪麾下长期担任参谋长,可以说是他最为倚重的爱将。而粟裕仅只在红四军时给林当过两三个月的参谋长,之后便没什么更多的交集。所以,对于林彪派秘书专门去看望粟裕,并且还是政治上“靠边站”的粟裕,显然体现了林彪对粟裕关心和高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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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参考文献:《粟裕传》《粟裕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