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我当了皇后却失去了女儿

一枚蛋黄酥 2024-04-11 17:15:39

我是将军嫡女,万般娇宠下长大,不拘小节肆意洒脱。

那日春日宴上,名门女眷喝茶品诗,相谈甚欢。

我对品诗这等雅兴之事毫无兴趣,只想拉着婢女小夏尿遁。

昏昏欲睡之时,一袭青色长袍映入眼帘,背着光长身而立。

就这一眼,我便误了终身。

1

爹爹叫我去赴宴时,并未告知皇后举办的春日宴,实则是为皇子们挑选妻子的相亲宴。

届时,我正在庭院中耍花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两盏茶功夫,汗水微微浸湿里衣。

丫鬟小夏顺势递上手帕,告知我,父亲要求我装扮洗漱后同他一起赴宴。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如此生机勃勃的美景,我并无意欣赏,只想偷溜。

还不如那宫廷秘制的芙蓉糕对我的吸引大。

桌几下,母亲一把摁住我蠢蠢欲动的双腿。

我撒娇讨好,靠在母亲肩头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看到庭中央立着一个男子,面朝太后,嘴唇翕动。

与此同时,母亲轻轻将我摇醒,示意我回话。

原来是太后姑奶唤我,

“玙儿,看你甚是疲乏,要不要站起身来和澈儿一道出去走走?”

话音一落,母亲与我皆是一愣,立时刚刚还喧闹的庭间声音一道戛然而止,无数目光朝我而来,无一皆是羡慕嫉妒。

我立马起身朝太后行礼,低头乖巧应下。

起身时与萧澈目光撞到了一起,两人皆是一怔。

彼时追在我屁股后头跑的小鬼头,早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剑眉星目,宽肩窄腰。

对我微笑颔首时,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淡漠。

萧澈带我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步伐轻快,不时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见我落后,便放慢步子,耐心停在原地等我。

那日天气晴朗,阳光从他背后钻了出来,萧澈眉眼变得虚无不可窥见。

我急急提起裙摆小跑了几步,到他身前。

抬头对上他那含笑的眸子,细细看着似要将人吸进去。

只这一眼,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2

春日宴不久,圣上便下旨将我指给三皇子——萧澈。

当今圣上,子嗣较少。除太子之外仅有箫澈一个儿子。

婚礼规模办的甚是宏大,红绸飘扬,鼓乐喧天。

红绸两端分别系着我与萧澈,弯腰行礼时,透过大红盖头缝隙处我看到萧澈温润如玉的侧颜,熠熠生辉的眼眸,我的心上人终于成为身边人。

华灯初上,洞房内红烛摇曳,萧澈轻轻掀起我的盖头,一袭红袍映入眼帘。

萧澈脸上是罕见的喜悦与紧张,我也好不了多少。

尽管平时我大大咧咧惯了,面对此情此景还是按捺不住的紧张、激动。

这场婚事,我们都期待了很久。

3

我父亲是我朝护国将军,替圣上开疆扩土,同家里人一年也见不了几面。

我是将军府嫡女,上头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双胞胎弟弟。

哥哥与我一母同胞 ,弟弟则是家中嫡母徐大娘子所生。

父亲年少时与母亲琴瑟和鸣,一对佳偶令人称羡,

然好景不长,母亲生我时胎大血崩而亡,父亲伤心欲绝,不忍再娶。

当今太后是父亲的嫡亲姑母,父亲自小便是由她抚养长大。

念父亲年少便没了亲生母亲,壮年又失了心头挚爱。

不忍看父亲孤苦伶仃、了此残生。太后便与圣上商议将先朝平宁侯独女徐思思指给父亲做妻子。

自此徐大娘子便成为我的嫡母,与父亲成婚五年后生下了我的双胞胎弟弟——慕容珏、慕容璋。

徐大娘子虽不是我亲生母亲,但她为人正直,爽朗和善,自进将军府,便待我和哥哥视如己出,即使后来有了弟弟,也不曾偏颇。

在我心里,她和亲生母亲别无二致。

我嫁给萧澈并不是一帆风顺,春日宴上,太子萧恒挑中我做侧妃。

我自幼被母亲如珠如宝似养大,她对我的性子了如指掌。

太后姑奶向母亲透露有意将我指给太子殿下做侧妃时,母亲沉默片刻,抚裙而跪。

道:“姑母三思,瑾儿生性不拘小节、说话直接不懂迂回,恐难当大任。且先前李姐姐留下遗愿,瑾儿绝不能为人侧室。”

语毕,父亲一道和母亲长跪不起,似是要逼着姑奶收回指婚。

姑奶气的在房内转悠,纤长的手指直直戳着父亲的额头,怒骂父亲胆子大的比天还大,只长岁数不长记性。

父亲也不生气,四十多岁的人了竟还如孩童一般,抱着姑奶摇晃,求姑奶劝慰陛下收回指婚。

太后姑奶见状被气笑了,一把扯开父亲的手,伸手将母亲拉了起来,道:“罢了罢了,如此我便同皇上商议商议。”

不知太后姑奶如何让圣上改变主意,三日后,圣旨便到了府上,我被指给了三皇子萧澈。

4

婚后,我两也和当初的父亲母亲一般,恩爱亲昵,羡煞旁人。

他早起会替我描眉,我会亲自为他更衣。

偶尔我还和未出嫁时一样,懒洋洋的瘫在床上,不想起。

小夏轻轻晃我肩膀,悄悄俯身在我耳旁道:“福晋快起吧,爷看着您呢......”

我不动声色的微微睁开一条缝,却直直对上萧澈水盈盈、含笑的眸子。

刹那间,他便起身坐到床边,埋头在我颈窝轻轻蹭着,柔软的头丝痒的我直笑,再也无法装睡,推开他的头,慢慢起身。萧澈却一把把我摁在床上,那双常年处变不惊的眼眸,溢满显而易见的情意。

狠狠亲我一口,将我一把拉起紧紧抱入怀内。

缓缓平复乱了的呼吸。

5

婚后第三年,我们有了第一个儿子,萧澈为他取名——萧南山。

节彼南山,维石岩岩。

南山和萧澈长得很像,只一双圆眼像极我。

南山小时调皮的很,常常跟在皇太孙身后疯跑。

但是功课很好,从来不用我们督促,这一点和我一点也不一样。

偶尔南山会冒出一两句不符合他年龄的话,常常弄得我们哭笑不得。

有次,南山哭着回来,那时我已身怀六甲。

见南山一脸泪痕,奔着我而来,萧澈少见的厉声叫住他,害怕他撞到我的肚子。

见状,南山哭的愈加伤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见南山如此嚎哭,脑袋嗡嗡作响,头疼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拉开萧澈护在我身前的手,

轻轻扶着肚子蹲了下来,视线与南山齐平。

捻起手帕替南山擦泪水,然后拉住他肉乎乎的小手问道:

“乖儿子,怎么了?是夫子打你手板了吗?”

南山听闻停止哭泣,仰头打了个哭嗝。

抹去眼角的泪珠,用圆溜溜、水盈盈的大眼睛无奈的白了我一眼,才道:

“才不是,最儿才会因为父子打手板哭,我才没有那么胆小。”

看他一副小大人模样,看样子也不会再哭,我便直起身子,道: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是谁这么大了还想和我和爹爹一起睡,羞羞脸。”

萧澈见我和南山一来一往的,如同孩童般争执,不禁扶额抿嘴一笑。

开口问南山:“那是为什么?”

南山被他一打岔,止住了哭泣,闻言泪水又从眼底涌起。

抽抽噎噎道:“最儿说,额娘的肚子里面会蹦出猴子.....哇,我不要额娘死 ......”

说罢,又想往我怀里扑,半路上想起什么,拐弯扑到萧澈大腿上呜呜哭个不停。

我与萧澈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最儿是皇太孙,同样顽皮得的很,小小年纪老是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吓唬南山,

萧澈一把抱起南山,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南山一下子忘记了哭泣,开心的笑弯了眼睛,平时萧澈一本正经,老是将他提溜回府,气急了挥起大手狠狠拍在他的肉团子上,南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萧澈对他瞪眼睛。

萧澈只会在他睡着时亲他额头,他清醒下还是头一次如此亲昵。

萧澈安慰道:“额娘不会死的,额娘肚子里有小妹妹,到时候小妹妹出来了,南山可以带她一同玩。”

南山一下子就被哄好了,拍手摇摇摆摆晃个不停。

嚷嚷着要萧澈放他下来,他要去找最儿理论。

萧澈刚将他放到地上,他便如炮仗一般冲了出去。

真是片刻都安生不下来,不知像了谁?

6

婚后第六年,我生下了女儿,取名为——萧蓁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蓁蓁三岁时,太子谋反,圣上废了太子。

短短三日,太子不堪受辱自戕于寝宫。

大臣上谏,东宫不可一日无首,劝立三皇子萧澈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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