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宋时做了二十年的恩爱夫妻,才知道他另有妻室

每夜有情 2024-04-10 17:55:26

我与宋时做了二十年的恩爱夫妻,才知道他另有妻室。

可彼时,他位高权重,我的孩子们议亲在即。

我无法与他撕破脸皮,最终葬身火海。

再睁眼,他正带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来求亲。

我笑着拒绝。

重活一次,我再也不要和那个恶心男人,扯上半点关系。

1

“姑娘,宋探花带人上门求亲了。”

丫鬟翠禾的禀告声,惊醒正在梳妆的我。

铜镜中尚且稚嫩的脸,让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重生回二十年前。

此时,我还是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嫡姑娘,没有嫁给宋时那个恶心的男人。

上辈子,我因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迷了眼睛,又知道他确实才华横溢。

不顾他人嘲笑,以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下嫁给寒门出身的他。

夫妻二十载,他谨守承诺,哪怕我生女儿时,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也对我始终如一。

我以为自己嫁对了人。

直到我三十五岁的生辰。

由于两个孩子议亲在即,那天我难得的在尚书府办了赏花宴。

就在宾主尽欢时,一个女人跪在我面前。

她说,“我怀了时郎的孩子。”

一时间,整个花庭寂静无声。

刚才她人艳羡、妒忌的目光,像一个巴掌,响亮的抽在我脸上。

无他,只因她并不是宋时的妾侍,而是他兄长的未亡人,苏弱水。

我原本起身搀扶她的手,猛然撤回,茫然的看着她,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我记起成婚后,对她的尊敬,忆起我为她请封的诰命。

只觉的全身的血气,往心口涌来。

“贱人。”

我怒不可遏抬手,却被人拦下。

只见刚刚还给我送上,亲手雕刻寿礼的夫君,满脸不赞同的望着我。

“莫要胡闹。”

“我本就是兼祧两房,她也是我拜过天地的妻室,如今又孕在身,怎么能跪着任你打。”

什么兼祧两房,为何我从来不知。

若她是妻?那我又是谁?

我想大声斥责他们寡义廉耻,想去京兆府告他骗婚。

可看到无措的,躲在身后的两个女儿,我只能忍下这奇耻大辱。

一口血喷出,一头倒在地上。

“姑娘,将军还未下朝,可要先让人进府?”

翠禾试探的问。

她从小随我一起长大,自然知道,早在宋时高中后的琼林宴上,我便对他的才情赞叹不已。

所以不确定我的态度。

“不用,就说将军府谢谢他的抬爱,只是我暂无议亲念头,请他另谋良缘吧。”

随意吩咐翠禾把人赶走,我示意丫鬟继续梳妆。

既然重活一世,哪怕我知道,宋时最后会位高权重,也不会再和他扯上一丝关系。

可我没想到,门口的人不仅没有识趣的离开,反而想要见我。

2

我不知道宋时为什么想见我,但将军府嫡女,县主之尊,也不是他一个还未入朝的新探花,说见就能见的。

我正想让人随意打发他。

翠禾小声告诉我,“姑娘,将军回府了,同行的还有陈翰林,陈翰林说要亲自为宋时保媒。”

陈翰林也是宋时的恩师,是这届的主考官。

有他的面子在,爹爹不可能把人拒之门外。

可上辈子有陈翰林保媒这回事吗?

我惊疑不定的换了衣服,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前厅走去。

“在琼林宴上,在下对县主一见钟情,身无长物,只有一颗真心。这才舔了脸求恩师过府,还请将军莫怪。”

“若能娶县主为妻,在下愿许下终生不纳妾的承诺,若违此誓,仕途止步于此。”

宋时一袭青绿色长衫,长身玉立在厅中。

即没有寒门学子的窘迫,也没有见到高官贵人的拘谨。

从容不变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言辞诚恳,情真意切。

爹爹和陈大人听的欣慰不已,连连点头。

如果我还只是那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大概也会被他的风度折服。

可惜我与他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二十年,早看清他骨子里的虚伪。

“爹爹,陈大人,宋探花。”

我带着人聘聘袅袅的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的一瞬,平静的眼眸亮了两分,里面竟然有几分思念和缱绻。

依稀与上一世的模样重合。

我不敢往下多想,紧捏着手指,控制自己的情绪,问爹爹。

“听闻宋探花上门求娶,爹爹不知可否听听我的想法。”

时下大梁风气开放,女子自主择婿的比比皆是。

娘又走的早,整个将军府都是我在打理,我提出自己婚事做主,无可厚非。

爹爹命人给我上了花茶,让我坐下慢慢说。

我在宋时的期待中,平静的开口。

“这门亲事,不行。”

“为什么?”

宋时呆愣了一瞬,震惊的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向陈翰林致谢。

“谢谢您操心侄女的婚事,只是先皇后在世时,对我关爱有加,她才走了一年,我实在不想谈婚论嫁。”

我自幼失去母亲,宫内大小宴请,却从来没有忘了我。

虽然更多的是长公主的心意,但不妨碍我用这个由头,拒了婚事。

“所以,就不好耽误宋探花另觅良缘了。”

说完这句话,我敛袖俯身,行了告退礼后,从容的从前厅退了出来。

“阿诺。”

路过宋时的刹那,我听见他小声的唤了一声,我曾经的小名,却恍若未闻,全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3

“姑娘,您的手……”

一路行到后院,在翠禾的惊呼中,我才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被掐出血迹。

原来,知道宋时也重生了,对我影响这么大吗?

其实在宋时和苏弱水事情,爆出来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比大多数夫妻都要恩爱。

他喜欢唤我的小名阿诺。

他说这个名字好,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不能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

他会早起给我梳妆,也会下衙绕个半个城池,给我买糕点。

所以,我才会放心的用将军府的人脉,给他铺路。

现在想想,阿诺,阿弱,谁又分的清呢?

至于那些糕点,他说苏弱水年纪轻轻就守寡,日子孤苦,每次都是买两份。

不管哪一份才是主,哪一份是次。不是唯一,我都不稀罕要。

恨吗?

我应该恨的。

可当了二十年的他人妇,我却连恨都没有了。

只觉得咽不下那口气,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在婚前,我明确的问过他,内心可曾有什么放在心上的人。

他自己说的没有。

包含婚后苏弱水来投亲,都是以他兄长未亡人的名号。

而我查过,宋家确实有兄弟俩,哥哥早亡

所以我才怜惜的把人养在后院,衣食住行,全部按照最高份例。

结果呢,两个白眼狼在我眼皮底下,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本来,重活一次,我只想守护好将军府,让爹爹和长公主有个好的结局。

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因为贱人浪费时间。

可,宋时不仅重生了,还企图再次让我当冤大头。

他怎么敢?

心中的戾气陡然增加,我正想怎么收拾人时,翠禾领着一个相貌俊美,英气勃勃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姑娘,邵都尉回来了。”

少年一身绯红色的骑装,更趁的神采飞扬,丰神挺秀。

他是邵亦洲,十年前,我爹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孩子,和我一起长大。

上辈子,也是他将爹爹的尸骨带回,重整军队,守护在大梁的边关。

也是我亦兄亦友,可全心信赖之人。

“你不是去谣城那边,查看你亲人的消息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前世,他是在我定亲后回来的,但对亲人消息一个字都不肯说。

难道这辈子,因为我和宋时的重生,影响到他了?

我随手递给他一杯茶,轻声问。

“哼,我要是再不回来,那边亲人没找到,这边亲人先成别人的了。”

整杯茶被他一口饮下,大开大合的动作,一点儿也配不上那张脸,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不中听。

我嫌弃的哼他一声。

“谁又给你嚼舌根了?我才不想嫁人呢。”

“不过,你回来的正好,帮我去办件事……”

和邵亦洲交代完事情,我们一起去前厅用饭,恰好遇到陈翰林带着宋时告辞。

隔着庭院的花门,宋时像看仇人一样的狠毒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在邵亦洲身上。

又犯什么毛病?

我嗤一声,挡在邵亦洲面前,冷冷的瞪了回去。

“陈翰林,只是不允婚事而已,就恨上对方,这就是本届探花郎的风采吗?”

我身上有正四品县主的封号,当我收起晚辈的恭敬时,同为四品的翰林大人,也不能无视我。

他瞟了一眼宋时,连忙按着他行礼,留下一句,“毫无君子之德”,匆匆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宋时,还没入仕,就得了个这样的名声,你还能如同前世般,扶摇直上吗?

4

引了爹爹和长公主在画舫相见,我独自带着人到南山寺祈福。

跪在姻缘殿内,我低声祈祷。

“请保佑爹爹和长公主,早日修成正果。”

爹爹和长公主自幼一起长大,可因缘际会,各自婚嫁,又全失去另一半。

这么多年,长公主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对待。

而爹爹心里明显也有长公主,却碍于责任,不敢多走一步。

上辈子,爹爹死后,速来坚强的长公主,一夜白头。

这辈子,我真心的希望,他们不要再错过。

“那你呢?”

佛像后面闪出一个人来,赫然是宋时。

他依然穿着,前几日登门求亲的锦袍,看着光鲜亮丽。

但从有些勾丝的袖口,不难猜出,定是夜晚洗了,白日里穿。

看来重生后的他,过的并不顺利。

觉察到我的目光,他不自然的把手放在背后,又向我靠近一步。

“阿诺,你也回来了,是不是?”

“宋大人,你僭越了。”

昨日他进了翰林院,成了从七品的翰林都事,不过与四品还有些距离。

翠禾她们把我护在身后,怒斥他止步。

他像听不到一样,直勾勾的望着我。

“阿诺,因为你也回来了,一时生气,拒了我的求亲,我不怪你。”

“但哪怕我有再多的错,为了颖儿、朝儿,你也不该与那个刽子手亲近。”

他嘴里的颖儿、朝儿,是我和他,成婚两年后,生的一对双生女儿,是我唯二的孩子。

自然疼到了骨子里。

也是顾虑她们,我才没有第一时间,打杀了宋时和苏荣两个贱人。

可她们爱我这个娘亲吗?

那天我被苏荣怀孕的事,刺激的晕倒。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见她们说话。

姐姐颖儿说,“娘真是的,苏伯娘怀就怀呗,非闹的这么难堪,现在好了,成王妃肯定觉得我娘善妒,女肖母,不会求娶我了。”

妹妹朝儿接上,“就是,要是苏伯娘能生个弟弟,咱们出嫁后,也算有娘家人了,苏伯娘性子柔软,也不会和娘过不去,干什么容不下人家。”

“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生。她晕到的到快,怎么不想想别人会怎么看咱们。”

“要我说,等娘醒后,应该让她亲自操办一次婚事,重新替爹补给苏伯娘一场婚礼,坐实爹兼祧两房的事实,不然那流言蜚语太难听了,还会影响咱们婚事。”

姐妹俩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怎么践踏我这个娘,保全她们的名誉。

无人在意我眼角流下的冰冷泪水。

从那一刻起,母女情分已然尽了。

“本县主与谁亲近,是我的事情,与宋大人无关,还请您自重。”

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我只觉的和他呆在一片空间,都让自己作呕。

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在众人的拥护下转身下山。

没有看到身后,他露出的疯狂而病态的目光。

“阿诺,你只能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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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23 11:11

    这个很不错,文笔流畅,逻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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