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美国是个由移民构成的国家,但一般人总觉得,早期去美国的移民大都是欧洲人,亚洲国家像中国来的人特别少。但其实啊,早在19世纪中期,美国就有了不少中国移民。那时候,中国人在美国最大的州加利福尼亚,人数最多时占了快10%呢。要是后来美国没有连续几十年排斥华人,华人说不定早就成了当地一个大族群,人口占比也相当可观。那后来美国到底咋了?早期到美国的华人遇到了啥事儿?还有个地名叫“华工浴血滩”,这背后藏着啥历史故事呢?
【快速增长的华人移民】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根据老美的官方资料,早在1820年那会儿,就已经有中国人到美国了。到了1840年快结束的时候,官方记录上在美的中国人有325人,不过那些没登记的,人数肯定还得多。然后啊,1848年1月24日那天,美国加州挖出了金子,这事儿一传开,全球各地的人都往美国跑,想要淘到金子。拉美、欧洲、澳大利亚,还有咱们中国,很多人就这么蜂拥而至,短时间内就来了30万人。这里面,也有不少中国人的身影。有数据表明,到了1852年,美国境内的中国人数量差不多涨到了2万5千人左右,再到1860年,这个数儿就升到了4万零4百人了。
从1862年起,美国开始在中太平洋地区动手建铁路了,这就是那条横跨北美、连接太平洋的铁路的西边一段。但开工后,这铁路建得特别慢,磨蹭了快两年,才修了大概50英里。眼看这速度不行,美国人没办法,只好又去中国请了大批华工来帮忙。就这样,到了1869年,整条铁路总算是建好了,那时候,已经有至少10万华人跑到美国来工作、安家。到了1870年,加州总共才56万人,华人占比都超过10%了。
铁路建完后,好多华人就留在了那儿,他们靠开饭馆、洗衣店啥的赚生活。那时候在美国的华人,大都是单身汉,得攒钱往家里寄,而且不少人来美国时还借了高利贷,欠了不少钱,所以经济压力都挺大。因此,只要能挣钱,啥活华人都愿意干,哪怕工资低点。这样一来,他们在劳务市场上就比好多白人更有竞争力,这让白人心里很不爽。另外,还有些华人加入了之前的淘金大军,跟白人淘金者抢饭碗。华人特别能吃苦,往往能在白人放弃的金矿里找到金子,这更让美国白人眼红。
因此,没多久,美国社会,尤其是加州那边,对华人的态度就从热情欢迎转为了冷漠排斥。加州打头阵,美国好多地方都跟着出台了限制华人移民的政策。除了用些“正规”方法来限制华人移民,美国各地还冒出了不少反华组织。很快,美国各地就频繁发生了很多针对华人的残忍暴力事件。
【此起彼伏的排华暴力事件】
1871年,洛杉矶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大屠杀,这是美国排华浪潮中比较早的一次,造成了很多华人死亡。那次事件真的非常残忍,让人痛心。
洛杉矶这座城市啊,它是在1850年建立起来的。到了1871年那会儿,它还只是个小镇子,人口也就五千到六千来人。但你知道吗?那时候里面已经有差不多200名华人了。这些华人呢,跟其他移民到洛杉矶的族群一样,都聚在一起,弄了个自己的街区,我们叫它唐人街。而且啊,那时候的华人,大都是从中国南方来的,他们还保留着传统的华人社会那一套。比如,头发还留着辫子,还会举办祭祖这些老传统活动,甚至还搞起了同乡会,挺有意思的。
但这些举动没多久就惹恼了周边的白人,他们很快就在报纸上大肆发表反华言论。说当地的华人女子全是干那行的,男人呢,不是黑帮就是拉皮条的。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说“华人在这儿啥也不干,永远别想成为美国人”,还呼吁当地白人想尽办法“阻止他们(华人)那些奇怪的习俗”。这些话当然都是那些排外的白人瞎扯的,因为在同一时期,其他排华的记载里还写着华人“整天就知道干活,工资再低也不吭声”。
那时候,当地的白人对华人越来越不满,结果在1871年10月24日爆发了一场非常血腥的屠杀。说到这次屠杀是怎么开始的,当地白人说是因为一个警察去管华人的内部打架被弄伤了,后来又有一个叫罗伯特·汤普森的白人酒吧老板在乱斗中被杀了。但到了20世纪初,有个叫贺拉斯·贝尔的美国历史学家查清楚后说,其实是罗伯特·汤普森想偷华人萨姆·袁的7000美元,被萨姆·袁发现了,萨姆·袁为了保护自己就把汤普森给杀了。
后来,差不多500个当地白人迅速集结,对华人住的地方发起了攻击。华人这边人数少,很快就被白人给压制住了。接着,这些白人就在华人的街区里,一家家地抢华人的商店,甚至还搭起了绞刑架,明目张胆地杀害华人,没多久就有很多华人遇难了。到了当天晚上11点,杀完人的白人暴徒还跑到附近的酒吧聚在一块儿喝酒“庆祝”,一个个吹嘘自己到底杀了几个华人。
后来,根据美国人自己公开的数据,那天的事件造成19名华人丧生。虽然事后当地政府起诉了一些参与屠杀的白人,并且有8个人因过失杀人罪被判刑。但没多久,这8个人的定罪就因程序上的问题都被撤销了,最后他们全都被放了出来。
后来啊,美国好多地方都闹起了反华的风波,一波接一波的。像1877年的旧金山、1880年的丹佛、1885年的尤里卡、石泉城和塔科马,还有1886年的西雅图,都发生了挺大规模的排华事情。特别是1885年9月2号那天,在美国怀俄明领地的甘霖县石泉城,至少有28名华人矿工被白人给残忍杀害了,还有15人受了伤。有的说法是,这次事件里死了的人至少有40到50个呢。但让人气愤的是,事后那些白人暴徒竟然一个都没被判刑。所以,这事儿就被叫做石泉城大屠杀。
在那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其实也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国内反华情绪的加剧。1879年,美国国会搞了个法案,规定每艘到美国的船上,中国人不能超过15个,想限制中国人进美国。虽然这个法案后来被美国总统海斯给否了,因为它跟美国跟清朝签的协议相违背,但这一出,还是让美国的反华情绪涨了一大波。
1880年那会儿,美国派到中国的大使安吉立,跟清朝政府搞了个《中美续修条约》。这个条约里头,清朝政府被逼着答应,说每条去美国的船上,中国人不能超过15个。从那以后,美国那边就主要让中国的专业人员去移民了。可你猜怎么着?才过了两年,美国国会又整了个《排华法案》,这回更绝,直接不让任何中国人进美国了,专业的人才也不行。
【地狱峡谷大屠杀】
话说在1887年那会儿,美国加州的地狱峡谷地界上,又闹出了一起大事,就是大规模地杀害咱们华人的事情。这事儿后来在一些美国人嘴里,还被说成是所有排斥华人的事件里头,最最狠的一回。
我们刚才讲了,早在1882年,美国就搞了个《排华法案》,不让华人进美国,除了外交人员。但那时候,已经有很多华人在美国了,他们还是继续留在那里。到了1886年10月,有两批华工,都是从现在的广州番禺区来的,他们去了美国俄勒冈州的地狱峡谷,挖金矿去了。
1887年春天一到,住在离地狱峡谷不太远的蛇河边上的一些美国人,老是看到河里漂来人的骨头。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这些骨头是中国人的。于是,附近两个县的检察官就开始着手查这件事了。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美国社会特别反感华人,所以华人被害的事在这儿根本不受重视。结果,这两个县的检察官竟然都不知道对方也在查同一件案子。
调查之后,当地警察很快就盯上了一个白人偷马团伙,觉得他们就是那伙杀害众多华人的凶手。这事儿很快闹大了,连清朝在美国的大使馆都知道了。清朝派到美国的大使张荫桓,他一口气给美国政府写了24封信,强烈抗议杀华人的残暴行为,还催着美国政府赶紧抓到凶手。但说白了,那时候咱们国家弱,外交上根本说不上话。清朝的大使馆使了好大的劲儿跟美国那边谈,还有华人在美国开的萨姆·叶公司,也拿出1000美元作为悬赏,想抓到凶手。可那时候美国社会普遍都排挤华人,美国政府对这案子也是草草了事,没太当回事。
1888年3月份,有个盗马贼团伙,虽然有三个人被告上了法庭,但奇怪的是,经过足足六个月的审理,这三个人竟然都没事儿了,全给放了。这事儿后来就像被风吹过一样,没人再提起。直到两三年过去,其中一个叫罗伯特·麦克米伦的盗马贼,在快死的时候,跟他老爹说了实话,承认自己杀过华人。这才让外面的人知道了点这惨案的底细。
麦克米伦讲,他们那个偷马团伙原先有7个人,但动手前,俩人有急事走了。剩下的5个人瞅见华人在地狱峡谷挖矿,觉得能抢到金子,就从高地上冲华工营地发起了攻击。麦克米伦说,他们一共攻了两个华工营地,总共打了三次。头一回杀了12个华工,第二回8个,第三回13个。之后,他们把21个人的尸体扔河里了,还把华工挖到的金子全抢走了。
麦克米伦犯下那事的时候,才15岁。他说的34人这个数字,只是他跟老爸讲的,所以现在咱们也没法确定这数里头是不是包括了所有被害的华人。因为这案子手段太狠了,后来美国作家戴维·斯特拉顿就说,这是美国西部历史上最恶劣的排华事件。可这事儿传开后,那些杀人凶手愣是一个都没被追究责任。其中有个主犯叫布鲁斯·埃文斯,后来居然还被当成瓦洛瓦县早期的开拓者之一,他的名字现在还刻在县里的荣誉墙上,被当作光荣事迹纪念着呢。
那次惨案过后,美国对华人的排斥变得更厉害了。1888年,美国国会又搞了个新规定,说是在美国的华人一旦离开,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到了1892年,他们又把那个《排华法案》的有效期给延长了十年。等到1902年法案再次到期,国会干脆直接把它变成了永久性的。一直到1943年二战那会儿,这个法案才被废掉。2005年,美国地名委员会把地狱峡谷大屠杀那个地方改名为Chinese Massacre Cove,就是华工浴血滩。再到2012年,有些美国老百姓自己凑钱,在那儿立了个纪念碑,上面用中文、英文还有当地土著语写着,纪念那些死在那儿的华工。
不过,地狱峡谷的大屠杀还有好多排华事件,在当今美国基本都被埋没在历史深处,知道的人真的不多。至于那时候到底有多少华人在这些排华事件里丢了命,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但这段历史,咱们真不该忘。(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