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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她的电话响起,是景政深打来的,“喂,干嘛?”
“今天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我有意思吗,我天天几十条的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也不给我发。”她也不发了。
景政深:“……抱歉。”
“道歉没用,我告诉你。”
电话始终没挂,“今晚回家吗?”
“不回。”季绵绵拒绝的爽快。
景爷捏捏眉头,书上说的哄老婆生气妙招不管用啊。“想回家了,我去接你。”
怎料,说完这句话,那边毫不留情的就挂了。
唐甜抱拳,“姐妹敬你是条汉子。”
放眼国际,敢和景爷这样甩脸子的,除了季绵绵,别无他人。
“甜儿,你说我到底生景政深什么气呀?我明明也不喜欢他。”
唐甜:“会不会是你喜欢而不自知呢?”
唐甜随意的一句话,吓得季绵绵心中警铃大作,“不,不可能,我喜欢谁,我还会不知道吗。”
她喜欢景政深什么呢?
景爷在办公室犯了难,他得怎么哄啊。
脑海忽然想起她给爷爷奶奶安排的那场轰动告白……
景爷果断摇摇头,太幼稚了,他做不到。
可,季绵绵说话的小模样直接映入她脑海,“为什么流传至今,是因为管用啊。”“我就是女大学生,我就喜欢这样。”
景爷盯着电脑屏幕,打开手机看着聊天内容还停留在“在忙”的界面。
景爷直接摁通内线,“子安,算了。”
内线也挂了。
计子安:“??”
总裁翘班了。
景政深独自驾车在路段,余光一直在两旁的店面,忽然看到一家花店,他停车熄火,下了车。
季绵绵还在烦恼自己的感情生活,“我明明喜欢的是当初救我的那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说我喜欢景政深呢。”
不能喜欢,他们两家是宿敌,两年后还得离婚呢,别结个婚还爱上了,最后离婚给自己痛的死活来,就太不值了。
嗯,还是得继续喜欢当初救自己的那个人。
季绵绵自我催眠一番,起身,打定主意回家。
刚到大学门口,准备拦车,电话响了,“喂,景政深,你又干嘛?”
“今晚去超市,买肉馅,回家给你包饺子吃?”
季绵绵:“……”
景爷似乎拿到取胜密码,“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去接你。”
“哦。”
季绵绵从门口往前走了走,绿荫路边,季绵绵候着车。
不一会儿,景政深的车就过来了,他下车要去接季绵绵,“你别下来,看到我又要被骂了。”
景政深还是下去扶着季绵绵,打开副驾驶的门,直接把她抱了上去。
要知道在大学校园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学生。
被抱上车这这件事,是光明正大的,又很不意外的被人偷拍,放在了贴吧上。
因为拍摄的角度,导致,照片中,放大,再放大,“你们看景爷的后车坐上,放的是玫瑰花吗?”
瞬间战火视线被一捧玫瑰花所吸引,放大,真的是一捧玫瑰花!
“那花肯定是景爷送给我们静曼学姐的,该死的季绵绵肯定是她又出招,抢走了景爷。”
章静曼的粉丝出来蹦跶了。
好好的贴吧吃瓜平台,愣是变成了戾气极深的地方,让人类似的评论看都不想看。
“章静曼告诉你了?她说她是景爷女朋友吗?景爷亲口承认已婚事实,妻子姓季,到底是人家季绵绵有可能还是你学姐有戏?”
“姓氏都排除了,景爷亲自出来辟谣,莫院长都把章静曼开除名了,你们还在洗,章静曼是你们爹妈吗,这么护着。估计你们亲爹妈受点气,你们也不敢开口吧。”
“这花要是送给你们静曼学姐的,那你就是承认你们学姐是小三了。反正,我们可不认她是我们学姐,有个小三做小姐,说不出口。”
一个个的评论,再次推向浪尖。
直接把章静曼的粉丝气的,“你们黑子别洗了,季绵绵花钱找的黑粉,有意思吗?”
“是你们学姐就找过黑粉,你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们学姐一样会找黑粉吗?现在网上发消息还得曝光自己学号了?”说着,评论人直接发出了自己的学生卡,照片打了码。
章静曼的粉丝继续蹦跶,“你们就不怕静曼学姐家对付你们吗,你们别想好好毕业。”
匿名用户一号:“诶呦呦,我好怕哦。你们静曼学姐家里好厉害,可是新闻你看了吗,章氏集团的股票都跌停了。好久没在学校看到你们学姐影子了,怎么啦,不猖狂了?”
匿名用户二号:“你赶紧曝光自己学生卡吧,不然我们都要怀疑你是章静曼小号了。”
“支持,这瓜吃的越吃越烦。感觉一群疯狗跟进入了邪教似的,逮着季绵绵就瞎咬。有个人帮忙说话,就一个劲儿的连人家也咬。季绵绵开学到现在,也没干啥吧。”
“她当上校花,就是买的虚假票数。胖成那胖,谁喜欢她。”
“不好意思,我性别女,我喜欢。”
“我性别男,我还挺喜欢肉肉的女孩儿。”
“像你们静曼学姐一样,瘦成干儿吗?木乃伊裹起来也比你们学姐好看。”
一个个骂声越来越多,当事人手机则忽然震动,季绵绵在副驾驶和景政深一起回秋月台呢,今晚她想尝尝鲅鱼饺子。
唐甜打来电话,“喂,甜儿?”
唐家小姐兴奋,“绵子,和景爷在一块儿?”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止知道,你回头,看一下景爷的后排放的是什么。”
季绵绵接着电话,不解的扭头,能有什么,一回头,满目一大捧的新鲜玫瑰,包装精美,各个夺艳,放在那里,静静的,藏在副驾驶坐的后边。
完美的遮挡。
“景政深,谁给你送的花?”
景爷:“……”
电话那边的唐甜抓狂,“学校已经为了这朵花是谁的吵疯了知道吗,你竟然在脑抽,谁给景爷送的花。”
景爷咽了下口水,“捡的。”
季绵绵盯着景政深那不自然的脸颊,直接一瞬间让她百分百确定,“景政深~你给我买玫瑰花啦?”她眉眼掩不住的笑意。
景爷也笑起来,“路边垃圾桶捡的。”
季绵绵欣喜指着后排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花是捡的,礼物也是捡的吗?”
景爷脸上笑容加大,“搞活动,便宜。”
电话那边的唐甜也听到了,她比当事人还激动,“绵子,你还否认景爷不喜欢你,我可从没见过景爷给谁送玫瑰花哦,而且你知道玫瑰花代表着什么吗,是爱情啊,笨蛋。景爷喜欢你!”唐甜已经在构想,好姐妹嫁入豪门,以后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都跟着她混了。
下一秒,“甜儿,先挂啦,我要拆我礼物了。”
季绵绵笑容藏不住了。
挂了电话,季绵绵直接解开安全带,跪在椅子上,去后排拿礼物。
“景政深,这就是你给我买的。只有我有珍珠钻石手链,你现在给我的配齐了。”
是一个珍珠玉石项链,打开盒子,那个是压根就没有标价的,是珍藏版,也不知道景政深是怎么用一下午的时间搞来的。
景爷笑起来,“喜欢吗?”
“喜欢~”
她脸上有笑容了,这孩子可算哄好了。
其实,为什么哄她,景政深也不知道,就知道她生气了,自己得哄。
季舟横晚上到家,“肉,小肥肉?三儿?”
没人在家,一打电话,当事人正在秋月台,一口一个饺子,吃着呢。
一个蘸碟,一个酸汤,还有一份儿紫菜蛋花汤,甜汤也有。
三色饺子,大肉,鲅鱼,海鲜,景政深吃了没几个,看着她满足的小脸,景政深双手交叉,看着她,“季绵绵,”
“嗯?”季绵绵嘴巴鼓着,景政深一哄好她,她就胃口大开,能吃好喝好了。
季绵绵的眼眸很干净,心性单纯,她像是珍珠一样透白纯粹,又像是泉水一样清透甘甜,偶尔像棉花一样柔软温暖,还像……
“小太阳。”
“啊?”季绵绵皱眉,嘴巴嚼嚼很不理解,这是又喊自己什么。
景政深把盘子推给季绵绵,“多吃点。”
季绵绵一嘴塞一个饺子,一个劲和景政深吐槽,“在家的时候,我哥说我吃猪饲料了,他嫌我胖。你说实话,我胖吗?”
景爷:“……别听他的,咱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就是。”又吃了几个饺子,饺子汤季绵绵捧着碗都喝了。
压根没听出来景爷口中话的潜意思。
知道吃饱喝足了,季绵绵小嘴嚼着嚼着,忽然看着景政深,“你刚才也是嫌我胖?”
景爷抬手捏捏眉间,脑海一瞬间高速运转,“我是在夸你身材好。”
季绵绵“啪”的一下放下筷子,舔了下嘴巴,“你又没见过我身材,你怎么知道我身材好?”
景爷尴尬的微咳一声,手挡在唇边,看了眼季绵绵的锁骨往下,“我见过。”
“你什么时候见……”忽然,季绵绵大脑被某些回忆侵占,她咽了下口水,自动消音,埋头在盘子里,现在都一口吃俩饺子了。
倒是对面的男人,毫无避讳视线直接盯着面前的小圆豆子,男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是浅浅的宠溺。
“景政深,我喜欢我的救命恩人你生气吗?”看电视的时候,又霸占着遥控器的季绵绵不撒手,趁着广告期间,她脚丫子踢踢景政深的腿,问他。
景爷的电视是没有主导权了,但是好赖还可以看报纸,于是每一个版面景爷都在翻阅,“不气。”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季绵绵闷着小脸,躺在沙发上,“不气就不气,幸好你不生气,不然我还以为你又要拿出你上次警告我的话吓唬我呢。”
景爷翻了个页面,“嗯,不吓唬,你喜欢吧。”
季绵绵:“……”
看着他对自己的敷衍,季绵绵生气的直接将电视音量开到最大。
景政深这才抬头看着电视又看着沙发上气鼓鼓的小姑娘,“声音小点,刺到你耳膜对你耳朵不好。”
他要拿遥控器,季绵绵欠欠的不给。
最后结果就是景爷直接关电视了。
季绵绵:“我要看电视!”
“看多了把你聒聋了。”
“聋了又和你没关系。你嫌弃我,我嫁给别人去。”
景爷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走到季绵绵身边,惯性的弯腰,要公主抱起季绵绵,“那我也得为你嫁给的救命恩人负责,别跟我结婚这两年,我把你养聋了,回头你救命恩人该找我算账了。”
季绵绵更生气了,“你怕我救命恩人就直说。”
公主抱起季绵绵,景爷低眸,看着怀里气的呼出呼出的小姑娘,“回景家?”
“我不。”
景政深看了眼楼上,转身,径直抱着上楼。
“不让你抱。”
“行,那让你的救命恩人来抱。”景政深好听的声音在季绵绵的头顶响起。
季绵绵咻的一下回头,小脸看着景政深,“你生气啦?”
“没有。”景爷笑着低头,将人朝怀里搂了搂,阔步上台阶,“你很喜欢你的救命恩人?”
“那是,我都爱死他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你就是个半路意外。”
景政深笑容加深,“想嫁给她多久了?”
“从他救我我就想嫁给他了。”
景政深继续毫不介意的再问:“哦,是吗?那会儿你那么小,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
“你管我知不知道,我就爱他,就要嫁给他。”
景爷笑着,皮鞋尖轻轻点开她的卧室门,抱着季绵绵进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景政深弯腰,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嘴角微扬,扣着季绵绵的脑袋,对她的额头轻吻一下,“祝你美梦成真了。”
季绵绵觉得这个祝福怪怪的,但,当下,她的情愫都被这个吻带动,她小脸羞红羞红,“景政深,都说了我爱的是别人,你还老亲我。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没女人,你寂寞了?”
景爷:“……”
后来景爷离开时,季绵绵的嘴唇一周都是红红肿胀的。
她躲在被窝不冒头。
次日,到了学校,唐甜还指望着姐妹捕获景爷芳心,自己一辈子也跟着平步青云呢,“玫瑰花呢?啥礼物?景爷告白了吗?”
必备元素都有了,鲜花礼物亲手做的晚餐,一定是要告白了。
季绵绵叹了口气,“甜儿,景政深压根就不喜欢我。”
“不可能啊。”唐甜不信,“不喜欢天天接送你?给你买爱情手链,给你送花,给你做饭,管你这管你那,甚至公然接受采访承认说妻子是你,还为你出气打压章家。是不是你搞错了?”
季绵绵也有那么一丢丢怀疑景政深对自己有意思,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在景家住时,每个夜晚,她都能感受出来景政深身为男人的异样和克制冲动,几乎每天他都会趁机‘教训’她时,亲她一口,就算自己没干坏事,他也会鸡蛋锋利挑骨头,再亲一口。
“可是我昨晚试探了,我说我喜欢的是我救命恩人,他一点都不生气,还祝福我嫁给人家。”季绵绵上课都没心情,盯着乱哄哄还没上课的教室,噘嘴,“他不喜欢我~他就是看我是他好朋友的妹妹,所以照顾我的。”
唐甜眼尖,好奇,“绵绵,你嘴唇一周怎么红红的?”
季绵绵立马掏出镜子看,看完后她内心骂了句,混蛋景政深!
季绵绵知道景政深是当年自己的救命恩人时,不过一天时间。她整个人像是被千年寒冰封存了一样,定在那里不会动,仿佛碰一下她就碎了一样,震惊已经不是写在脸上了。
“爷爷,你说什么?”
景老看的正有趣呢,“你,五岁的时候,调皮,自己钻电梯里掉电梯井了,你说的是那个救命恩人吗。”
季绵绵机械的点头,“是,谁?”
景老指着沙发上,一只手拉着她,笑的纵容宠溺的男人,“不就是你老公呗。”
季绵绵木头人似的盯着景政深,他?!
……
季绵绵放学了,景家四个长辈依次都给景政深打催促电话,让他务必把小绵绵带回景家。刚巧,最近景爷也很喜欢回家里。
季绵绵一回到家,景政深就逗她和她抢遥控器,景政深个子高胳膊长,他举着胳膊左右来回移动的逗小孩儿,看着季绵绵够不到又跳不稳当咬着小牙齿,攥着小拳头凶巴巴的样子,他愈发觉得好看可爱,“景政深!遥控器你都不给我,我要和你离婚。”
景政深笑着问:“和我离了,你嫁给谁?”
“我嫁给我救命恩人,我爱的人,呸,就不嫁给你。”
景政深笑容更灿烂了,“你多爱他?”
“我就爱他,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才不会爱你一点点。”季绵绵站在那里和景政深吼。
一个小瘸子,一吵架就劲劲儿的,浑身的可爱细胞此刻都体现在她脸上。
玩孩子玩够了,也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景政深便将遥控器递给她,自己坐在沙发上,还拉着她一只小手,打算把小瘸子拉自己怀里看电视。
两人自顾着玩儿,忽略了沙发上还坐着二老和公婆。
景老就问了,“绵绵啊,什么救命恩人?”谁敢和他景家抢孙媳妇?不想活了!
季绵绵哼了一声,边回答,小眼神还边冲景政深嘚瑟,“我小时候的救命恩人,他可帅了,比景政深还厉害。”
“你小时候怎么了?”难道除了他们已知的,小绵绵小时候还经历过危险?这孩子全乎的长大可真不容易。
季绵绵便说了被困电梯井的事,越说,景家脸上的笑容越欢乐,“诶啊,你说这事儿啊,那你的救命恩人不就是政深了。”
“啊?”季绵绵以为空耳了。
景老嫌不够刺激,重新复述,“你五岁,去小学参加你哥你姐的毕业典礼,自己调皮困在了电梯井,不是下去了一个人救你。”
对啊,季绵绵点头,“景爷爷,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景老:“当时政深也小学毕业啊,我们也去了。你困电梯井的时候,这事儿闹得很大,毕业典礼都没办法继续办下去。”
“可,你刚才说,是,”季绵绵指着景政深都结巴了。
景老说道当年场景,“对,是政深跳下去救的你。摇摇和舟舟她俩身高不够,举不起来你。身高够的,人家也不愿意下去救你,最后还是你老公,就是景政深,一句话都没说就从缝隙里钻进去,下去救的你。”
季绵绵回眸,凝望着景政深含笑的眸子,他,他,“不可能!”
“咋不可能,政深当时把你举出来,自己在里边呆着等了两个小时,才救援成功,家里还有当年照片呢。”说着,景老爷子就找儿媳,“小雅,咱家那个相册呢?”
莫教授笑着起身,“绵绵你等着,妈妈去给你拿。”
看到实打实的照片,季绵绵眉头锁死,能夹死蚊子的那种,她咬紧唇瓣,她不要相信!
她想起自己这几天为了让景政深吃醋,在他面前说了多少句自己要嫁给救命恩人,爱死救命恩人的话,顿时恨不得给自己埋地底下。
季绵绵一个人闷着小脸,四个长辈一个老公视线都在她身上,气的孩子脸都红了。
“我不信。”
景政深说了句只有两人知道的话,“小肉肉要哥哥。”
季绵绵:“……”
景政深又说:“我也是你哥哥,”会保护好她,“我是景家的哥哥。”
全毁了,真是景政深!
当年在电梯间的对话,只有季绵绵和救她的人知道。
“季舟横!”
一个电话甩给亲哥,季总当时正在应酬,“喂,三儿?”
“季舟横!你早就知道我救命恩人是景政深,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季绵绵在楼上吼,楼下都能听到。
景爷在客厅坐着,高跷腿,惬意的拿着遥控器,在自己的腿上轻转,电视新闻,他也看不进去,想起什么,嘴角轻扯笑意,过一会儿,他回头看看楼上紧闭的卧室。
“你就看我笑话是吧?”季绵绵吼了三天要嫁给自己救命恩人,要以身报答,这辈子最爱‘他’,怪不得景政深那笑容越来越灿烂,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景政深救了自己,就她不知道,还天天嘚儿吧唧的在景政深面前瞎蹦跶。
“你就看着我被当猴耍是吧?”
怪不得呢,景政深祝福她美梦成真‘了’!
这个‘了’她一直不懂,“好嘛,原来我一直要嫁的人就是他。”
季总被妹妹吼了十几分钟,那边安静,等那边没声了,季总才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我在应酬。”
“你觉得我是善解人意的人吗?”季绵绵死亡微笑脸。会因为他在应酬,就善罢甘休?
季总:“章氏集团在求我。”
季绵绵深呼吸,“……我确实是善解人意的人。”
啪叽,电话挂了。
季绵绵深呼吸,是景政深,心里记挂了十几年的人,竟然是景政深!
毫无疑问,这对季绵绵来说,是‘噩耗’。
“什么,是景爷!”唐甜同样大吃一惊,那一大声吼的,餐厅四周的人纷纷看过来。
季绵绵双手捏着筷子,用劲儿一戳,“对,就是这龟孙子,一直骗我。”还天天的听自己在他面前告白,爱的要死要活的。
“等等,绵子,咱俩是不是有事儿没捋对?”
季绵绵:“什么事儿?”
“也就是说,你在告白,景爷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所以并不吃醋也不生气,那是不是景爷喜欢你这个观点,其实没有反驳点?”
季绵绵问号脸,“甜儿,咱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如果真要这样的话,”唐甜看了眼好基友,一把兴奋的抱住季绵绵,“啊啊,姐妹这辈子就要靠你青云直上了。我要现在就抱紧你的大腿。”
季绵绵:“有本事靠你自己抱景家大腿。”
唐甜搂的更紧了,“我没本事,所以抱景家大少奶奶的大腿更快捷。”
“绵子,景爷喜欢你,他绝对喜欢你。”唐甜不止一次如此笃定的说道。
景政深的计谋奏效了,在小圆豆子身边放一个温水,整天煮这个小圆蛙,煮的,季绵绵每天心情也没有,只在纠结景政深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了。
以前天天告状的聊天界面,现在季绵绵也都不发了,可在学校不管发生什么,都下意识的想和他分享。
景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手机振动一下,他一解锁屏幕就是小圆豆子的微信,发现消息不是她,接着才看其他的。
放学,景政深又来接她。
车上,景爷问:“今天怎么不给我发消息了?”不是和好了吗。
“天天给你发发发,我话痨呀?”一上车,季绵绵就满腹火气。
景政深以为知道自己是当年的救命恩人后,小圆豆子会更粘着他,不曾想,现在睡觉都要和他中间隔着天河,吃个饭他夹的菜一口也不吃,上下学接送她也拒绝。
但景政深还是过来了,“我上次答应过你,会给你反馈,但你没有发,”他没办法给回馈。
季绵绵:“就只有我发,只有我有想分享的,你呢?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也不说一声。”
“工作。”
“除了工作呢?”
“开会。”
季绵绵:“除了工作和开会呢?”
“应酬。”
季绵绵急了,“不是,你都不上厕所的吗?”
景爷:“……”
季绵绵看着窗外,双臂环抱赌气,脚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有固定片,她打算这周末去取了。本来季绵绵早就想摘了的,奈何身边有个婆婆妈妈的老男人,太听医嘱,说什么,“再巩固巩固,医生说带多久都是有定数的,你摘了走路二次受伤可没人替你疼。”
她偷偷揭开绷带,老男人再光明正大给她捆上,她再叛逆就是又捏着她脸蛋嘟起她嘴巴,因为被亲怕了,季绵绵一秒吸着小嘴,乖乖的摇着小脑袋,“我不拆了嘛~”
“这才乖。”景政深放开了她小脸。
开车的景爷思绪飞远,还在思考自己的工作内容如何给她反馈,景爷确实遇不到难题,去哪儿他才是走到众人前头的,
又不能自己给小圆豆子编个假的挫折。
“今晚我让子安把我的每日行程计划表都发给你,每天我去做什么,你都知道。”
季绵绵:“……我要的是你发。你每天在哪儿,和谁,在干什么,懂不懂呀?”
不太懂,但景政深答应,“好。”
他会照做。
季绵绵这火气才稍稍微的消了点,“今晚吃什么?”
景爷嘴角扬起笑容。
景爷已经在公开平台说了要收购章氏集团送给他的太太,那么章董知道,再求景家已经没有必要了,而海城唯一能和景家抗衡的只有季氏集团,因此景家这条路行不通,他转身要投靠季氏。
约见季舟横了小半个月,季舟横也一直吊儿郎当的不见,甚至有时出去玩,也不见章氏的人。
过了许多日,章董声称有景氏集团那边的秘密,季舟横这才答应见面。
他挺想听听,章家有景爷什么秘密,救不救,季舟横摩擦着下巴,“先看看消息值多少钱。”
“总裁,值钱的话,真的救吗?章家之所以这样,得罪的可是咱三小姐啊。”
秘书的话,让季舟横认真想了想,“没事,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受委屈了,她不是有老公的吗。”
“啊?”这真的是他们季总吗?
季舟横靠着椅子,椅子被他的力道带动轻摇。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下属不懂。
景家,卧室。
季绵绵坐在床尾,仰脸和景政深正瞪眼吵架呢。景政深:“来,我听听,你已经嫁给你救命恩人了,现在还打算嫁给谁?”
季绵绵气就气这件事儿,谁知道当年救自己的人是景政深,害的她心里一直坚持的美梦给破碎了,“我嫁给左府的老板,我天天吃免费餐,我就用不到你,你的厨艺爱谁吃谁吃。”
左府老板本人:“……”
景爷抬手顺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怎么办,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有机会我介绍左府的老板给你认识,需要了我给你们牵红线。”
季绵绵气的小脸一皱,“先说好,长得丑,个子矮,是秃瓢,洋老外我可不嫁~”
景爷失笑,“行。现在可以乖乖给你脚上的绷带缠上了吗?你现在老公还是我,我得为你健康负责。”
季绵绵扭着小脸,脚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晚上睡觉缠着一点都不舒服。
景政深去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像是求婚的姿势,抓起面前女孩儿的小腿,将她的后脚跟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抬手拿起白净的绷带细心温柔的对季绵绵的脚腕处轻缠。
季绵绵有一瞬间脑海竟浮现自己和他结婚的画面,他温柔抬起自己脚,给她穿高跟鞋的场景。
此幻想一出,吓得季绵绵立马摇头,动作幅度太大,让给她缠脚的男人都感受到了,抬头,眸子深深凝视着少女,“怎么了?”
“不告诉你。”
景爷嘴角轻扯,把人抱回卧室,他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一会儿的功夫,她在卧室洗澡,谁知道,洗着洗着澡,一出来,脚上的固定器和绷带都没了。
脚丫子湿漉漉的踩着拖鞋,跟小精灵一样欢快蹦跶着就出来了。
见到他出现,季小绵绵还吓了一跳,“呀!”他不是在书房工作吗?
本来打算洗完澡麻溜的钻被窝,等他回来,他又看不到自己的脚腕,兴许今晚就逃过这一劫了。
谁知道,一出来,还是白天一身商务服的男人此刻站在窗户边看着她,哦,不,是她的脚。
“你又不听话!非要二次受伤吃个亏是不是?”
“景政深你再咒我,我和你离婚,我嫁给……”忽然,没借口的人了。季绵绵和景政深吵起来了。
拌嘴了几句,还是老老实实被摁在那里,脚丫子重新缠上绷带,期待着星期天的快速到来。
景政深说季绵绵属于病好了,就放弃药。脚好了,就扔了拐杖的人。
季绵绵说:“是药三分毒,谁吃谁中毒。别病好了,最后又中毒了。”
季绵绵又说:“拐跟我了那么久,出了那么多力,拐不该早点退休休息吗?”
“你知道拐杖的想法?他的使命就是让使用的。”
季绵绵墩着小脸,说的一板一眼,“错。他的使命是让需要用的人使用,当不需要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景政深,亏你还是景爷呢。都没我聪明~”说到最后,季小绵绵又嘚瑟上了。
这次,景政深没说过,只是他侧脸,眼神看着季绵绵的小脸蛋,被她说的自己沉默了。
“没有人生来使命是被使用的,发光一段也是发光,不发光也和别人没关系。”
景爷:“……你就不应该去学新闻,你应该去学快板。”
“这不是小时候去了,用快板把手打烂了,就回家了。”
到医院了,景政深刚停好车,副驾驶的门就打开了,她要康复的心迫不及待。
因为了解季绵绵的性子,今天她就是抱着痊愈自由的心态来的,医生一旦说一些什么,她接受不了,就开始我行我素不听医生的话,天天和她朝夕相处早晚相伴,她的小脾气,景政深摸得透透的。
所以看病时,景爷喊过去了一位能降住这位小妻子的人之丈母娘。
季母穿着一身白大褂也在医生的办公室中,“妈,妈妈?”
季母和女婿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季绵绵小脸咻的一下看着景政深,景爷微咳,拉着凳子,“来,坐这里,让医生看。”
季绵绵心里毛躁躁的,亲妈一在身边,不敢造次不敢叛逆了。
拍个片,他们还没出结果,医生办公室的电脑上就有了显示,主任看了眼季母,“季院长,你看这?”
季母看了看想到闺女的性子,“再带一周牢固一下。”
季绵绵过去听闻噩耗,直接办公室站起来,“不行,”
“坐下。”季母一个眼神,看着小闺女。
季绵绵撅着小嘴,屈服在穿白大褂妈妈的视线威逼下,她可怜的小脸坐下,委屈巴巴的喊了声“妈~”
看到她的小表情,景政深在一旁是有点于心不忍的,在家和他咋咋呼呼大声吆喝的小圆豆子,在丈母娘面前跟被欺负了一样心疼。可,他是女婿啊,丈母娘是他喊来的。
“一个月都忍了,一周你忍不了?”季母拿出医生的架子。
季绵绵点头,季母:“给她开点药。”
“不,妈,我不喝,我就带这个固定器,我不想喝哇,那苦死了,又苦又多,药都卡我嗓子眼了,你忘了我小时候喝药差点噎死的事儿了吗?”
景爷:“……”
季母没忘,季母和季董曾不止一次的质疑过自己,“你说龙凤胎咱俩都能养活的好好地,健健康康平平稳稳的长大,这怎么一个孩子,还是女儿,咱俩就养的好几次差一点要命呢。”
药没开,但季母要女儿回家,她自己照顾,季绵绵一听,那还怎么行,吃的要管,饭后散步也要管,而且偷偷干坏事,那妈妈可是真舍得上手揍呀~
“不要,我要跟我老公走。”季绵绵当着妈妈面,一把抱住景政深胳膊,小眼神还悠悠的瞟了几眼妈妈方向。
季母:“我怕你回去了,政深管不住你。”
“能~”季绵绵小脸看着丈夫,“老公,你能管得住我不?”
景爷低眸和女孩儿清澈的眼睛对视,他没开口,季绵绵打算掐他一下,谁知道这男的身上都是肌肉,肉都没捏起来,最后她踹了景政深一脚,“能吗?”
“妈,回家我可以照顾。”景爷开了尊口。
走出医院,季母送俩孩子外出,门口,“政深,你可防着啊,她敢偷偷摘了固定器和绷带,直接送回家里,妈来管她。
在你们家,你爸妈太惯着她了,还有家里二老,别被她乖棉的外边给骗了纵容她的放肆,该管就得管,管不了给我送回去。”
季绵绵抱着丈夫胳膊,抿着小嘴,妈妈咋这样呀~
果然收拾崽崽还得是亲妈舍得。
为了安慰今天没有康复成功,中午问都不问直接去了左府。
“景政深,你真认识左府老板?”季绵绵打听。
景爷看着菜单嗯了一声,一旁的经理抿着嘴,心里早好奇八百遍了。景爷为什么不告诉太太左府就是他的呀?
季绵绵看着四周的景色,“能在这个地儿建一个餐厅,处处景色,啧啧,这眼光得有多高啊。还开的是餐厅,还这么美味,完全就是在我心巴上跳动,不行,我以后一定要嫁给左府老板!”
经理听完这话,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太太。
景爷嘴角抿着浅笑,又点了一道菜,经理震惊的都忘记记录了。
“清炒黄牛肉,记住了吗!”
经理连忙低头,记下菜品名字,想道歉,又看到老板也不是那么生气。
“不对呀,景政深,人家左府老板会不会结婚了?”
“没关系,他随着你的婚姻状态,随时调整。”
“那怎么行,那我不就成小三了。”季绵绵摇头,“缺德玩意儿的事儿,咱不干。”
景爷点的差不多了,合上册子递给一旁的经理,开始有闲心逗弄面前的小姑娘了,“婚内出轨,算不算缺德?”
“我又没说现在就嫁,那我和人家培养感情不得培养几年,两年后咱俩离婚了,我和人家在一起这不叫出轨呀。再说了,咱俩顶多就是搭伙过日子,敷衍家里。你也去找你喜欢的人呗~”
景爷知道,这小圆豆子又想炸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那点小心思在自己面前卖弄,没觉得她心眼多,反而处处幼稚的可爱。
“为什么一开始爱你的救命恩人,知道是我后,又要吵着嫁给别人?”景政深不理解。
季绵绵:“那我也没想到是你呀。要是你,我五岁就打消念头了。”
“因为不喜欢我,还是,”
“对,不喜欢你!”
景爷的周身瞬冷,上一秒是对季绵绵笑着的,下一秒,眼神冷冷的凝视着她,季绵绵被看的心慌,她抿嘴,眼神看着他处,室内安静,她挠了挠自己胳膊,瞥了眼景政深还瞪着自己,一丢丢的害怕,“你,你看我干嘛,你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俩这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吗。”
“所以是喜欢面都没见过的左府老板,也不喜欢我?”
季绵绵咽了下口水缓解紧张,她小手扣着凳子边,过了好久,她气人的点了个头。
这个点头把景爷气的不轻,深呼吸,“以后你自己来左府偶遇吧,我不会再带你过来了。”
季绵绵:“……”完了,这把亏大发了。
今天饭菜季绵绵吃的格外多,都吃饱了,还不走坐在那里歇歇继续吃,主打一个光盘行动。
景政深眼看着对面,那只小松鼠吃的干瞪着眼,实在吃不下了,还要全部吃完。
“行了,放下筷子,回家。”
“不。”
景政深也不敢去夺筷子,三点多,直接把人抱走了,“不许吃了,再次积食了。”
晚上,小瘸子上吐下泻。
“景政深,你又咒我~”
深夜凌晨,景政深下楼找药,“中午都管不住你的嘴,有多大的胃容量也不知道,出来喝药。”
季绵绵:“那谁让你以后不带我去左府吃饭了,我这是最后一次,我得吃过瘾。”
“过瘾的尽头就是喝药。”
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听到的,怕她再喝个药给自己噎死,一粒小白片,景政深愣是给掰成了两半,还得让她一半一半的喝,一下子喝两半也怕把人噎死。
季绵绵没留意到景政深的细心,委屈巴巴的喝着药。
睡前,季绵绵又跑了两次厕所,景政深摸着她肚脐一周凉凉的,他温热的大掌直接覆过去,盖上给她暖肚子。
季绵绵脸红,他有时候,真的好好呀~
“我渴了。”
景爷手停下,不一会儿身侧的男人掀开被子下床了。再出现,一杯温热水放在了她的床头,“坐起来喝。”
季绵绵非要趴在床上喝,结果水洒在枕头上了一点点。
她仰着小脸一眨一眨的看着景政深,下一秒,男人无声的拿过自己的枕头和她的做了个调换,他枕湿的,季绵绵枕干的。
其实季绵绵枕哪个都无所谓,景政深知道,她睡着要么睡着睡着就出遛下去了,要么得枕着他胳膊,他拽着不会钻被窝里睡,好几次枕头在她这里只起到一个摆设的作用。还有靠在床头时,当一个靠枕。
“这下可以睡了吗?”
季绵绵点头。
身侧男人上床,季绵绵就转身朝他靠近,“肚子还凉。”
“过来枕着胳膊,我给你暖暖肚子。”
搂怀里,果然枕头她没用。
第二天,都起来了,只有季绵绵一个人在睡懒觉。
莫教授也难得在家休息,“政深,小绵绵呢?”
“在做梦。”
景政深今日也在家。
景董下楼一看大家都在,自己也不想去公司,去应所谓的应酬局,“政深家努把力,过几年你妈退休,我也跟你妈一块儿退了,到时候在家给你和绵绵带孩子。”
一说,景老夫人是唯一一个反对的,“可绵绵还是学生,不能不毕业就怀孕生子,太耽误孩子学业了。政深,绵绵是小孩子不管事不操心,你可是个大人,凡事要多为绵绵思量思量。”
都在谈孩子的事,景爷莫名说了句,“只是领了个结婚证而已,又不是真的结婚了,季家随时能让她离开。”
景老一听,“不行,得赶紧办婚礼!”
景爷的嘴角微抿。
……
上午季绵绵伸了个懒腰,昨晚拉了个肚子,今早起来她都觉得自己瘦了好几斤,心情都愉悦了。
下楼,“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都在家呀,景政深,你怎么也在家?”
“休息。”
季绵绵噘嘴,“哦,霸总还有周末呢,真稀奇。”
景董乐呵呵的笑起来,这孩子真可爱,“以前是没有,现在结婚了,得留时间陪老婆了。”
季绵绵眼珠子瞄了瞄景政深,“他老婆不需要陪,还是出去挣钱来得实在。”
一屋人浅笑,景政深也笑了起来。
景爷笑着笑着更加害怕季家那老东西给他抢人了,“绵绵,你和政深今年冬天办婚礼吧?”
“啥?”
不是说光领证吗?
季老一听要办婚礼,一个电话打给景老,二老骂战开始了。
中间的俩爹也去打电话了,婚礼这是大事儿。
季舟横正和章董第三次见面,一个消息传来,直接出门,“景政深,你别给我装,是不是你这狗东西了?”
景政深:“你在和章家见面?”
“我警告你,你那点心思我清楚的很,领证是我们家最大的让步,结婚,想都别想。”
景政深:“小心姓章的。”
都不知道好端端的,景家怎么会突然提起结婚这件事,季绵绵也焦虑,景政深看出来了,季家没有一个想让小绵绵嫁给自己的,“结婚证都能领,为什么不能结婚?”他压制着火气问。
季绵绵皱着小脸,“我哥还没对象,轮不到我先结。我现在还小,结了婚我内心就会发生转变,我不想长大。而且,景政深,我姐没在家。”
姐姐不在家,是她无论都不会结婚的。
景爷垂眸,双眸对视,他抬手,一只手轻捧着季绵绵的脸颊,“想和你有个婚礼,前路挺难的。”
“季飘摇若是回来了,你和我结婚吗?”
季绵绵望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点了个头。
景爷舒心的笑了,“我找,你嫁。”
季绵绵小脸蛋忽然粉弄弄的,她看着景政深深邃的眼眸,“好。”
不止景政深在调查此事,季景两家都没闲着,次日季舟横大清早自家公司都没去直接去了景氏集团大楼,进入办公室等着好兄弟。
景政深送完小圆豆子上学,走到门口就看到计子安的欲言又止,“总裁,季总来了。”
景政深颔首,推门而入,“章家拿我的什么秘密换你出手救助?”
季舟横从椅子上转身,“景政深,领证的时候你死不情愿,怎么现在结婚就迫不及待了?”
“那是装的。”
季总:“……”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真诚了。他开口,“我家小三儿应该不会答应嫁给你,她可以和不喜欢的人领证,但不会和不爱的人进入婚姻的殿堂。在她的认知中,结婚是神圣无比的事情。”
景政深坐在位置处,指纹打开自己的密码锁,从里边拿出来一摞文件,“季飘摇的踪迹,同步一下。”
季舟横低眸看了眼,“三儿答应嫁给你了?”
景政深靠着椅子,望着季舟横,两人不言语时,季舟横心里也微微揣测,“你和三儿做了交易?”
景政深:“不是交易,是承诺。”
季舟横伸手要拿景政深文件,怎料,景政深的大手直接落在上边,季舟横心里憋屈,没几秒,也从自己带来的文件包中取出资料,放在景政深桌子上,两人做了互换,翻阅着文件。
“景政深,关于我大姐的事,你告诉三儿了吗?”
景政深也翻阅着看踪迹,“没有。”
“多谢。”一些事,还是不想让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大人提心吊胆就行了。
景政深又翻了一页,边看边说,“她最近算计着要回秋月台住,去偷我这些资料,最近我都存公司了。你也小心家里。”
季舟横:“你不带她回去不就行了。”
景政深扫了眼好友,“她有腿有脚有钱有脸,秋月台也是她家,我能把门锁着不让她回自己家?”
蹦跶着坐出租车上,打个车,付个钱,门口刷个脸,直接就回家了,景爷难不成还偷偷把老婆锁门外?那就真不是个东西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景政深的手机上有警告提醒。
他皱眉,放下文件,急忙打开家中的监控画面。
只见,屏幕中,冒出一只鬼鬼祟祟的脑袋,做贼似的左右扭头看着前后,然后弯着腰,踮着脚慢慢的移动,那动作神态,亲哥问了句:“他是不是从小看《猫和老鼠》长大的?”走路姿势那么的小老鼠?
问完他就自己回答了,“对,是看这个动画片长大的。”那会儿非要吃奶酪,晚上哭着不睡觉是常有的事儿。
季舟横靠近眯眼,“你不是把她送到学校了吗?”
景总看着画面中鬼鬼祟祟的小人儿,他的脸黑如煤炭!
亲眼看着她上教学楼的,这是自己前脚走,她后脚就跟着出门!
不止如此,景政深的视线都在她那只受伤的脚丫子上,医嘱要再带固定器一周缠着绷带,此刻,她脚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和早上分开时压根就不一样!
更甚至,她推开了景政深的书房门。
……
续下一篇:
爱就是大声向她说出来,她雾里看花也琢磨不明白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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