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帮女同学浇地遭嘲笑,却意外收获真爱,她男人临走托我娶了她

灌阳文化一探 2025-02-24 05:04:14

第一章:春晨愁绪

每年春天,宛如一位守约的老友,如期降临在这片宁静的村庄。嫩绿的色彩如灵动的画笔,轻轻勾勒出村庄的轮廓,将其环绕在一片生机勃勃之中。

从家里那扇陈旧的窗户望出去,院子里的苹果树已悄然开始抽芽。枝头的嫩芽,嫩绿嫩绿的,像是被春天轻轻吻过,带着丝丝的娇羞。天边的云朵,好似连绵的山峦,与这乡野的美景融为一体。此时的乡野,宛如一座时令花园,静静地等待着春尽夏至的那一刻,届时,野花将如繁星般开满整个凡俗人间。

假如夜晚没有风的打扰,清晨的树梢和草尖上便会挂满一串串珍珠般的露珠。那露珠晶莹剔透,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村里的孩子们总是充满了活力,光着屁股从家里哭着跑出来,在草地上欢快地奔跑嬉戏,不小心蹚落了那些露珠,弄湿了全身。孩子们的母亲在后面焦急地追赶着,虽然孩子的调皮让她有些生气,但又担心露水会寒到孩子,只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温柔地劝说着孩子。

露珠从房屋的挑檐上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泥土里,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屋内轻烟弥漫,一位身着粗布陋衣的老妇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神情万分虔诚。

林羽做好了早饭,看着母亲一脸愁苦地从屋里走出来,他就知道,母亲又在为他娶媳妇的事情发愁了。母亲为这件事操碎了心,因为林羽已经26岁了,在当时的农村,这个年纪基本上已经被列为光棍的行列了。

林羽的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成人。在林羽的心里,母亲是这个世上最美也最温柔的女人。他时常想,自己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是身上有毛病导致娶不上媳妇吗?当然不是,林羽如牛犊子一般强壮,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是因为懒,不务正业吗?更不是,在勤谨这一块儿,村里没人能说出他一个“不”字。

实际上,林羽在19岁的时候就差点结婚了。那时,他订了婚,眼看着就要完婚了,女方却突然提了个要求,完婚后要分开家,不跟他母亲在一起过。这是林羽绝对不能答应的事情。假如家里兄弟多,那分开家另过倒也说得过去,但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而且母亲操劳了半辈子,他要是结婚就跟母亲分开家另过,那还算什么儿子呢?羔羊跪乳尚知母恩,乌鸦反哺且懂回报,他不能为了娶媳妇就寒了母亲的心。

这件事闹得挺大,因为当时牵涉到退一些东西,弄得双方都不愉快,十里八村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后果也是严重的,直接导致媒婆不再上门,林羽的婚事也因此耽搁了下来,直到现在仍然没能娶上。

林羽自己倒没有感觉这是件多了不得的事,可母亲天天愁得成了心病。

“娘,吃饭吧,我给你摊了个南瓜煎饼。”林羽看着母亲不高兴的样子,就想哄她开心。

母亲紧绷着脸数落他:“要是再有人给说媒,你不能说不分家的事,你不是小时候了,离了娘能活。”

林羽忍不住失笑,把煎饼拿到母亲面前说:“娘,我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娘也能活,可是娘你慢慢老了,你离了我不能活。”

母亲一愣,接着叹了口气:“俺孩儿,娘能活,你不娶媳妇,我以后咋见你爹?”

林羽赶紧宽母亲的心:“他走得早,不管咱娘俩了,咱娘俩也不用管他……”

母亲瞪了他一眼,开始慢慢吃饭。林羽吃得快,几下吃完后一抹嘴就出去了。这几天正忙,天刚开春,河滩有块自己开荒出来的地需要翻,他打算种点春花生。

第二章:河畔施救

林羽扛着铁锹和铁耙子来到了河滩。这里离河很近,都是沙地,翻起来倒也不费劲。这条河是两个村的分界线,把两个村的地给分开了。以前没桥的时候,两岸的人走动很不方便,几乎不成亲戚。十多年前,公家给修了桥,河两岸的来往也便多了起来。

天刚开春,地里几乎没啥人。林羽正翻得起劲,眼角的余光看到桥上有两个人,看样子是在争吵,因为他们的动作幅度比较大。林羽双手拄着铁锹,好奇地看过去,发现是一男一女。女的想要走,男的却不让,不是阻拦就是伸手拉,女的被拉得生气了,便抬手打他的手。

林羽看得咧嘴直乐,不用说,这肯定是两口子闹别扭呢。这种闲事可不能管,他心里清楚,两口子拌嘴,别人只要一插话,小事能变成大事,大事能变成祸事。

林羽朝手心吐了口唾沫,两手搓了一下后,握紧铁锹准备再次开始干活,却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他转头一瞧,不由得傻了眼,那女的竟然从桥上跳进了河里。

好家伙,这女人性子这么烈?两口子吵个架,值当得跳河?况且还是春天,干活的时候正好,不干活还觉得冷,她竟然朝水里跳。

这时候,让林羽震惊和愤怒的事出现了。桥上的男人看到女人跳了河,竟然手足无措,趴在桥上向下看了两眼,然后转身就走了。这家伙竟然走了!不管自己河里的老婆,自己开溜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一对真是个顶个倔。

林羽其实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打小就是在河边长大,别说男人,就算是女人,大多也都会游泳。她们会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跳河里洗澡,次数多了,也就学会了。

林羽伸脑袋向河里看,女人显然也会几下狗刨。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脑袋开始在水里一浮一沉,两手也张着乱扑腾。林羽的心猛地一沉,春天穿的衣服多,她一个女人家,力气小,衣服沾水后,会拖着她往水底沉。这是游不动了!

林羽再没有看热闹的心思,扔下铁锹,飞奔到了河边,一个猛子便扎了进去。游到她身边,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就势想搂住林羽的脖子,腿也想向他身上盘。这不怪她,人在溺水时,强烈的恐惧会导致抓住东西就不松手,但如果那样,他们两个都出不去。

林羽不给她盘住的机会,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使她背对着自己,然后一只手划水游向岸边。二十六年的“生瓜蛋子”,林羽身体好着呢,直到拖她上岸,并没有感觉力竭。

林羽使劲甩着头发和衣裳,无意中发现这女的他认识,是他小学同学,叫苏悦,小时候他们都叫她悦悦。苏悦性子软得像发面,说话轻声慢语,性急的人恨不能替她把话说了,还老爱哭鼻子。

林羽上完小学后,就和她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她嫁到啥村了,更不知道她嫁给了谁。

“悦悦?你咋越长越野呢?跟自己男人吵个架,你跳啥河?淹死自己,人家再找个,你说你图点啥?”林羽忍不住数落她。

苏悦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得,脸都成了青紫色,站起来气哼哼就走,走了两步停下,用柔不可闻的声音回答他:“你男人,那是你男人,你才越长越野呢!”

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扭腰摆胯走远,林羽一头雾水加满脸尴尬。

“奶奶个腿!又想哭鼻子,你男人跟你吵架,看你跳水也不管,关我啥事?救了人家,还被数落一通,我上哪儿喊冤去?真是老太太下煤窑——净捣煤了。”林羽心里暗自嘟囔着。

地也翻不成了,弄了一身水,还得回家换衣裳,毕竟是春天,再怎么心火旺也顶不住。回到家,林羽换了衣裳,接着去翻地,至于遇到苏悦的事,已经被他抛开,也没往心里去。他打心眼儿认为,以后不会再跟她有交集,她比自己还大一岁,算起来都27了。人家嫁人,有了孩子,自己一个没娶媳妇的“生瓜蛋子”,要是跟人家老有交集,那不得传出来闲话?

第三章:夏夜浇地

让林羽没想到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仅仅过了几个月,他就再一次遇到了苏悦。

河滩的花生收到家后,林羽又种了一些玉米,里面稀稀拉拉套种了一些西瓜。西瓜长成个的时候,怕别人惦记,晚上去偷,林羽吃过晚饭后,时常会去转上一圈,河边凉快,既乘凉,也看瓜。

进入六月后,天一直旱,往年这个时候都到雨季了,三天两头下雨,可今年也算是怪了,半个月不见雨星子,旱得地里到处裂口子。

夏天黑得晚,等林羽吃完晚饭,溜达到河滩时,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天晴得万里无云,月光挺亮。

到了桥边,顺坡下去就是他家的地。林羽背着双手,准备下去看看,冷不丁听到一边沟里的草窝子里有响动。他倒是不害怕,借着月光一瞧,赫然发现草窝子里藏着个人。

“悦悦?你躲草窝子里喂蚊子呢?”林羽失声问道,刚问完,他心说糟糕,弄不好人家在里面解手,自己这么一嗓子,会不会又把她惹哭?

“林羽,我……我等你呢。”苏悦的一句话把林羽说得发愣,等他?等他干啥?

“你……你能不能帮我浇地?地就在桥对岸。”苏悦轻声说道。

天旱,地里的玉米和棉花都需要浇,但是也不应该她一个女人在地里浇啊,她男人呢?人家都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小时候的同学,林羽挠了挠头,跟着她去了桥对岸。

林羽知道她为啥在草窝子里蹲着说等他了。她家地就在河边,打眼一瞧,就能看到对面他家的地,她一定是看到过自己经常在地里干活,也看到过自己晚上老来地里,所以知道躲那个草窝子里等他。不过,对于她突然要求帮忙,林羽还是有些茫然。

过去浇地不像现在,过去都是拖拉机带个电阻,自己打了柴油浇,完了给人家拖拉机钱,一亩地多少都是提前说好的。用的是河水,林羽把拖拉机摇响后跑过去,跟她一个在地这头,一个在地那头,开始浇。

她在那边一喊到头了,林羽便改口子。不过,天旱,地不好浇,水流得慢,到了凌晨三点,才浇了不到一半。

苏悦久久没喊到头不到头,林羽心里觉得奇怪,隐约好像听到对面有人说话。她男人来了?林羽扛着铁锹,顺着一垄没浇过的地走过去。

果然是一个男人在跟她说话,不过,林羽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悦悦,你夜里自己浇地不害怕?地旱就对我说一声啊,我帮你浇,管子够用。”那男人说道。

等会儿,这家伙说话咋不着调呢?像是村里那种带着双关的玩笑。

“二皮脸,你快点滚,俺同学在对面呢,他脾气可不好,喊过来,你就挨打了。”苏悦声音中带着哭腔和焦急,可还是软得不行。

“哈哈!你男人不中用了,你还撑啥撑?跟了我,不用天天受罪……”

林羽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是她男人在跟她说话,是别的男人在纠缠她。他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不管这人是谁,他林羽眼里可不揉沙子。

二话没说,林羽两手抓着铁锹把,对着这个叫二皮脸的家伙就拍了过去。他非常机灵,一句话没敢再说便落荒而逃。

林羽哪里肯饶了他?起身要追,却被苏悦喊住:“林羽你别追,被人看见,又得说我闲话。”

林羽意犹未尽,愤怒喊道:“你男人干啥吃的?让你一个人浇地不说,还有男人半夜来纠缠你,他咋不找块豆腐撞死?”

苏悦低头,再抬头时伸手抹了下眼,轻声慢语说:“我嫁了陈宇,他病得起不了床,上次在桥上,也是二皮脸纠缠我,我怕他趁我晚上浇地会过来,所以才让你帮忙,他果然就来了。”

陈宇?那也是他们以前的同学,他俩倒成了夫妻。不过,好好的咋就病了呢?还起不了床?这么严重?

林羽没有再说话,默默回去接着浇地。等浇完后天都亮了,当林羽带着东西,送苏悦回家后,才知道她半点都没有夸张,陈宇病得脱了相,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看到林羽,陈宇还想硬撑着坐起来,林羽赶紧扶他躺下。

“宇哥,林羽帮咱浇地了。”苏悦边说边开始忙活,得给陈宇倒尿盆,还得洗手准备做饭,家里活,地里活,可全靠她一个人呢。

林羽心情非常沉重,万万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动不动哭鼻子,性子软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悦悦,肩膀上的担子会这么重。

陈宇和苏悦想让林羽在家里吃饭,林羽哪里肯?再说了,一夜没有回家,母亲也得担心。

“宇哥,悦悦,以后家里有啥重活,你们就跟我说,我年轻,不怕干活,就隔着一条河,不算远。”林羽说罢转身出了他家,直到走到桥上,才觉得心里那口闷气顺当起来。

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啊?陈宇该是主心骨,顶梁柱,可是他病得离不开床,说句话都费事。家里地里全都得苏悦干,不怪会有人打她的主意,不怪那个叫二皮脸的家伙会纠缠她。看样子,苏悦这种看着很软的人,实际上倒很刚烈,死活不听二皮脸那一套。

唉!家家有门难念的经,苏悦和陈宇的日子也不好过。

第四章:流言风波

让林羽万万没料到的是,就因为帮着苏悦浇了一晚上地,竟惹出了无数闲话。

这些闲话各种各样,有说他面呆心里猴,光装老实头,别看平时一本正经,在地里干着活,就勾上了对岸的一个女人,夜里拱玉米地里,也不知道干了啥。有的说他不准备娶媳妇了,以后就指望勾搭别人媳妇过呢。最可气的是,有人说他拉帮套,人家男人病了,他就去拉帮套,平时都睡在一张床上,中间拉道帘子。

林羽的母亲被这些闲话气得差点生病,林羽则暴跳如雷。天可怜见,他跟苏悦清清白白,这些人真是闲得没事干,编这种没影的事干啥?

思来想去,林羽断定这些闲话是从二皮脸嘴里编出来的。这家伙,他不能轻饶了他!二皮脸跟陈宇一个村,要不这家伙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呢,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啥正经人,正经人,谁会被叫出这种外号?

林羽寻思着打这家伙一顿,要不然,他编起闲话来没完没了,自己一个男人还好点,苏悦一个女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但是,他要是在闲话中出没她家村里,也不太好看,憋得他整天难受,天天盼着能在河边桥上碰到二皮脸。

六月二十九,终于下了一场透雨,村边的沟渠里都是水,甚至连地里都存了水。下雨人们没事干,就都到河边去抓鱼玩,林羽跟着村里人到了河边,一眼看到苏悦站在对面。心里还觉得奇怪,刚下过雨,地里湿漉漉的,能有啥活?

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个家伙在说话。

“看到了吧?找茔地呢,陈宇撑不到玉米熟了。你们看悦悦站在那边,要是被那个叫林羽的家伙看见,一准得过去找她,咱们如果跟过去,能看到一出野地里鸳鸯戏……”

说话的正是二皮脸,林羽找他好些天了,现在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周围人听得哈哈大笑,二皮脸洋洋得意时,林羽大步飞奔过去,离他两米远就跳了起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他后退两步掉进了河里,林羽就势跳进去,按着他脑袋就向水里洇,他两手乱扑腾,但却根本反抗不了,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有几个小伙子跳进去,把他俩分开,将二皮脸拉了上去。他躺在草地上向外倒水,林羽上去指着他说:“再敢编一句闲话,我非把你淹死在这河里不行!”

他已经吓破了胆,连连点头,林羽大步回去,苏悦在对岸看着,她身边出现了几个男人,跟她说着什么。看来真是找茔地,陈宇真快不行了?

第五章:临终托付

七月初四的日头毒辣辣悬在天上,苏悦站在林家院门口绞着衣角。林母正蹲在井台边搓衣裳,抬头瞥见这个纤薄如纸的身影,手里的棒槌"咚"地砸进木盆,溅起的水花濡湿了粗布围裙。

"婶子..."苏悦话音未落,林母已背过身去,晾衣绳上滴滴答答的水珠砸在黄土里,像砸在人心尖上。林羽从灶房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玉米饼,瞧见苏悦苍白的脸,喉头猛地发紧——陈宇怕是熬不过去了。

果然,苏悦从袖口摸出块叠得方正的粗麻布,那是庄户人家备着给临终人擦身的。林羽记得陈宇躺在炕上枯枝般的手腕,此刻那截腕子怕是连这块布都攥不住了。

"宇哥说...想见见你。"苏悦的声音轻得像柳絮,风一吹就要散了。林母突然转身,湿漉漉的手掌拍在晾衣竿上:"羽娃子你要是敢迈出这个门——"

"娘!"林羽第一次打断母亲的话,"陈宇是替我浇过地的人。"去年秋收时陈宇拖着病体帮他扛过两袋玉米,这事他藏在心里从没提过。林母愣神的功夫,林羽已经跟着苏悦出了门。

第六章:生死交割

陈家的土炕被药气熏得发黑,林羽刚跨进门槛就撞见二皮脸蹲在窗根下。那泼皮冲他挤眉弄眼,被林羽拎着后领扔出三丈远。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声,像破风箱在苟延残喘。

"林...林羽..."陈宇凹陷的眼窝里突然迸出光亮,枯瘦的手死死扣住他手腕,"悦悦命苦...我走后..."话没说完就呛出口血沫子,染红了苏悦匆忙递来的粗陶碗。

林羽感觉有千斤重的磨盘压在胸口。窗外蝉鸣撕心裂肺,他看见苏悦背过身去拭泪,单薄的肩胛骨在粗布衫下支棱着,像两片随时会折断的苇叶。

当夜陈宇就咽了气。出殡那日暴雨倾盆,林羽抬着棺材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里,听见身后二皮脸阴阳怪气:"哟,孝子贤孙倒是齐全。"他突然惊觉自己站在了送葬队伍最前头,这本该是至亲的位置。

第七章:流言成茧

秋收时节,林母发现粮缸里总多出几捧新米。直到那日撞见苏悦踮脚往缸里倒米,老婆子终于爆发:"你这是要活活咒死我们林家!"陶罐摔在青石板上炸开的脆响,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麻雀。

林羽蹲在河滩刨花生时,听见洗衣的妇人们嚼舌根:"听说那扫把星怀上了...""可不是,陈宇病成那样..."他突然想起月前暴雨夜,苏悦浑身湿透来借蓑衣,单衣贴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铁耙子狠狠凿进沙地,惊起滩头白鹭。当晚他翻出爹留下的猎刀,却在苏悦家篱笆外听见压抑的抽泣。月光漏过窗纸,映出她对着陈宇旧衫喃喃:"...这孩儿来得不是时候..."

第八章:破茧逢春

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林母栽倒在结冰的井台边。苏悦顶着风雪背老人去乡卫生所,三十里山路磨破了三双棉袜。林羽守着重症监护室,看着苏悦用雪搓热冻僵的手给老人暖脚。

"傻妮子..."林母醒来摸到枕边温着的药汤,"羽娃子,去把西屋拾掇出来。"开春时,村里人瞧见林羽扶着大肚子的苏悦去河滩点花生,林母挎着竹篮跟在后面撒草木灰防虫。

二皮脸还想嚼舌根,被林羽拎着后脖颈按进春水里:"再让我听见半句,就把你砌进河堤当桥墩!"两岸洗菜的妇人哄笑起来,惊得柳梢头的喜鹊扑棱棱飞向对岸。

终章:青绿重生

清明那日,苏悦抱着襁褓里的娃娃给陈宇上坟。林羽蹲在地头补豆架,听见她轻声哼唱:"...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河对岸传来母亲唤他们回家吃饭的吆喝,惊起滩头一片青羽野鸭。

暮色里炊烟袅袅升起,林羽接过啼哭的婴孩,小家伙攥住他沾着泥星的手指咯咯直笑。苏悦忽然指着河面轻呼:"看!"——去年救她上岸的那段河滩,今春竟冒出棵野苹果树,嫩绿的新芽映着晚霞,像团不会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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