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瓜田李的猹

编辑|沐语纪史

他是旧社会一位捉蛇的叫花子，吃不饱、穿不暖。

大字不识一个的他，本应该平凡的过完一生，但他手中掌握的一张药方不允许他低调。

凭借这张药方，他救了无数百姓甚至军人的生命，一跃成了南通“救命王”。

从走街串巷吆喝卖药的“蛇花子”到“一代蛇王”、“东方蛇仙”，他的一生不可谓不传奇。

那么，一个叫花子是如何研制出如此宝贵的药方的？

他的身份真的只是叫花子这么简单吗？

破庙里出生的孩子

这个叫花子就是季德胜，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大名鼎鼎的一代神医。

有毒蛇的地方就有季德胜。

作为一个蛇伤治疗专家，季德胜一出生便和蛇结下了不解之缘。

现代人谈之色变“蛇”，却是季德胜小时候随手把玩的一些玩具。

1899年，季德胜出生于江苏省宿迁市耿车镇的一座破庙中。

很明显，他的家庭情况差到了极点，不然生孩子这种大事儿，怎么也会稍作准备。

除了家里穷之外，父亲的职业也是季德胜破庙出生的原因之一。

父亲季明扬靠祖传秘方卖蛇药为生，职业的特殊性，让季明扬只能带着一家人走南闯北。

尽管一家人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但赚来的钱也只能勉强顾着温饱，家里并没有一亩地、一间屋。

当季德胜还在襁褓时，就由父母轮流背着到处奔波。

在颠沛流离中，季德胜长大了，父亲也开始有意无意间把他向蛇医这方面培养。

2岁时，父亲就拿无毒的蛇给季德胜玩，有时候还会把蛇盘在他的脖子上，锻炼他的胆量。

在父亲看来，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给孩子的，未来的季德胜也必定要接班自己，成为新的蛇药郎中。

虽然母亲经常含泪央求，不要让父亲让孩子干这个差事，但父亲却坚持培养季德胜。

在他看来，即便孩子以后不走这条路，也有个技艺傍身。

5岁时，季德胜已经开始跟着父亲学习捉蛇，熟练各种安全、快速制服蛇的技巧，俨然有了一副“小蛇仙”的样子。

可好景不长，在他6岁时瘟疫流行，母亲不幸染上伤寒病去世，不久后弟弟也病故，只剩下季德胜和父亲相依为命。

形单影只的捉蛇医师

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季德胜开始频繁跟着父亲捉蛇、采药、治疗蛇伤病人，成了父亲的得力助手。

1923年，季德胜和父亲来到了南通如东县，听附近几个乡民说岔河镇出现一条大蟒蛇，伤了很多人和牲畜。

季明扬作为专业的捉蛇人，自然要为民除害，生着病也要去捉蛇。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父亲遇到的蛇不一般，是一条狡猾的大蟒蛇。

它藏在一个树洞中，看到季明扬后突然窜出偷袭。

尽管季明扬反应迅速，抓住了蟒蛇的脖子，可整个人还是被缠住，肋骨被大力勒断。

等到季德胜赶到杀死蟒蛇，父亲已经气息奄奄，吐血不止，没多久就与世长辞了。

在临终时，父亲没有多余的一眼，只是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守住祖业，捉毒蛇、制蛇药，治病救人。

但季德胜并没有父亲的名气，所以一时间也接不到太多的活，遇到一些棘手的活，他也不敢轻易下手。

为了谋生，他只能像个江湖郎中一样摆摊卖药。

但那个时候，这样的江湖游医一般不被信任，更何况季德胜卖的还是蛇药。

如果没有药效，说不得会耽误一条人命。

季德胜也知道大家不相信，于是想了个法子，在卖药之前表演“生吞毒蛇”以示“药效”。

他用黄酒吞几粒药丸，然后猛然咬断毒蛇蛇头吞咽下去，过一会后相安无事，大家也就信了“季氏蛇药”。

一次次的表演，加上蛇药确实救了很多人，季德胜的生意越来越好。

改良配方，宁死不屈

而季德胜手里的配方，其实是祖辈传下来的，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

为了保证配方的保密性，每一代都是口口相传，没有任何文字记载。

当时季德胜得到药方时，发现里面有很多味药，有一些药和治蛇毒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德胜便想着能不能改良药方，使其精简一下，去除一些不必要的药材。

于是他每天采药，然后亲自尝药，同时抓来各种毒蛇，搭配各种药材对症下药。

在中毒无数次后，季德胜花了近10年的时间，终于研究出了服用方便、疗效更高的秘方。

好的东西自然会被别人觊觎，当时的日本人就盯上了这个药方。

可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季德胜都不为所动，即便住在破庙里，季德胜也没有将药方交出去。

一生清贫，但气节不改。

在平时看病，季德胜也是嫉恶如仇。

他性格豪爽，对穷人治病可以分文不收，但对富人却毫不客气。

有次一位土财主被毒蛇咬伤，惜命如金的他赶紧找季德胜求治。

季德胜认识这位土财主，也知道他吝啬小气，时常克扣家里佣人的工资。

于是伸出两只手对财主说：“两包洋纱！”

那时候还是解放前，南通纺织业发达，相比起瞬息贬值的纸币，“洋纱”成为了富人交易的新媒介。

一包洋纱相当于一百五十斤米，季德胜开口就要两包，明显就是吃定了财主。

财主不愿意被宰，气的拂袖而去，后来病重了不得不来求季德胜，最后季德胜拿了三包洋纱才给他治好。

而在季德胜的行医生涯中，还有一位贵人。

他虽然有一手精妙的医术，但一直是个民间医生，没有专业的行医资格证。

幸运的是，时任南通医院院长的朱良春发现了季德胜这个好苗子。

没有丝毫犹豫便把他请到了南通医院，开设了蛇医专科门诊，季德胜才终于转为正式医生。

他也有很深的爱国情怀，毫不犹豫的配合国家把药方贡献出来，研究蛇药为人民所用。、

在抗蛇毒血清还未面世前，季德胜发明的蛇药片曾是全球治疗蛇毒最有效的药物。

1957年国家指定南通制药厂生产这款药，几十年来仅此一家。

不仅对普通百姓，这个蛇药片在热带丛林作战中，更是被誉为救命药。

它还被国家列为军队特需药品，至今配方仍是国家绝密，不允许任何经营企业参观、介绍。

而季德胜，自然也成了无数人民心中的一代“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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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信息来源：

1.扬子晚报：《62年前，“传奇蛇医”救人的故事曾轰动全国 跨世纪寻找，九旬老兵还健在！》，2022-10-25

2.澎湃新闻：《季德胜：从劳苦大众中走出的蛇药大王》，2019-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