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三剑客”只有沈醉安享晚年,另外两人下场凄惨

星辰落笔绘长空 2024-12-11 18:27:51

周养浩的战与和

作为国民党军统的重要成员,周养浩的身世、履历和行为,使他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显得颇为独特。他的学识与修养让他在军统内部显得与众不同,而这份斯文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狠辣与果断。

在任职保密局西南督查室主任期间,周养浩的权力范围可以说是广泛而深远。他不仅掌握着云南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情报网络,还负责处理一系列重要任务。与其他军统人员不同,周养浩往往亲自过问机密行动的细节,并严格审查每一份情报的可靠性。他要求下属无论是传递消息还是执行任务,都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稍有差错便会严厉惩罚。许多手下形容他“心思缜密,绝不留情”。

在解放战争的关键时期,保密局的许多绝密任务都由他负责主持,包括监控潜在的叛变者、清理异己,甚至亲自下令“清除”一些被视为威胁的目标。

1949年12月,随着解放战争的节节胜利,国民党在大陆的统治体系已经土崩瓦解,“云南王”卢汉看清形势后,决定通电起义。卢汉在云南的统治地位与周养浩的西南督查室本就有所重叠,两人之间虽然保持表面上的合作,但暗地里互相提防。

卢汉选择了一个毫无破绽的计划。他以私人名义邀请周养浩参加一次高层会议,同时出动兵力封锁了周的住处,防止他有所警觉。当周养浩接到邀请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降临。当他步入会场时,却发现气氛异常凝重,卢汉的卫兵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会场周围严密封锁。

卢汉亲自接待了周养浩,并态度温和地寒暄了几句。但很快,卢汉话锋一转,提出让周交出掌握的所有军事和情报资源。此时,周养浩意识到情况不妙,但他没有贸然反抗,而是试图以语言周旋。然而,卢汉显然早有准备,他当场出示了一系列文件和证据,甚至直接调出军队将周养浩软禁。

特殊身份的牢狱之灾

周养浩被押送到重庆白公馆后,他的身份迅速从一个曾经手握实权的保密局高官变成了阶下囚。在这座被军统自己打造为“关押异己”的监狱里,他也成了曾经对手的囚犯。他每天面对的,是严密的监控、单调的生活,以及难以适应的环境。监狱的管教严格按照规定对他实施管理,并要求他参与集体劳动和思想改造。但周养浩始终坚持自己没有罪,也不愿认同他人的观点。

由于拒绝改造,周养浩在战犯管理所中很少与其他人进行交流。他通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劳动,不与同监的战犯讨论政治学习,也不参与集体活动。管教干部多次找他谈话,希望能够通过沟通让他放下对抗情绪,逐渐接受现实,但他总是以沉默或简短的回答敷衍过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其他战犯陆续因改造表现良好而被特赦,但周养浩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出现在名单上。他的拒绝认错和顽固态度让他的特赦时间被一再推迟,直到1975年才获得最后一批特赦。

特赦后的周养浩很快申请前往台湾,他希望能够与曾经的组织取得联系,重返国民党的体系,获得一份安稳的生活。然而,台湾方面对于他的申请并未表现出任何积极回应。他多次提交申请,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答复。最终,申请被明确拒绝,他被告知无权前往台湾。

面对这样的结果,周养浩只能辗转于海外定居。他在海外的生活并不顺遂,经济窘迫,日子过得清苦。他曾试图联系旧时的朋友和同事,希望能够获得一些帮助,但这些努力大多没有结果。那些曾经在他身边听命行事的人,此时要么已身居高位,要么早已将他遗忘。周养浩的晚年孤寂而凄凉。他最终客死海外,结束了跌宕起伏的一生。

徐远举的悲剧结局

徐远举被关押在重庆白公馆后,经历了人生截然不同的阶段。起初,他表现得非常积极,无论是参与劳动还是接受思想改造,都显得非常配合。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监狱管理层看到他的悔改态度,从而早日获得宽恕。他的表现甚至一度得到了管教干部的肯定,其他战犯也对他的态度有所认可。

特赦的机会从1960年开始陆续出现,但多次名单中都没有徐远举的名字。其他战犯因为表现良好而获得释放的消息不时传来,监狱里的人数在逐渐减少,每一次名单的公布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而徐远举则一次次失望而归。监狱管理层多次在总结时提到,徐远举的罪行严重,是军统时期的关键人物,他的罪行较重,需要更长时间的改造。

1970年代,特赦战犯的政策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而中断。他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配合劳动和学习。在劳动中,他的表现也变得敷衍起来,经常被其他战犯和管教批评。1973年,在一次劳动评比中,徐远举因为未能完成分配的任务而受到点名批评。当天的总结会上,管教干部明确指出他最近的态度问题,要求他进行反思并在接下来的劳动中作出改进。

晚饭后,徐远举显得异常沉默,他独自回到监舍,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当天的气温较低,但他坚持用凉水洗澡,这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习惯性”的生活方式。由于冷热刺激的原因,他在洗澡后不久突发脑血管破裂,随即倒在地上,呼吸微弱。

当值的监狱工作人员很快发现了异常,立即将徐远举送往医务室进行抢救,但由于发现得太晚,抢救无效,他痛苦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年仅59岁。

沈醉:从特工到政协文史资料专员

沈醉在国民党军统体系中的发展速度一直令人瞩目。28岁时,他便担任了总务处少将处长的职务,负责协调军统内部的重要事务,随后迅速升任保密局云南站站长,年仅33岁就获封中将军衔。作为军统的一员干将,他办事雷厉风行,深得戴笠和毛人凤的信任。1949年,国民党在大陆的局势日益恶化,蒋介石一方面筹备撤离台湾,另一方面试图在西南地区建立新的抵抗据点。为了确保云南的稳定,毛人凤将沈醉派往昆明,任命其为云南专员公署主任,任务明确,重点是监视被称为“云南王”的卢汉。

卢汉作为国民党在云南的实际掌控者,在国共对峙中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尽管他表面上仍对中央保持效忠,但随着国民党在大陆节节败退,卢汉的态度逐渐变得模棱两可。他对蒋介石的多次命令表现出拖延态度,这引起了毛人凤的警觉。

在昆明,沈醉以云南专员公署主任的身份开始履职。他频繁出入卢汉的官邸,借公务之名打探消息,同时派遣得力助手在卢汉身边安插眼线,以便随时掌握动态。双方表面上保持合作,但暗地里各自警惕,时刻提防对方动作。

1949年12月10日,卢汉决定起义。为了确保行动顺利,卢汉设下周密的计划。他借国民党元老张群的私人印章,签发了一份召集令,以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为名,要求沈醉及其部属前来参加。当沈醉接到通知时,并未表现出异样,按照惯例,他带上随从准时赴会。

会议当天,卢汉的官邸气氛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部署了大批卫兵。沈醉抵达后,卢汉亲自接待,并以和往常无异的语气寒暄几句。随后,他以会议保密为由,将所有随行人员安排到偏厅,只留下沈醉与少数核心人员进入主厅。主厅的门一关上,沈醉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但此时已无回旋余地。卢汉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要求沈醉放下抵抗,接受软禁。

沈醉的改造与转变

沈醉被卢汉软禁后,很快被解放军押送到重庆,关押在白公馆监狱。这座监狱原是国民党军统关押异己的地方,如今成为国民党高官、特务的囚禁地。沈醉在白公馆的生活与以往截然不同,从一名手握重权的特务头目变成了需要接受管理的囚犯。

1956年,随着战犯管理工作的调整,沈醉与一批国民党高级战犯被转移至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在这里,沈醉的表现引起了管教干部的关注。相比其他一些战犯的抵触情绪,沈醉显得更为配合。他积极参与劳动,并主动完成分配的任务。

在思想改造方面,沈醉经常在学习讨论会上发言,剖析自己作为军统成员时的行为。他回忆起在云南站任职期间执行的特务任务,也对自己的错误作出检讨。他的发言记录多次被列为改造典型,作为其他战犯的学习范例。

1960年,功德林战犯管理所进行第二批战犯特赦评定工作。由于沈醉在劳动、学习和思想改造中表现突出,被列入特赦名单之一。获释后的沈醉返回昆明,成为政协文史资料专员,开始参与整理和撰写历史文献的工作。在政协的工作中,他以自己独特的经历,为国家的文史研究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素材,特别是关于国民党军统时期的档案整理和历史资料核实。

1980年,沈醉的身份发生了重要转变。在有关部门重新审查和认定中,发现他在1949年卢汉起义前后曾与卢汉配合,协助完成了相关工作。这一发现彻底改变了他在历史中的定位,他的战犯身份被撤销,改为起义将领。

晚年的沈醉生活平静,他在政协的岗位上继续从事文史工作,同时接受各类历史研究的采访。由于身体状况逐渐恶化,他在1996年因病去世,享年82岁。

参考资料:[1]俊凤.军统“三剑客”的最后归宿[J].侨园,2013(5):6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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