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身为相府嫡女却非要嫁给那江湖浪子,我劝她不要自毁前程,她却转头告诉那浪子,说我看不起他,二人联手

涂山氏玉玲珑 2024-07-11 13:47:52

长姐身为丞相府千金,却硬要嫁给那江湖浪子。

我劝她莫要如此自毁前程。

她却转头告诉那浪子,说我看不起他的出身,硬要拆散他俩。

于是我遭到了这群亡命之徒的疯狂报复。

被劫走之后毁去清白、丟掉性命,抛尸于青楼。等再次睁开眼,我看见长姐那张兴奋的脸在我跟前。

“他说要带我浪迹天涯,从此只羡驾鸯不姜仙,碧云,你说我应该跟他走吗?”

我勾起唇角冲她冷笑:“当然,你们二人天上地下最是登对,该一生一世捆绑在一起。”

我重生了。

重生之前,我满身伤痕地在贫民区最下等的青楼中咽了气。

死之前,我看见自己平日里最为敬重的长姐一脸难过地靠在那个名叫饶风的剑客怀中。

对着我将死的躯体叹息不已:「碧云好歹是我嫡亲的妹妹,看她变成这样实在让我难过。」

饶风间言,满面不屑,看向我的眼神格外阴毒:「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拆散我们,玉瑶,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说着,他颇为霸道掐起长姐的下巴,对着她沉声开口道:「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些那些母族亲人便再与你无关了,从今往后,你都只是我饶风的女人。」

那副油腻的姿态,让瘫在地上的我几乎要吐出来。

然而我的舌头早已经被他们拔下,此刻喉管被割开,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来。

我在秦玉瑶娇羞的神情中咽了气。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回到了秦玉瑶同那名江湖浪子私奔前。

她连夜潜进我的房间,满面羞怯地问我:「他说要带我遍游天下,执手看尽世间美景,碧云,你说我应不应该答应他?」

前世的我,曾极力劝阻她。

将各种利害全数与她分析,我告诉她,饶风是江湖人,在外面仇家满地。

若是秦玉瑶真的跟饶风走了,将要面临的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还要时刻警惕被仇家追杀,东躲西藏的人生。

可秦玉瑶听不进去,她面上荡漾着怀春少女的喜色,冲着我不屑地开口:「你知道什么?饶郎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他说了我是他手心的珍宝,他才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我。」

我见她她执迷不悟,便将此事告知了爹娘。

让他们来阻止秦玉瑶离家。

爹娘知道之后,自然勃然大怒,将秦玉瑶关在了家中,命她不准再跟那来路不明的浪子厮混。

却没想到饶风不死心,连夜潜入了府中要带走秦玉瑶。

临走时,秦玉瑶告诉他,是我不准他们在一起,还连夜找了爹娘告密,才会害得她当日失约。

饶风随即大怒,伙同秦玉瑶一起,将我打晕了带出府中。

随后,等待我的,便是无边无尽的折磨。

最后秦玉瑶害怕我回去会告密,暗示饶风杀了我将我抛尸于水沟,尸体受虫蚁啃噬,腐烂数日面目全非之后才被人发现,只是到了那时,爹娘已然无法将我认出,我只能被一卷草席匆匆裹了奶在城郊外。

那钻心蚀骨之痛,到了如今,仍1日深存于我的骨血之中。

如今,看着一脸幸福的秦玉瑶,我再也不会似从前那般傻傻为她考虑了。

我冲她笑着开口:「那名大侠既然这般爱你,你定然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啊。」

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支持她,秦玉瑶反而有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她眉头皱起,面上浮现出些纠结来:「可是,饶郎这些年闯荡江湖,没有攒下多少积蓄……」后面的话她不开口,自然是等着我替她补完。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中冷笑,秦玉瑶啊秦玉瑶,原来你也会担心自己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得不到保障啊,那为什么当初我劝阻你的时候,你却偏偏不听呢。

见到秦玉瑶这般犹疑不决,我干脆再加上一把火:「世人总言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姐姐啊姐姐,比起你二人之间真挚的爱情,这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我语气顿了顿,目光从她身上的珠钗首饰上瞥过,细声开口道:

「姐姐你既然做了饶大侠的女人,就该替饶大侠打点考虑了,这些年你的小金库积蓄不少,现在这个时候,正该拿出来和饶大侠一起享用了。」

秦玉瑶被我的话噎住,整个人愣在当场。

她在我道责的目光中逐渐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扭捏着开口:「我……我再考虑一下。」

她没有考虑太久,最后还是跟着饶风走了。

毕竟这一世没我去阻拦她,她但凡流露出半点反悔的意向,就得直面饶风的暴戾和怒火。

前世我就劝过她,这些江湖浪子的本质皆是些亡命之徒。同这样的人相伴,总归是有风险的。

秦玉瑶却说我简直杞人忧天,她坚信饶风待她是不同的。

她说她是饶风的珍宝,饶风纵使是要与天下人为敌,都不会伤她半根毫发。

好言难劝该死鬼。

也不知前世我死之后,秦玉瑶又是否真的得偿所愿,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前尘往事已难通晓,眼前的一切确实真正可以把握,秦玉瑶在我的劝说下买通了她的丫鬟替她遮掩,再加上我有意拖住父母。

一直到了第十日,父亲问起玉瑶的病怎得过了这么久都不见好。眼见着瞒不住了,那丫鬟才斗着胆上前将一切如实说出。

父亲一时间急火攻心差些晕了过去,好在我和母亲及时宽慰,总算没出大事。随后父亲便遺人暗中去寻秦玉瑶的踪迹。

可已经过去了十日那,饶风混迹江湖路子又广。若非他们主动现身,哪还能找得到秦玉瑶的踪迹呢?

就这样,丞相府在寻觅半年无果之后,向外宣称了大女儿因病出城清修的消息。

秦玉瑶在私奔期间,是真的狠心不往家里捎半点消息。父母如今算是对这个女儿寒了心。

母亲也因此更加谨慎对待我的婚事。她生怕我同秦玉瑶一样行差踏错,整天眼珠子紧盯着我。

就怕再一个不小心从哪冒出来个毛小子,把我也勾搭走了。

这般的情状,既然我心头温暖,又不得不心生感怀,母亲是在意我的,只是从前秦玉瑶在眼前时,她分给我的在意总是那么少。

毕竟秦玉瑶是她明艳活泼的长女,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如今秦玉瑶离了家,母亲纵使生气,却也依旧时常因为忧心她在外的安危默然垂泪,为此我不得不时常宽慰她。

眼见着就要到年底,府中开始准备年关。上京城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父亲望着天空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回过身来。

对着母亲开了口:「若是过完年玉瑶还不回来,便对外说秦家大姑娘是因病去了吧。」

母亲闻言,登即又簌簌掉下泪来。

只是我们谁也没有出声劝父亲,身在京中贵门,我们都能理解父亲的抉择。

这样的世道里,哪怕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都需得视名节如命,何况是被许多双眼睛盯 着的丞相府。

秦玉瑶与浪子私奔,如今便是寻回来了,这半年来她在外面抛头露面,注定已然坏了名声。

这个女儿若是丞相府强认回来,朝中不知道多少父亲的政敌会拿此做文章。

父母亲爱重她,却更爱自己的权势与地位。

眼下我宽慰着不断哭泣着的母亲,心头却只觉得快意。选择是秦玉瑶自己做下的,后果也理应由她自己承担。

每个人都应当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而非在落难后想方设法地将一味关怀她的人拖下水。

我还清楚地记得,上一世我卖去青楼的主意可是秦玉瑶提出来的。

最开始,饶风只是想要将我殴打一顿,泄了心头的怒火便罢。

秦玉瑶,我的亲姐姐却告诉他,就这样放我回去,只怕我又会向爹娘告状,到时候他们便走不得了。

所以她让饶风将我卖去青楼。

「我们这样的家世,最注重女儿家的名节,秦碧云在最下贱的青楼中受辱,到时候就是她想回去,爹娘都不会再认下她,这样她便没机会告我们的状了。」

秦玉瑶这话说完,又讨赏般冲着饶风开口:「这可是我的亲妹妹,我为了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了,你若是个有良心的,日后更要好好待我。」

身为我的亲姐姐。她拿我的命,我的清白去作为她在男人面前邀功的踏脚石。

在她的眼中,血脉亲情跟男人的宠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可爹娘从小对她的呵护,我对她的敬爱,难道都是作了假么?

我不明白秦玉瑶的一颗心究竟是如何长歪的。

我只知道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她踩着我的血肉,去成就她伟大的爱情。

想到这里,我将手中攥着的那封信纸收得更紧了些。

这是秦玉瑶写给我的信,她是来向我借银子的。她和饶风这半年来游历天下,用得都是当初秦玉瑶从府中带出去的银子。

挥霍了半年,只出不进,如今秦玉瑶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她私下里约我见面,穿着一身素蓝色的布衣,发鬓简单挽成妇人样式,后脑一支木簪斜插着。

这不禁让我想起从前在相府中的时候,秦玉瑶最是爱美,她每一季都要裁上三套新衣,每年京中的首饰铺里但凡新出了款式,最先会给她送来。

可如今…见我盯着她的发簪出神,秦玉瑶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随即一脸甜蜜地倚进饶风怀中中。「这是饶郎亲手为我打磨的,是我今岁的生辰礼物。」

饶风搂着她,眼神宠溺地开口:「瑶儿天姿国色,就是素衣荆钗穿在穿在身上,也是这么好看。」

秦玉瑶听得更加羞怯,将脸埋在饶风怀中,娇嗔一声讨厌。两人便这般当着我的面打情号俏起来。

我看得快吐了,沉着脸对他们开口说道:「你们叫我来到底为了何事?」被我出声打断,饶风的面色一时很不好看,但是下一刻。

我留意到对面的秦玉瑶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像是对我开罪饶风这件事很是满意。

我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心头只觉得讽刺。看来秦玉瑶对饶风也没有她口中说得那样情比金坚。

果然,下一秒,秦玉瑶开始挑拨:「碧云,你怎么能这样跟饶郎说话,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半年前我要同饶郎离开时,你还多加阳拦,可如今时问也过去这么久了,饶郎毕竟年长于你,你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果然,饶风间言,看向我的目光变得十分不善。

想来这半年来,秦玉瑶也没少在饶风面前上我的眼药,只怕是她自己开罪饶风的地方,全以我的名义推到了我身上。

想了想,我睁大了眼睛,朝着他们委屈不已地开口:「长姐怎可这般想我?我只是心想着你们可能有难处,快些说出来我才好帮助你们。」

秦玉瑶看着想要回话,我又赶紧截住了她:「兰初你和姐夫离开京城,若非我在爹娘面前周旋,你以为如何能够瞒上爹娘十日才不被发现。我向来是最支持你和姐夫的,你如今这样说话,简直是在过河拆桥。」说罢,我作势要离开。

一直沉默着的饶风发话了:「误会而已,碧云妹子何必这么着急先走。」他看向我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想来还是刚才那一声声姐夫取悦了他。

一旁的秦玉瑶见状,牙都要咬碎了,她环着饶风手臂,低声恨恨开口:「许是我记错了,不过这也怪你,你小时候总爱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弄得我都记不清了。」

她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我身旁的婢女佩儿听不下去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我拦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整了整袖摆,对着她神色淡漠开口道:「说到底,姐姐是信不过我了,那今日我便当自己没有来过,当初你离家时,我给你行李里装上的那五百两银票,便是我对你最后的善意了。」

饶风间言神色一变,冲着秦玉瑶低声吼道:「你身上还有五百两银票?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玉瑶一下子慌了,连忙否认:「没有,我没有拿什么银票……」

“怎么会没有?”我默默退到一边尖声怪气开口,「姐姐莫不是拿了之后忘了?要不要再找找,我记得你从前总是习惯将财物放在………」

「妹妹!」

秦玉瑶忽然大声打断了我,而后她在我和饶风质疑的目光中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确实是忘了,现在想起来了。饶郎,待回去之后我便拿给你。」

听了这话,我面上笑意更甚:「既然姐姐手中还有余钱,我便先回去了。」

随后我又转向了饶风,蓦得拍拍脑子:「忘了姐夫行走江湖是耗银两的,可惜小妹先先前积蓄都换成银票给姐姐了,这里还有两块玉佩,质地虽然称不上上乘,拿到铺子里去,还是能兑个三十来两的,姐夫不若收着?」

从会面伊始,我便一直好言好语捧着饶风。

如今话说到这地步,饶风对我也挑不出错。知晓了秦玉瑶手中还有五百两,饶风自然不好收我这三十两的玉佩。

饶风离开的时候,没有再像来时那般如胶似漆等着秦玉瑶。

秦玉瑶望着他的背影,转而看向我的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狠毒。

碧云,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搅和我同你姐夫的感情,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

她咬牙丢下这句话,便朝着饶风的方向追出去了。

我在她身后冷笑,我何止是不想要她好过。我要她和她的情郎,像上辈子的我一样,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分别后的第三天,秦玉瑶在大街上拦下了佩儿,哭着闹着说要见我。我跟她在老地方会面。

她身上还是前些天的粗布蓝衫,只是衣服上多了许多破口。一张脸上灰扑扑的,细看之下,全是伤痕。

「碧云!」一见到我,秦玉瑶就哭着扑了上来,「你救救我吧,饶郎他要杀了我。」

果然如此,我见状好整以暇地坐下,端起一杯茶清了清口,顺道将被秦玉瑶拽在手中的裙摆抽开。

而后,方才故作惊诧开口道:「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姐夫不是向来最爱惜你了么,他怎么会想要杀了你,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不是玩笑,不是玩笑!」秦玉瑶青紫遍布的脸上尽是绝望,「他找到云家去了,他误会了我和云应的关系,他想要杀了我们,碧云,求你帮帮我!」

我端着茶水冷笑。

云应和她的关系,真的是饶风误会么?

云应可是府中大管家的儿子,被家里寄予厚望,还算是个勤勉好学的。

本来他父亲是想送他去参加科考的,盼他将来能够谋个一官半职。脱了贱籍才是好出路。

可惜他被秦玉瑶迷得神魂颠倒,为了继续留在秦府之中为秦玉瑶从账面中捞油水。他连前途都不要。

因着这样的情谊,秦玉瑶从来不将云应当外人。她的小金库向来是由云应代她打理的。

在府中时,她的吃穿用度比我奢侈百倍,却还能攒下数目不菲的银两来。少不得有这位在暗中替她经年做假账。

如今秦玉瑶被我逼得不得不去拿那五百两银子。无论如何也绕不开云应。饶风性格多疑,那日会面时他便已经生了秦玉瑶的气了。

秦玉瑶去取钱,如何都逃不过这饶风这名江湖子的追踪术。到时候,只要他一看见云应看秦玉瑶的眼神,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当初是你硬要提起这五百两银票的事情,是你害了我,你必须替我去向饶郎解释。」秦玉瑶说着说着逐渐有了底气,好似这一切的错误真的皆由我而起一般。

她说着,便要伸手来拽我的衣角。

被我面带嫌恶闪身避开:「我提那些银票也是为了避免与姐姐姐夫发生误会,怎得当初掏空了私库救济姐姐,到了如今却成了我的不是。」

许是第一次面对我这般冷淡的态度,秦玉瑶有些愣神。

随即她一下子有些急了,快步走上前对我大声叫唤起来:「秦碧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不管我了么?你可要弄明白,当初是你怂恿我离家的,如今你竟敢不管我?」

她说着,声音越发尖锐高亢,整个人神情狰狞得很,哪还有当初高门贵女的模样?

她说:「若你今日不替我去向饶郎解释,我便要让爹娘都知兰初是你怂恿我离家,将你的恶毒心思昭告于天下,到那时候爹娘绝不会原谅你!」

我承认,重生以来我对秦玉瑶确实抱有极大的恶意。

姐妹互害这样的戏码若是在京中流传出去的话,于我,于秦家的名声都不好听。

这也是先前我一直密切观察着秦玉瑶的动向的原因。只是她也确实是个足够的蠢货,在家中的时候就自以为有父母的宠爱,过得有恃无恐。

在她的盘缠足够挥霍的这些天里,她竟然当真没有一次想要回家看看担心她的爹娘。一直到了兰下,秦玉瑶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怜悯,轻声开口道:「姐姐,你人在京中,当真是整颗心都扑在饶风身上,其他消息半点都不打听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玉瑶逐渐变了脸色。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只觉得畅快极了。

我面上摆出了十成十的悲戚,勾起唇角微微侧过头擦了擦了不存在的眼泪,目光却一直死死盯 在秦玉瑶身上轻声开口道:「可是丞相家长女,已然在年前因病没了,姐姐,你一个已死之人是要去告哪门子的状?」

秦玉瑶闻言浑身一震,整个人朝后退去半步,面色惨白。想来在她顺风顺水十年的生活当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会成为丞相府的弃子。

丞相府已经不再是秦玉瑶的家了,她,回不去了。

「贱人?!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半晌之后她朝我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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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氏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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