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涂山娇，如今能为我续命的只有你。”涂山璟看向涂山娇，眼神坦荡，“我们身上都是九尾狐族之力，且你的先天灵力和悟性都不在我之下，我们之间，灵力供给的损耗会极少。”
涂山娇短暂慌乱过后，迅速冷静下来，“我来涂山家之后，你对我不坏，跟对涂山瑱差不多，也在正常教导我很多东西。或许你不是有意对我好，但对我来说，确实已经是对我很好的人。”
本来在涂山家调养了这段时间，涂山娇的声音回归了一些小女孩的娇嫩的。
但因为在祠堂损耗过多，她的声音又变回了有些喑哑的样子，“我是不想你死，但是如果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是不愿意的。”
“如果变成祠堂里那个女人的样子，”涂山娇看了涂山瑱一眼，又把头转向涂山璟“我宁可现在就死，或者尝试现在就杀了你。”
涂山璟笑了笑：“我跟瑱儿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我是属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也是真心实意把你们两个当后辈儿女。既然我现在这样开诚布公跟你谈，就不会是瑱儿母亲的样子。”
“我娘她……”涂山瑱终是忍不住开口。
“鬼方繇护住了你娘最后一丝魂魄，”涂山璟眼神有些飘忽，似是想起了意映曾经鲜活灵动的样子。“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你娘是自愿献祭，如今就算不再汲取供奉之力，意映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她唯一挂念和放不下的就是你，如果可能的话，你就多去祠堂陪陪她吧！”
涂山瑱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一直以为母亲她早已经去世了，您，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涂山璟的眼神透着悲悯：“你的母亲，确实早就算不上还活着。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修炼的根基不稳，本就天资一般道心再乱更容易误入歧途，势力根基也不稳，若是冲动行事，我怕我也护不住你。”
“那现在怎么就行了？”涂山瑱质问。
涂山璟苦笑一下：“我突然觉得我背负那么多，回看自身，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没能拥有、什么都没能抓得住。”“你们小辈的天地，自有你们小辈的定数。”
这话一下子让涂山瑱万分愧疚起来。
他讷讷道歉：“对不起爹爹，我刚刚说的话不是有意的，我不应该质疑您。”
涂山璟微微抬手，不以为意，“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涂山娇直愣愣开口：“我如果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做？会强制性把我送去祠堂吗？”
❤️02
涂山璟盯着涂山娇看了一会，许久没有说话。
这个小姑娘，身体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心地依旧跟白纸一样纯粹。她跟皓月，大概就是在涂山家养的越久，越看起来格格不入的那种存在。
“希望你跟涂山瑱在一起，是我的想法。如果你现在愿意，我给你们订个娃娃亲也可以。”涂山璟这个话题转的有点突兀，一下子让涂山瑱和涂山娇都愣在了当地。
涂山瑱更是肉眼可见拘谨了起来。
涂山瑱一直拿涂山娇当妹妹看，尽管涂山娇看起来跟世家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但是他跟涂山璟的感受是一样的。
皓月、对涂山娇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心里的性子，对他们这些一直学着博弈权术和人心的人，实在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再加上涂山家对九尾血脉的臣服是骨子里的，所以就算涂山瑱辨不清自己对涂山娇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但他对跟涂山娇在一起这件事，绝对是不排斥的。
涂山娇则显然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在讨论献祭续命的事吗？为什么又说到什么娃娃亲上？”
涂山璟看向涂山娇：“我们灵力属于本源，你愿意为我续命的话，灵力供奉祠堂，祠堂再强化后输送到我体内，你不会跟瑱儿母亲一样被消耗殆尽，因为九尾狐族本就是涂山命定之主。但因为你灵力有限，你大概率会陷入沉睡之中，短则几十年，长则几百年。”
“我的身体状况，一是因为我动用了尘念牵制天命镜，损耗过大。再加上多年幻术禁制突然反噬，我才一下子被掏空，导致承受不住。”
“当然，这中间可能我出了什么意外提前死了，你也就醒了。”
涂山娇听明白了，“所以，是我带皓月娘亲破解了幻术，才导致你现在这样子？”
涂山璟没回答，也没否认。
“你跟我说过，越是顶级的幻术，越需要的是精神力，而不是灵力。”一边说着，涂山娇突然沉默下来。
精神力的击溃，相比灵力，更难恢复。
涂山娇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睡几百年有没有什么打紧？
她想了想，好像除了会挂念皓月，也没什么打紧。但皓月去了海外，她就算醒着，也不可能去海外找他。
没有不能接受的坏处，也能救涂山璟的命，是可以做的吧？
她不是纠结的人。
只是跟涂山璟提出一个要求，她想要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后就回来履约。
涂山璟点头应了。
娃娃亲的事，涂山娇没表态，涂山璟也没再提。他看了涂山瑱一眼，在涂山娇出门后，将一个卷轴递到了涂山瑱手中。
❤️03
“皓月娘亲！皓月娘亲！”
涂山娇几乎是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在追赶小夭和鬼方繇。
幸好他们二人也没奔着赶路的心思，而是在慢悠悠牵手前行。所以，涂山娇倒是没费多大劲就追上了他们。
“涂山璟怎么让你出来了？”小夭非常奇怪，伸头看了看涂山娇身后。
“皓月娘亲，麻烦你把这个交给皓月。”涂山娇郑重其实的把一块看起来灰扑扑的石头放到了小夭的手上。
“这是？”小夭摩挲了一下，没发现这块石头有什么稀奇地。
“你把它给皓月，然后告诉皓月，我希望他别忘了我。等以后有机会，我还想跟他在一起。”涂山娇郑重其事冲小夭鞠了个躬，然后便转身向后跑去。
小夭有些奇怪地看了鬼方繇一眼，然后笑了笑：“这些孩子，怎么都奇奇怪怪地。”
鬼方繇略一思忖，却是一把将小夭揽进怀中：我们赶快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