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奉战争为对抗吴佩孚,孙中山如何和张作霖、段祺瑞结盟

梦境边缘阁 2024-12-16 10: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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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奉矛盾早在直皖战后就已表现出来,特别是援鄂战争之后,直奉的平衡局面被打破,张作霖决不甘心直系势力的扩大,因而企图联合皖、粤以抗直。

1、粤、皖、奉反直联盟的形成

而孙中山自1921年4月7日当选为非常大总统后,挥师平定广西,积极准备北伐,因此,与奉张联合夹击直系的战略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在各自利益的驱使下,南北各派政治力量迅速地重新排列组合,从而形成了以粤、皖、奉反直“三角联盟”为主体的联合倒直阵线。

1921年2月,孙中山与奉张代表李梦庚、段氏代表段芝贵在桂林直接会谈。三方具体商定了攻直计划:

“业将攻直军之计划,策划各处军队之进守、布置一切,以待时限…用奉军援赣名义南下,中途如有他变,与皖军(指浙督卢永祥所部)携手,南北夹击,致直军于死地”。

9月,梁士诒赴粤,同国民党要人会谈北京中枢问题。梁向孙表示:组阁上台后即以“合粤皖奉为一炉,共制直系”为己任。孙中山对此极表赞同。

1921年下半年,三方信使宁武、李少白、姜登选、韩麟春、汪精卫、伍朝枢、段芝贵、徐树铮等人紧张地往返于桂林、天津、奉天之间。在三方幕僚和日本帝国主义的共同“努力”下,三角联盟初步形成。

1922年3月,孙中山派伍朝枢赴奉天进一步会商落实粤皖奉联合反直事宜,双方议定:孙中山将于直奉交战之际,“从湖北出兵策应张作霖”。

粤皖奉三方经过多次协商,最终达成具体协议:

(1)旧国会恢复议宪,解决国是,南方若何主张,奉天即若何主张;

(2)总统问题,由南方办理,奉天不予过问;

(3)先谋统一,后行地方自治;

(4)关于军事上的行动(另订);

(5)允助孙中山北伐费300万元,但须实行北伐后,方能交款;

(6)实行北伐后,一体合攻吴佩孚。

粤皖奉三角联盟对直系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使吴佩孚处于四战之地和被大包围之中。

2、吴佩孚的对策

孙中山锐意北伐,必使岳阳告急,鄂、赣首当其冲;陕西陈树藩得川军援助,誓报直系夺督夺地盘之仇,待机反攻;而时驻潼关的张锡元、刘镇华又无一定趋向,一旦奉张攻来,必与孙中山的北伐军成犄角之势;倘若吴新田动摇,陕西将顿生巨大变化,直接影响到河南的安危,吴佩孚对豫军赵倜、赵杰的高压,使他们对吴在洛阳如芒刺在胸,倘二赵变生肘腋,则直隶、河南根据地难保。

面对如此险境,吴佩孚不会坐以待毙。

为破三角联盟的大包围计划,他先于1921年11月在汉口召集鄂、皖、赣、苏、湘五省“长江联防会议”。

12月,吴再与湘赵订立密约,防止孙中山北伐军入湘攻鄂。次年1月19日,吴又派专使黄芗申赴粤联络陈炯明,实行“吴陈联合”,吴担任逐徐世昌,陈担任逐孙总统。“北方加派大军援赣,从后夹攻,令北伐军首尾不能兼顾,乃足制胜”。

同时,吴还力促陈炯明、赵恒惕结成反孙联盟,赵阻孙北伐军取道湖南,陈则从背后力加破坏。陈赵与吴虽然在“联省自治”与“武力统一”上存在着矛盾,但在反对孙中山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所以,当孙中山于1922年5月4日下令北伐,“出师江西,以大本营设于韶关时”,吴、陈、赵几乎签订了正式的“攻守同盟”条约。孙中山事后认识到,“综此二者,一可阻我前进(借道湘境),一可阻我归路(陈氏叛变)”。

此外,吴佩孚还用直系海军牵制浙江卢永祥部,并在国际上联美、联苏、反日,为单独对奉作战作好了战略上的充分准备。

3、直奉电报战

与直皖战争相同,直奉在战前首先展开了一场电报战。

1922年二三月间,段祺瑞从北京逃走,准备讨直,孙中山也表示可以出兵北伐,因此张作霖对直系的态度日益强硬起来,他以“换防”为名调动大批奉军入关。

而在直系内部,曹氏兄弟始终抱有息事宁人的心理。当奉张调动奉军入关时,曹锟一面约束吴佩孚切勿孟浪从事,一面派曹锐于3月8日以“祝寿”为由到沈阳向张作霖乞情。直到4月上旬,奉军开往德州、长辛店、天津时,曹氏兄弟仍对奉军进逼,节节退让,将驻津直军均撤回保定,并电令津浦路沿线直军不得抵抗奉军,所有营房及德州兵工厂均须让交奉军。

面对曹氏兄弟的妥协退让,极力主战的吴佩孚一面在京汉线上扣留车辆,调动军队,准备应战;另一方面,采取拖延战略,尽量延缓战争爆发,以争取时间取得直系内部意见一致,共同对敌。

1922年3月10日,在吴佩孚的同意下,曹锐代吴拟一电稿,为直奉关系恶化“辟谣”:

“报纸所载——若奉直两方将以兵戎相见者,甚至虚构事实,淆乱听闻,市虚杯蛇,启庸人之自扰”,“吴佩孚反对梁氏乃反对其举国共愤之媚外政策,非反对其组阁,此根本上不能牵涉他方者也。”“佩孚服从曹巡阅使为国人所共知。对于张使抱同一之观念,既服从矣,其不能反对也,明甚。”“不能以佩孚之反对梁氏,疑为奉直间别有问题者也。”“表面虽有奉直之名,内容实无畛域之见。”

然而,奉张因有大总统徐世昌支持和“三角联盟”为奥援,所以态度十分强硬,大有一战而胜之概。

4月14日,奉张制定了整体作战计划,其内容是:

与广东方面加紧联系,要孙中山自桂出发,取道长(沙)、岳(阳),会师武汉,直抵幽燕;令张勋旧部张文生出兵安徽;要陈树藩反攻陕西;收买豫督赵倜及赵杰两兄弟起兵河南,乱其根据地;张作霖亲率奉军主力大举入关,分驻军粮城、独流、津沾、密云、古北口和津浦路的良王庄、马厂、芦台等地,而以军粮城为奉军大本营,同直军主力决战。其军名曰“镇威军”。

4月19日,张作霖发出通电:

“窃谓统一无期,则国家永无宁日;障碍不去,则统一终属无期。是以简率师徒,入关屯驻,期以武力为统一后盾。凡有害民病国,结党营私,乱政干约,剽劫国帑者,均视为统一和平之障碍物。”

并要求政府作出决定:

(1)军人不得干涉中央政治(专指吴佩孚);(2)令吴佩孚回两湖巡阅使本任,并撤去副使头衔;(3)任梁、叶、张自动销假。

奉张的通电及要求,使整个直系大有“城下之盟”的感觉,反而促使直系“和”与“战”双方形成了统一。在奉张咄咄逼人的攻势下,直系诸将对于曹锟的不抵抗方针一致表示不满,要求曹要“大义灭亲”、“罢斥曹锐”。

曹锟在直系将校行将与之脱离关系,一致表示愿归吴使指挥的情况下,才认识到退让无补于事。为了保全地位,决定“助吴对奉用兵”。

他向秘书口授一个电报打给吴佩孚: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兄弟虽亲,不如自己亲;你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并表示“本人亦完全听令”。

直系内部“和”“战”之争的迅速解决,使直系尤其是吴佩孚的态度顿然变得强硬起来。

4月21日,吴佩孚联合齐燮元、陈光远等通电,攻击奉张:

其藉口谋统一,而先破坏统一。托词去障碍,而自为障碍者。佩孚等外体友邦劝告之诚,内拯国民水火之痛。惟有尽我天职,扶持正义。彼以武力为后盾,我以公理为前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试问害民病国者何人?结党营私者何人?乱政干纪,剩劫国帑者又何人?舆论即为裁判,功罪自有定评。委贼不除,永无宁日,为民国保庄严,为华族存人格。凡我袍泽,职责攸在。除暴安良,义无反顾。敢布腹心,惟海内察之。

4月22日,曹锟针对张作霖的皓电,也发出养电,指责奉张:

锟愚窃谓统一,当以和平为主干,万不可以武力为标准。…尤望张巡阅使迅令入关队伍,仍回关外原防,静听国内者年硕德、政治名流之相与公同讨论。若以武力为统一之后盾,则前此凡持武力统一主义者,不乏其人,覆辙相寻,可为殷鉴。锟决不敢赞同。抑更不愿张巡阅使之持此宗旨也。

双方均不依北洋政府解决和与战问题。

4、从文攻到武战

在这次电报战中,卢永祥站在了奉张一边。

21日,浙卢通电:

“昨读张巡阅使皓电,剀切陈词,其所谓统一进行,如何公开会议,如何确定制度,当由全国之者年硕德、政治名流,共同讨论数语,尤为至公至平之论。”

同时,奉系为了增加自己的声势,也串通联电。22日,王永江电孙烈臣、吴俊升、汲金纯、马福祥等,“现在巡帅已于皓日通电,言明出兵宗旨,谅已接洽…似应急速通电赞同,但电中立言,宜主持公论,略带诚评则可,指名漫骂则不可”。

随后,23日马福祥、汲金纯分别通电赞成奉军入关,24日吴俊升也通电拥护。

在此之前,张作霖为减少阻力,将攻击点集中于吴佩孚一人,不涉曹锟。但曹锟养电发出后,奉张忍无可忍,于23日通电驳斥曹锟养电:

“顷接曹巡阅使通电,谅已达览。惟对于此次奉军入关经过情形,确与事实不符。”“曹使从前之巧使吴佩孚骂段合肥,而个人则以‘并不知情'四字为隐身符,其策划乃复施于作霖矣。”“作霖通电措词,系‘以武力为统一之后盾',曹使颠倒其词,竟称谓‘武力统一’”,“霖与曹锟亦决不作此无谓之争”。

这样一来,直奉已经形成全面对抗局面。

4月25日,吴佩孚、齐燮元等联电列举奉张十大罪状:

障碍统一;危害国体;丧权恃外;负罪友邦;破坏法纪;纵匪殃民;黩武逞兵;劫掠饷械;招亡纳叛;残杀同类。“综其罪孽,撮发难数,穷凶极恶,豺虎不食。作霖不死,大盗不止。盗阀不去,统一难期”。

4月27日,张作相、张景惠等奉系将领也联电历数吴佩孚之罪:

贪、鄙、狠、夺位、卖友、险、妄、诈、狂、明目张胆、大言不惭。“是吴氏直一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奸邪残贼耳。”“作相等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用特宣告天下,剪此凶顽。…其无故挑衅者,只吴氏一人。我直军同袍将士,如仍归曹使者,作相等敬以礼之。如有甘心从逆,随吴抗我大军者,即当一律铲除”。

28日,张作霖电攻击吴佩孚,并对直宣战:

“吴佩孚者,狡黠成性,殃民祸国,醉心利禄,反复无常。…盘踞洛阳,甘作中原之梗,弄兵湘鄂,显为吞食之谋。…涂炭生灵,较闯、献为甚,强梁罪状,比安史而尤浮,椎利是图,无恶不作。”“不意曹使养电、吴氏马电,相继逼迫,甘为戎首,宣战前来,自不能不简率师徒,相与周旋,以固我国家”。

至此,吴张双方、直奉两系,经过一番“骂阵”、“申诉”、“否认”、“攻讦”、“谩骂”、罗列对方罪状之后,终于大动干戈,走上了以武力论高低之路。

在直奉电战中,还不时出现调和之声。“各处呼吁之声,不绝耳鼓。元首尤抱息事宁人之至意,乃敦请息影林泉之元老六人,为和平特使,出面排解。”

此六人为张锡銮、赵尔巽、王士珍、王占元、孟恩远、张绍曾。六元老于4月21日联电曹锟、张作霖:

“拟请两公约日同赴天津,一堂叙晤,消除隔阂,披剖公诚。一面联电各省,进行统一…并请双方将前线军队,先行约退,其后方续进之兵,务祈中止前进,以安人心,而维市面。至于电报传论,暂请一概不问不闻,专务远大”。

22日,六位元老致电吴佩孚:

“万恳台端于此最近期间,力持坚忍态度,以待调人之进行,是所切盼。”

与此同时,卢永祥在田中玉、齐燮元、何丰林、张文生、陈光远等支持下,于21日致电曹、张:

“拟请二公,即在津、沽订期面晤,先以和平解决之办法商定纲领,再行召集会议,共策进行。耆硕名流,自必乐同赞划,则不惟息海内疑揣之浮言,且可定国家统一之大计。永祥不敏,窃愿从二公之后。”

而全国许多地方组织也发电呼吁停战。

山东省议会议员78人于22日联电全国:

“背道而驰,逆理而行,不惟斩所其逆,亦为全国所不容,何去何从,尚望熟思而审虑之。”

25日,京都地方自治筹进会电致张、曹、吴,要求“先停止作战之行动,将镇防军队退回原地,以靖人心”。

然而,各方的呼吁和恳请无济于事。张作霖虽然在22日复六元老电中表示愿意“共商解决,藉副诸公息事宁人之意”,然曹、吴则拒绝调停。曹锟于22日通电指责奉张“主张武力,必失人心,人心既失,则统一无期,可以断言”,并认为奉张是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

吴佩孚于23日复六调人漾电称:

“诸公必令佩孚坚忍以待,其先令奉军悉出榆关,撤销其北京司令部,再议调停。否则戎首在奉,勿第以坚忍责佩孚也。”

至此,调停无效,双方矛盾只有诉诸武力解决之一端。

5、奉系的战前部署

直奉两系一面大打电报战,争取舆论支持,一面加紧进行战前部署。

奉军兵力虽有30万,但多悬师关外,关内仅一师三混成旅3万多人。为对直作战,就必须调兵入关。1922年3月19日,张作霖设奉军总司令部于落垡,自任总司令,孙烈臣为副总司令。3月31日,张作霖通电北洋政府参谋部与陆军部,决定添派第二十七师(师长张作相)入关,拥处近畿。4月9日,张训令京奉路西段车辆,一律开往东段,列车照常通行。开始大规模调运奉军入关。

奉军入关部队的具体情况是:至4月初,二十七、二十八两师入关驻扎独流河南面。4月10日,奉军暂编第七旅入驻津浦路良王庄,卫队旅也进驻津浦路。15日又进兵两旅,驻扎塘沽、天津带。16日李景林率万余人到独流。17日张作霖又令炮兵营带54门大炮进驻马厂,辎重兵进驻芦台,20日又派军队进驻通州。总计奉军入关人数在八九万间。

奉军大批入关,东北必然空虚,为巩固后方,奉张采取了一系列措施。4月18日,奉系财政厅为维持金融稳定,4月20日,为维护金融稳定,张作霖再下令:“本省长为民除害,决不姑宽。”

通过控制金融、维持治安等措施,奉张后方基本上没有出现什么漏子。

奉张在大规模调兵入关、巩固后方的同时,也在积极制订作战计划。

起初,奉张计划以山东、河南为东路。山东遣张宗昌、吴光新召集土匪由青岛扰乱济南;河南则贿买赵倜为内应。

陈树藩为西路,西南之北伐军为南路,三面包围吴氏。此外,奉张还曾“拟起用张勋,统兵南下至徐州,以与新安武军联合,一面掩护张文生以控长江下游,一面拥护赵倜,以牵制吴氏行动,并以段祺瑞驻小店,以号召安福余孽”。

后来奉张因恐战线过长,首尾不能兼顾,而吴佩孚又于陇海路驻扎重兵,于是变计专以直隶境为作战区域。

奉张入关后,兵分东西两路五个梯队。

以重兵进驻马厂、静海、杨柳青等处,是为东路。

东路为三个梯队:

第一梯队队长张作相率第二十七师全部;第二梯队队长张学良率奉军第三混成旅、第四混成旅及第八混成旅;第三梯队长李景林率第七师,辖第一混成旅在马厂一带布阵。此路为辅战场。

以京汉线为西路,张景惠为司令,下编两个梯队:

第四梯队队长张景惠率奉军第一师、第十六师、第二混成旅、第九混成旅;第五梯队队长许兰洲,率黑龙江两个骑兵旅。此路为主战场。奉军“总兵力约十二万五千人”。

奉军以山海关为集合点,以天津为驻扎和进发点,其布阵“纯成一长蛇形,所谓单提式”,取攻势和剿直军老窝的姿态,以一弧线包围保定、信阳,连营百余里。

6、直系的应对措施

直系方面在和战问题解决后,于4月11日在保定召开会议,一致主张抗张拒奉,并对直系内部人事做了重大调整。

4月初,曹锐因直奉关系剑拔弩张,忖度无力应付,故而职务由杨以德代理,并令省府署员、财产、眷属即刻迁入英租界。

15日,曹锐又电呈北洋政府请假。在此情况下,曹锟因天津军务紧急,向北洋政府推荐王承斌充任天津军务帮办。

4月16日,曹鍈由马厂退回保定,曹锟解除其师长职务,第二十六师师长一职由张国镕代理。

4月19日,北洋政府发布命令任王承斌为“帮办直隶军务”。

保曹洛吴重新团结,力量大增,情势突变,解除了吴佩孚孤掌难鸣之苦。同时由于孙中山的北伐军未能出动,吴佩孚遂得将驻湘的直军北调参战,从容布置作战计划。

吴佩孚“最初以奉军拟乘津浦路南下,侵入河南、安徽,故亟派重兵驻陇海路,后因奉军改变方针,乃注其全力于保定以北之京汉路方面,所谓西路也。

一方以奉军进据马厂,乃亦派兵驻青县大城等堵之,所谓东路也。东路司令为张国镕,军队计有一师五混成旅。两路皆以保定为中心,以郑州洛阳为大本营,而以冯玉祥之第十一师驻守郑州,以防备赵倜,并令海军泊秦皇岛,断奉军归路,吴氏自任为总司令…吴氏之作战计划,在缩短战线,以谋交通便利,兵力集中。其阵势为一锐三角形,所谓三角蛛网式”。直军全部约10万人,略少于奉军。

从以上直奉两系的兵力部署和作战方案来看,奉军倾巢出关,尽遣精锐,士饱马腾,取进攻态势;而直军则依保定为中心,伏兵于根据地,取防御态势,且“因缩短战线,故弃天津,弃马厂,并将德州兵工厂重要机件运走,以空厂与奉军,津浦路完全让与奉军。或以为吴氏让津浦路于奉军,未免失策,而不知吴氏固以予为取,将以诱其深入也”。

从阵式看,奉军取一字长蛇阵,直军取锐三角形阵,二者相较,明显直优。因为,在战术上,所谓三角蛛网式,重力均等,比单提式,较为易于自救。而且吴佩孚将自己在洛阳训练的精锐部队3万多人,屯驻保定大本营附近,作为机动兵力使用,“此军将来之开往东路或开往西路,则视临战时之缓急而定”,这样比较主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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