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狐狸”徐世昌眼光毒辣,看袁世凯复辟这件事儿还是挺准的

芸芸史事 2024-02-12 06: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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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自1898年在戊戌变法运动中出卖维新派后,深得以慈禧太后为首的保守派的赏识与重用,在官场上春风得意,扶摇直上,以至升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练兵处会办大臣,军机大臣兼外务部尚书。

袁世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军事人物,北洋军阀领袖。

后虽退居彰德,然其势力分布天下,其权势不可小觑。1911年10月武昌起义爆发后,清廷岌岌可危,于是又起用袁世凯,任命其为内阁总理大臣,掌握清政府军政大权。

中华民国政府建立后,袁世凯窃取革命胜利果实,迫使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之职,于1912年4月在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胁迫议会选举其为正式大总统,1915年12月又导演了帝制复辟的丑剧。

关于袁世凯何时酝酿恢复封建帝制,历史上有不同的说法。徐世昌与袁世凯交往很深,起初帮助袁世凯,后又为其股肱,对袁世凯了解颇详。

徐世昌说:袁世凯自小站练兵,即树立北洋根基。戊戌政变后,以至入值军机处,其广布势力,无非争取政治地位,充其量不过想为一权臣而已。在君主专制下,稍萌异志,辄有杀身之祸。以袁世凯之精明眼光,是不会这么干的!

徐世昌,早年中举人,后中进士。自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就为袁世凯的谋士,并为盟友,互为同道

辛亥革命时,清廷起用袁世凯督师武汉,不久,擢为内阁总理,其权势之重,一时无与抗衡者。当时,其左右亲昵之人,即有劝袁世凯利用机会取清廷而代之,即后来号称反对帝制之张一麐(lín)亦曾驰电劝进,然而袁世凯之所以不出此者:

(1)袁氏世受清室恩遇,不肯从孤儿寡妇手中取得天下,为后世所诟病;

(2)清廷旧臣尚多,如张人骏、赵尔巽(xùn)、李经羲(xī)等,均具有相当势力;

(3)北洋旧部握有军权者,如姜桂题、冯国璋等尚未灌输此种思想;

(4)北洋军力未能达到长江以南,即令帝制自为,亦是北洋半壁,南方尚需用兵;

(5)南方人心向背,尚未可知。

因此,袁世凯最初表面维持清室,其次讨论民主君主,又其次则偏重民主,最后清帝退位而自任大总统。此时南北和议,北方代表唐绍仪主民主,杨士琦主君主。

杨士琦,安徽泗州(今江苏盱眙)人,出身大官僚家庭,为李鸿章、袁世凯的重要部属

袁世凯本想在清帝退位后,自任总统,故清帝退位诏中有“由袁世凯以全权组织临时共和政府,与民军协商统一办法”之语。不料南京选举孙中山为总统,袁世凯之总统且由中山推荐,此非袁世凯之所预料也。

当时杨士琦主君主,人皆以为维持清室,不知杨士琦之所谓君主者,非溥仪,乃袁世凯也。同时,汪兆铭、杨度组织国事匡济会,杨度也主君主制,其意图正与杨士琦相同,但两人各不相谋。

孙中山推荐袁世凯为总统,主张建都南京。南方派蔡元培等来京欢迎袁世凯到南京就职,不料北方军人愤愤不平。

袁世凯的一个儿子与左右亲昵者,密谋由曹锟所统第三镇驻京各营(此时驻京者除禁卫军保护宫禁外,唯第三镇有力量)撞入东华门,强挟袁世凯入宫正大位。

曹锟,生于直隶天津大沽口(今天津塘沽)。中国近代军事、政治人物,中华民国直系军阀的首领

惟不敢与冯国璋所统之禁卫军接洽,29日夜发动后,为禁卫军所遏制,不能得逞,遂抢烧东华门一带。事后宣称部队哗变,系因索饷之故,借以威吓南来专使。实则事前袁世凯毫无所闻。人们认为出于袁世凯指使,是不对的。

1913年4月国会成立,7月12日赣宁之役起,不久即平。此时北洋军力鼎盛一时,袁世凯左右亲信一派又暗中策动帝制,且较辛亥革命时更为积极。而袁世凯则欲确定正式大总统,以待时机。

故在法律一方面,宪法草案所规定不便于政府者若干条,本含有对人立法之意。法学家以此鼓动袁世凯,极易中听。此乃施愚、顾整等号称法律家者所为,尚在范围以内。

至别一策动,则出于段芝贵,雷震春,张镇芳等,然也不敢向袁世凯明言,不过平时隐隐微露一两句,袁世凯第颔之而已。等到大总统选举法由国会宣布,法律派又起而责言,而军人派也以为有机可乘。

施愚,四川涪陵人。光绪年间中进士。

总之,袁世凯为人,表面大开大阖,其实际先求千稳百当,方肯去做。选举大总统顺理成章,而另起炉灶,则多少带有冒险性,虽是双管齐下,袁世凯还是走大总统一途。

国会解散后,袁世凯乃放手去做。在今天看来,袁世凯以约法会议改造新约法,又修改大总统选举法,招招皆为帝制预谋之阶梯。但在政事堂范围以内,从无人露出帝制二字。

自1915年8月筹安会发起,此幕业已揭开,袁世凯未曾向徐世昌有一言表示。继而参政院代行立法院,北京又组织全国请愿联合会,于是有国民代表大会之产生。

其国民代表大会组织法,前数日袁世凯令顾整先送徐世昌阅读,第二天徐世昌问顾整用意何在。顾整答:大权在国民会议制定宪法。徐世昌说:须待讨论。乃不及讨论,即于1915年10月8日公布。

徐世昌,清末民初最会做官的人。有什么样的幕僚,就有什么样的东家。在中国,就是这样的人,才官运亨通。

此种做法,日趋明显,徐世昌于是辞去国务卿之职。徐世昌辞职后,袁世凯终以国民代表大会之推戴,承认帝制,以朱启钤为大典筹备处长,积极筹备,改民国五年为洪宪元年。

虽以外国外交团之警告,西南各省之称兵,也在所不顾。袁世凯一生走稳招,独帝制一幕趋于险招,此徐世昌之所不解。

帝制正嚣尘上,清室遗老如劳乃宣,刘廷琛、宋育仁等以为如恢复帝制,自应宣统复辟。劳乃宣首先发布了《正续共和解》,宋育仁等又联合国史馆守旧派人员,有上书复辟之议。

于是肃政使夏寿康呈请查禁,经批交内务部办理。一日政事堂会议,提出此项问题,袁世凯说:“宣统满族,业已让位,果要皇帝,自属汉族;清系自明取得,便当找姓朱的,最好是明洪武后人,如寻不着,朱总长(朱启钤时任交通总长)也可以做。”

朱启钤,中国政治家、实业家、古建筑学家、工艺美术家、中国北洋政府官员、爱国人士、北洋政府代理国务总理

袁世凯公开倡言帝制自此始。此虽复辟一段小经过,然明言皇帝不要满族要汉族,袁世凯的用心正堪寻味。

就军人方面言,袁世凯所以成功,所倚为干城者,为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三人,时称北洋三杰。帝制失败,其原因固然十分复杂,而关系此三人者为多。

段祺瑞素性倔强,掌陆军多年;冯国璋久驻南京,然藩镇,渐渐不如当年之绝对服从。袁世凯想以军政大权操之于己,于是在总统府设海陆军统率办事处,以移陆军部之权,已为段祺瑞所不快。

关于军事人员之进退,段祺瑞请旅长以上由大总统主持,团长以下交陆军部办理,其用心可以想见。袁世凯又借口北洋军队暮气沉沉,另组模范团,挑选各师旅之优秀将校为主干,以别于北洋旧军队。

段祺瑞,中华民国时期皖系军阀首领,号称“北洋之虎”,孙中山“护法运动”的主要讨伐对象。

盖因袁世凯某公子对于北洋老前辈不能指挥,故袁世凯为其培植新势力,此更予段祺瑞以最深之刺激。某公子最忌段祺瑞,段祺瑞又毫不敷衍,即袁世凯左右其他诸人,段祺瑞亦皆盛气凌之。

后来袁世凯对段祺瑞屡次表示:“有气色不好,想是有病,应当休息休息。”1915年6月间,又有陆军次长徐树铮参案发生,以迫胁段祺瑞。段祺瑞于是请假赴西山,托辞养病,愤愤不平。

段祺瑞管军事教育,又握军政多年,也有其普遍的潜势力,然慑于袁世凯之威势,也无可如何(相传某公子曾进食置毒药,又发现刺客,段祺瑞夫人入内哀求等,实并无其事)

当帝制风传甚盛时,6月间冯国璋进谒袁世凯,说:“外间传说,大总统欲改帝制,请预为秘示,以便在地方着手布置。”

冯国璋,直系军阀的首领,与王士珍、段祺瑞并称为“北洋三杰”。

袁世凯说:“我绝对无皇帝思想,袁家没有过60岁的人,我今年58,就做皇帝能有几年?况且皇帝传子,我的大儿子克定残废,二儿子克文假名士,三儿子克良土匪,哪一个能继承大业?你尽管放心。”

又说:“北洋军队暮气沉沉,有事时便不能用,你在南京要好好整顿,我们自己家人总当团结,保持我们的实力,你既来京,可与相国(徐世吕)、芝泉(段祺瑞)筹划一番”云云。

此次袁世凯说话甚多,对冯国璋抚慰备至。冯国璋退出,忻然密告余。冯国璋回南京,相信袁世凯决不做皇帝了。及帝制揭晓,以为受袁世凯欺骗,倘袁世凯正位,自己首领且不保,故此后与西南暗通声气,以防阻帝制。

冯国璋在南京有实权,其势力固不可轻。王士珍则以黄老之学依违其间,一面听袁所为,一面则偏袒于冯国璋(王士珍素不倾向段祺瑞)。

王士珍 直隶正定牛家庄(今河北正定)人。近现代政治人物,位列北洋三杰

在袁世凯左右,以新势力尚未养成,不得不勾结张勋、倪嗣冲(此时倪嗣冲尚未投段祺瑞)等旧派以抵制段祺瑞、冯国璋,袁世凯某公子皆主其谋。而袁世凯遂陷于孤立,以致失败。

就财政方面言,袁世凯在北洋以周学熙、孙多森为主干。周学熙系周馥之子,孙多森系寿州孙家本家,皆有深厚渊源,在北洋办理启新洋灰、开煤矿公司,成效卓著,根据实业而言财政,自较踏实,故袁世凯信任他们。

因为他们为皖人,故曰“皖系”(当时并无派系,因后来有粤系,乃有此称)。梁士诒(yí)也是袁世凯属意之人,清末在邮传部即崭露头角,后又掌握交通银行,于交通具有历史。

辛亥议和,袁世凯利用其与唐绍仪,伍廷芳联系,梁士诒(yí)则依靠交通银行,为袁世凯公私两方面筹挪款项,袁世凯亦驱使之。

梁士诒,出生于广东广州府三水县,今佛山市三水白坭镇岗头村,清末民初政治家、著名经济家、银行家

梁士诒(yí)以府秘书地位而扩张其财政势力,于是有“梁财神”之称。其部下叶恭绰、赵庆华等亦皆一时人才,乃形成为交通系,以其为粤人,故曰“粤系”。

其实袁世凯所亲信之人,仍是周学熙一派。民初,周绾财政部,1913年五厘金币借款,梁士诒不能参与,故交通系对于此项借款。颇多诋毁。然终袁世凯之世,财政巨大计划,皆出于周学熙而非梁士诒(yí)。

帝制事起,周学熙不赞成,梁士诒(yí)则借用时机,异常努力,为袁世凯着想,正如孟子所云王无亲臣矣。而北洋旧人,因此亦受影响不少,盖不仅财政方面之损失。

就党派方面言,民国未成立时,袁世凯固拉拢国民党,迨南京选举孙中山为总统。袁世凯恶感甚深,然自袁世凯总统选出,在北京就职后,其对国民党的态度又渐渐转移。

周学熙,安徽至德(今东至)人,中国近代著名实业家、袁世凯新政的得力人物

民国初元,袁世凯常与徐世昌谈及中山坦白,克强戆直,颇思与国民党相提携,但宋教仁坚持政党内阁,国会议员如张耀曾、谷钟秀等也事事技持政府,袁世凯终觉国民党不能合作,于是改变态度,与国民党为敌。

袁世凯之于进步党,本思引以为友,进步党人亦曾为袁世凯帮忙,无奈梁启超一派学者气味太重,他们一度加入熊希龄内阁,汤济武参加政事堂,均少表现。袁世凯则以为此辈书生,不过纸上谈兵而已。

自国会解散,帝制运动日急,此时在内主持者为杨士琦。杨士琦不仅反对国民党,也反对进步党及交通系(杨皖派,梁粤派),思由北洋包办。在外则袁大公子克定发纵指使,他尚知此举非北洋一系包办所能成功。

袁克定起初欲借重进步党,曾于1915年1月约梁启超到汤山(克定住此借口养病)商谈国体问题,梁启超支吾其词,克定知进步党不可持,乃变计而顾及交通系。

梁启超,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戊戌变法领袖之一、中国近代维新派、新法家代表人物

梁士诒(yí)本无党派,在国会中曾与国民党之广东派联络组织公民党,虽系杂凑,然能以金钱号召,对于各方面拉拢,也具有相当力量。袁克定想利用梁启超,又知梁启超为功利中人,遂以三次长参案、五路参案胁之。

一日,袁克定约梁启超往谈,单刀直入,问变更帝制,肯否帮忙,并加以威吓。梁启超不敢持异议,惟言须向同人报告,再作确定答复。

回家后当夜召集交通一派人员开会。赞成的不要脸,不赞成就不要头,结果大家要头,一时传为笑谈。梁启超于次日回报袁克定,表示愿为尽力,并陈述进行之策,克定大喜过望。

故参案中之交通次长叶恭绰复职,京绥路局长关冕钩免议,津浦路局长赵庆华,京汉路局长关麟仅交付惩戒,一时注目之大参案遂以无事。

叶恭绰,清末举人,京师大学堂化学馆毕业,留学日本。1912年后任交通部总长,兼理交通银行、交通大学。

于是,帝制派即以交通系为台柱矣。此时进步党初无表示,至筹安会宜言发表后,梁启超即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一文,后汤济武也辞职南下,迨蔡锷云南起事,果由进步党推翻帝制。

帝制派操纵运用,有交通系而无进步党,交通系无群众为后援,不可谓非袁世凯失败原因之一。杨度素主君完,曾为袁世凯奔走,后因事有人进谗于袁世凯者,袁世凯亦疏远之。

然杨度不甘寂寞,在京任参政。与其谓为接近袁世凯,毋宁谓为接近袁克定。袁克定住汤山,杨度经常到他那里去,彼此鼓吹帝制,袁克定亦利用他。

但杨度是言论家,又无党派为后援,而梁士诒系实行家,手下有交通系之健将,自决定参加帝制活动后,立即积极进行,如在京以沈云出名发起全国请愿联合会,所有筹委会预定包办之请愿推戴种种,全面移转于梁士诒。

杨度,清末反对礼教派的主要人物之一。湖南省湘潭县姜畲石塘村人。晚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梁士诒亦参政,此时更挟其特殊势力在院内操纵,而参政院代行立法,遂供其利用。而且梁士诒曾任府秘书长有年,对于各省军民长官,常以私电往来,发生效力。故克定之倚重梁士诒,远过于杨度。

就幕僚方面言,袁世凯在北洋,有于式枚、傅增湘、杨士琦等,于式枚等只办公事,杨士琦则能办其私事,诸权贵的关系,皆由杨士琦沟通。

杨士琦虽未任职务,但是一个坚决主张君主者,袁世凯令其居住南海万字廊,始终运筹帝制之一人。其次为张一麐(lín),沈兆祉,闵尔吕等。袁世凯为总统,张一麐(lín)信用加重,政事堂成立,张一麐(lín)为机要局局长,其原有府秘书事,由夏寿田等分任之。

夏寿田按时到公,奉命惟谨,博得袁世凯信任。袁世凯有时命其与袁克定传话,就利用机会交欢袁克定,日益亲昵。

张一麐,著名爱国人士。字仲仁,号公绂,苏州吴县人。清光绪间举人,曾入袁世凯幕府。

夏寿田还能揣摩杨士琦,段芝贵诸旧派之心理,深相结纳,帝制机密,无所不知,自是夏寿田日亲而张一麐(lín)日疏,个中之事,张一麐(lín)异常隔膜,故有人询及帝制,他总回答以绝无其事。

府秘书后改内史,如沈兆祉等多不赞成帝制,军政执法处乃拘捕沈兆祉等以威吓其余诸人,徐世昌为其说情,始获开释。夏寿田为江西巡抚夏时之子,袁世凯在北洋,夏时执门下。

1911年端方运动两湖,曾到彰德,夏寿田与端方之秘书同往。袁世凯看重夏寿田之科名(榜眼),并以其为故人子,颇赏识之。后端方督办川粤铁路,夏寿田亦随之入川。

1912年袁世凯曾询夏寿田在何处。1913年杨度介其入府(杨度,夏寿田均湖南人)。帝制揭晓,夏寿田参与机要,其气焰已不可一世。夏寿田为内史,而内史长阮忠枢及北洋幕中旧人均为之下。

夏寿田,湖南桂阳莲塘大湾人,是杨度的至交。1889中举,十八年会试取誊录,任刑部郎中、山西清吏司行走

统率办事处唐在礼说:滇军进川,所有川西叙,泸一带,何地能攻、何地能守,夏寿田拾往日陈迹,为之指画袁世凯也常将他的条陈,交由统率处电致前方,其所指陈,极为可笑。

世凯对统率处人说,夏寿田娴于韬略,即老军事家亦不能及,不解袁世凯何以见信如此!筹安会初发动时,周学熙密呈有“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之语,即指夏寿田而言。

帝制失败后,夏寿田尚自认为参加最力者。然较之今日趋附、后日推诿之流固自不同,是夏寿田亦有过人之处。

民国初年,德皇与梁敦彦谈及国体问题,谓共和不适合中国国情,当建立强有力之君主制度。时袁克定正在德国养病,1914年偕梁敦彦回国,以此意陈于袁世凯(梁本主张君主,但意在旧君而不在袁),袁世凯颇重视。

袁克定,河南项城人,中华民国政治人物、曾任开滦矿务总局督办。袁世凯长子。

逾数月,中国驻英、日两国公使均来密电,大意谓英,日政府愿与中国联盟,惟英,日均君主,中国民主,联盟恐不能长期巩固,联盟后他们愿帮助中国建立强有力之政府(隐指君主)。

袁世凯令顾整送政治会议议长李经羲阅,李经羲不置可否,又送徐世昌阅。徐世昌揣想英使朱尔典在北洋时即为袁世凯帮忙,当辛亥革命时,朱尔典与美护使嘉乐恒皆主张君宪,朱尔典始终拥护袁世凯,此次或由英日同盟进而为中英、中日同盟,以达君主之目的,这项提议,当是美国公使的主张。

后来袁世凯恐国际上发生波澜,遂搁置不提。1915年一月十八日,日本提出二十一条,也想以君主为饵诱惑袁世凯,袁世凯不允其要求,由外交部交涉,至5月25日双方始签字。

不久(约8月初),总统府顾问美国人弗兰克·约翰逊·古德诺自美来华,道经日本,曾向新闻记者发表对于中国之意见。古德诺到中国进谒袁世凯,由参事林步随翻译,古德诺即陈述其意见。有人说古德诺系受中国政府指使,似不尽然。

弗兰克·约翰逊·古德诺,是美国公共行政与市政学的重要的奠基人和权威

其所著《共和与君主论》,倡言中国宜于君主立宪,指陈民主政体不及君主。他就是筹安会宣言所认为的美国大政治学者古德诺博士。日本顾问有贺长雄,也撰文鼓吹帝制,中国法律家几奉有贺长雄为导师。

而日政府方面,以严酷条件要胁帝制,另一方面以秘密方式接济民党,这是日本人的一贯作风。

日本人素来畏惧袁世凯,袁世凯即便如何迁就,终难其欲望,故忽而赞成,忽而反对(日本曾单独或联同英,法,俄、意各国,对于袁世凯变更国体事一再警告)。

袁世凯虽挟英国为后援,而欧洲战争未了,英国无力顾及东方,终不可恃。帝制失败,就国际方面论,不可谓非日本之作。

袁世凯的外籍专家顾问团,前排老者为有贺长雄。他在1913年开始成为袁世凯顾问,对袁世凯称帝也起到关键作用

诚如徐世昌所说,袁世凯帝制复辟的失败,绝不是日本“作崇”的缘故,而是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必然结果。

中国人民有着悠久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传统,从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到近代的太平天国,义和团运动,以及辛亥革命,等等,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拙文一篇,文笔不成熟,恳望列位看官见谅或赐教。谢谢!

历史是永不落幕的舞台上演绎着生生不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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