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电5年，蔚来的孤勇与骄傲。

作者 | 牛莉

出品 | 车旅人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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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还是用了“孤勇”一词。

虽然Eason的《孤勇者》已经太火了，但用这个词来形容5年前开始换电业务的蔚来，依然是最准确的。

截止2023年3月31日，蔚来一共在全球布局了1339座换电站，其中包括分布在德国、荷兰、挪威、瑞典、丹麦等海外市场的13座。

此外，还有1285座超充站（海外7座）和6467根超充桩（海外22根）。

2018年5月20日，蔚来首座换电站在深圳南山科技园落成；

2021年4月15日，蔚来首座第二代换电站在北京中石化朝英加油站正式启用；

2023年3月28日，蔚来首座第三代换电站在海口香格里拉酒店落成。

5年时光，换电业务从0到1，蔚来是一位电动汽车行业资格的“孤勇者”。

外界看待蔚来换电业务的眼光从质疑到羡慕，颇有一种“从前看不起到现在高攀不起”的味道。

近期，在某论坛演讲中，蔚来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向全行业分享了蔚来换电业务的最新进展和成绩，也颇为骄傲地宣布：2023年要新增1000座换电站。

李斌的骄傲有足够的资本。

近两年开始，北京、上海、广州、成都等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出台了针对换电的鼓励和奖励政策，换电站和充电站一起成为新能源时代新基建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蔚来早已领先全场。

3年口罩时代结束，2023年，万象更新。

事实上，就在去年底，面对充满未知和不确定的2023，蔚来审慎地规划了新建400座换电站的目标。

但显然，2023伊始的蔚来充满能量。

更令人期待的是，这新增的1000座换电站，其中90%为效率更高的第三代换电站。

可以预见的是，日趋完善的换电站布局网络将是日后蔚来与其他新能源品牌区隔的最强杀手锏和品牌护城河。

01

第三代：更快、更智能

体验和效率全面提升

3月28日，在海口香格里拉的第三代换电站落成仪式上，蔚来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和蔚来能源高级副总裁沈斐两人亲自在现场为用户直播了第三代换电站的服务效率和服务能力的提升。

沈斐介绍，第三代换电站服务能力更强大，电池仓位增加到21个，日服务次数可达到408次，比第二代站提升了30%。同时，三代站采用全新的三工位协同作业机制，可缩短换电时间20%，用户在第三代站完成一次换电服务仅需时约4分钟，甚至比进加油站加一次油还要快。

考虑到蔚来财报中的巨额亏损，沈斐补充，其实三代站通过“设计降本”，建设成本甚至比第二代更低。

同时，第三代站的适配性更强，肯定兼融和适配蔚来第二个品牌——阿尔卑斯的全部车型。

另外，第三代换电站还将配备2颗激光雷达和2颗英伟达Orin X芯片，单站算力达508TOPS，为日后召唤车辆、自动换电做好了科技智能方面的准备。

沈斐透露，蔚来今年就会有全自动无人值守换电站的接入和试点运营，届时将大大降低运营成本。

截至目前，蔚来在换电领域已获得授权专利及已公开专利申请超1400项。

沈斐说，今年预计增加的1000座换电站，其中600座布局在城市，主要在二、三线城市以及更下沉的市场；另外400座布局在高速公路，加快实现到2025年时的九横九纵十九大城市群高速公路换电网络布局。

在蔚来的NIO Power能源地图上，越来越密集的能源布局点，一点一点组成了蔚来的孤勇与骄傲。

02

2小时沟通会 沈斐提了110次“用户”

“蔚来用户在哪里，换电站就会建到哪里。”

提到蔚来这个品牌，第一反应联想到的词汇有两个：用户、换电。

在关于第三代换电站的沟通分享会上，我注意到沈斐说“用户”一词的频率特别高，于是干脆根据沟通速记统计了一下，在这场约2小时的沟通会上，他一共说了110次用户，可以说是将用户作为“口头禅”挂在嘴边。

谈到今年建1000座换电站的目标，沈斐说：

“一年建1000座站挑战还是很大，我也不是100%有底，但我会和整个能源团队尽100%的努力去做。从NIO Power诞生以来，我的这个团队没有让用户失望过，今年也不会让用户失望。“

这1000座换电站改如何布局，布局在哪里？

蔚来和沈斐的能源团队遵循的铁律是——“蔚来用户在哪里，换电站就会建到哪里。“

不久前，蔚来组织了一个“用户心愿单”活动，收到了近14万份换电站选址的心愿单。

“我们希望用户持续地告诉我们，你的心愿在哪里，哪里还有一点不方便。”沈斐说，尽管用户的心愿也不能100%的满足，但会尽最大努力去满足。

除了用户心愿单外，蔚来还拥有一套自己的Athena智能系统，去帮助选择换电站地址。最终会把用户的心愿单和系统推荐的地址进行对比、互相参考辅助，最终决定换电站建在哪里。

“假设在用户数量稳定增加的情况下，我们今年不新建换电站，那么每个换电站能接50-60单就能实现盈亏平衡了。”沈斐透露，随着用户数量增加，换电站的效率逐步提升，换电站的投入产出比也在逐步提升。

2023年的春节出行，许多专家都预测错了，没想到春节换电量这么“猛”。

大年初四，沈斐就拉着全国的区域总经理开会，春节上班后和内部更多同事研讨过后，决定今年多建一些换电站。

“蔚来的决策特别简单，就是从用户利益出发去思考，再看看内部体系化能力能不能做到。如果用户有这个需求，我们能力还欠缺一点，就再努力一下；如果已经有这个能力能满足，那就马上去做。就是这样的决策逻辑。”

沈斐说，无论建换电站还是充电桩，蔚来的思考逻辑不是看那个地方有没有补贴，补贴高不高，而仅仅是“因为我的用户要去那里，我就去那里建。”

当然也会对非蔚来品牌开放这些设施，但无论价格还是次序，都会优先蔚来用户，高峰期的时候，会让别的品牌用户尽量少来，保证蔚来用户优先充电。

“任何一个用户，无论你分布在哪里，都是蔚来的用户，我都要尽我们所有能力把他服务好。我不管他是在上海的浦东还是崇明，还是在四川、湖南、湖北的某一个县或者乡镇，我都要去布局。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尽可能希望每个站的边际效益更大一点，能服务到更多的用户。”

沈斐这样阐释蔚来的用户服务理念。

03

真正的护城河

许多人会说，用户是蔚来的护城河。

但我认为这种说法不准确。

有钟情的用户，就有薄情的用户。

在电动车快速发展的当下面向未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完备的换电站体系才是蔚来品牌真正的护城河。

据不完全统计，近两年开始，北京、上海、广州、广西、云南、四川等多地省市均陆续出台了有关换电的鼓励、激励、奖励政策。

例如，去年8月，北京城市管理委员会发布了《“十四五”时期北京市新能源汽车充换电设施发展规划》，规划明确，推动换电站建设，鼓励车电分离模式发展。

去年1月，上海市印发《关于本市进一步推动充换电基础设施建设的实施意见》，意见提出，探索优势领域换电服务共享模式。

同年9月，上海市发改委等10部门印发《上海市鼓励电动汽车充换电设施发展扶持办法》，办法指出，支持高水平换电站示范建设。

去年3月，广州市发改委官网发布《广州市智能与新能源汽车创新发展“十四五”规划》，规划提出，加快构建换电基础设施服务网络，到2025年换电站达到400个。

去年6月，广东省能源局发布《广东省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发展“十四五”规划》，规划提出，鼓励在高速公路服务区合理配建换电站，提高补能效率；鼓励有条件的城市根据实际需求开展换电模式应用。

去年9月，广州市工业和信息化局印发《广州市加快推进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建设三年行动方案（2022-2024年）》，提出2022-2024年期间，要建成换电站约120座。

去年，广西政府发布《广西壮族自治区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三年行动财政补贴实施细则》。细则提出换电站建设补贴。按换电设备充电模块额定充电功率给予一次性建设补贴，补贴标准为1500元/千瓦，单个站点补贴上限为40万元。

……

沈斐说，2023春节假期的某一天，蔚来换电体系单天换电次数为62000余次，这是目前为止的峰值，最近稳定下来，约46000次/天。4月初，总换点次数突破2000万次。

蔚来车主的加电量已有超过50%比例来自换电。充电量和换电量对比，换电的电量占比在不断上升，充电的电量占比在不断地下降。有80%的用户都有过换电体验。

蔚来已经感受到了换电带来的优势——越来越多家里装不了家充桩的用户购买了蔚来的产品。

关于换电，另一个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方向是——参与电网调节互动。

目前的换电站是单项的，但未来完全可以参与电网的调频和服务以及电网稳定性，变成双向互动模式。

根据电网的指令，根据不同时段、不同地段来调整取电和返电的速度和数量。让电动车出行更加省电、省钱、省电力能源。

这并不是天方夜谭，从学术角度讲，这个问题已经研究清楚了。沈斐说，去年其实蔚来已经加大了和电网的合作力度。

去年在浙江，蔚来已经把72座换电站通过虚拟电厂全部接入到了电网的调度里面，来观察它如何起到调节作用。

今年布局在欧洲的换电站也将开始这样的尝试。

在沈斐看来，加电的终极解决方案是——充换一体站。

目前充电桩和换电站是分开运营的，但或许蔚来下一代换电站的模式将升级为充换一体站，同时和光伏集电和储电一起，做成光储充换一体站。

沈斐介绍，充换一体站的服务能力将是同样电力容量的超快充站的1.6倍到2倍，甚至更高。

“蔚来的理念是什么？充换电灵活组合，适配不同场景。”沈斐补充。

单个用户单次充电/换电、单个站的效率、电池使用效率和使用体验、与电网的互动——从这四个维度出发，将电池、充换电网络以及电力系统组合在一起，做一个体系化解决方案，这和单个的800V超快充桩不是一个维度的竞争。就像科幻小说《三体》中讲述的那样。

“大家一起做这个事情，把网络铺得更多更开放，让用户的使用体验更好。在电车和油车的角逐中，最后胜出的一定是电车。”

李斌也在不同场合多次讲，蔚来的换电网络和电池，对整个行业都是开放的。

而在蔚来的充电网络中，已经有80%非蔚来品牌的电动车充电。

在不同场合，李斌也在不遗余力地呼吁同行们多建设基础设施。

牛姑娘说：

如果你不了解，你可以尽情地嘲讽一个新事物。越是了解得深，对于自己的言论就越谨慎。以前，我也是嘲笑蔚来倒闭、李斌最惨的那个人群的一员。

但现在，我对这家公司肃然起敬。

许多企业挂在嘴边的“长期主义”，这家企业已经践行得很远。在经历过破产边缘的体验后，李斌和他的蔚来收获的是更多的从容不迫，一站一站建换电站，一根一根装充电桩，一国一国进入发达国家市场参与强强竞争。

这，又是蔚来另一个层面的孤勇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