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的耻辱·2

作者：刘小明

我之前写的两篇文章扒了扒诺贝尔奖的黑料，今天打算继续举例。如果说之前举的两个例子体现了诺奖评选中的不公平，这次举的例子甚至可以说诺奖在害人了，我认为当时的评选机构够负刑事责任。

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兹教授

1949年的时候，一个叫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兹的葡萄牙教授，因为发现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对特定重性精神病患者的治疗效果，成为了那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两个获奖人之一。当然，现在的我们知道，所谓的脑蛋白切除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害人闹剧，这种手术的负面效果，在当时根本就没有任何客观可信的评判标准，而且病人在经过手术以后往往丧失了神经功能，出现了痴呆弱智的现象，甚至有的患者变得性格冲动失去了社会性，变得残暴且丧失了人性。受害者们因为这种手术被剥夺了一个人类应该享有的尊严，变成了一个个"活死人"。

更可怕的是，这种害人的手术直到上个世纪70年代后才逐渐被抛弃，诺贝尔奖颁奖机构难辞其咎。

虽然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已经被证明弊端很大，但这不应该成为攻击现代医学的理由。毕竟，这个手术确实具有一定的疗效，而不是纯粹的欺骗。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兹教授也因为这方面的一系列卓越成就被誉为“精神外科之父”。之所以被废除，是因为如果采用这个手术，属于弊端远远大于利益。按照理工科思维，利益远远大于弊端，就可以干。反过来，弊端远远大于利益，就不能做。所以，废除这个手术是完全正确的。诺贝尔奖颁奖机构当年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在没有长期实践证明其安全性的情况下，就把奖项拿了出去。

出于亡羊补牢的原则，事实上在此之后，诺贝尔奖颁奖机构的审核程序更加严格，尤其是涉及生物医学方面，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一般默认需要25～30年的考察期。也就是说，如果以这个标准再次评选的话，这个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兹教授是不可能获得诺贝尔奖的。

此外，这个案例也告诉我们：现代医学确实具有强大的自我纠错、纠偏机制。虽然脑蛋白切除术在当年获得了医学界广泛的支持（当然，质疑者也广泛存在），甚至得到了最著名、最权威的诺贝尔奖的背书，但是一样被淘汰掉了。我们考察现代化学药的说明书，对几乎所有的不良反应都公开的列举出来。这种自我淘汰纠偏的机制，恰恰是现代医学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