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别致的故乡记忆:鲁迅的故乡有守田的闰土,莫言的故乡有拾麦穗的母亲,余华的故乡有卖血的许三观,朱自清的故乡有外出务工的父亲,你我的故乡中又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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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与故乡形影不离:故乡在我纯净的眼神里,在我稚嫩的手里和怀抱里;我踩着故乡的野花和小草,带着野性十足的虎斑猫觅食,爬上歪着脖子的老榆树吃榆钱,扬起绵延起伏的黄沙,骑着老实本分的老毛驴,锄着绿色无公害的玉米地,吃着阳光下自然成熟的沙瓤西瓜......故乡不求回报地给予了我一身铮铮铁骨,也给了我钢铁般的意志,更给了我立于不败之地的生存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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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我一步三回头地与故乡挥手告别,从此故乡只存在我的脑海里、心里和梦境里。我时常想起儿时呼朋引伴玩游戏的场景,也时常记起乡村小学结伴同行的发小,偶尔臆想故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今天,我的故乡也确实变了,变得新了,也变得我不认识了:没有了以往的乡土气息,没有了以往的自由天地,没有了以往的繁忙田间,没有了淳朴,没有了可口的粗粮和肉味,邻居们的眼中、口中和脑中,深深刻入了“世俗”和“势利”四个字,村子的角落有了更多的市井味......于是,故乡原有的清水出芙蓉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渐渐消失。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会忘记一切关于故乡美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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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我回故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原因类似于大多数人口中的“很忙”,或者说是因为不愿想起伤心的往事,进而破坏故乡在我心中的美好。有时候,我路过故乡而步入,只是习惯性地靠边停车,登高望远,一眼就能看到我家的老房子、儿时天马行空的场景、翠绿的田埂和草地、满身市井味道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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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年近50的我,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亲自监工,盖起了一座古风中式四合院,院子里有小桥流水和花坛凉亭,院子前面有菜地和健身场地,院子后面有大片的果树林,秋天的果树林红遍了小山坡,我和好友、老伴儿喝着茶,下着棋,回想年轻时候的趣事儿,笑得满脸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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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好像看到了我和老父亲、老母亲边走边聊,看着很多年前种过的地、柠条,看着这座神往已久的中式四合院,喝二两小酒,吃小菜若干,忘记了一切不快乐的往事,享受着当下的快乐,好像身在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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