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咒怨》的原型故事,恐怖宅男宮崎勤事件

北街老酒 2024-12-11 10:48:32

《咒怨》里那个总是隐匿于楼梯之上的小鬼俊雄,宛如一道难以驱散的阴霾,给无数观众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惊悚印象。他生前遭受父亲惨无人道的虐待,死后化作索命冤魂,成为了恐惧的象征。而今日,我们要揭开的是一起比虚构故事更为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案件——咒怨宫崎勤事件,这起发生在 1988 年的惨案,犹如一场噩梦,深深烙印在日本社会的历史长河之中。

1989 年 2 月 6 日凌晨 5 点半,琦玉县入间市被晨雾紧紧包裹,静谧之中透着一丝不祥。金野先生的女儿小真理已经失踪长达半年之久,他在无尽的焦虑与煎熬中苦苦寻觅,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这天,当他像往常一样打开房门时,一个棕色的纸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纸箱被胶带严密封住,外表没有任何字迹,却散发着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恶臭。金野先生颤抖着双手打开纸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清晰地呈现出粉色短裤、白色衣物以及红色凉鞋,这些正是女儿失踪时所穿的衣物。

金野先生的双腿瞬间发软,悲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泪水夺眶而出。而在箱子底部,一堆夹杂着泥土和草根的球状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他鼓起勇气翻开那物体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昏厥过去——那竟然是一个已经破碎且经过炙烧的女孩头颅。从大小判断,无疑是他那可怜的女儿。金野夫妇不得不痛苦地接受女儿已经离世的残酷现实,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女儿究竟遭遇了怎样惨绝人寰的对待。

时间回溯到 1988 年 8 月 22 日下午 3 点,琦玉县入间市住宅区楼下的街心公园,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空中。小真理在游泳课结束后,来到公园与小朋友们玩耍,然而,这竟成了她与家人的永别。当晚,她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家,父母察觉事情不对后,心急如焚地立即报了案。小真理的父亲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老板,家境优渥。警方基于此情况,最初推测这可能是一起绑架勒索案件。

于是,当天夜里,警察署迅速派遣警力,带着通话监听装置赶赴金野家,严阵以待绑匪的勒索电话。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警方连续蹲守了 72 个小时,电话却始终没有响起。一般而言,绑匪为了避免警方有所准备,通常会在得手后的 24 小时内联系家属索要赎金,可这起案件却打破了常规。入间警察署随后展开了大量的走访和摸排工作,可遗憾的是,始终未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案件就此陷入了僵局,如同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

仅仅相隔一个多月后,1988 年 10 月 3 日下午,在与入间市相隔十几公里的饭能市,又一起失踪案悄然发生。吉泽正美放学后如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地警方起初同样认为这是一起绑架勒索案,他们迅速在吉泽正美家安装了录音设备,满心期待着绑匪的来电。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电话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警方深入了解后得知,吉泽家的经济状况并不乐观,父亲靠开出租车维持生计,母亲则在超市打零工。此时,警方敏锐地意识到,嫌疑人的目的或许并非索要赎金,这极有可能是一起连环少女绑架案。两地警署紧急交换案件意见后,迅速向琦玉县警署总部提出了支援申请,一场与罪恶赛跑的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然而,罪恶的脚步并未停歇。1988 年 12 月 9 日下午,在埼玉县的川越市,一名女孩惠梨香在自家楼下花园游玩时失踪。同在小区花园玩耍的玩伴向警察提供了一条模糊却关键的线索:“我记得有个叔叔,开着白色小车把惠梨香接走了。是个矮矮胖胖的叔叔,戴着大帽子、眼镜和口罩。”尽管这条线索十分模糊,警方难以据此推测出嫌疑人的具体身份,但他们依然确定了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惠梨香确实遭遇了诱拐,而且这个绑架犯极有可能专门针对少女作案。

短短半年内,琦玉县的入间市、饭能市、川越市,这相隔不到 30 公里的三处居民区,先后发生了少女失踪诱拐案件。消息传开,整个地区的父母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不敢再让自己的女儿单独外出,仿佛黑暗中随时可能伸出一双罪恶之手。为了尽快侦破案件,日本警察厅在埼玉县设立了警察厅广域重要指定 117 号事件特别专案组,对首都圈及东京近郊所有具有犯罪前科的人员展开了大规模排查。此次被列入排查名单的人数多达近 1000 人,警方试图从这些有前科的人员中找到案件的突破口,然而,调查工作却困难重重,进展缓慢。

就在警方全力进行大规模排查,苦苦追寻嫌疑人下落之时,1989 年 2 月 6 日,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失踪的金野真理的父亲向警方报案,称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纸箱。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小心翼翼地将箱中的物品进行分类整理。除了金野真理的头骨和衣物照片外,还有一封令人费解的字谜。这篇字谜仅由 5 个字构成:真理遗骨韶证明鉴定。其内容晦涩难懂,警方对此毫无头绪。一些报纸为了寻求破案线索,将字谜原文登载出来,希望广大读者能够发挥智慧,解读其中的奥秘。

与此同时,警方经过分析认为,犯罪者故意挖出已被埋藏的头骨并寄回被害者家中,其目的显然是为了刺激受害者家人和警方,妄图在这场罪恶的游戏中占据主导地位。4 天后,1989 年 2 月 10 日,一封署名为金田勇子的犯罪声明寄到了日本全国性大报《东京朝日新闻》。这份犯罪声明用一种看似平稳的口气,详细描述了拐走金野真理的全过程。专案组警察们阅读后,眉头紧锁,他们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犯罪者强烈的表现欲,他似乎渴望成为大众瞩目的焦点,享受这种被众人讨论的“快感”。

1989 年 3 月 11 日,金野真理葬礼当天,《东京朝日新闻》本社又收到了署名为金田勇子的来信。这封信与第一封一样,都是用左手书写。信的题目是《告白术》,里面以一种令人难以承受的笔法,详细叙述了自己如何“爱护”被诱拐来的金野真理,又如何将她谋害并进行掩埋的过程。随后,随着这封自白书的出现,犯罪者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没有发出任何消息,案件再次陷入了迷雾之中,警方的调查工作也陷入了困境,专案组的警员们心急如焚,却又无从下手。

在之后的 3 个多月时间里,警方竭尽全力预防罪犯再次作案,加强了对各个地区的巡逻和监控。然而,罪恶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1989 年 6 月 6 日下午 5 点半,东京都有明町一带的公园里,野本林子被发现失踪了。与之前失踪的女孩不同的是,5 天后,她被人找到了,可此时的她早已被残忍地分离了身体。这起案件的发生让警方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挫败,长时间、大规模的排查工作竟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专案组的团队士气低落,警员们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调查方向是否存在盲点,这个连环凶手会不会是初犯,根本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呢?

就在警方陷入深深的疑惑和困境之时,1989 年 7 月 23 日,一起看似不起眼的骚扰案成为了整个事件的转折点。在东京都八王子市,一个开着汽车的男子试图将两个女孩带上车。其中一个女孩察觉到了危险,机智地找了个借口没有上车,而是跑回家里向大人求助。当女孩的父亲赶到时,发现这个男子正拿着相机对着自己的女儿拍摄照片。父亲毫不犹豫地制止了男子的行为,随后邻居们报了警。最后,男子因公然猥亵罪被逮捕。经调查,男子名叫宫崎勤,27 岁,在一家印刷厂工作。被捕后的宫崎勤辩称自己是一名职业摄影师,当时正在拍摄写真,只是追求艺术感可能造成了一些误会,他甚至表示愿意给出赔偿,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然而,警方并没有被宫崎勤的辩解所迷惑。他们敏锐地意识到,这起事件可能并不简单。宫崎勤的诸多特征与警方正在调查的 4 名少女失踪案嫌疑人高度吻合。他驾驶白色车辆,且拍摄目标是少女,在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无疑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宫崎勤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家族三代皆为官员,他家房屋占地 1000 平方米,周围环境优美。他是家中的长子,但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从小手骨发育不良,不能做翻手动作,手臂也不能往上举。因此,在上幼儿园时,宫崎勤经常被小朋友们嘲笑和欺负。

初中时,他渴望父亲能带他去治疗这个疾病,可父亲因为工作繁忙,同时认为这个病不一定能治好,便拒绝了他的请求。由于身体残疾,宫崎勤逐渐变得更加内向孤僻,他常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沉浸在漫画书和电视的世界里。他的房间里存放了超过 5000 盒录像带,每个录像带时长约为两个小时。在他孤独的世界里,唯一亲近的人只有自己的爷爷。

了解完宫崎勤的基本信息后,警方深知,必须尽快找到能将宫崎勤定罪的直接证据,否则他很可能会逃脱法律的制裁。在随后的调查中,警方在宫崎勤的相机中发现了一张极其关键的照片,照片显示在 1989 年 6 月 6 日下午,他在有明地区偷拍了一张女子打网球的照片,而照片显示的时间和地点与第四名失踪案紧密相关。与此同时,警方在宫崎勤的车内也发现了三处可疑痕迹。在警方的严厉追问下,宫崎勤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最终,他承认了自己谋害了 4 名女孩,并将残害的过程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时隔近一年,警方终于成功逮捕了这起 4 名少女谋害案的嫌疑人宫崎勤,但此时仍有一个谜题困扰着警方,那就是之前在纸箱里发现的字谜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经过深入研究和分析,警方通过宫崎勤的名字和字谜进行重新组合,发现那一句话可以被拼为“宫崎勤漂亮的妆像”。当这个结果呈现在警员们面前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意识到,宫崎勤将自己的残害行为视为一种扭曲的“游戏”,并以如此卑劣的手法不断伤害受害者父母,从他们的痛苦中获取一种变态的、扭曲的愉快感。

在剧集《咒怨诅咒之家》中,谋害少女的凶手 M 表示,他以前为了寻求刺激,喜欢关注各种案件,并常常来到案发现场,称这样会有莫名的快感。但与原型宫崎勤相比,他的罪行显得“微不足道”。宫崎勤更加疯狂,他谋害了 4 个无辜的少女。那么,一个生长在富裕家庭、有爷爷疼爱的典型宅男,为何会走上如此罪恶的道路呢?

警方在深入调查宫崎勤的成长轨迹时,偶然发现了一条关键线索。1988 年 5 月 11 日,一直关心宫崎勤的祖父因脑溢血不幸逝世。三个月后,宫崎勤迎来了自己的生日。然而,那一天,他没有收到任何祝福和礼物,没有人为他庆生。26 岁的宫崎勤独自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内心被孤独和失落填满。在这种极端的情绪下,他暗下决心要为自己搞到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而且是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贵重”的礼物。第二天,他便策划了第一起谋害他人的事件。他就像《咒怨》中那个缺乏关爱的变态佐伯刚雄一样,抱着一种执念和怨念,实施了每两个月谋害一人的残忍行为。

在宫崎勤的供述中,他的犯罪逻辑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他认为谋害别人能够将爷爷复活,可又不想出现两个爷爷,于是他竟然吃了爷爷一小块遗骨。他还声称金野真理是他的生日礼物,所以不能“浪费”这份“礼物”,于是他租了摄像机,把谋害她的过程完整地拍了下来。这种扭曲的行为逻辑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也让人对他内心的黑暗深渊感到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宫崎勤还辩称这一切其实并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一个困在他体内的“老鼠人”所为。他甚至画出了脑海中“老鼠人”的样子,试图以此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警方结合之前的调查,怀疑宫崎勤很可能受到了日本当时一些影视作品的影响。在对宫崎勤住所的 5000 多盒录像带进行仔细排查后,警方找到了几盘重口味电影《豚鼠》系列的录像带。该系列恐怖电影以其血腥、暴力和变态的情节而恶名昭彰,在日本甚至全球恐怖电影史上都留下了黑暗的一笔。宫崎勤的犯罪行为,很可能是模仿了电影中的部分场景,这些电影中的邪恶元素在他扭曲的心灵中生根发芽,最终驱使他走向了犯罪的深渊。

事件发生后,《豚鼠》系列影片因其引发的争议在日本停产。人们在对宫崎勤的罪行感到震惊和愤怒的同时,也怀疑他妄图以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1989 年至 1995 年,专业人士对宫崎勤进行了三次精神鉴定,其中最长的一次鉴定长达 468 天,鉴定分析资料超过了 1300 页纸。经过详细而严谨的鉴定,结果表明,尽管宫崎勤具有一定程度的敏感关系妄想,但并未达到精神分裂症的严重程度,目前还属于人格障碍的范畴。他仍然具有完整的判别是非、善恶的能力,并且拥有行为能力,因此应当被认定为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1997 年 4 月 14 日,东京地方法院对宫崎勤宣判死刑。然而,这起案件的影响并未就此终结。1994 年 11 月 21 日凌晨,宫崎勤的父亲在东京多摩川投河自尽。所有姓宫崎的亲戚为了避免受到他罪行的牵连,几乎都在这一时间纷纷改姓。而在看守所里的宫崎勤,得知父亲投河的消息后,竟然冷漠地表示“这种感觉倍儿爽”。在判决之后,宫崎勤又进行了长期的上诉,但每次上诉均遭到了驳回。最终,经历了长达 18 年的诉讼后,2006 年,宫崎勤放弃了上诉。2008 年 6 月 17 日,他在东京监狱被执行绞刑。

整个过程中,宫崎勤没有向受害者家属道过一次歉。他甚至委托自己的心理治疗师传达这样一句话:“请你告诉全世界,我是一个好人。”然而,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无法理解他所谓的“好”究竟体现在哪里。人们常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宫崎勤似乎就是这样一个被命运捉弄却又将痛苦转嫁给他人的典型。他从小残疾,没有得到家人足够的关注和关爱,面对命运的不公,他没有选择积极面对,而是举起了罪恶的屠刀,挥向了比他更弱小的无辜少女。他就像《咒怨》中那个无能狂怒的佐伯冈雄,谋害了妻子小俊雄,还把猫封死在柜子中,最终被内心的邪恶彻底吞噬,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然而,我们不得不反思,宫崎勤并非一无所有,他从小有爷爷疼爱,家境富裕。但他却没有珍惜这些宝贵的财富,反而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偏。他的故事警示着我们,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和内心世界是多么的复杂和重要。家庭的关爱、正确的价值观引导以及健康的心理塑造,对于一个人的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希望,这样的悲剧永远不再发生,那些受害者们能够在天堂得到安息,而社会也能够从这样的案件中吸取教训,更加关注人性的健康发展和社会的和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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