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 创 辉

捣毁敌师部

19日上午，123师基本指挥所率主力367团1营、3营和369团,占领了 班马、班弄、扣兰以南一带，继续向310高地、304高地、那怀、河安方向发展进攻。

310高地位于扣旺村前方，是3号公路通往河安的必经之路，是敌346 师指挥所外围的第一个重要屏障。

310高地东南方向，山下边是一片1平 方多公里的开阔地，3号公路从开阔地穿过,在一个小村庄前向右转弯, 途经三四个小村子和几片竹林，直达河安县城。

302高地在公路右边,315高地坐落于公路左边,距离河安很近，也是敌346师指挥所外围的另一个重要屏障。

西侧靠公路边山坡上有越军军械库和粮仓,敌人约一个 排把守。

17日12时,123师搭乘坦克的先头部队——367团2营5连经两次 激烈争夺,已拿下此高地。后该部队赶往扣屯执行新任务,310高地又被 敌重新占领，由一名副团长亲自指挥。其中一个连守在西面山坡上，既阻击我军通过公路，又负责守卫军械库、粮仓,另一个排控制住山头。

在310高地的左侧扣旺村附近，从3号公路上分出一条汽车能通行的公路，经过304高地的右侧，进入群山之中，就可到达那怀——敌346师指挥所、越南中央第二广播电台。

可以说，310高地是敌师指挥所的前哨阵地，而304高地则是核心阵地。核心阵地一旦被我攻下，敌师指挥所和第二广播电台再也保不住了。因此，346师在304高地上布置的火力特别强 。

2月20日，369团3营组织对310高地进行强攻。敌副团长见势不妙， 命令留下一个排作为掩护当替死鬼，自己带领其他人马逃之夭夭。经过 半天的浴血奋战,369团3营终于攻占了310高地山头。西侧靠公路边山坡上的越军军械库和粮仓在炮火下成为废墟。

21日下午6时15分，123师基本指挥部转移到那民529高地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

21日，367团3营对304高地的几次进攻均失利，伤亡也较大。师指挥所重新调整部署，组织步兵、炮兵、坦克兵协同作战,继续向304高地、315高地实施攻击。

22日下午1时40分，123师组织85加农炮、122榴弹炮、152加榴炮、 130火箭炮，同时向304高地、315高地及河安县周圉几个敌阵地实施炮撃。不到一个小时,250多嚬炮弹不间断地向敌阵地倾泻。

■准备进攻的坦克3连

■王师长在310高地部署作战行动

炮撃结束，坦克开始越过304高地前面的小山包，冲向304高地，367团3 营跟在坦克后冲上 阵地。冲在前面的9 连战士，与越军展开战壕、坑道争夺 战。南面远处的315 高地上，369团3营的指战员也同时展开攻坚战 ……

随着304高地、315高地相继被攻克，123师已形成对那怀地区敌346师指挥所的包围，敌人已成为瓮中之鳖。

346师指挥所位于河安县城西北5公里处的那怀地区。这裹四面环 山，形如盆地，面积约4平方公里。

那怀地区内有7座独立石山，各自平 地拔起，互不相连。石山山势陡峭，洞穴较多，灌木丛生，便于隐蔽。 各石山间均为水网稻田地，平坦开阔;诸石山互为依托，易守难攻。

作 战区域内诸高地编为1至12号高地，10号高地居中。该高地为南北走向， 有3个山峰。

第二个山峰的北部有个东西贯穿的山洞，高30米，宽45米， 长80米，经过加修可屯兵储粮,汽车能直接开进洞内。

10号高地北侧有 一条东西向的简易公路，从355高地东侧向南与高(平)朔(江)公路相接，交通比较方便。那怀村北有一条东西流向的小河，可以徒涉。

那怀地区为越南北部重要的军事、通信基地，也是越中央第二广播 电台所在地。60年代末，越南人民抗美斗争进入最高潮、最艰苦的时 期，苏联帮助修建了这个广播电台。其作用是万一河内被美国佬炸平，这裹就可以成为越南人民抗撃美国侵略者的指挥中心。这裹除了广播电台外，还设有大型军事通讯站、通讯学校、军械库、弹药库、军需库、油料库、地雷库及电厂、机修厂等重要军事设施。

其中10号高地石洞内装有大型通讯设备,东西两洞口处有大型发电 机3部。东侧洞外有油库和机修厂房，西洞口外有抽水站，石洞周圉有30 余米高的天线杆42根，有高压输送线路。

在东顽东侧有越南军队通信学校1所，由武装人员100余人看守。据战前和战中通报,越346师师部率1 个加强连也在此地。敌人利用石洞、岩缝构筑工事，设置火力点,在土 山筑有堑壕、交通壕和A字形工事。在1、2号高地和公路两侧埋有大量防 步兵、防坦克地雷。各山洞之间构成纵横交错的火力网,越军企图据险扼守。

2月25日17时,367团1营从西南侧攻占了311高地时,发现10号高地 附近的通信设施，判断敌通信站在该地。

此时,123师前指转军首长命 令：立即发起攻击，打下通信站，并注意保护通信器材。367团1营1、3 连即由10号高地两侧攻击，战斗1小时未能奏效，当晚在311高地及两侧无名高地转入防御。

26日凌晨6时15分，123师367团1营(欠炮连)配属团100迫撃炮连、 82无坐力炮连,加强369团9连、369团3营炮连,担员进攻那怀地区战斗任务。

367团1营受领任务后,叶歆昌营长和加强该营指挥的陈副团长组织 各连连长、通信股长及炮兵股长到现地侦察地形、敌情，研究打法及组 织协同方案。

主攻方向选在10号高地西侧。其具体部署是：

3连加强1 连3排、5个无坐力炮班、4个重机枪班、3具火箭筒担任主攻，从9号高 地(此高地敌人已撤出)两侧突破，首先夺取3号高地，尔后从西北侧 向7号高地发起进攻。连指在9号高地西南侧无名高地；

1连(欠3排)加 强重机枪3挺、82无坐力炮2门担任助攻，首先攻占那怀和东顽东侧无名 高地，尔后夺取8号高地，向7号高地发展进攻，连指在那怀南侧无名高 地，发起进攻后随连主力进至东顽东侧无名高地；

2连加强重机枪2挺、82无坐力炮2门为预备队,配置在311高地东侧；

团炮群在311高地西侧无名高地南坡和圆顶山占领发射阵地。

步兵第369团指挥所率9连在311高号高地实施火力准备,撃中8号高地东侧小石山下之弹药库,燃烧爆炸45分钟。

3连和1连利用炮火掩护即开始接敌运动和发起攻击。

3连2排和1排在 连炮火掩护下，从9号高地西北侧分左右两路迅速向2号高地进攻，3排攻 击10号高地。1连3排为连预备队。

3连2排越过一条小河，发现西南侧的 1号高地上有工事，并有散兵活动,要求炮火打击射击。陈副团长回答 说1号高地上可能是友邻。

当2排进至公路东侧一线时,5班遭到右后侧之敌倒打火力袭撃，5班副班长迅速从侧翼接近火力点用手榴弹将其歼灭。

2排准备越过公路向2号高地射击时,遭到2号高地敌火力拦阻，排长负伤,前进受阻。加强2排指挥的副指导员刘国琰令5班就地以火力还击， 他趁敌火力为5班吸引之际,带4、6班迂回到2号高地东侧进行侧翼攻 击。

他们以突然的动作冲至第一道堑壕，剪断敌人两条通往1号高地的 电话线。敌人退至第二道堑壕。6班正要继续往上冲击，数个敌人向6班 反扑过来。6班长张桂先冲上去用刺刀将第一个敌人刺死，余敌依托堑壕 顽抗，4、6班即用手榴弹与敌展开壕内战斗。经一番激战,毙敌12名，4、6班冲上第二道堑壕。

这时,1号高地之敌从西南侧向2号高地进行反冲击。营指判明1号高 地敌情，要求炮火支持，炮兵连指挥员说不明确阵地编号,无法射击。

速指令1连3排9班从1号高地东侧向增援2号高地之敌攻击，支援2排夺取 2号高地。9班在前进中受到1号高地之敌火力压制，并两次触雷，伤亡4 人，被迫自行撤回。

1号高地之敌从2号高地西侧山脚向2排反击。2排以 猛烈火力毙敌4名，击退反冲击之敌。

这时,3号和8号高地之敌对2排进 行交叉火力压制，该排处于三面火力夹击之中。营指要求炮火支持，炮 连仍以不明阵地编号,怕误伤自己人为由，未能实施火力支持。

2排只 能依托第二道堑壕与敌对峙。随2排方向进攻的1排利用炮火掩护,迅速 通过开阔稻田地进至小河一线。

原计划向8号高地攻击，因该高地弹药库 还在爆炸不能接近，他们即顺小河溪向8号高地西侧移动。在移动中受敌 1、2、3、8号高地火力压制，全排被压在宽约2米，深约1米的河沟裹， 近两个小时抬不起头来。副连长叶普俊和机枪连副连长黄克川负伤,伤 员和战士全泡在水裹。此时,该排无法进展，即边就地抗击敌人边以火力掩护2排战斗。

3排从9号高地西北侧稻田地向10号高地北侧运动时,遭10号高地及 其北侧洞口之敌火力封锁,伤亡5人。排长黄国琰组织火箭筒和82无坐力 炮连续摧毁敌4个火力点,部队继续向前运动。在距洞口约120米处用82无坐力炮向洞口连射8弹,因裹边用米袋屯垒，铁门只被炸开一条小缝洞内傅出惊叫声。

3排此时也受到敌火夹击未能再进,便就地对抗。

营指第三次要炮火支持也同样没要到，主攻方向形成对峙。

3连令预备队1连3排从9号高地东侧加入战斗增援3排。进至9号高地东北侧小竹林地带时受 敌10号高地火力压制，没有进展。

至此，3连共歼敌38名，该连也伤亡30余人。终因敌人居高临下，地形又对我不利，主攻方向受挫。

1连(欠3排)在我炮火准备后,按1、2排序列从圆顶山出发,沿那 怀村、前乡村大道向东顽东侧无名高地攻击。

进至敌阵地前沿时,遭到8 号和12号高地敌人火力封锁。连长夏国文组织60迫击炮、82无坐力炮、 重机枪以火力压制敌人，掩护1排迅速向右迁回占领无名高地右侧山脚。

2排从正面以班交替掩护前进的战法步步逼近，敌人受到我前后夹击， 一 举歼敌15名，占领了无名高地。1连乘胜向8号高地方向发起进攻。

当今 至东顽村东北侧开阔稻田地时,遭敌10号高地及其东侧山洞、油库、通信学校三面火力夹撃，先后伤亡16人，前进受阻。

10时50分，营指根据主攻方向受阻，主攻方向顺利的情况，决心变 主攻为主攻，使用预备队2连从1连方向加入战斗。

团首长为争取主动, 加快进攻速度，令1连先以1个排的兵力攻占通信学校，然后再沿12号高 地向8号高地进攻，以积极的行动牵制敌人，支持3连战斗,使3连摆脱被 动局面，并协同3连向10号高地西侧洞口攻击。

12时40分，1连1排便向通 信学校攻击。13时30分攻占通信学校。当1排转向8号高地攻击时,遭12 号高地和10号高地北端突出部之敌火力压制。该排因兵力、火力不足，被压制在校内，只能依托校舍抗撃敌人，无力再进。

13时30分，团首长见上述决心未能实现,便令预备队2连从那怀村西 侧加入战斗,向10号高地东侧进攻。

2连先前在攻打无名高地的战斗中， 干部战士虽已连续5天顶风冒雨清剿残敌,但他们不顾疲劳,连续作战, 到达预定展开的3号高地山脚下，迅速隐蔽接近敌人，经过半个多小时的 激战,击毙敌人12名，夺下3号高地，把敌人整个防御阵地拦腰斩断。

接 着与4号阵地之敌展开激战,击毙敌人12名。全连英勇奋战,配合1、3连 迅速夺下4号高地，共毙敌153人。2连进到10号高地洞口200米处,受洞口、发电站和10号高地南侧上石山突出部之敌火力阻撃，进攻受阻。营连多次组织火力压制敌人均未奏效。

至此，1营3个连均处于与敌对峙之势，又经两小时激战仍无进展。 团首长认为1营虽已突入敌防御纵深，但无有利地形依托，部队伤亡较 大，得不到后方及时救护,又无强大炮火支持，继续战斗对我不利，又担心天黑后遭敌夜袭,15时30分即令该营在炮火掩护下撤出战斗。

3连于17时撤回311高地，1连于19时30分撤回。因2连未撤出，1连又 进至那怀掩护2连后撤。

21时30分，2连才撤回进攻出发阵地。该连在进攻时伤亡6人，撤出时伤亡21人。部队撤回后,即转入夜间防御。

敌师部机关趁我367团1营撤出战斗之机,留下阻撃分队,连夜向大来方向逃走。

27日0时,师命令369团3营(欠7连,加强5连)接替367团1营的任 务,在130火箭炮营、122榴炮营和85加农炮连的火力支持下，攻歼那怀之敌。

3营领受任务后,立即组织各连长研究了具体战术和协同动作，组织 步炮协同，制定具体作战方案。

3营决心：集中主要兵力兵器，首先歼灭 1~7号高地守敌,然后再集中力量，攻占和歼灭8～12号高地守敌。并安 排8连为主攻连队,配属无后坐力炮、重机枪各一个排，在9号高地西南 侧、无名高地南侧山脚占领进攻出发阵地，沿1号、2号、3号高地方向进攻，保障营二梯队加入战斗,然后向7号、11号高地发展进攻。

9连配备82无后坐力炮、重机枪各一个排，在9号高地西侧无名高地 占领进攻出发阵地，待8连夺取1号高地后从南侧加入战斗,向4号、5号、6号高地攻撃，然后转入防御。

5连为营预备队,配置在9号高地南侧无名高地，进攻发起后在8连后 跟进,准备在3号高地加入战斗,然后参加夺取8、9、10号高地的战斗。

各连于27日上午8时前完成战斗准备。

367团1营缴续在圆顶山至311号高地一线展开,向东顽方向攻撃。5个炮营及85加农炮连相继占领发射阵地，战斗发起后沿公路跟进。

27日上午，由于浓雾太大，不便于炮兵的观察和步炮协同而推迟了进攻时间。

27日中午12时,火炮开始对各阵地进行轰撃。 一时间,震天动地整个山谷炮声轰鸣,回音不断。(此时,军炮团1门19管130火箭炮计算错了一个米位，有18发炮弹落师侦察连的阵地上，炸死了8人，炸伤5人。)

炮火又撃中了一座弹药库,弹药不断爆炸，浓烟滚滚，爆炸声与炮 声连成一片。这时,步兵开始按照预定路线进发。12时30分，炮火向纵深延伸，步兵开始发起冲撃。

8连1排在副连长带领下，向1号高地发起攻撃。当接近敌前沿阵地 时,不慎踩中地雷，炸伤3人。副连长受伤坚持不下火线,带领1排向1号 高地主峰发展进攻，12时35分占领了1号高地，毙敌2名，缴获重机枪1挺，半自动步枪1支。

8连2排进攻2号高地，6班正面掩护,4班从左侧向敌人迂回，但遭到 敌人火力的压制无法前进。

排长指挥5班从右侧加入战斗。5班绕至敌后 侧，击毙了一名操纵定向雷场的敌人，并剪断了引雷的电线后,迅速向 高地进攻。

这时,4班从正面以火力吸引、压制敌人并派一名战士带上爆 破筒，绕到翼侧，炸毁了敌人的地堡，占领了2号高地。2排共毙敌7名 (其中一名军官),缴获60炮1门,冲锋枪3支，步枪2支，手枪1支，地雷27枚。

8连占领1、2号高地后,留了部分兵力坚守阵地，主力于 12时40分 缴续向3号、7号、11号高地发展进攻。15时40分攻占了3号、7号、11号高地，奉命就地转为防御。

13时,85加农炮连在步兵的掩护下将炮推至1号高地东侧公路一线， 向8号、10号高地进行直瞄射击，直接支持步兵战斗。

13时50分，师首长 命85加农炮继续推进支援。当炮兵前进至2号高地东侧时被地雷场挡住， 8连立即以火力掩护工兵排除地雷，当场取出地雷58枚。

14时50分，加农 炮连在2号高地东侧，向山洞口、抽水机站等目标连发炮弹,进行破坏性射撃。

9连在8连占领1号高地后投入战斗,沿1号高地南侧向4号高地发起进攻，13时占领了4号高地；当继续向5号高地发展进攻时,2排遭到4号、5号高地之间的敌人一个暗火力点的袭撃，当场伤亡5人。6班长锺培陆身 上三处中弹员了重伤,坚持不下火几,继续参加战斗。2排长令轻机枪手 占领有利地形，掩护火箭筒手接近敌人， 一发火箭弹射了出去，摧毁了

敌人的暗火力点,消灭敌人4名，并迅速占领了5号高地。

这时,9连长带领连的主力赶到5号高地，令2排坚守阵地， I 排缴续向 6号高地发起进攻。1排在指导员的带领下，分三路向6号高地进行猛烈攻 撃，于15时30分占领该高地。指导员又指挥1班、2班搜索残敌,其余人 员加修工事，转为防御。

19时30分，发现西北侧村庄附近有敌人活动,即以轻重机枪火力射击，毙敌12名，缴获冲锋枪4支。

5连于15时从3号高地加入战斗,向8号、10号高地发展进攻。在85加 农炮火力的支持下， 一个半小时内占领了8号高地，并转而向10号高地坑道攻撃。

为了减少伤亡，使炮兵发射更准确,5连用火力掩护,炮兵团7连冒 着三面高地上的越军火力，将6门85加农炮推进前出至步兵前沿100多 米，在离坑道口200至400米的距离展开,用穿甲弹对坑道进行猛烈轰 撃，炸开了由铁门、石墙、红砖墙和网状门构成的四道安全结构坑道 口，消灭了洞口的火力点。

5连迅速向10号高地攻击，并组织火力控制坑道口，掩护官兵进入洞内搜索。洞内越军大部已经潜逃到山上。

这个坑道指挥所，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天然山洞，原先是由我国援建 的高平省广播电台备用发射台所在地。坑道原先比较大的出口已用水泥 封堵起来,后面的一个出口比较隐蔽，位于东南方向，朝北还有一个出口。

在北边洞口附近有师部所属部队的营地，在西北方向的那杭舍村，是346师宣傅队的驻地和越军一个85加农炮连阵地，已被我军攻占。

在坑道外，我军缴获了美制吉普车和摩托车各一辆,在坑道内搜缴了越军346师防御部署要图、工程计划图、军事地形图、无线电信号表、346师侦察科长田广生的笔记本等作战文件和数据。

坑道内还有一台英文打字机、10多部15瓦以下的电台、 一大堆电话线、报务员的信件、越军的中校军衔领章、军用背囊、军服以及很多印有「中国大米」红色字様的成垛大米、芝麻、鱼肝油、面条和未吃完的米饭等。

从缴获的这些物品分析，这裹是敌346师师部所在地，其指挥人员离 可时间并不不长。敌346师指挥部的一个报务员在向第一军区的报告中喊 道 ：

「师指就剩黄师长和我两个人了，敌人已冲到我们洞口前，黄师长 已无法对部队实施指挥了。」

战后,我军获悉346师大校师长黄扁山在我军清剿期间失踪， 一直没有下落。

3月底，河内召开了庆功会,会上表彰了一批「英勇抗击中国军队」 的有功人员。越军师以上的领导干部都出席了会议,唯独黄扁山没有露 面。

我军有官兵发现,10号高地的山洞裹有一个大坑已填上新水泥，估 计是346师师长和政委在战斗中「光荣」了，被士兵暂时埋在这裹?为什么他们立了功，又未能出席庆功大会?这两人是死是活， 一直是个谜。

战后,中共中央就战俘交换问题，派韩念龙同志到河内进行谈判。 河内方面还着重提出， 一定要把346师师长和政委送回越南。根据上述种种情况判断,这两位高级将领有可能真的「光荣」了。

战后,123师公布了战绩:

击毙敌人1130名，杀伤敌人179名，俘虏 敌人187名；

缴获各种枪支418支，缴获各种火炮45门(其中大炮5门); 击毁和缴获汽车177辆(其中击毁19辆),

缴获各种枪弹1134262发,缴 获各种炮弹5602发,缴获手榴弹789枚，缴获电台I7部；

炸毁发电厂1座，炸毁敌营房43座，炸毁越中央电台1座，炸毁汽油库、弹药库4座，缴

获、炸毁粮库、军需库4座。

123师牺牲300余人，负伤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