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的竞争,人才很大程度上决定国家的兴衰。而世界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之间的人才往来,又影响着彼此地位的升降。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才,大量涌入美国,这也帮助美国成就了世界第一强国的地位。但如今,随着美国政治气氛的变化和国家实力的此消彼长,美国很多人开始担心,美国不再能吸引到优质的中国人才。
美国人认识到,中国学生是宝贵的资源
和中国抢人才,被认为对华竞争关键因素
瑞安·凯洛格等两位美国学者近期就在媒体上发表了题为《别把聪明学生赶走》的文章,文章指出,进入新世纪以来,超过5万名中国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也称就是人们数值的STEM)领域博士生,在美国大学学习后留下,不断产生着前沿研究成果,建立了总价值超过千亿美元的初创企业。有些企业甚至成为了美国军方的供应商,对美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华人创建的高科技企业,对美国贡献很大
首先要指出的是,两人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公正包容的学术氛围”,而是出于美国国家利益,不过他们的看法,或许也带有一定的代表性。
二人毫不讳言地指出,把STEM领域的高素质人才留在美国,是与中国竞争获胜的关键因素,但由于近年两国关系的下滑,让美国在“抢人大赛”中不再占上风,他们希望拜登政府能扭转这一局面。
中国人在美国高科技专业学生中,占比很高
数据显示,30年间,中国人在全美的STEM专业总入学人数中,占到了16%的比例,而在被白宫认定为“关键新兴产业”的先进工程材料、先进计算等领域,更是高达27%。
过去几十年,一个让中国人才留在美国的原因,是更好的待遇和更好的科研条件。但近年来中国能给出的条件更好,政策也十分有吸引力,这让回归的中国人才更多。除此之外,就是美国的政治氛围在发生变化,让很多只想潜心学问的人,也大受其害,这也是包括这两位美国学者在内的很多美国学术界人士担心的。
中国人才留不住,美国学术界有危机感
实际上,就连一向疑神疑鬼的美国情报界人士都承认,绝大多数中国学生并非怀有恶意到美国求学。但特朗普政府2017年出台的《国家安全战略》,拉开了和中国竞争的时代,试图减少中国人对美国顶级知识的接触,限制来自国外的STEM领域学生。而后来的所谓“中国行动计划”更是直接对与中国有关的学术界人士开始调查和打压。
特朗普时代,中美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
直接结果就是,申请美国签证的中国学生,下降了一半数量,4成华裔科学家由于美国政府的猜疑与监控,选择离开。这种情况下,华盛顿内部还在进一步收紧签证,甚至连非尖端领域的基础研究合作都想禁止。
这样的结果政客们或许不懂,科研界却还是清楚的,因此才会有开头两位学者想对美国政府呼吁的一幕。至于如何跟中国抢人才,他们也给出了具体的方法,认为拜登政府应该用“外科手术”的方式来甄别移民,把安全无害的放进来,而不是现在这种粗放式做法。
要让中国人才留下,美国人想到了三点
首先就是,要求美国政府对来自中国的求学者减少限制。比如10043号总统令就规定,从被美国认定为与中国军方有关联的大学毕业的学生,不论学术水平如何优秀,都无法获得美国学生签证。这样的政策每年就挡下了3000到5000名候选人,别看就几千人的规模,但高质量的人才,一两个都可能影响产业的发展方向。
10043号总统令,拦下了众多学生
这两名美国学者认为,不该限制这些专业的中国本科和硕士生到美国求学,而一旦这些求学者在美国大学完成博士学位,即可直接得到绿卡,尤其是尖端学科的。而且这种待遇还应该可以让家人一起获得,因为据他们了解,家人是很多华人精英回中国的一大理由。
他们认为另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美国政客应该减少反华言论,不要让来自中国的人才觉得是在针对他们,影响留下来的意愿。这几个想法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在现在的美国环境下实现起来,并不容易。
设想很美好,在当今的美国没法实现
首先,让美国政客淡化反华言论,已经被证明了是不可能的。中国如今已经被美国官方定义为美国头号竞争对手,那么中国相关的话题被用来当成拉选票、攻击政敌的工具,也就不可避免。想让政客放下这样一个趁手的工具,国会山里的议员们,是不会赞成的。
众议院被共和党把持,会更加向右
这几个美国学者倒是多考虑了一层,想让美国政客把中国执政党和中国人民区分开来对待,搞离间。但这也是难得逞的,此前美国政客也不是没人这么做的,但大部分中国人,还是会把对国家的攻击,视为对自己的侮辱。这一点可以说美国人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尤其是家国情怀,还是不太了解。
其次,美国的签证政策,主要归国务院管理,也就是由行政部门而非国会说了算,除非国会通过相关的限制性法案。但尽管如此,国务院在签证政策上,也要受到国内政治氛围和国会的压力。有时出于政治考虑,会收紧或限制签证政策,但通常放松会困难得多。
美国曾经吸引各国人才的引力,除了高度繁荣的经济带来的满地机会,还有就是处于国力顶端时的自信,不会来一个学者都疑神疑鬼,猜是不是来偷自己技术。越开放自信就越能激发出创新火花,封闭则会反其道而行。中国曾经吃过封闭不自信的亏,如今的美国,要是还陷入国内党争的泥沼,在国际竞争中没有自信大气的态度,不要说在未来的竞争中击败谁,就连过去的自我都可能没法超越。要解决美国面临的人才困境,需要的不是学术界的零星建议,而是两党政客们抛开成见,为国家的整体利益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