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头，甘肃窑街镇金河煤矿地下传来噩耗。4月13日工人们正在挖煤巷道作业时，岩层里突然"呲"地喷出大量二氧化碳，像开了闸的毒气罐，当场把五个汉子撂倒在地。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安全员老王，他手里的气体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数值瞬间飙到爆表。巷道里白雾翻涌，两个离喷发点最近的工人直接栽在煤渣堆里，脸憋得发紫。另外三个踉跄着往外跑，没跑出二十米就瘫在铁轨上吐白沫。

地面指挥中心接到警报时，监控屏幕已经黑了三块。窑街煤电集团立马拉响红色警报，二十多个戴着猪鼻子防毒面具的救援队员，扛着担架就往竖井里冲。巷道里能见度不到半米，手电筒光柱里全是漂浮的煤灰，救援队长老张摸到人时，两个工人身体都凉了。

三个昏迷的伤者被抬上地面时，急救医生抓着氧气面罩就往脸上扣。救护车一路警笛狂响往兰州市医院奔，急诊科主任直摇头："有个伙计瞳孔都放大了，能不能救回来真不好说。"重症监护室外，家属哭喊声震得走廊灯管直晃悠。

出事的是矿上刚开挖俩月的新工作面，金河煤矿本来就有煤和二氧化碳突然喷发的风险，井口贴着"危险作业区"的牌子早就褪了色。安全科长翻着昨天的检查记录直拍大腿："探测数据明明都正常啊！"这会儿整个矿区都停了工，上千号工人蹲在宿舍区等消息。

省里派来的专家组连夜赶到，戴着安全帽在井口进进出出。有个专家拿着岩芯样本直咂嘴："这岩层裂缝里存着高压二氧化碳，挖煤的震动把'封印'给震开了。"矿领导办公室的烟灰缸堆成了小山，玻璃窗上人影晃来晃去，连夜开会的声音传到走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