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伪汉奸、女保长刘秋花(1895一1945),生于何村乡阴坡村,原夫高全成(庙槐村人),婚后不久,因生活困窘,迁住桃园村。夫病逝后,于1921年改嫁同村张银修(又名古栾)为妻。刘为人敏感多疑,爱拨弄是非,其夫为人纯朴老实,对她无可奈何,听之任之。张门户大,人多势众,刘氏在该门辈长,但由于品德低下,经常混迹于地痞流氓之中,走东串西,说闲话翻疙瘩。因其面部有几片白麻子,故晚辈常称她“片奶奶、片婶子、片大娘”,外人还戏称“片响马”等。
1944年5月,日寇陷嵩,刘在村中对鬼子兵献尽殷勤,百般讨好,并伴随鬼子兵走东串西,为其鸣锣开道,动员村民返家,所谓“安民”,还给鬼子兵送吃送喝、筹措粮饷、抓伕派差等。人民群众如稍有怨言或反抗,轻则训斥,重则倾家荡产,危及生命,群众怨声载道,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刘因献媚有功,得到敌酋梅津一太郎的赏识和信任,随将刘调至城内问事处(日寇在嵩城设的临时权力机关)负责女警察等事宜,并兼任桃园保长。刘厚颜无耻,效忠鬼子,充当其走狗、鹰犬,横行乡里,把守城门,盘查良民,为敌通风报信,监视人民抗日活动,还常给鬼子物色“花姑娘”。
敌酋梅津为称颂女保长的殊勋,曾拜倒在女保长的石榴裙下,认刘为干娘,成了一门干母义子的古董亲戚,明为义亲暗为义娼,为鬼子兵欢心而自快。不仅如此,更为可恨的是刘依梅津司令为靠山,滥施淫威,践踏民间少妇少女。曾在问事处(城内首三图书馆)对门设两间市房为“接待处”,物色两名女流氓,一叫小青,一叫金砖,长期居此开院“接客”。接待处成了鬼子兵的“军妓院”,鬼子兵前往嫖宿,时来时往,有时刘秋花专领敌酋享受特殊。
此外,还勾结“大昌”号烟馆胡殿臣唆使女娼游街串巷,寻找良女,刘成为鸨儿。一次中街薛生坤(孟县人,在此开杂货铺)之幼女薛凤喜仅十二岁,在街路过,被鬼子兵发现抓走,后该女越墙逃出城外,女保长刘秋花亲带女警察四处觅寻未获。此后,城内大街小巷路断人稀,家家封门闭户,人人惶恐不安。百姓们常说:“老日恶,女保长更厉害,只要女保长羡住谁,生命财产难躲难保。”汉奸女保长一头扎进日本鬼子的怀抱,叛国投敌,卖身求荣,仗势欺压人民,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善有善果,恶有恶报。1945年8月15日随着日本鬼子无条件投降,8月20日夜晚9时鬼子兵出走东门的时候,汉奸“女保长”刘秋花的末日亦将来临。其时,刘手拄拐杖,紧跟其后,犹如丧家之犬,嘴里喘着粗气苦苦哀求:“大太君!大太君!叫我跟着你们走吧!”此时此刻,大小“太君”统统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败兵败卒,便大声吆喝:“开路的,那能顾得上你这个婊子。”没走十里八里即摔掉了这个臭名远扬的女保长。她无可奈何,乘机潜逃温泉乡(今库区乡)和店村,隐藏没几天便被游击队付建平部抓获,刹时间成了“爆炸性新闻”,传遍了县城内外,城关四乡。
不久国民党县政府决定将女汉奸刘秋花活钉示众,以平民愤。这时在县城西门外城隍庙前大街的电线杆上设置大木板十字架一块,将女汉奸刘秋花四肢钉在板上。负责执行官孙无忌(现居台湾)将刘从城内首三图书馆拉出来时,围观者人山人海,对她又是打又是骂。当推至刑场时,女汉奸披头散发,神情沮丧,灰绸子衫已被扯成条条。当推上十字架用铁钉上钉手心下钉脚面时,刘自知罪在不赦,始终没喊没叫没言没哭。当时天气炎热,她口渴难受,只嚎叫着要水喝,观众无一人答理。执法队一士兵用刺刀扎了一块西瓜象喂狗似地捅到她嘴边,她把瓜吞下后,仍叫喊喝水,这时一颗子弹结束了她罪恶的生命,时年51岁。
本文内容部分节选嵩县文史资料 第3-4辑 作者 :张继章 陈红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