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周易.系辞》中,非常明确提到过周之前古人的丧葬习俗:“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大意就是上古之时人们将逝者用柴薪覆盖,埋在都邑周边野外,既不堆积土石土堆形成坟丘,也不在墓地周围种植树木立碑以作标记。
很多人都有一个疑问,孔子这里提的“不树不封”习俗是否包括了上古众多帝王在内呢?
宋代《资治通鉴外纪》这段话给我了清晰的答案:“大江之南,前代要服,舜禹南巡崩,不返葬,禹非不尊而敬舜也,启非不孝于其父也,时享在乎庙。貌魂气则无所不之也。秦汉以下崇尚墓祭,违经弃礼远事尸柩,难以语乎理矣”。
这几句话连起来的解释是:在大江(岷江)以南的地区,曾有一种重要的传统。舜和禹都曾经南巡驾崩,但他们没有返回都邑安葬。这并非是后世继位的君王不尊他们,而是对他们的祭祀主要体现在宗庙里。这是因为当时人们相信人去世后其灵魂或魂气无处不在。然而从秦汉以后,人们开始崇尚在墓地进行祭祀,这种做法违背了传统丧葬礼仪规矩,过于注重尸体和棺材,这很难说是合乎道理的。
这段话告诉我们秦汉之后的墓祭习俗与先秦之前的传统完全不符,秦周之前更重视在宗庙中的祭祀活动,而非直接在墓地进行祭祀。这反映了上古祭祀文化更强调精神层面的纪念和尊重,而不是物质形式上的关注。
也就是说即便贵为上古帝王,驾崩以后也是就地安葬。传说舜帝南巡苍梧之野驾崩之后,在当地“九疑山”就地安葬,其二妃娥皇女英前去奔丧,一路痛哭流泪,留下了“湘妃斑竹”的动人佳话。
通过以上,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上古秦周之前的人们“不封不树”的理由,也解释了为什么至今我们仍然找不到一个真正的上古炎黄夏尧舜禹商周帝王的陵墓(即使逝者有少量随葬品,但由于其归葬地“不树不封”,最终也导致后世几乎不可能发现和识别)。
此外,我们还可以从其他文件里了解到更多上古祭祀在庙而非陵墓的内容:
《史记·夏本纪》:“夏后氏之世,始有宗庙。其祭也,禘郊之礼,皆有定制。”这一段提到了夏后氏开始建立宗庙,并且制定了禘礼和郊祀的仪式。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信息:从夏代开始才“始有宗庙”。这与三星堆遗址时间非常吻合。
此外,《礼记.王制》也提到了夏商时期的祭祀制度,强调了宗庙祭祀的重要性。“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意思就是天子拥有七座宗庙,其中三座供奉先王,三座供奉先王的配偶,加上太祖的庙宇一共七座。这里强调了天子重视宗庙祭祀的传统。
《礼记·祭法》:“禘者,所以合聚宗族,以明亲疏远近之序也。故禘于太祖,而不敢祢先君;禘于太祖,而不敢祢先王。禘于太祖,而不敢祢先公。禘于太祖,而不敢祢先大夫。禘者,所以明尊卑上下之序也。”这一段说明了禘礼(一种重要的宗庙祭祀)的目的在于聚合宗族成员,明确亲疏远近的关系。这里强调了禘礼在宗庙祭祀中的重要性,以及通过禘礼来明确尊卑上下关系的作用。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上古时期不兴帝王陵墓,在找不到帝王陵的情况下,寻找上古宗庙所在便是寻找华夏都邑的重要线索,因为宗庙所在则意味着国家社稷都邑所在。那又如何确定这里是不是宗庙呢?很简单,相信我们很多人都有经验,有“像”的地方就是“庙”,有“庙”的地方一定有“像”。那,又如何确定这庙是华夏之庙呢?也很简单,看看这庙里有没有华夏帝王的象征图腾。
到这里是不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呢?满足以上条件的唯一答案就是成都平原的三星堆和金沙遗址。尤其是三星堆,有众多先祖形象的立体群像;
有华夏帝王象征的众多立体的真正的龙
有华夏帝王才能配享的最早的龙凤袍
有象征华夏帝王权力的黄钺有上古华夏帝王传位仪式上重要的器物“河图洛书——甲图”
所以,上古华夏宗庙在哪里?华夏文明起源地在哪里?答案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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