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覆灭后,有个叫石勒的人崭露头角,他成功建立了后赵政权。后赵的统治区域大致涵盖如今河北、山东等地,在当时的历史舞台上留下了独特印记。
在历史的时间线里,这一特定阶段,通常被人们称作十六国时期。它是一个具有独特历史意义的时期,承载着丰富的故事和复杂的变迁。
这些国家实在冷门,好些读者或许一时半会儿都没法挨个说出这十六个国家的名字。如此一来,石勒创建的后赵,在大众认知里的存在感着实是低得可怜。
虽说石勒这人没什么存在感,但他的履历可真是相当亮眼。一般人还真比不上他在经历和成就方面的丰富程度,别看不太起眼,背后的经历那可不容小觑。
咱们常说,在中国历史长河里,有那么几位皇帝出身相当低微,完全是凭借自身努力白手起家。他们最终能成就帝王之业,简直就是一个个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
就说汉高祖刘邦,当年不过是个亭长,搁现在也就跟最小的派出所所长差不多。五代十国时,好多皇帝都出身流氓兵痞。十国里有个前蜀,开国皇帝王建早年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身份极其低微,当时人还给他起了“贼王八”这外号。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有着极为传奇的过往,他曾遁入空门做和尚,还沦落到当乞丐讨生活。网友调侃他“开局一个碗”,这经历之离奇,就算是拍电视剧估计编剧都不敢这么编。
然而,石勒这位老兄的出身,远比前面提到的皇帝们都要低微。石勒本是奴隶,还曾在大户人家当差,那时他的命都攥在主家手里,完全没什么自主可言。
在那个时候,他根本不被当作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看待,仅仅像一件摆在货架上等待交易的商品,以这样物化的形式存活于世。
据《晋书》记载,当时胡人被两个一组地枷在一起。石勒那时二十多岁,也在这批被枷的人当中。他多次遭到隆的驱赶和羞辱,处境着实艰难。
头上套着沉甸甸的枷锁,脚上锁着硬邦邦的铁链,受尽他人的欺辱打骂,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每一步都被束缚,每一刻都在煎熬,尊严被肆意践踏,毫无生之乐趣。
并非只有人类才具备存在的意义,哪怕是一只居无定所的流浪狗,同样拥有属于它活着的价值与意义。
此人一生波折辗转,先是在司冀一带袭扰,后占据江汉地区,挫灭西晋王朝,吞并王弥势力。于葛陂屯兵后进攻河北,消灭王浚,拿下并州之地,还讨平内部叛乱,最终成功建立后赵,成就帝王之业。
石勒既未将自己等同于他人,也无成为他人的意愿。他出身低微,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压根儿不想戴着别人的面具过活,只愿以最本真的自我在世间行走。
生存下去,成了石勒心中唯一的执念。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过多的奢望与幻想,唯有活着这一简单却又无比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这位出身奴隶群体的帝王,模样粗俗,长相欠佳,文化程度十分有限,连当时通用的汉字都不认得。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却在乱世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方王者。
毋庸置疑,不管是何等卓越的王者,在登上皇位之后,都得面对一个关键问题——立储之事。这可是关乎王朝传承、社稷安稳的重要难题,任何王者都难以回避。
江山不可能一直握在一人之手,总得有后来者接下守护的重任;王朝的发展之路漫长,其未来的接力棒终究会传递到子孙后代的手中,由他们继续前行。
老皇帝膝下共有四个儿子。老大是石兴,不过他早早便因病离世;次子名为石弘;老三唤作石宏;最小的儿子则是石恢。
石勒身为胡人,他创建的王朝,究其实质属于游牧民族政权。在游牧民族的传统里,皇位传承之事并无严格规范,做法相当随意。
蒙古人有个传统,爱把皇位传给幼子。他们觉得年轻人朝气蓬勃,更具希望和活力。而满人考虑到避免皇位传承引发朝堂势力纷争,采用了秘密立储之法。老皇帝写好继承人的纸条藏起来,驾崩后由顾命大臣拆开宣读,确定新君,杜绝争抢。
在塞北三朝,也就是辽、金、西夏,皇位传承常采用兄终弟及的方式。兄长离世后,弟弟顺势接过皇位,这种情况频繁上演,成为当时较为常见的权力交接模式。
简单来讲,游牧王朝在皇位传承方面,压根就没什么规律可循。他们的皇位交替并非遵循某种既定的模式,各种情况都可能出现,仿佛是在一片无序的迷雾中进行权力的交接。
在学界,十六国时期还有个别称,那便是“五胡乱华”。这一时期在中国历史上独具特点,其被赋予这样一个特别称谓,也反映出当时复杂的历史情境和特殊的时代风貌。
这意味着,在十六国时期,大部分国家是由胡人、也就是游牧民族所创建的。在那个特殊阶段,游牧民族凭借自身力量与特点,在历史舞台上纷纷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政权。
按理说,那些游牧政权的皇位传承应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的。但要是深入研读历史就会知晓,十六国里的大部分政权,实际上都遵循着嫡长子继承这一制度。
前凉和成汉就不必多提,这俩政权本质上可归为中原政权。前凉开基祖是西晋官员张轨,成汉开基祖为蜀汉流民李特。然而,前赵和后赵这两个政权尊奉嫡长子继承制度,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没别的原因,他们本就是匈奴政权,干嘛要去推行中原那一套制度呢?好好按照自己的模式发展不香吗,非要去搞中原制度,实在没必要。
实际上,这一现象看似充满矛盾,实则在历史进程中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况。它反映出历史发展遵循着特定规律,即便外在表现看似冲突,其背后也有着合理的内在逻辑推动。
五胡乱华时的匈奴人,确切说是胡人,并非一直待在塞外苦寒之地、只能吃沙的纯粹胡人。他们曾长期居住在中原地区,已历经深度汉化。
从外貌体征来看,他们是如草原苍狼般粗犷的匈奴人;然而在精神内核上,他们早已像中原的繁花般,深深烙上了中原文化的印记,有着一颗炽热的中原心。
在建立后赵前,石勒是前赵大将。他虽没什么文化,却深受汉学与儒家文化浸染,打心眼里认可嫡长子继承制。既然长子石兴已离世,次子石弘就成了实际上的长子,皇位自然就归石弘了。
据《晋书》记载,此人年少时便有孝顺的品行,日常以恭谨谦逊要求自己。他曾跟随杜嘏学习儒家经典,又向续咸请教法律知识,在学业上不断进取。
石弘自幼便十分孝顺,为人谦逊,行事低调且言语谨慎。他虽没有突出成就与卓越能力,但也还算说得过去。若非得提及他的特长,那便是颇具文化素养,性格儒雅,喜爱吟诗作赋、舞文弄墨,在文学界小有名气。
朝廷中有位大臣名叫程遐,他曾是石弘在藩邸时的臣僚。此人对太子可谓忠心耿耿,是坚定的太子党成员。
石弘即将接班的消息一经传出,身为太子臣僚的程遐,心情却并未随之愉悦。本应因太子上位而欣喜的他,此刻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心里清楚,余下的石宏与石恢两位世子没多大本事,构不成威胁。然而,老皇帝石勒有个侄子石虎,这人可不是个容易搞定的主儿,着实难缠得很。
石虎当年跟着老皇帝石勒征战时,十分勇猛,战功赫赫。他骑马射箭的本事很强,治理军队手段凶悍,在朝廷里权势颇大。像他这样的人物,显然会对即将登基的石弘造成排挤。
面对当下情形,程遐忧心不已。他多次前往面见老皇帝石勒,诚恳建议石勒尽快对其侄子的事情进行处理,以应对当前复杂状况,避免潜在危机。
你身为皇帝,打算将皇位传给儿子。可你侄子就像颗定时炸弹留在那,等你儿子登基,他万一跑来抢皇位,宫廷内免不了一番争斗,血溅金殿,这不是给自己儿子找麻烦、给自己挖坑吗?
不过,当人临近生命的终点时,说出的话语往往带着善意,内心也会满是悲悯之情。此时,其言语与心意都脱离了世俗纷扰,尽显真诚与恻隐。
石勒一生都在战场拼杀,经历无数次征伐。在那漫长的岁月里,他投身于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双手沾染了无数鲜血,杀掉了许多人。
他曾做出诸多令人不齿之事,不仅背叛了朋友,让友情蒙羞,还伤害了亲人,使亲情受损。他的行为中充斥着坏事与恶事,其过往的斑斑劣迹令人难以原谅。
直至如今,他对那所剩无几的亲情反倒格外珍视起来,这份亲情于他而言,如同暗夜中的微光,虽微弱却不可或缺。
石勒常感慨人生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在这世间,有人能得见光明璀璨,有人却深陷尘土之中。而他独坐冰冷的帝王之位,形单影只,眼中所见唯有那可怜巴巴、顾影自怜的自己。
因此,他并未采纳程遐的提议,非但没对石虎下手,还让他积极掌握兵权、参与政务。他想着,等日后儿子石弘登上皇位,石虎能成为石弘的得力助手,辅助石弘治理天下。
人活在世上需心怀仁慈,而程遐面临着状况,不知他会怎样去处理应对这一局面。
很遗憾,老皇帝当时心怀仁慈,本是善念之举,却没想到这一个决定如同埋下了祸根,后来引发了极为严重的灾祸。
石勒呀,你竟还没领悟权力的厉害吗?权力的影响力巨大,能左右诸多局势,你这般毫无察觉,实在让人诧异,权力的奥妙你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也许他心里明白,但此刻这所有的一切都已跟他没什么关联。他就像一个旁观者,那些事儿再热闹喧嚣,也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石勒离世之后,石弘登上了皇位。在当时的局势下,石勒的去世标志着一个阶段的结束,而石弘的即位则开启了新的局面,这一权力的交替对后续的发展有着深远影响。
然而,石弘刚坐上那位置不久,石虎便率领军队冲进皇宫,将他控制住了。石弘本想安稳掌权,却没想到石虎这般迅速行动,一下子就把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中。
新帝石弘实则就是个柔弱文人,在石虎的强大武力威慑下,他的内心本能地产生了恐惧与退缩之意,很快便表态愿意将皇位禅让给石虎。
咱别闹腾,也别争抢了,我干脆把这皇位直接让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石虎直接给出否定回应,明确表达“不行”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含糊与犹豫,态度坚定。
据《晋书》记载,君主去世后,理应是世子继承其位,作为臣子,怎敢去破坏这种既定的秩序与规矩,贸然制造混乱呢。
先帝离世,依制度应由长子继承皇位,此乃天命使然。我岂会做出违背规矩、胡乱僭越之事,自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石弘意识到方才力度不足,旋即再次行动,他从一旁取出玉玺,还有那象征天子身份的冠冕,双手捧着径直递到了石虎跟前。
各位朋友,禅让都进行到这般地步啦,很明显,石弘是真心实意要把皇位禅让出去的。
然而,事态演进到这般境地,石虎却依旧在佯装糊涂,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好似完全不清楚当下状况,继续装傻以蒙混过关。
据《晋书》记载,天下之人自然会有一番议论,何必自己在此谈论此事呢!这意味着,大众自会对事情有看法,无需自我去评判。
你这般行事,仿佛我在故意欺负你。这把我架到什么位置了呢?传出去,天下人还不知道会怎样议论我,我可真是有苦难言。
石虎话音一落,转身便离开了。可石弘心里的弦依旧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他心里明镜似的,石虎这一走,不过是暂时的,早晚还会卷土重来。
果然,没多久石虎又带兵冲进皇宫。这次他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把石弘的皇位废了,自己篡位登上了皇位。那个倒霉的石弘被囚禁在深宫里,很快就遭了杀害。
先帝石勒曾这样评价自己的儿子:“大雅愔愔,殊不似将家子”。这话的意思是,这儿子太过儒雅,性格还怯懦,根本不像能承接咱们将门功业与帝王大业的合适人选。
不可否认,石弘性格软弱,实在不适合当皇帝。毕竟身处乱世,有着一套独特的生存法则,很显然,他并没有参透其中的门道。
他一直没搞懂,人类并非什么高级且复杂的生物。那些他读过的圣贤书籍,用来修身养性倒还行,可要是想用它们去处理实际事务,那简直毫无用处。
往昔那一片赤诚的程遐本应告知他,实际上,人如同花草树木一般,在世间有着各自的生长与命运轨迹,遵循着自然与人生的法则。
越渴望沐浴高处温暖的阳光,这些植物的根系便越需朝着昏暗的地底深处延展,在黑暗中汲取养分,以支撑向上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