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创辉
西泥倒清剿
西泥倒位于98号界碑以南4公里。南侧有一简易公路西通让涌,东至 茶灵。西泥倒周围有七个高地,大部分为溶岩石山,海拔约1000米。石山自然洞穴多,灌木茂密,道路稀少。
朔江守敌主力被歼后,残敌钻进深山洞穴伺机袭扰。为彻底消灭残 敌,步兵第366团奉命进至东括地区清剿。
366团1营2连奉命配属82迫撃 炮3门、82无坐力炮2门、重机枪3挺,员责清剿听瓦、如冉、朗理、西泥 倒地区之敌。
2连受令后,根据预定清剿地区情况研究决定:
1排由副连 长率领,配属82无坐力炮1门、重机枪1挺、火箭筒2具,为连尖兵排;
2排配属82无坐力炮1门、重机枪1挺,为连突撃排;
3排配属40火箭筒2 具,担任后方警戒。
连指率82迫撃炮排、60迫撃炮班担任火力掩护,在1排后跟进。
3月9日7时,2连向听瓦、如冉地区搜剿,途中各点均未发现敌情, 于13时左右进至朗理。该连及时总结搜剿中的经验教训,把沿道路搜索 改变为沿山脊搜索。
14时40分,搜索至西泥倒1号高地时,发现5号高地 西侧草棚工事附近有敌活动。同时,发现4号高地有3名背枪的便衣人员 向草棚工事方向运动。
连即令1排占领5号高地,尔后由东向西搜索4号高地;2排沿2、3号高地搜索,控制要点,防止4号高地之敌逃跑;迫撃炮排在1号高地东北侧占领发射阵地,随时以火力支持步兵战斗;3排为预备队,在1号高地西侧隠蔽,视情加入战斗;连指在2排后跟进。
15时15分,各排开始接敌。1排成前三角队形向5号高地接近,重机 枪在1号高地东北侧占领阵地,以火力掩护。2排向2号高地搜索至东南侧 公路时,遭2号高地之敌火力袭撃,前进受阻。草棚工事之敌听到枪声 后,发现我行动企图,仓皇向6号高地方向逃窜。连指即令迫撃炮排向6 号高地南侧实施拦阻射撃,敌又转向3号高地逃跑。这时我炮火又向3号高地东南侧转移火力,敌无法逃脱,被迫龟缩于4号高地。
15时20分,1排趁我炮火射撃之机,迅速攻占5号高地。
紧接着,1 排长令82无坐力炮、重机枪在5号高地占领阵地,以火力压制4号高地之 敌。2班向4号高地北侧,3班向4号高地东南侧攻撃,1班向7号高地迂 回,断敌退路。
布置完毕后,1班迅速插到指定的位置,班长率领一个小 组向3号高地搜索,将一名企图向7号高地东侧逃窜之敌撃毙;副班长率 领另一个小组在7号高地东侧占领阵地,防敌逃跑。
3班搜索到4号高地南 侧时,发现4名敌人向3号高地逃窜,全班以火力追撃,毙敌两名。另两 名逃至3号高地南侧时,被1班长率领的小组撃毙。
3班副班长率领的小组 占领4号高地山顶向东北侧搜索时,发现有个隐蔽的岩洞。在向洞口接近 时,洞内之敌开枪射撃,副班长中弹负伤。
班长率领的小组闻声赶来, 将洞口包围,首先对敌喊话,敌拒不投降。两名敌人正准备向我射撃 时,被早已在洞口等待的3班长撃毙。此时,2班也赶至岩洞一侧,2班长向洞内连投4枚手榴弹,随即与新战士刘子维进洞搜索,3名敌人被迫缴械投降。
当1排向4号高地发起攻撃的同时,2排消灭了2号高地敌警戒哨位上 的3名敌人。连指见4号高地战斗激烈,即令2排占领2号高地,3排向4号 高地西侧搜剿。
15时50分,3排进到4号高地西侧,发现草丛中躲着5名敌人,即先敌开火,毙敌两名,俘敌3名。4号高地残敌全都被。
16时,1班长率领的小组搜索到3号高地北侧山垭口时,一战士突然中弹负伤。1班长根据子弹飞来的方向,由近而远进行观察,发现7号高地南侧有个岩洞,即令全组向洞口射撃。
1排长听到1班方向的枪声后, 即带3班赶来。排长发现洞口左侧灌木较多,便于隐蔽接近,即令重机枪 和1班长率领的小组在原地用火力封锁洞口,亲自率领3班和一挺轻机枪 向洞口左侧迂回。
当进至距洞口100米左右时,排长令3班长带一名战士 迅速跃至洞口边,各投进一枚手榴弹,炸死、炸伤洞内敌人各一名。排 长带3班对7号高地搜索一遍,再未发现敌情。
至17时左右,全歼了西泥倒之敌。
步兵第366团2连在西泥倒清剿战斗中,毙敌14名,俘敌6名。缴获冲锋枪5支,步枪7支,子弹2000余发。我伤两人。
122师366团1连在朔江东南部搜山5次,毙俘敌人64名,缴获大量武器弹药。
3月6日,在搜山缴获物资中,看到被撃毙的敌军官阮青山的一本洞中日记,上面这様写着:
2月18日:受伤3人,死4人,没吃饭。
19日:在班涯的第一次战斗,「勇」、「平」牺牲,没吃饭。
20~21日:没饭吃。
22日:下午3点,洞口40火箭弹射撃。
28日:敌进攻首长「帝」之洞。3点,参谋「红」、「员」牺牲。
3月1日:早上敌冲进来,「唯」牺牲。
5日:血流肉掉恨伤口,片石挡雨地为床; 一起生死同队情,遇见业已无人怜。
这个军官的洞中日记,发出的是越军顽抗之敌绝望的哀鸣。
景办清剿
按照南集团的统一部署,124师沿魁棍向弄压西北的光头方向搜索前 进。这条路线沿途有魁棍、公案、班多、景办、巴博、光头等要点。班 多、巴博、光头地区全是石山,最低的有600米,最高的有900米左右。
这个地区的敌人,是越军851团的残部,大约有一个多连的兵力。
371团指挥所组织营、连领导对该地区有关情况进行认真研究,在详细了解分析敌情和地形情况后,区分了具体任务。
2月25日上午8时,371团沿高平通往茶灵的3号公路右侧山脊进发,追歼逃敌。8连担任尖刀连。
下午4时,8连翻越一处峭壁,进至魁棍,发现敌人在魁棍附近一座公路桥上安好了炸药和导火索,准备炸桥,妄图 阻挡我军追撃。在桥头两侧山腰上的堑壕里约有一个排的敌人据守,掩 护炸桥。
在这紧急时刻,刚刚担任连长的韩凤林同志当机立断,迅速组织力量保护桥梁。副连长带领一个战斗小组,大胆地插到大桥附近,迅 速剪断了敌人炸桥的电线,1排和配属的重武器用猛烈火力压制对面山上 敌人的火力,2排像猛虎下山,扑向堑壕里的敌人。
4班战士张兴祥一个 箭步冲进一个掩蔽部,敌人来不及还手就乖乖地当了俘虏。2排长郭国光冲进堑壕, 一阵猛打,又消灭了一个敌人。4班长郭应灵刚跳进堑壕,敌人就从不到两米远的掩蔽部里向他投来一枚手榴弹。
郭应灵眼疾手快,把「嗤嗤」冒烟的手榴弹扔回掩蔽部。只 听得一声巨响,手榴弹在敌人掩蔽部里爆炸了,炸得敌人血肉横飞。全 排战士勇不可挡,在堑壕内和敌人短兵相接,白刃格斗,杀得敌人连声 惨叫,鬼哭狼嚎。不一会儿,就全歼了堑壕里的8名敌人。
在这同时,3 排当场撃毙了山脚下吓得拼命逃跑的4名敌人。1排、4排消灭了对面山上 的3个火力点。整个战斗打得干脆利落,歼敌1个排。我方仅轻伤2人。8连保住了魁棍桥,为我主力追歼逃敌创造了有利条件。
2月27日,371团编成两个梯队,以1、3营为第一梯队,2营为预备 队,分两路向公案搜索前进。上午10点多,3营以9连为尖兵连,按指定 路几前进至魁棍,遭小股敌人火力袭撃。
3营9连迅速占有利地形,歼敌 一部,余敌向公案方向溃逃。团指挥所观察到这一情况,即向师炮群呼 唤火力,向魁棍东北山谷逃敌实施火力追撃,歼灭了逃敌。
下午4时,3营占领了魁棍附近的制高点,以班、排为单位清剿残敌。
中国士兵爬山涉水、逐山逐洞中搜剿残敌
清剿士兵爬山涉水
1营以3连为尖兵连,边搜索边前进,下午3点多占领了公案,发现班多有敌榴弹炮阵地。1营营长即令3连从西北、东南两个方向向班多之敌发起攻撃,很快夺取了敌榴弹炮阵地,缴获122榴炮两门。
2月28日上午,371团向景办、巴博、光头方向寻歼残敌。以1营担 任前卫,主力按团指、3营、2营序列沿景办、巴博、光头的路线搜索前进 。
上午9时30分,371团1营以1连为尖兵连,从班多、公案、喊安地区出发。下午1点,尖兵1连进至景办山垭口,敌约两个班的兵力依托石山、峡谷等险要地形突然向我开火。
1连尖兵排被压在沟里,情况十分危 急。1营立即组织火力压制敌人火力,并以两个排的兵力向山垭口两侧攀 登。但因敌占领山垣口拐弯处,利用山洞组成侧射和倒打火力,部队难 以接近。371团为加快进攻进度,命令3营从班多西侧向景办山垭口侧后迂回,协助1营打开景办通路。
在歼灭景办之敌后,3营尖兵9连进至巴博南侧岔路口,与越军851团后勤一部突然遭遇。9连尖兵班先敌展开,占领有利地形,以猛烈的火力打得敌人措手不及。当敌企图逃跑时,9连连长立即指挥60迫撃炮实施拦阻射撃,并以1排从左翼向敌侧后迂回,对敌形成包围。经40分钟激战,毙敌17名,俘敌3名,9连无一伤亡。
371团3营先头8、9连进至光头附近663高地与敌遭遇时,371团命令3 营迅速向663高地攻撃;1、2营迫撃炮向663高地集中射撃,以火力支持3 营战斗;1、2营原地做好战斗准备。
团指前进到光头西南约500米处山垣 口,直接指挥战斗。3营以9连2、3排和8连2排分别向663高地左右两翼攻 撃,战斗进行到下午1时,师命令371团停止攻撃,转为预备队,掩护372 团在其右翼投入战斗,歼灭光头公路以东地区之敌。371团即以积极行动 牵制663高地之敌,掩护372团投入战斗。
当372团遭663高地东北无名高 地敌火力侧射时,371团及时组织1、2营压制敌人火力,8、9连迅速占领了光头北侧的无名高地,全歼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