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偏心换来一句‘对不起’,我该原谅她吗?

青竹情感悦读 2025-03-04 16:46:26

“生活像一本被翻烂的书,每一页都写满了别人的故事,而我的那一页,总是被匆匆翻过,连折痕都没有留下。”

我叫林婉,38岁,是一家出版社的资深编辑。每天的生活就是和文字打交道,校对、排版、审稿,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按部就班地运转。直到那一天,婆婆突发脑梗,左半边身子瘫痪,生活的齿轮突然卡住,发出刺耳的噪音。

婆婆一直是个强势的女人。十年前,妯娌生下侄女,婆婆二话不说搬去她家,一住就是十年。那十年,她帮妯娌带孩子,做饭、洗衣、接送上学,甚至还在抖音上帮妯娌拍三农视频,成了半个网红。而我,因为工作忙,婚后一直没要孩子,直到三年前终于怀孕,却在六个月时流产。那之后,婆婆对我的态度更冷了,仿佛我的子宫是她人生计划中的一个败笔。

那天,丈夫从医院打来电话,语气疲惫:“妈中风了,左半边身子动不了,得接回家照顾。”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丈夫是骨科医生,工作忙得连轴转,照顾婆婆的重担自然落在我肩上。可我没法辞职,出版社的项目正到关键期,更何况,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凭什么婆婆给妯娌带了十年孩子,现在病了却要我来伺候?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躲回了娘家。

娘家在城郊的老小区,母亲正在化疗,头发掉得差不多了,每天靠镇痛泵缓解疼痛。我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苦杏仁的味道,那是化疗后母亲身上特有的气味。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封泛黄的信,见我进来,慌忙塞进枕头下。

“你怎么回来了?”母亲问,声音沙哑。

我没回答,只是走过去,抱住她。她的身体瘦得个人,像一把枯柴。我闻到她身上混杂着中药和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觉得,这才是家的味道。

十年前,妯娌生侄女的那天,我正在出版社加班。清样摊在桌上,红笔圈出的错别字像一个个伤口。手机响了,是丈夫:“妈去弟媳家了,说要帮忙带孩子。”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说什么。毕竟,我没孩子,婆婆去帮妯娌,似乎也合情合理。

可后来,事情渐渐变了味。每次家庭聚会,婆婆总是抱着侄女,笑得合不拢嘴。妯娌在抖音上发视频,婆婆成了“网红奶奶”,评论区一片夸赞:“这奶奶真能干!”“孙女好幸福!”而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三年前,我终于怀孕了。婆婆知道后,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容。可孩子六个月时,胎停育了。我躺在医院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婆婆来看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说了一句:“可能是缘分没到吧。”然后,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上,手里捧着一个空摇篮,风一吹,摇篮就碎了。

婆婆被接回家后,丈夫开始频繁加班。他说医院忙,可我知道,他是在逃避。每天下班回家,我都能闻到一股蜂花洗发精的味道,那是婆婆用来掩盖尿失禁的气味。她的房间堆满了复健器材,墙上贴着侄女的奖状,密密麻麻,像一张张嘲笑的脸。

我试着照顾她,可她总是挑剔。饭菜太咸、水太烫、衣服没洗干净……每次我帮她擦身子,她都会用还能动的右手推开我,嘴里嘟囔着:“要是小芳(妯娌)在就好了。”

那天,我终于爆发了。她又一次推开我,我摔了毛巾,冲她吼:“你给小芳带了十年孩子,现在病了却要我来伺候,凭什么?”她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低下头,用歪斜的字迹在纸上写:“对不起。”

我看着那三个字,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回到娘家的第三天,母亲突然晕倒了。我送她去医院,医生说是化疗的副作用,需要住院观察。那天晚上,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她枕头下的那封信。

趁她睡着,我偷偷拿出来看。信是父亲写的,邮戳是1980年,上面写着:“知青返城,等我回来。”可父亲最终没回来,他在回城的路上出了车祸,再也没能兑现承诺。

母亲醒了,看见我手里的信,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告诉你真相。你爸不是不想回来,是他回不来了。”我握紧信纸,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生活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而是一道无解的方程式。我们都在其中挣扎,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可有时候,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还有勇气继续解题。”

如果你是林婉,你会选择照顾婆婆还是坚持自己的事业?

婆婆的偏心是否可以被原谅?

在家庭责任和个人生活之间,你如何找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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