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互证:黄蓉和郭芙的名字化自红楼梦的《芙蓉女儿诔》

凤凤文化 2024-03-18 00:40:43

红楼梦的秘密其实在上世纪中叶已经基本上全部破解。

红楼梦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小说,也是极其精细的古典名著。由于作者和增删者刻意通过匪夷所思和鬼斧神工的手法掩盖其核心秘密,因此数百年来真正读懂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再复杂的谜题也有人破解。文学史上再复杂的作品都有人看懂,金庸先生在上世纪中叶前后就几乎破解了红楼梦的全部秘密,但是他没有像那些低水平的红学家一样反反复复去书写红楼梦解读之类的作品,不然他就会被无数的红学家、伪红学家、红迷和伪红迷围攻,他利用红楼梦的几乎全部手法,独创了十五部武侠小说,其中十二部长篇小说对应第五回判词里的金陵十二金钗,三部中短篇小说对应其他三个副钗。

金庸先生借鉴了红楼梦的几乎所有表现手法,十五部武侠小说里的许多人的名字,许多地方的名字都来自红楼梦,那些名字里藏着红楼梦的文本秘密。金庸先生化文为武,化武为侠,结合他自己早年阅读武侠小说的经验,构建了一个独特的武侠世界。这些转化当然还包括化女为男,化男为女,化真为假,化假为真,化虚为实,化实为虚,化贵为贱,化贱为贵,化尊为卑,化卑为尊,化敌为友,化友为敌,化悲为喜,化喜为悲,化正为邪,化邪为正,化美为丑,化丑为美,化善为恶,化恶为善,化忠为奸,化奸为忠,化有为无,化无为有,化南为北,化北为南,化内为外,化外为内,化僧为俗,化俗为僧……

三百多年来被无数文人学者神迷其中,沥血钻研的“红学”横空出世。无独有偶的二百五十年后,金庸先生的小说同样独树一帜,在一片刀光剑影下蕴含着无数人生哲理的“金学”继续将红楼梦的痴情和侠义发扬光大,引得无数文人忍不住提笔赞叹,甚至花费数十年研究金庸笔下的江湖生活和人物。

《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在金庸武侠小说里是经典,作为文学作品,它们的光芒是漫长的历史岁月无法掩盖的。金庸小说所塑造出的女性人物,从思想蕴涵到表现形式,都是同类武侠小说中女性人物形象难以逾越的高峰。如果能从金庸创作的女性人物的角度出发,《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提供一种崭新的独特视角。郭靖和黄蓉是《射雕英雄传》的男女主人公,两夫妇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精神之典范,他们以布衣之身帮助宋军守护襄阳十余年。郭芙则是《神雕侠侣》里它们的大女儿。

与其他女性不同,黄蓉更是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黄蓉刚刚出场,“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眼珠漆黑,甚是灵动。”这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小乞丐,狡黠机灵的样子牵动着众人的心情。黄蓉的复杂形象的灵感还是来自于红楼梦的正邪两赋,黄蓉亦正亦邪,聪慧过人,她的“正”来的及时,不但谆谆教导洪七公一心一意教育郭靖降龙十八掌,而且在讨厌的杨康和欧阳克那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的“邪”,也不是那种阴险恶毒,诡计多端,视人命如草芥,而是严守生命伦理及江湖道义规则下的自由发挥。她的心中,所谓的“正”中自有一番对正义的计较,她的“邪”中,不无家国之心与豪情之志。

在《射雕英雄传》中,少女黄蓉亦正亦邪,聪慧过人,富于谋略,她本性纯真却不盲从正道,她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聪明才智大都用在了正途,而到了《神雕侠侣》中,除了辅佐郭靖守护襄阳为功之外。为何黄蓉的形象便有了天壤之别?《射雕英雄传》中,郭靖是个善良的人,善良到被杨康捅了一刀都不记仇。可是这个事情到了黄蓉那里却是睚眦必报,直接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杨康完蛋。

有人曾指出:“许多人不喜欢黄蓉,特别是《神雕侠侣》中的中年黄蓉,嫌她聪明得过分厉害,有点几乎深沉。”《神雕侠侣》中的郭夫人,如此率性潇洒、敢爱敢做、善良正直的黄蓉,似乎变得让人不大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古怪精灵的黄蓉,她变得婆婆妈妈,不看好女儿郭芙和杨过的婚事,过分溺爱女儿,反对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甚至“唆使”小龙女离开杨过,半丝不见少年时代的黄蓉离经叛道、无拘于礼教的影子。读者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一个丧失了灵气的中年妇女。

在《神雕侠侣》中,作为郭靖和黄蓉两位江湖名流的女儿,郭芙却让人大跌眼镜,中年黄蓉就像中了贾宝玉的诅咒:“未出嫁的女儿是颗珍珠,一旦嫁了汉子,就变成死鱼眼珠子了。”在《射雕英雄传》里无比聪明、古灵精怪的小女子,突然就变成乏味世故的中年妇女,当年的聪明伶俐荡然无存,其他细节处乏善可陈。

也许这正是黄蓉为她的婚姻付出的代价。比之更让人大跌眼镜的竟然是郭靖的大女儿郭芙,除了美貌外,郭芙几乎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东西,她头脑简单,心浮气躁,高傲,不讲理,既无父亲的厚道又无母亲的聪明,而且笨拙迟钝如父,刁钻蛮横赛过母亲,对于杨过,郭靖是待之甚厚,母亲是责之甚严,但是对于郭芙来说,最好的方法即使一刀砍了杨过的胳膊。可以说,父母身上那些优秀品质,她一样也没继承下来,反倒是他们的缺点很集中地汇聚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会这样呢?出身名门的郭芙为何不能像他的父母亲那样成就一番事业呢?其实郭芙的外表美丽性格蛮横正好符合遗传学里的规律。

《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里的故事脉络一脉相承,人物形象一脉相承,命运结局也是一脉相承的。郭靖从傻里傻气的武林高手变成了守一方安宁的大侠,无时无刻不受儒家侠义思想的影响,中年的郭靖多偏于刚直,愈是宁折不弯、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愈是被广为称颂。

在蒙古军队攻打襄阳的大战里,他欲行仁义之德,则必要受苦吃痛甚至流血牺牲,或者抛弃比生命还珍贵之物。同样的,黄蓉作为金庸笔下最为聪明的女性之一,纵观她的一生,虽然最后时刻随着郭靖战死沙场,但是准确的讲她并没有利用自己的天资成就某项伟大的事业,因为小小的聪明伶俐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基本上没有用武之地。黄蓉一辈子都在跟随郭靖的脚步,前半生追求爱情,绞尽脑汁为靖哥哥从洪七公那里降龙十八掌,为自己不小心谋得丐帮帮主之位。到了后半生,黄蓉相夫教子让靖哥哥没有后顾之忧。

最后该说本文的正题了,《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里黄蓉和郭芙的名字化自红楼梦的《芙蓉女儿诔》,母亲黄蓉的蓉儿化自王熙凤口中对贾蓉的称呼。而郭芙的名字化自芙蓉女儿《芙蓉女儿诔》的第一个字。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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