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中师毕业后被分到了公社的中心小学,与我有婚约的同村姑娘刘芳也考上了商洛卫校,我与刘芳商定等她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就在这个时候公社的教育干事却想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还许诺,事成之后提拔我为公社中心小学的教育主任。
为了怕引起教育干事的误会,我亲自去他的办公室说明了情况。看着他脸一青一红的表情,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他已经与我较上了劲。
果然不出所料,暑假刚结束,我就被调到了离家45里路的南岔沟小学。
这个学校地处秦岭山脚,除了我外还有一名本村的民办教师。问题是这个学校连个宿舍也没有,我只好在教室的后面隔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住了下来。
学校离村子较远,我像一个出嫁的和尚守护着一个破败不堪的庙宇。夏天蚊虫嗡嗡的乱叫,叮得我满脸都是红疙瘩,冬天西北风从门缝和窗户贯入,我冷得浑身瑟瑟发抖,脚和手都冻肿了。
我没有被困难吓到,连续三年所带的四五年级包班都在全公社的统考中获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绩。

做出了成绩,有了资本,我便提出申请想调回公社中心小学与已经从卫校毕业分配到公社卫生院工作的未婚妻刘芳完婚。
可是,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我的申请教育干事不批准,还批评我做出了一点成绩就骄傲自大忘乎所以。
一年后刘芳也因我工作地点偏远与我分手另嫁给了卫生院的一名医生。

我的人生低谷让我渐渐失去了动力,我开始报怨起了社会的不公,但我的一个同学写信鼓励我,让我不妨发挥我的特长,在写作上下点功夫。
一个学期我写了无数篇文章,终于有两篇在《商洛日报》文艺副刊发表。
突然有一天,县教育局的几个领导来学校巡查,他们听了我三节复式教学课后连夸我讲课有特色。不询问了我发表在《商洛日报》上两篇文章的详细情节,没过多久,我就被调到了县教研室,专门从事复式教学的研究与辅导。
环境变了,也有了空闲时间,我的几篇论文也先后在《商洲教坛》和《陕西教育》上发表。还有几篇短篇小说和诗歌在《延河》上发表。
我的名气越来越大,1989年与洛南中学的英语教师秦淑雅结婚。

1992年我被调到了县教育局任人事组组长,没想到公社教干竟然拿的礼品来看我,他想调动工作。我没收他的礼,却给他办了调动。
人生之路坎坷崎岖,但,是金子总会发光,遭与打压千万不要气妥,只有奋发图强才会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