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期,渭城东塬上的赵媪在他们吴田村,算是个小能人,他会打铁铸造各种铁器农具以及家庭生活用品方面所需要的各类铁器,他铸造的各种铁器,如菜刀、斧头、镰刀等铁器外型美观精巧,钢口好,用起来方便顺手,在周边颇有名气,甚受周边乡邻的喜欢,生意一直不错,虽赚了一点钱,但因各种苛捐杂税比较重,能积蓄下的钱却不多。
为此,赵媪一年忙到头,赚的钱,也仅能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
赵媪有三个美貌美如花的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是家里的老小,可说是是赵媪老来得子。
作为以打铁为生的赵媪虽说有一个儿子,但因儿子年龄太小,就没有人为他抡大锤当下手,继承他锻造各种铁器的绝活。
赵媪的三个女儿,但毕竟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在干打铁这个既要出大力且又苦累又脏活计上,女儿们是帮不了他的。
为此,日渐上了年岁的赵媪对打铁这个营生,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雇人帮他打下手,因打铁的工作比较辛苦,开的工价太低没人愿干,开的太高,他又没什么钱可赚。
后来赵媪只能自己干干歇歇,同时亦在考虑转行干点别的营生谋生糊口。
赵媪的大女儿赵雪芹温柔贤惠文静,不大多言,二女儿赵雪英比较活泼开朗,能唱能跳,经常会吟唱几句在当时比较流行的戏剧。所以,只要得闲,二女儿赵雪英的小嘴巴,就会吭吭叽叽个不停,有时还会来一个舞台动,跳唱得都还不错。
三女儿赵雪娟聪明伶俐,性格和大姐赵雪芹有点类似。
这年初冬的一天,到西安城她大姨妈家待了一段时间的大女儿赵雪芹一进家门,将手里拎的包衭朝桌子上一放,朝椅子上一坐,尔后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对父亲赵媪笑笑说:“大呀,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呢!”
赵媪放下手中的黄铜水烟壶,瞅着女儿,说:“啥事?你给大说。”
“是这样,”赵雪芹抬手撩开额头几缕秀发后,扑闪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说:“你如今年岁大了,不再适合继续干打铁这个事儿,西安我大姨这些日子也和我谈了你打铁的事儿,不过,我大姨给我了个建议,让我回来问你愿不愿意在他们西安城东郊租房开一家小吃店,我大姨说这几年西安城东郊增加了几所学校。人流量变大了不少,如果我们开一家小吃店,生意一定会不错的,我大姨还说,她要不是长年腰疼,她早就开小吃店了……”
听大女儿这么说,赵媪来了兴趣,说:“你大姨说的没错,家有万贯,不如街头开个小店呢?问题是咱开什么样的小吃店呢?是开包子铺呢,还是开饺子馆,或者是开扯面馆呢……”
大女儿赵雪芹接着说:“我在我大姨家待的这些日子,我大姨领我到西安城四处转了转,我发现早晨卖炸油条和麻花,配上红豆小米稀饭比较好,在城东有几家经营炸麻花和油条的小吃店,他们的生意都不错,我看咱不如也卖炸油条和麻花。”
赵媪眨巴了几下眼睛,苦苦一笑说:“红豆小米稀饭不难熬,可你大我不会炸麻花和油条呢!”
赵雪芹说:“我这几天在炸麻花和炸油条的摊位上留意观察了几天,也学了一点技术,我来给咱干……”
赵媪说:“你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适合吗?”
赵雪芹笑笑说:“现在是新时代了,西安城里有不少女学生呢,再说了我可以女扮男装,把头发盘起来,戴上帽子盖起来,再戴上口罩,谁还能看出来我是个女孩子呢?”
赵媪一听,觉得大女儿赵雪芹说的有道理,再说了谁让自己儿子太小,帮不上忙,不如放手让大女儿闯闯。
也好在三个女儿小的时候,他怕三个女儿受罪,没让妻子刘氏为三个女儿缠小脚。
事实上,赵雪芹说的是实情,到了清朝末期,随着西方思想的涌入,以及光绪皇帝与康有为等人推行的戊戌变法,女性的合法权益也得到了尊重,全国各地创办了不少女子学校。
父女俩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到西安城开小吃店。
于是,在两天后,父女俩就雇了一辆马车,带了一些农村的土特产,赶到西安城,先到西安城东郊的大姨妈家,在大姨妈和大姨夫的带领下,在西安城东郊转了转,看将小吃店开那个地方比较合适。后来他们将小吃店的地方选在王家坟,这里是城东农民进城必经之路,加上周边也有不少公立私立的学校和其他机构,每天的人流量不小。
恰好有一家临街的三间空门面房出租,找主人谈好租金,就租了下来。
接下来,对店铺做了简单的装修,添置了桌椅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面粉。一家老小也全搬到了西安城。并让大姨妈托关系给唯一的一个儿子赵平乐联系了一所私塾学校读书。
小吃店开张后,熬了一大锅的红豆小米稀饭,亦在店门口架起了油锅开始炸油条和麻花。红豆小米稀饭熬的还可以,稀稠刚好,口感不错。
可不知何故,赵雪芹炸的油条和麻花却不怎么样,僵而不发,无论是油条还是麻花,个儿不仅瘦小,且又干又硬,放进嘴里要用较的力气咬才能嚼动。
不少顾客看了赵雪芹炸的油条和麻花,直摇头,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对此,赵雪芹甚是焦虑,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在生意未开张架油锅之前的一些日子,赵媪和妻子请人负责装修和购置东西,赵雪芹到城南一家炸油条和麻花的店铺跟人学了几天。
在那家店铺,大厨传授了她炸油条和麻花的技术,她本人也进行了和面和几种调料的搭配,亦当着大厨的面,试炸过几次,没有什么问题,和大厨炸出来的油条麻花没有什么区别。
可没想到自己的生意开张后,炸出来的油条和麻花,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儿。
赵雪芹百思不得其解,一连开张三天都是这样儿,急得赵雪芹直抹泪。
赵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帮不上女儿。
比较迷信的刘氏认为开张时,疏忽了拜灶王爷。就买来贡品放在篮子里,拎着到庙里烧香拜佛,但依然无济于事。
赵雪芹正决定抽时间再到南郊那家小吃店请教师傅,看她把油条和麻花炸不好的问题出在哪里?
没想到这天早晨,一个与她年龄相仿,身材高挑,长像英俊潇洒的男青年来她店铺吃早餐时,找出了她的油条和麻花炸不好的原因,那青年在要了一碗红豆小米稀饭和两根油条后,发现油条炸的不怎么样,但没有退油条,而是皱眉把油稀饭一吃一喝后,擦把嘴,起身走到女扮男装的赵雪芹跟前,态度和蔼地一笑,说:
“这位小兄弟,给你炸的油条提点意见可以不?希望你别介意。”
赵雪芹忙微红着脸,有点紧张而歉意地说:“小哥我不会介意,有意见您尽管提,我一定改正。”
“是这样,”青年人笑晏晏地说:“你的油条炸的不好,太硬,不瞒你说,我也是干这一行的,不过我不是干小吃店的,我是在一家建筑工地上帮人煮饭的,今天休息,就上街闲逛,若我没有猜错,你炸油条的面没有发好,从口味上,不是盐等调料没有配好,有可能是发面时的温度太低了,是这样,你今晚打详后,再和面时,我来你店帮你看看……”
“好,咱一言为定,我在店里恭候您的大驾光临,咱不见不散。”赵雪芹感激将两只油手手朝胸前一抱,装成男人的模样作挕说。
“不客气,都是出门人,做个小本生意不容易,那咱今天晚上不见不散。”青年人两手一抱还了礼,就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天收档后,赵雪芹让父亲买了酒,又让母亲炒了几个菜温在锅里。
黄昏时分,青年人准时来了,青年人进店后,没有忙着和赵雪芹吃菜饮酒,而是亲眼看瞅着赵雪芹和面加调料,没有发现有不妥的地方,当赵雪芹将一大盆面粉和好,用一张干净的大纱布盖住放在旁边后。青年人这才说:
“兄弟,我确实没有猜错,你这店里温度偏低,你到城南学炸油条的那几天,天气的气温比高,你这样和面还行,但这些日子,气温降了,面还样处置就发不起来,你得把面盆放在炉子旁边,保证温度不能太低……”
青年人的一番话,让赵雪芹茅塞顿开,真可谓是一巧不得,少赚几百啊!
赵雪芹忙依照青年人所嘱,将面盆放在整夜不熄灭的大炉子旁边。接下来,赵媪这才陪着两个青年人开始吃菜饮酒。
闲聊时,赵媪和大女儿赵雪芹这才知道眼前的青年人名叫刘保民,是渭北固市镇人,幼年读过几年私塾,识得几个字。不读书后,曾在渭城一家菜馆学过厨师,出师后,因工钱问题与菜馆老板闹了矛盾,后来就离开渭城那家菜馆到省城一家建筑工地上暂肘帮人煮饭。
刘保民在饮了几杯酒后,上下打几眼赵媪店铺的面积,说:“叔呀,你这店面积不小,可开家小型菜馆,仅卖早餐太浪费地方了,这里人流量不小,只要把菜品和店里卫生搞干净,菜价和酒价合理,应说生意不会差,早餐卖稀饭油条,午饭和晚饭可经营炒菜和水酒……”
刘保民的一番话,让赵媪和赵雪芹父女俩砰然心动,说他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想卖早餐赚得一点钱后,再扩大经营规模。今天听刘保民这么一说,就算借钱,也要尽快将菜馆开起来,菜馆开起来后,就聘请刘保民做大厨,工钱是底薪加提成……
“好,你家菜馆开起来后,我一定前来加盟……”刘保民高兴地应承。
翌日晨,赵雪芹炸出来的油条和麻花,个儿变得又大又酥脆,生意一下子红火了不少。
生意变好后,给了赵媪和赵雪芹父女俩,扩大经营规模,办菜馆的信心。
随后,赵媪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又找人借了一笔债,对三间门面店铺进行了较豪华的装修,请了二个负责为客人端饭送酒的店小二,又请两个负责店内店外卫生以及洗碗的中年妇女,厨师除了刘保民做主厨外,还请了一负责切菜配菜的伙子。
大女儿赵雪芹负责收银。二女儿赵雪英和三女儿赵雪娟两姐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店门口招呼过往的客人。
赵媪每天一大早,按刘保民开出的食材单,负责到农贸市场采购所需要的各种食材,关于买什么食材,每种买多少,全由刘保民这个大厨说了算。
也是自开起菜馆后,赵雪芹不再女扮男装,恢复了她的女儿身,苗条而高挑的身材,一袭乌黑如染的长发扎成辫子,盘在头顶,美若天仙。
看着赵雪芹一夜间,由一个帅气的小哥,变成了美女,一下子惊呆刘保民。他无法相信地指着赵雪芹,笑说:“你…你原来是个女孩啊!”
赵雪芹嫣然一笑,说:“你还与我称兄道弟吗?”
……
就这样,不久,大厨刘保民就与赵雪芹相知相爱,后来加了个媒人,俩人便挽手迈向了婚礼殿堂。两人婚后,刘保民就把菜馆的生意当成了自己的生意来经营,一心扑在了生意上,第二年,夫妻俩就有了一个宝贝儿子。
刘保民没有估计错,菜馆的生意在冷清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渐渐变好,变得从早到晚门庭若市,很多都是回头客。用一年多的时间,除过员工的工资,房租和交纳的税务外,不仅还清了债,还有一定的节余。
心细的赵雪芹,为了节省开支,决定一些常期要使用的食材,如面粉和炸油条的菜油,都雇马车回渭城老家东塬上收购,这样人虽然会辛苦一点,但自己收购原粮原菜籽拉到西安再加工后,不仅面粉和油的质量有保证,且每月可节省近10两银子的开支。父亲和丈夫刘保民心想这主意不错,也就同意了。
收购原粮和菜油籽的事儿由赵雪芹负责,赵雪芹不在菜馆时,收银的事就由爱唱爱跳的二妹赵雪英负责。
可令人没有想到是,一场遭难突然从天而降,赵雪芹在这年回老家收购了一马车原粮朝西安赶的半路上,途经龙尾坡一转弯处时,不远处有几个人拿鸟铳在狩猎一只野兔,“轰!”地一声巨响,马匹受惊,撒腿就跑,马车一下子翻进了十几丈深的山涧里,坐在马车粮袋堆上的赵雪芹摔下山涧遇难,车夫也受了重伤。
此事,让一家人悲痛欲绝,一个个哭得肝肠寸断。
对妻子遭难,刘保民亦是非常伤痛,可再伤痛也无济于事。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生活。刘保民把妻子尸骨拉回老家固市,安葬在自家的祖坟里,在妻子过了头七之后,刘保民赶回西安继续打理菜馆的生意。
此时,赵媪担心没有了大女儿后,刘保民这个能干的女婿恐怕在菜馆呆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离开。聪明的刘保民觑出了岳父岳母的忧虑,于是在这天晚饭后,就对岳父岳母敞开心扉,说:“伯,你不用担忧,雪芹虽然走了,可你仍然是我的岳父,我会永远把你和我娘当成自己的亲长辈看待的……”
女婿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让赵媪两公婆一时热泪盈眶。
其实,自从没有了大姐后,二妹赵雪英,就开始暗恋上了姐夫刘保民,亦有嫁给大姐夫的想法,犹豫不决了多日,这天在饮了几盅酒后,对洗碗的李姨吐透露了自己的心思,托李姨向大姐夫刘保民转达她的意思。
没想到,刘保民从李姨嘴里获悉了这个消息后,轻叹一声,潮湿着眼睛,不无伤痛地对李姨说:“李姨呀!今生在我心里,没有那个女孩再能替代她大姐雪芹了,再说了,我要大雪英8岁呢,不大合适,雪英是个好姑娘……”
遭到拒绝的赵雪英,虽心里不好受,但她能理解大姐夫对大姐的一片痴情。
一晃,又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然而,正当一家人正从失去大女儿赵雪芹的伤痛中走出来时,又一个灾难不声不响地悄悄降临在这个家庭,赵媪的正在一家私塾读书的唯一儿子赵平乐却开始整天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尿液中含有大量的泡沫,同时又有恶心呕吐等症状,赵媪就带儿子到附近一家医馆诊治,医院郎中初步诊断为尿毒症。
这种病在当时医疗技术比较落后的中国来说,是不治之症。于是,郎中就建议赵媪带儿子到西安当时唯一的一所教会开办的名叫广仁医院诊治,赵媪接受了郎中的建议,带儿子来到广仁医院,找一位英国籍的洋医生为儿子诊治,洋医生在诊断后,确诊为尿毒症,并用流利的中文告诉他:
“先生,你儿子是尿毒症,不过发现的比较早,通过治疗,可望康复,但你要有思想准备,治这种病的费用比较贸贵,大约得1000两银子……”
听洋医生这么说,赵媪的大脑嗡嗡轰响,这么多的银子,家里一时那拿的出,他现在只能拿出300两银子。可再难,都要想办法给儿治病,儿子是他的心肝宝贝。
回到家里,他愁苦着脸对妻子刘氏和女婿刘保民讲了给儿子治病的事,1000多两银子一时大山一般坠在全家人的心上。
为了给儿子治病,赵媪开始四处求人,找遍了亲戚朋友借钱,可跑了多日,只借到了300多两银子,还差下400多两银子,实在无路可走的他,这天只好招开家庭会议,他想把家里生意正旺的菜馆转让出去。
赵媪吞吞吐吐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尔后征求女婿刘保民的意见,刘保民长长叹息一声,问道:“伯呀,你把我当你女婿吗?”
赵媪说:“当呀!我什么时间把你当外人了。”
刘保民接着又问道:“好,伯您既然把我不当外人,那我能当这个家的家吗?”
赵媪没有犹豫不决,马上说:“能,伯只是针对你弟的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说这事儿咋办?伯听你的。”
刘保民说:“伯既然把话说到这,我就当一次家,我不同意转让菜馆,咱家菜馆的生意不错,继续经营,会有源源不断的收益,转让了菜馆,就等于断了一家人今后的生存基础,但这不代表不给我小弟赵平乐不治病,剩下的400多两银子,由我这个当姐夫的来想办法,伯呀,您不用担心,我会很快想办法筹集到400两银子给你的……”
看大姐夫这么说,一家人感动得热泪长流。
可想什么办法呢?
刘保民苦思冥想着,除了拿出自己这些年当大厨积蓄下的不到100两银子外,刘保民这晚做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决定。
刘保民与妻子赵雪芹成家后,父母就和他分家另过,给他分了八亩天字一号的良田,他自己在婚后不久,也和妻子一起合力在老家买了一院宅基地,并盖起了一座三间青砖到顶大瓦房,然后,就从老庄宅基地搬出来住。
可遗憾的是新房盖起后,妻子赵雪芹还没住上几天,人就走了。
今天,面对患了大病的妻弟,他痛心地做出了卖掉家里的8亩天字一号良田和三间青砖到顶的大瓦房决定。
他回到家里做贴出卖房卖房的布告,在村里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亦遭到了父母及两个哥哥的坚决反对,大家骂他是败家子,可刘保民不听劝,一意孤行。
8亩地很快卖给了村一户与他的地连畔的大户人家,三间大瓦房卖给了一个家庭比较殷实,但弟兄们多,刚结婚不久的后生,加上十几棵一抱多粗的香椿树和桐树,终于筹够了400两银子,一拿到银票,刘保民连夜骑马赶回西安,将银票交到岳父赵媪手里,说:“伯,明天你带平乐去医院,我在菜馆给咱侍候客人……”
赵媪眼含泪水,激动得半天不知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儿呀,我大女子没看错人呢!”
因治疗及时,赵平乐终于康复了。
赵家菜馆的生意此后也越来越红火,成了西安城当时一家知名大菜馆,多年后,该菜馆,又多出了几家分店,赵媪是名义上的老板,但赵媪把赵家美食集团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了刘保民这个大女婿当家做主。
刘保民后来不仅在西安有了豪宅,亦回老家固市镇上盖起了比他早年盖的房子更大更气派,古色古香,红砖碧瓦的大房子,亦娶了前妻的二妹,小他8岁的赵雪英为妻子,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针对这个故事,笔者的观点是上天总会眷顾善良的人,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大家可否认同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