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时候,有一位快到七十岁的重庆老太太,突然就收到了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发出的邀请,让她去朝鲜友好访问呢。这已经是朝鲜前劳动党总书记金日成去世之后,她第三次收到朝鲜那边很热情的邀请了。
有个老太太叫胡真一,她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是东北抗日联军里的一名战士。平常啊,每年朝鲜那边都会邀请她去参加友好访问呢。
和往年不一样的是,老太太在参观完金日成的陵墓以后,就给他们提了个大胆的建议。
【战地抗日,结缘朝鲜】
胡真一1920年生于辽宁丹东的一个贫农家庭,7岁时跟着家人搬到了牡丹江刁翎。
就在这个时候,日本帝国主义开始一点点对中国东北地区露出侵略的爪牙,日寇要侵略中国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
胡真一和当时东北的大多数同胞一样,亲眼看到了日本侵略者的暴行。这使得年纪还小的胡真一心里生出了强烈的爱国之情。
胡真一16岁的时候,日本侵略者打进了丹东。没多久,她就应组织的号召入伍了。不久之后,胡真一和跟她一块入伍的老乡被编进了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妇女团。
在这儿,她碰到了自己这辈子的另一半,当时担任第五军军长的柴世荣。
柴世荣当时40岁,他特别喜欢这个性格勇敢又活泼的女兵。胡真一呢,早就听说过柴世荣的英雄事迹,特别崇拜他。在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的促成下,他俩最后结成了夫妻。
柴世荣早些年在吉林和龙县做过警察局副局长呢。他个子高高的,爱打抱不平,打小就练出了一身很棒的本事。
他朝鲜话讲得很流利,在当地结识了不少朝鲜朋友。在他结识的这些朝鲜朋友里,有个叫金日成的朝鲜青年引起了他的。
这人跟他一样,长得高高大大、身姿挺拔,而且胆量很大。在那个局势不安稳的年代,他俩一见面就觉得特别投缘,很快就成了特别要好的朋友。
金日成那时候早就参加到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行动里了,还总是在民族解放战争的最前线忙活着。有一回,金日成忽然来找柴世荣,想让他帮忙解救陷入困境的同胞。柴世荣听了金日成的请求后,想了想就决定站出来。
金日成的战友多亏柴世荣才得以顺利解救出来,不过柴世荣却因为这事儿被迫到海外流亡了。
“柳条湖事件”发生后,柴世荣悄悄返回吉林,和老战友一块儿加入了抗日队伍。金日成也拉起了自己的抗日队伍,他俩都投身到抗日浪潮里了。
可是,被日寇打压着,两支队伍一个接一个地遭受了很大的损失。没办法,两人只能带着剩下的队伍偷偷地往牡丹江地区跑,等着反攻的机会。
1936年的时候,日军打到了牡丹江。柴世荣就领着部队,在丛林里跟日军打起了游击战。柴世荣可把日寇那嚣张的气焰给狠狠地打压下去了。
那时候,胡真一所在的妇女团成员也被调到战斗连队去了,就因为这一次调动,胡真一才真正走上了抗日战场。
胡真一和所有抗联战士得忍受两方面的情况,一方面得面对凶狠狡诈的日本侵略者,另一方面还得在艰苦的环境里生存,他们就这么默默地承受着。
部队开完会,军长柴世荣领了个高高大大的朝鲜青年回了家。经柴世荣介绍,胡真一才第一次见到金日成,当时朝鲜那边的负责人呢。就这一次见面,她和金日成一家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与金日成为邻,缔结战友情】
“七七事变”之后,东北抗联在抗日战争里发挥的作用特别大,让日寇损失惨重。
敌人疯狂进攻的时候,抗联内部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一部分小分队留在原地执行侦查、突袭之类的任务,主力部队呢,就暂时撤到苏联境内,加入苏联红军第88旅这个特别旅。
就因为这一回的调动,本来就互相认识的两个家庭关系变得更亲密了。
按照苏联的安排,胡真一和她丈夫柴世荣的家就安在金日成的隔壁,两家就隔一堵墙。于是,胡真一就成了金日成的邻居,一直到1945年,胡真一跟着组织回祖国收复失地的时候,柴家已经和金日成做了差不多四五年的邻居了。
到了苏联以后,胡真一因为表现出色,被分到四营七连当战士,还接受苏联这边专业的军事训练。军事训练任务很重,在异国的胡真一心理压力特别大,不过金日成天性乐观、性格开朗,给大家排解忧愁。
金日成喜爱唱歌,也爱讲诙谐的笑话。他凭借自身乐观的性格感染身旁的战友,使他们暂时忘掉远离家乡的苦闷。
部队每次办表演大会,金日成都会积极上台表演节目,让身边同志开怀大笑,营里的战友都挺喜欢这个热情的朝鲜青年。
胡真一的大儿子出生以后,两家人的往来就更频繁了。没过多久,金日成的家里也有了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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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世事难料啊。这时候抗联里面出了件大事。抗联有个师长,他老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伪军给抓住了。这个师长就自己下山去跟敌人交涉,没想到等他回部队的时候,被一个领导发现了。那个领导说他想投敌,还动摇军心,要枪毙他。
柴世荣坚决不赞同这个决定,就因为这跟那位领导产生了矛盾。最后,那个私自下山去救老婆的师长还是被下令枪毙了,柴世荣和那位领导的关系也彻底搞僵了。
没过多久,胡真一就收到了一封密信,柴世荣要去执行秘密任务,柴世荣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那时候,胡真一刚生下二儿子王辽宁。白天呢,她先把儿子送到部队的托儿所,然后就去参加军事训练,训练完了,再把儿子接回来照料。
胡真一的丈夫走了,她的日子一下子就不好过了。金日成一家知道她的难处后,主动来帮她们母子。金日成一边照顾她们母子,一边教胡真一几首朝鲜民歌,好让她不那么忧愁。这几首朝鲜民歌,胡真一可记了一辈子呢。
一直到后来,胡真一才知道,柴世荣那天根本没去执行秘密任务,而是被组织送去抗联附近的一个苏联农庄接受改造了。柴世荣这人性格刚直,最后因为抑郁得了病,死在了苏联。
1945年很快就到了,在苏联潜伏了许久的抗联主力部队收到组织的命令,要回中国跟日寇进行最后的决战,金日成一家也打算动身回朝鲜了。
两家人分别的时候,金日成把几件金首饰还有些金子送给了胡真一。就这么着,一起战斗、生活了好几年的邻居,很不舍地离开了这片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土地。
这一次分别以后,两家人就再也没聚过,过了五十年,有个偶然的机会,又让大家想起了这段真诚的战友情。
【礼重情更重,50年后重逢】
1994年刚入夏的时候,有个到重庆学习的朝鲜族干部,碰巧认识了胡真一的一个亲戚。
他听这位亲戚讲了胡真一的事儿,在亲戚帮忙下,这个朝鲜族干部见到了七十多岁的胡真一,也确定了她就是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日成找了半个世纪的老人。
在这位朝鲜族干部的沟通联络下,朝鲜方面很快就有了回应。
没过多久,朝鲜就给重庆市人大寄了邀请函,诚挚地邀请胡真一和她儿子王辽宁去朝鲜友好访问。收到邀请函的瞬间,胡真一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五十年前的苏联,想起了曾经并肩战斗的难忘时光,也想起了和金日成一家相处的那些日子。
1994年5月6日,胡真一和儿子王辽宁坐火车到了朝鲜的首都平壤。刚下火车没多久,胡真一就被用来迎接的国宾级车队送到了国宾招待处。
胡真一刚整顿了一下,国宾馆就接到金日成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金日成用胡真一熟悉的声音说:“老战友,我找了你50年啦!”话刚说完,胡真一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
第二天,金日成带着王玉环和李素珍去见胡真一。王玉环和李素珍都是胡真一在东北的老乡,以前也是抗联的老战友。他们在主席府上的会客厅接待了胡真一,金日成见到胡真一的时候,第一句话还是像昨天那样亲切又熟悉。
他紧紧攥着胡真一的手说:“老战友啊,我找了你五十年啦,可太想你了!”那声音真挚又恳切,在场的人看到这场景,都特别感动。
简短的见面仪式完了之后,胡真一拿出从国内带过来的礼物送给金日成,有两瓶五粮液白酒、一套景泰蓝茶具,还有些文玩和字画。金日成仔细地打量着这些极具中国特色的礼物,不停地夸赞。
金日成诚挚地邀请胡真一和王辽宁母子到朝鲜游玩,这一玩就是二十天。要回国的时候,金日成送了好几份特别贵重的礼物。他把王辽宁叫过来,拿出一块专门从瑞士定制的金表,亲手给王辽宁戴上了。
然后,他又取出一块同样是在瑞士定制的女士金表,给胡真一戴上了。胡真一看着手上贵重的金表,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可金日成只是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然后,他又把专门定制的纯金戒指拿了出来,这枚戒指的造型特别精美,一眼就能看出做工非常好。除了这几件做工精细的礼物之外,金日成还送给胡真一2万美元现金,在90年代的中国,这可绝对是一大笔钱。
更让胡真一觉得惊叹的是,这枚戒指跟她手指的大小几乎完全吻合,一点差错都没有。其实啊,金日成早就安排陪胡真一参观游玩的女工作人员去测量胡真一手指的形状和大小了。
自己和那位工作人员牵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按照金日成的要求,把胡真一手指的大小牢牢记住了,所以才有了这个饱含真挚情谊的珍贵礼物。
看着这些宝贵的礼物,胡真一心里特别感动,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话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不过在她心里呢,这份持续了半个世纪的战友情可比眼前这些昂贵的礼物要珍贵得多,这战友情见证了两国人民在反抗帝国主义侵略时互相帮助的真挚友谊。
胡真一和儿子王辽宁带着这份宝贵的情谊,踏上了回国之旅。此时,胡真一心中除了感动,还在想自己要怎么尽最大努力回报这份情谊。
【祭拜金日成,提大胆建议】
老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胡真一母子回国才一个多月呢,朝鲜那边就传来了特别惊人的坏消息。朝鲜劳动党总书记,深受民众爱戴的国家主席金日成突发心脏病,在首都平壤去世了。消息一传开,全国都在哀悼。
胡真一听到这个噩耗,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马上就陷入了失去友人的痛苦里。她儿子王辽宁得到消息后,马上就赶回家去安慰正处于悲痛之中的母亲。
金日成去世后,他儿子金正日对胡真一的感情丝毫没变,还是每年都邀请胡真一来朝鲜访问。
1997年的时候,胡真一照老规矩又去朝鲜访问了。在参观完金日成的陵墓以后,胡真一就提了个挺大胆的想法。
她年年去朝鲜访问,这让她能更深入、更直观地了解朝鲜人民的生活。和当时的中国比起来,朝鲜显然有更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她跟陪她参观的朝鲜工作人员说,朝鲜也得走改革开放这条路,这样国家才能发展得更好,社会制度也才能最大程度地完善起来。
胡真一提出某个提议后,朝鲜的工作人员也讲了他们的难处:朝鲜和中国国情不一样,要是没做好充足准备就贸然推行改革开放政策,会有很多不好的影响,甚至可能危及整个国家的安全和统一。
胡真一的建议,金正日其实早就听说过了。但他没有因为这个就对胡真一有意见,还是像以前一样敬重她。
胡真一能把心里最实在的想法说出来,就是因为对老战友有着无比真挚的情谊。她打算为朝鲜人民做些实事,以此回报金日成深厚的战友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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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真一心里一直装着朝鲜人民,就因为这样,她得到了金正日的尊重与爱戴,也赢得朝鲜人民的喜爱。在她心中,朝鲜人民就如同自己最亲的亲人一样,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朝鲜人民过上幸福的日子。
【结语】
胡真一是个在中国东北长大的农家姑娘,日本侵略者打到老家的时候,她没躲起来,而是靠着自己的机灵和勇敢,站到抗日最前线去了。
在那个特别艰苦的年代,她人在国外,可心里一直没忘收复故土的想法。在她最难的时候,金日成一家帮了她。他们国籍不同,但有共同的理想目标,就有了很深厚的战友情。
虽然已经过了半个世纪,可这浓浓的情谊还是和当年一样,这就是中朝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的证明啊。
[1]金日成寻找她达50年之久(上)[J]. 邹越滨. 红岩春秋. 2002(02)
[2]陈兴国、李宗贤写过一篇《金日成与一位中国妇女的友情》,登在2001年第10期的《中国老区建设》上,页码是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