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为了救出被连累的亲族,拿着祖母留下的信物去求手握重权的男主,之后拿着自己去换回自己亲人们无罪释放,之后男主拿着御赐的婚书让女主嫁给了他,但是并没有隆重的去办婚事,也没有宴请自己的亲人,自己只是孤零零的进了男主的府邸,之后女主为了自己以后更好的未来,便在男主身边的每一次都示弱,想尽办法获得男主的好感,女主一直觉得男主是个冷心的人,在得知男主之后要休了自己,另娶他人的时候,女主嘲笑自己真的很无知,原来男主心里根本没有她一丝丝的位置,对男主更是失望至极!在一次内乱中女主逃脱男主身边,男主此刻才发现女主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中,自己失去女主有多心痛……
【文章片段】
青云寺建在半山腰,平日里来一趟是要费好大的劲,可此寺据说很灵,名声在外,遂饶是地势险要,上山的香客也络绎不绝。
云姝去求了一道平安符,回城后命朝颜送去了云府。
此时日头尚早,落日余晖令整个京都都笼上了一层暖意。
她下了马车,在街上慢慢走着,感受着周遭的行人,叫卖的摊贩,还有那人间烟火气。
在岑府待久了,在外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来日后得多出来走走了。
思及此处,云姝忽的右肩一疼,被一行色匆匆的路人重重撞了一下,差点便没稳住身影。
朝颜扶住她,盯着那人骂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啊?”
那是一名健壮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见朝颜和云姝两个小姑娘却还如此嚣张,顿时便不乐意了。
他脚步一转,走到她们身前,一脸的戾气:“说什么呢?丫头片子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在外便如此嚣张,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是当今公主呢!”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撞到人不道歉还有理了!”朝颜气不过。
那人冷哼一声:“我就是有理了,怎么?”
周遭围观的人愈发的多,可都只是冷眼瞧着,没人上前。
这个世道,女子本就弱势,男子便生来有一种优越感,周遭的人,女子不敢出言,男子又乐见其成。
没有人帮她。
这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形挤进了人群,到了云姝身前:“姝儿……”
云姝愣了愣,诧异地望向江子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江子衍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那个壮汉:“撞了人就应当道歉。”
“分明是她撞了我!”壮汉气恼地瞪着江子衍,“你是何人,管何闲事?”
“在下尚书郎中江靖次子,江子衍。”
话音落下,那壮汉脸色明显变了变,他只是一介平民,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他颇为不甘地看了云姝和朝颜一眼,冲着江子衍拱手道:“还望江公子大人有大量,谅解我的无礼之过。”
江子衍面色凌冽,少见的现出几分戾气:“你应当道歉之人并非是我。”
壮汉点点头,转向云姝:“姑娘抱歉,是我唐突,没注意看路。”
云姝扯了扯嘴角,并未理会他。
欺软怕硬之徒,不必多费口舌。
人群很快散去,江子衍敛起面上凌厉的神色,望向云姝时又成了那副温润的模样。
“姝儿,你可有收到我的信?”
“嗯。”云姝微微颔首,自那日她回信之后,江子衍又送来过几封信,可她都没再回复,“收到了。”
“那你,你近日过得如何?那人可有欺负你?”江子衍垂下眼,定定地看着她。
云姝抬眸瞧着他,浅浅一笑:“子衍哥哥,我挺好的,主君待我不错,你不必忧心。”
“待你不错?”江子衍冷笑一声,“若真待你不错,大婚那日会办得那样寒碜?”
话音落下,几人沉默着谁也未出声。
江子衍抿了抿唇,声音低了几分:“抱歉,我不是冲你,我只是气恼,明明你要嫁的人是我。”
“我明白的。”云姝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
若她嫁的是江子衍,处境定会不同。
至少,江子衍会好好待她,聘礼会用心备下,吉日会认真挑选,大婚那日她会穿上绿色婚服,他会亲自来迎,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
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实现了。
她已嫁作人妇,同他终是有缘无分。
“子衍哥哥,事已至此,已无挽回的余地了,你我二人,便各自珍重罢。”说罢,云姝低头福身,领着朝颜慢步离开了。
江子衍并未追上来,只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
“我如何能甘心,如何能珍重?”
一旁的茶楼上,岑祁盯着云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漆黑的眸子这才悠悠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江子衍,深不见底的眼中染上了几分少有的戾色。
这出门逛了一遭,云姝情绪显然不似之前那般低落。
为母亲求了平安符,又贪嘴吃了冰糖葫芦,口中甜甜的,连带着整个人都感觉甜丝丝的。
芙蕖见了,也舒了一口气。
她是真担心这般压抑着会憋出毛病来。
回了春华苑后,朝颜便去歇着了,由芙蕖伺候着。
下人们利索地备好了晚膳便退了出去。
芙蕖收走桌上空了的茶盏,笑道:“夫人解了渴便好,莫要贪杯,快来用膳罢。”
“来了。”云姝笑着坐到了桌前,端起碗抿了一口小粥。
也是甜甜的。
“夫人平日里除了抚琴,可还有旁的消遣之事?”芙蕖瞧着她那满足的模样,笑着问。
云姝思索一番:“读书,也算是消遣罢?”
“这……”芙蕖愣了愣,止住声没再说话。
这样看来,云姝以前的日子当真是颇为枯燥乏味。
“见过主君。”
门外奴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那道清冷的声音:“都下去。”
云姝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很快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瓷勺站起身。
男人抬脚进屋,神色并不好看。
“夫君。”
云姝自知惹了岑祁不快,本就小心翼翼,此时瞧他脸色不好,令她更是忐忑,声音都轻了几分。
岑祁摆摆手,芙蕖便也福身出屋关上了门。
一时间,屋内静得只剩下了二人的呼吸声。
“夫人今日瞧着,脸色红润了不少。”岑祁语气淡淡,却莫名令人后背发凉。
云姝眼睫轻颤,片刻才道:“妾身今日出府去了一趟青云寺,许是有所感悟。”
“哦?感悟便是去见江子衍?”岑祁静静地看着她。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云姝诧异地望向他,那双深沉的眼眸静谧着,很是从容。
“妾身并未去见子衍哥哥……”
“子衍哥哥?”岑祁冷笑一声,嗓音都低了几分,“叫得可真是亲热。”
“我瞧见你二人在街上了,云姝,莫要撒谎。”
下一刻,岑祁动了动,上前几步靠近了云姝,她无措地垂着眼,只能连连后退,直到脚跟抵在了木柜边,退无可退。
“夫君,妾身只是正巧……”
“那可真是巧。”岑祁冷声打断。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
“云姝,你现下是何身份?”
云姝心中惧意颇浓,眼眸似是受了惊的鹿子般,泛着滟滟水光:“妾身是夫君的人。”
“你既入了岑府,便是我的东西,是我的所有物,我养着你,并不是让你出府去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你可明白?”
话音落下,云姝只能感觉到下颌力道收紧,被捏得生疼。
原来,她只是一个物件?
她眼眶和鼻尖泛上一层红,瑟瑟地看着岑祁,嗓音哽咽了几分:“妾身明白,妾身已知错了,不会再见外男,自当万事以夫君为先,求夫君能够……垂怜。”
岑祁紧盯着她,没有吭声。
总是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她惯会用这招示弱。
半晌,男人终于松开了她,拂袖离开。
云姝似是脱了力一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眼尾通红,目光怔怔,委屈地轻抿朱唇。
似乎,云姝忽然明白了自己当下的身份。
她是岑祁的人没错,可她更像是岑祁豢养在府中的宠物,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主人心情好便宠着,不好便冷落着。
宠物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能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一举一动都须符合主人的心意。
岑祁想要她抛开自我,乖乖地做好这个首辅夫人,做好他的妻,依附于他,亦听从于他。
像个死物。
云姝眼睫轻颤,待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脸颊湿漉漉的。
真是懦弱啊。
或许,当真是她没有做到自己的本分。
芙蕖脚步匆忙着进屋,将云姝轻轻扶起:“地上凉,夫人近日身子不爽利,更得注意着些。”
“嗯。”云姝应了一声,便被扶着坐回了桌前。
瞧着这满桌的珍馐美馔,她只觉恶心:“让人撤了罢,我没胃口。”
说罢,她起身坐去了软榻。
方才还笑眼盈盈的人儿在岑祁来过之后,又成了这副模样,芙蕖心底也是着急,让人将膳食撤走了,这便守在云姝身侧。
“夫人整日待在春华苑,都还未逛过岑府罢?这府上有一座藏书楼,里边儿各式各样的书都有,夫人可以去瞧瞧,平日里也好解解闷儿!”
“藏书楼?”云姝喃喃着,眼眸渐渐有了神,“是了,我该去藏书楼的,我该去看看书,我好多东西都不懂,定是我往日偷了懒没认真学,这才会惹主君生气。”
芙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瞧云姝总算有了想做的事儿,便也没说什么,带着她去了藏书楼。
藏书楼的确很大,有上下两层,在二层之上还有一处阁楼,可用木梯上去。
云姝在此处待到了子时才回,此后日日都来。
她日日都读女德女戒,将书上的每一条都牢牢记在心底。
万不可再惹主君生气了,她得令主君欢喜,侍奉好主君,这才是为人妻的本分。
接连着这几日,云姝都未再见到岑祁。
待身子终于爽利了,她便想着再做一次乌梅汤,给他送去。
芙蕖摇头拦住了她:“夫人,主君不在府上。”
“不在?”她愣了愣,浅浅一笑,“主君总会回府,我先做好,他晚些时候回来便能喝了。”
“奴婢的意思是……”芙蕖迟疑片刻,才小声道,“主君前几日递了消息,近日都宿在宫中不会回府,今日这会儿也没人递消息,怕是也不会回了。”
话音落下,云姝盯着芙蕖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沉默着回了屋。
他再如何尊贵,也是外臣,为何能够宿在宫里?
是因为……赵今宜吗?
云姝不敢多想现下只觉着心慌。
若他真是为了赵今宜留在宫里,那她这个正妻算什么?
戌时过后,府上忽的热闹了起来。
芙蕖小跑着进屋,笑道:“夫人,主君回府了。”
“主君回了?”云姝眸子亮了几分,忙站起身,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主君在何处?早知我应备一碗乌梅汤的。”
听闻主君回了主院沐浴,近日忙了一阵,会在府中休沐一段时日。
芙蕖拉着云姝沐浴过后又悉心打扮了一番,这便有主院的人过来传话,让云姝前去。
众人都知晓其意,面对云姝时都不由更恭敬了几分。
待独自进了主院那间唯一亮着灯的屋子,周遭的寒意都被驱散开来。
云姝里边儿的衣裳只有一层薄薄的纱裙,外边儿是一件狐裘斗篷将她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屋内很是寂静,随着她轻浅的脚步声,绕过屏风后,映入眼帘的是坐在书案前不知在看着什么的岑祁。
他应是刚沐浴过,发梢有些许湿润,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领口微微敞开。
云姝低着头上前几步,微微福身:“夫君。”
“嗯。”岑祁搁下手中的东西,抬眼看向她,往日漆黑的眸子映出些许烛光,“既进了屋,怎的还穿着斗篷?”
“妾身……”云姝眼睫轻颤,一时间眼下染上了一层薄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岑祁眉梢轻挑,眼眸定定地瞧她,从头到脚,一处不落。
云姝朱唇微抿,小脸红得似是能掐出蜜来一般,她抬眼看向岑祁,轻声说道:“夫君还在忙吗?”
“我已忙完了。”岑祁语气淡淡道。
云姝嗯了一声,站在原处迟疑了片刻,而后又抬脚上前,走到了岑祁的身侧:“那夫君可要歇下了?”
“夫人认为呢?”岑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妾身不敢妄自揣测,若夫君要歇下,那妾身便替夫君宽衣。”云姝怯生生道。
“嗯,宽衣之后呢?”岑祁追问。
云姝轻咬着下唇,脸颊上那抹红逐渐蔓延到了耳尖的位置。
“之后……妾身便侍奉夫君就寝。”
“如何侍奉?”岑祁站起身,垂眼瞧着她那副羞得不行的模样,玩味笑笑,“家中长辈可有教过你?”
“未,未曾。”云姝声音又小了几分。
岑祁叹了口气:“夫人难不成忘了那日在如意轩时,自己是如何做的?”
云姝身子一僵,垂着脑袋没有吭声。
下一刻,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起:“这么快便忘了?”
那双眸子又沉了几分,泛着些许冷意。
云姝纤长的睫毛颤了两下,终于抬眼看他,眸子带着滟滟水光:“妾身不记得了,但。”
她停顿下来止住了声,抬手轻轻将自己脖颈下方斗篷的系带往下拉开。
在男人狐疑的目光下,她小巧的肩头一动,狐裘斗篷失了力落在她的脚边。
昏黄的烛光下,她身上的薄纱将她肩头、手臂及腰身的肌肤勾得若隐若现,里边儿未穿小衣,锁骨下方的薄纱拱起一个小尖,而后又自然垂下。
男人目光明显沉了下来,喉结动了动,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他的视线毫不顾忌地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来回打量着。
饶是如意轩那次,已看了个遍,但也是在并不太清醒的情况下。
而今当下,二人都很清醒。
云姝红着脸,美眸强作镇定地望向他:“妾身是夫君的人,自要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夫君,望夫君可以怜惜。”
男人定定地瞧她,黑沉的眼无波无澜,蓦的低笑一声:“想得我怜惜?”
他动了动,修长的指尖拉开了薄纱唯一的束缚,令其轻轻敞开:“自是可以,只要你乖乖听话。”
“妾身会乖的。”云姝眼睫轻颤,小脸儿因着现在的情形红得烫人,她眸子亮晶晶地望着岑祁。
下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打定了某种主意一般,抬起手,轻轻将身上的薄纱从肩头剥落,轻轻滑落在了脚边的斗篷之上。
顷刻间,岑祁只觉得视觉收到冲击。
他呼吸一滞,指尖轻轻滑落在她腰间,眸色黑沉,嗓音都低哑了几分:“替我宽衣。”
很快,小手环上了他的腰间。
温软如玉,如烟。
待身上最后一层束缚解开,男人没再耽搁,将人儿一把抱起走向了床榻的方向。
云姝身子软得没了力气,像清水一样,只觉身上很重。
下唇被轻咬厮磨,略带薄茧的指腹在肌肤上摩挲,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撕/裂感,一滴汗落在她耳边,融进乌黑的青丝。
以往清冷自持的男人也有片刻失态。
榻上的幔帐晃了半宿才停,夜里叫了好几次水。
岑祁本是想叫人将云姝送回春华苑的,但瞧她已然困乏,便也就任她宿在了主院。
迷迷糊糊间,云姝感觉身上一凉,紧接着身边多了一副温热躯体。
她眯了眯眼,壮着胆子凑近了几分。
男人身子一僵,但片刻也还是放松下来,大手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云姝莫名安心,虽然身子略有些不适,唇角依然带着些浅浅的弧度。
翌日,当云姝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困倦地睁开眼,整个人瞧着还未清醒,望着房梁躺了一阵,这才偏过头,注意到身侧早已没了人。
她莫不是睡太迟了。
云姝颇有些惶恐,忍着浑身的酸痛爬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仍是不着寸缕。
脑海中闪过昨夜的种种情形,令她不由得小脸一红。
真未想到,这首辅大人平日里瞧着冷冷淡淡的模样,在房事上竟如此……
如此健硕。
云姝心猿意马的抿着唇,小脸微微泛红,不自在地拉了拉褥子,将自己身子盖住,这才往屋内张望,便见岑祁坐在书案前,不知低头在做什么。
现在这番情形,她自是不敢随意下地的,迟疑了片刻,她轻唤了声:“夫君?”
岑祁瞥了她一眼,而后很快收回目光,语气淡淡:“舍得醒了?”
云姝略有些窘迫,只道:“是妾身贪睡,往后不会了。”
“无妨。”岑祁头也没抬,“芙蕖待会儿便会给你送来干净的衣物。”
“知道了。”云姝微微颔首,没再作声。
岑祁做事十分安静,许久都没有说话,云姝一个人待在榻上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得百无聊赖地攥紧褥子,垂眸发着呆。
但很快,岑祁终于忙完,手拿着一副丹青在榻边站定。
“你不是喜画?”岑祁垂眼看着云姝,说着便将手中的丹青搁在了她身前,“瞧瞧,可还喜欢。”
云姝眨眨眼,有些受宠若惊地将丹青拿起,仔细瞧着。
这丹青所绘是一名女子,青丝如瀑,美眸婉转,脸颊微红,身着一件狐裘斗篷,眼中似含着点点星光。
这是……这是她自己?
云姝愣了愣,颇为诧异地仰头看向岑祁:“夫君所绘的……可是妾身?”
“嗯。”岑祁应了一声,“你若喜欢,便带回春华苑裱起来,若不喜,便烧了罢。”
“喜欢,妾身很喜欢!多谢夫君!”云姝连忙答道,眉眼弯弯,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就如画中那般,含着点点星光。
“夫君能够如此,妾身很是欢喜。”
岑祁垂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却也没甚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脚转身走开。
见他又坐回了书案前,云姝朱唇轻抿,垂眼盯着手中的丹青,眼中带着点点笑意。
若能有个由头多与他亲近亲近,倒也不赖。
“夫君。”云姝轻唤了一声,“妾身儿时并未认真学画,如今甚是后悔,若夫君不弃,可否教教妾身?”
男人神色似是一顿,垂着眼并未应答。
云姝望着他的位置,眼睫轻颤,半晌,眸中的光终于黯淡下来。
他不回答,便是不愿的意思罢。
是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屋内静了片刻,芙蕖从屋外走了进来,福身后到了云姝这边,容她穿好衣裳。
收拾妥当后,她起身看向书案前的男人,道:“那夫君忙着,妾身便先退下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令云姝脚步一顿。
“午后过来书房,我教你。”
话音落下,云姝略显黯淡的眼眸又重新亮了起来,泛着欣喜:“是,妾身知晓了。”
她颔首应答,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