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水库时认识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她说我提干后就嫁给我

情怀难忘 2024-05-27 06:29:02

(第三集)

叙述人 聂广田

1976年我被提拔为排长后调到了离073哨卡不远的另一个哨卡。这个哨卡比073哨卡大了许多,整个哨卡有驻兵一个连,我被任命为一排排长。

哨卡虽然有驻兵一个连,但担任守卫的边防线也更长。每天我们三个排都要在不同的边防线上巡逻。

在一次巡逻途中,一班一名战士不慎掉进了一个大雪坑。我们立即组织营救,四个多钟头后才把这个战士救上来。在这次营救中,我跳进雪坑给战士壮胆加油。由于雪坑中通风不畅,空气更加稀薄。我刚被拉上来时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状态。这一次救人,我又一次立了三等功。

我被送到三十里营接受治疗,而我的主治大夫就是方玉芳。在她的精心治疗下,一个礼拜后我就康复出院。但是由于有肺心病的病根,所以没有再回哨卡。肺心病是一种慢性病,需要长期吃药治疗。因此我就利用这个间隙向组织递交了请假申请。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组织上很快便批准了我的请假申请。

这是我当兵后的第一次探亲,我想给家里的所有人都买一份礼物。但我当兵这几年一直都在哨卡,很少下山。所以也不知道买什么好。还是方玉芳陪我在三十里营的大大小小商店里买齐了东西。

我走的那一天,方玉芳特意请假过来送我,我们边说边走,直到我上了车后,她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从三十里营到我们县城我就足足走了五天。走下汽车踏上家乡的故土,我立即感到心旷神怡。虽然这里只是县城,离我们村子还有50多里路,但我却感觉好像到了我家门口一样亲切而温馨。

这50里路全部都得靠步行,因为县城到我们公社还没有通上客车。

我顺着公路快速的走着,三个钟头后已经走出三十多里路了。再有一个多钟头,我就可以回到家中了。看着天色还早,我就坐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柿子树下休息。

此时正是农历的五月,秦岭腹地的麦子正好成熟,男男女女都在忙着收割麦子。这时我看见一位妇女拉着一架子车麦子从田间小路上走过来。

这条小路刚好能过一辆架子车,左边是麦田,右边是一条干水渠。由于小路凹凸不平,妇女拉着车子不停的左右摇摆。我立即起身想过去帮忙,就在这个时候,架子车突然翻下了小路倒扣在没有水的渠中。我立即跑过去把妇女扶起来。这位妇女也非常奇怪,一声不吭的靠在水渠边上,只顾盯着我看。

我把捆着麦子的绳子解开,把车子拉上小路,然后再把麦子抱到车子上重新捆好。

我已经把麦子拉到了公路上了,那名妇女依然靠在水渠边。我想,我已经把架子车都拉到公路上了,她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刚才架子车翻下去时磕伤了?于是,我就又走回去站在了小路上。妇女双手掩面,小声地哭泣着。我跳下小路来到妇女面前问道:“你伤到那里了,要不要我背你去医院?”妇女哭得更厉害了。我把她的裤腿向上提了提,白嫩光滑的腿上一点擦痕也没有。我拉下了她的手,想看看她的头部。

猛间我愣住了,这不是我时时刻刻想念的柳晓云吗?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地盯着她看。

我从柳晓云那一双眼睛中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份柔情。她蓄满泪水的眼眶中蕴含了太多的愁苦与无奈。长长的秀发如今已经剪成了齐耳短发。原来那张娇艳白嫩的脸蛋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红晕,只能从精致的五官上看出她还是那个曾经让我梦绕魂牵的柳晓云。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自内心的那股强烈的情感洪流,一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没想到她竟然一把将我推开:“请你别这样,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柳晓云哭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哭,一边把原委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我。

当初我和柳晓云正在热恋的时候,水库建设指挥部的总指挥王得全就已经注意到了晓云。他想让柳晓云给他那个跛脚儿子当媳妇,条件就是推荐柳晓云的妹妹柳晓霞上大学。柳晓云的父母已经答应了,柳晓云也拗不过父母,为了她妹妹的前途,她只有牺牲自己的爱情。只是她后来又加了两个条件,一个就是给他那瘸子儿子找个事干,另一个就是让我去当兵。

王德全是公社副书记兼任水库建设指挥部的总指挥。他手眼通天,当年就把儿子安排到村小学当了一名民办教师,同时也把我送到了部队。本来高中毕业后必须在生产队劳动煅炼三年才有资格被推荐上大学。但柳晓霞只在生产队劳动了一年后就被推荐上了大学,柳晓霞上大学后,柳晓云也就和王德全的儿子结了婚。

我欲哭无泪,失去的是永远无法找回来的,我们又坐了一会后,我起身把柳晓云拉上了水渠,我默默的拉起了架子车,柳晓无声的跟在后边。这是柳晓云家自留地的麦子,总共只拉了三架子车就拉完了。柳晓云留我在她家吃饭,我没有答应。我把我给柳晓云买的那条丝巾从提包里掏出来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像被抽了筯一样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走了大约四五里路后,我竟然想哭。夕阳西下,我在一个大场的麦草堆上坐下了。我哭了,我只能无声的抽泣,因为我害怕惊动了别人。回想起我和柳晓云的点点滴滴,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晚上我就在麦场的麦草堆上睡了一夜。第二天,生产队上工时,社员要晒麦草才把我惊醒。本不想起来的我,又不得不提着行李上了路。

我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了核桃沟口。此时正值农村吃早饭的时候,我遥望着柳晓云家那几间瓦房,看着那袅袅升起炊烟,我便在她家的对面坐了下来。

就在离柳晓云家不远的地方,已经建起了一个小型水库。一个姑娘正在水库的上游洗衣服。我就坐在离姑娘还远的地方慢慢的看着。如果柳晓云没有嫁人那该多好,如果那个姑娘是柳晓云,那该多好。

可是这些如果都永远不会存在,我必须面对实际,从这个残酷的现实中走出来,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我。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准备往回走。正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姑娘站起身顺着水库上游的小路不停的追着。

突然姑娘弯腰在捞着什么,我刚想大声制止,却突然见姑娘“扑通”一声掉进了水库。我急忙跑过去,姑娘此时正在水库中挣。并且渐渐向水库的中心漂去。

我连忙跳进水库去救人,还好,这是水库的边缘,水还不深,如果姑娘再挣扎一会,被水冲到水库的中心,那可能连我也出不来了,因为我跟本就不会游泳。水刚好和我的脖子一样深,虽然姑娘双手已经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脖子,但我依然能够两手抱着姑娘的腰,用脚慢慢地向岸边挪动。

终于我们两个都上了岸,姑娘红着脸说:“真没想到竟然这么滑,衣服漂走了,我刚伸手捞衣服就滑了下去。多亏你出手相救,要不然今天我的命可就得交代到这水库里了。”

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以后小心点,快回去换衣服去吧。”说完我便转身离开。

我穿着一身湿衣服进了门,父亲和母亲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后,二老才放下心来。

母亲急忙准备饭菜,父亲找出我当年穿过的衣服让我换上。吃过饭后,父母亲都要去上工,我一人只好睡在床上想心事。

晚上左邻右舍都来家看我,我也把方玉芳帮忙买的糖果和烟拿出来招待大伙,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了好多关于部队上的事。其实当兵这么多年,我对部队上的事还是一知半解。因为这几年我一直待在哨卡,哨卡十多个人,除了巡逻外还是巡逻,也没什么好讲的。因此我只是把从别人口中知道的那一点东西,鹦鹉学舌地给大伙胡扯了一阵。

大伙散了后。父亲和母亲告诉我,他们已经托了好几个人给我打听媳妇了。他们说这次我回来,一定要把婚姻大事解决了再走。一听说打听媳妇,我就想起了柳晓云。想起柳小云我的心里就难受。因此我就告诉父亲和母亲,我不打算这么早就谈婚事,等以后再说。父母二人也不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我已经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了,再过两天我就该回部队了。这时柳晓云却找到了我家,她说,她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不想去,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行。我没办法,只好跟着她来到了核桃沟的水库边。在一棵大核桃树下坐着一位姑娘,她指着那姑娘对我说:“这位姑娘就是我给你介绍的对象。”

我仔细一看,只见姑娘上身穿着碎花短袖,下身穿着方格短裙,雪白圆润的胳膊腿白花花的直耀眼。当我走近她时,她突然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原来是你。”我莫明其妙,静静地看着姑娘。姑娘摇着我的胳膊说:“你忘了,那天,就是你把我从水库里救出来的。”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眼前的姑娘就是我回家时在水库救起的那位姑娘。柳晓云吃惊地问道:“你们认识?”

于是姑娘就把那天她捞衣服掉进水库的事说了一遍,柳晓云听说后,竟然哈哈哈地笑了,她说:“这真是天意,你的媳妇注定在要从水里捞的。”

原来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柳晓云的妹妹柳晓霞。她上的是陕西师范大学。这两天正在县中学实习,因县中学这两天正在开运动会,她就利用这个时间回家来看看父母。

三个人谈了好长时间,柳哓霞的话最多,她谈了他们学校的许多趣事,柳晓云也谈了他们家的一些情况。姊妹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很少插嘴。直到太阳偏西,我们才分手回家。

失云了柳晓云,我对任何姑娘也提不起兴趣,这一次探亲也就草草结束。

我和柳晓霞书信来往了一年多,但终因她受不了两地分居的痛苦,而我也不想脱下身上的这身军装,最终我们没有走到一起。

方玉芳对我情有独钟,但考虑到她是高干家庭出身,我也没有接受她向我伸出的橄榄枝。

在我32岁的时候,我才与一名部队的文艺兵结了婚。

回顾我的情感世界,冥冥之中,我思想还停留在初恋时的那种遐想之中,虽然我已经结婚成家,并且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但柳晓云的影子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浮现在我的脑际,特别是我探亲时见到她的那一幕,更是让我终生难忘。(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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