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献计分三路韩信进言挨乱棒,章邯偷营杀项梁陈平逃生问韩信

伯芳评文化 2024-07-27 03:54:42

项羽枪挑了李由。嗬!楚军精神大振。说实在的,项羽这次领兵出来可苦了三军了,这玩意儿就这么也不歇口气,一直往前这么赶,这是要干什么啊?咱们这先锋官是不是想走死两口子,这可真够受的。

还没等吃顿饭呢,到了东阿这儿就排开了战阵,就开打啊!大伙站都有点儿站不住了,太疲劳。可现在看,项羽在阵前和这李由连一个回合都没走,一抬手,就把敌将给挑了。这三军立刻精神就振奋起来了。

众军士看先锋官的枪在半空中这么一晃,这就是一道暗令,干吗?冲杀啊。众军士大喊一声,杀!是惊天动地,“哗一”像潮水般就涌过来了。章邯的阵脚就乱了。老将章邯呐,再老将也受不了啊。

怎么回事儿?这章邯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他知道李由啊本领不错,起码说,能在这项羽跟前走他个三五个回合。另外自己身边还有两位副帅,还有这么多战将呢。

要是李由实在敌不过了,也可以过去助一臂之力啊,不行咱们来个群战,这都可以。但是没想到这么干脆啊,这也太快了,连眼睛都没眨,这李由就完了,项羽就冲过来了,跃马摇枪直取章邯。擒贼先擒王嘛。

这下可把众将吓坏了,赶忙保驾啊,要是把大帅给挑了,这不麻烦了嘛。“哗一一”众将士一下护着章邯就往城里败啊,还没等拉起吊桥关城门呢,楚军就杀进来了,一鼓作气,

哇呀呀的一下把东阿给夺过来了。项羽传令,四门大开,出告示安民,杀牛宰羊犒劳三军,好好吃吃喝喝,这歇气多踏实啊。走马取了东阿城啊!

章邯这一下兵败七十里,可是大伙一看,这位老帅章邯呢,哎,没倒瓤,不是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大伙就觉着奇怪:“元帅,这仗咱们打得是不是太窝囊了,败得有点太惨了?”“咳。”

章邯微微一笑,手捻着胡须看了看诸将,“列位将军,不必往心里去。”“怎么?”“自古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真正的大将决不能按一战输赢定论,项羽只不过是侥幸取胜。李由啊,太无能了,哪能一个回合没打,就让人家给挑了呢!”

章邯心里头也不是滋味,起码说李由的父亲是丞相李斯啊,同殿称臣啊,你说人家父亲拜托了我半天,让我来帮助李由复夺三川,这个三川郡没取过来,相反李由就在我的面前让人给挑了。这有点儿不大得劲儿啊,咱们以后见着这李斯丞相,我还得好好解说解说。

“当今之际呢,想办法战败项羽给李由报仇。现在项羽刚刚取胜,他年轻气盛啊,这取胜啊就忘乎所以了。老夫想兵分三路擒项羽于马下,我亲自带领人马兵退定陶,我在定陶那里守着,让副帅董翳守住濮阳,第二个副帅司马欣守住雍丘,你们可千万把这两个地方给我守好,可不要丢了。”

哎呀!这俩副帅这么一听:“我说老元帅,现在分兵不利吧?”“怎么?”“咱们兵合一处,项羽都没把咱们看在眼里啊,这一分兵是不是力量就分散了?”“哈!”

章邯瞅着他们微笑地点了点头:“二位副帅,你们应该知道,我这正是要生擒项羽才分的兵。为什么呢?我这一分兵人家就看出来了,我的这个兵马呢,有强有弱。他必然打我的弱处,那么他要取一个地方,我就让其腹背受敌。他要是打雍丘,那么我就和司马欣来支援你,使敌军腹背受敌,他难逃我的罗网啊。他要是打濮阳呢,我带着董翳去援救,我用的是诱敌之计啊。”“啊!”

二位副帅明白了:“老元帅果然是用兵如神啊,太好了,立刻分兵。”探马就报到楚军去了。项羽呢?项羽走马取了这个东阿之后,把喜报就送到他叔叔项梁的面前去了。

项梁人马一到这儿合兵一处,项羽把这经过给他叔叔这么一说,以为叔叔必然高兴地犒赏三军,起码当着众将也得夸赞他这个侄儿几句。没想到项梁是拍案大怒,火啦!

“岂有此理!哪有你这么打仗的啊?这叫什么一鼓作气啊,不爱惜军卒,那是一个好将官吗?好将官应该把自己手下的军校视作手足一样,那军校就像自己的胳膊腿一样。哎!你对他们得特别地好,这样才能团结人打胜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常言说得好,一将无谋累死千军啊。你以疲劳之师来对付人家以逸待劳,那能行吗?你这不是愣头儿青嘛。你这一仗把李由给打败了,一个回合没走上来,当时呢,可能是把章邯给惊呆了,你这是侥幸取胜,不适者,再有一次定当论罪。”把这项羽给申斥了一顿。

这就是项梁,要换了别人项羽非火了不可,得跟他急了。你管我怎么打胜的呢,我疲惫也好,什么也好,我不是打胜仗了吗?你不但不赏,而且还说我一顿。

项羽这也窝了一肚子火,可是他明白,叔父这是为他好,意思之间好像是说,你太冒险了,这么干危险。旁边范增啊,给了个台阶:“元帅不必动怒,先锋官也是报仇心切啊。”这事情就揭过去了。

探马来报,说秦军现在兵分三路,一部分守定陶,一部分守濮阳,一部分守雍丘。“哦,再探!”把探报打发走了,项梁跟这个范增问计:“老先生,如今章邯东阿一败兵分三路这是何意啊?”

范增想了一想:“呵呵!元帅,章邯用的是诱敌深入之计啊。他之所以兵分三路,是让我们人马打他的弱处,要打他的弱处的话呢,他就合兵一处,来围攻我们,使我军腹背受敌。”

“噢,那么以老先生之意呢?”“我想,咱们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也把人马分成三路,我和项羽将军呢,攻打雍丘;刘邦呢,可以带兵去取濮阳。元帅您,带领大将英布去打定陶,使章邯无法分兵,必不战自灭矣。”

咱甭打他他自己就完了。哎呀!项梁不住地点头啊。“先生所言真乃是妙计啊!”是立刻分兵啊。让项羽由这个范增协助攻打雍丘,派刘邦带樊哙、萧何诸将去取濮阳。

现在这个刘邦啊,在这里就算是个客卿吧,刘邦心里明白。现在让他带人马取濮阳,他就跟樊哙、萧何商量了一番。商量什么?

“咱们打,咱们可得慎重点儿。因为什么呢?凡是来投奔人家项氏叔侄的,哎,现在要说是寄人篱下,好像是太悲惨了点儿,太可怜了一点儿,实际也差不多,现在咱们端的是人家的饭碗。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端谁家的饭碗归谁管哪。咱呢这回必须打个稳妥仗,意思是说,咱们只能打胜不能打败,咱们经得住胜经不住败。最起码啊,咱们也得打个平平,就是俗话说的那个平局,也别输也别赢,咱就算是保住这饭碗了。你看人家项羽走马取东阿,回来叫元帅申斥几句,啊,也是很严厉,拍着桌子瞪着眼睛,但是人家心里近乎。这咱看得出来,如果咱来这么一套也取胜了,说不定回来能治了罪。”

萧何一听:“咳,沛公不必多虑,我这都明白。”项梁当时就把人马分开了,兵分三路,分头进军啊。一路人马奔定陶,一路奔濮阳,一路奔雍丘。

这地方都在哪儿啊?这定陶啊,在山东省菏泽市南,就是章邯守的地方;这濮阳呢?在河南省清丰县,董翳守这地方;雍丘呢?在这个河南省祁县,就是司马欣守的地方。

现在人家楚军分三路打来了,那么章邯原来定的这个计呢,有点用不上了,想互相照应啊,给楚军来个腹背受敌啊,不行了。来得最快的是英布,到了这儿就把定陶给包围起来了。

章邯那是秦国大帅啊,他是有准备的啊。英布啊,号令三军攻城,城上呢,是灰瓶、炮子、滚木、礌石,万箭齐发,攻城不下,英布手下的这些将校死伤了不少。

仗打了一天一夜,甭说攻城,连块城砖也没拿下来。英布这仗打得挺窝囊,等元帅项梁到了,他赶快回令,把这个战况这么一说。

项梁啊,不乐意了:“英将军,你是一员名将啊,曾经在涂山亲自训练八千子弟兵,然后到九江又聚集了好多人马,文武双全,称得起是一个万人敌的大将,你怎么能够挫我军威呢!打不下定陶来,你为什么要强打呢?使得攻城不下反而损兵折将。若不念你平素立下的那些功劳,今日定当论罪,还不退下,等待何时!”“谢元帅。”英布仗没打好还挨了一顿说,心里头够憋屈的。

项梁申斥了英布一顿之后,吩咐三军早开战饭,我要亲自攻城。嗬!大帅亲临阵前指挥作战。这通打,又攻了这么大半天,也没把定陶攻下来,也伤了不少士卒,但是呢,楚军的士气很旺盛,一个个都挺精神都挺神气。

因为什么?因为自从楚军走马取了东阿之后,无形之中这个楚军呢,就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你别看大将项梁在大帐之中当众申斥了他的侄儿项羽一顿,其实呢,他侄子走马取县城大败章邯他是非常高兴。所以这个楚军呢,很骄傲。虽然没打下定陶来,但是这个神气并不减。当时罢兵,第二天接着攻。

又攻了两天,嗬!这定陶是固若金汤,根本打不下来。哎呀!项梁有点儿着急啦,他跟这副帅宋义商量:“老将军,攻城不下该当如何呀?”

宋义瞅了瞅他,这宋义有些想法,但是他不说,他已经看出来了。看出什么来了?章邯在用计策,应该给项梁点破,但是宋义想,我要是给你出了主意,出谋划策,你真在定陶这儿打了胜仗,你们项家爷们儿这脸可就露大了。

哎,知道的说这主意是我出的,不知道的呢,以为是你们打的胜仗,我把这番心思不是填了前线了嘛。让你露了脸了,你凭什么坐这第一把金交椅啊?这第一把金交椅该我坐,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攻城没辙了,你再来找我了,有主意我也不告诉你。

你说这人多可气,这个两军打仗最怕的就是离心离德啊,这最重要了,不一个心思这就要麻烦。

这宋义听项梁这么一问,他笑了:“哎呀,呵,项梁啊,我看你啊打得很好。啊,也只有这么来攻他,章邯怕你啊,他不敢出战呢,你再不攻城,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对峙着?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他现在是孤城一座,没有救援,粮草是有数的,等粮草吃尽,他不战自乱,到时候我们要取这定陶城那是唾手可得。”

“啊,哈哈!”说得项梁仰天大笑。心说,爷们儿怎么样,你别做着副元帅不服气了,我项梁还是有两下子的。

可是这一番话惊动了一个人,谁呀?帐前的执戟郎官韩信。韩信斜楞着眼睛瞅了瞅这宋义,心里说,这老家伙不怎么样啊,你怎么能给项梁元帅这小鞋穿呢!现在你应该提醒他,不应该再攻城了,你怎么反倒夸他啊。嘿!这项梁元帅也是,他还真不经夸,这一夸他还洋洋得意了。

韩信一想,我该说两句话了,我自从投军以来,一直憋憋屈屈的,在这儿站班,当这执戟郎,今天看来是我韩信出头之日到了,我得点醒这位项梁元帅,他只要采纳了我的计策,我就再也不用在这儿站班了。

韩信想到这儿,告诉身边的那个兵丁:“哎,我说。”“啊?”“你给我看着点儿这大戟啊,我进帐回话。”

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韩信把那戟往那一立,他几步走到帐门口,韩信告进。腾腾几步走到帅案前,深施一礼:“元帅在上,执戟郎韩信这厢拜见。”“哦?”

项梁一看:“韩信有什么事儿吗?”“哎呀,元帅,现在这个定陶城不能再打了,如果再要是攻下去,我军危矣。”咱们就危险了。“什么?什么!”

项梁听到这儿,上下打量打量韩信,“怎么见得这定陶不能打了?‘危险’二字何在呢?”“元帅容禀啊,现在这定陶咱不能再攻了,如今这章邯用的是骄兵之计。兵书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啊。现在攻城是小,防敌是大。望元帅深思。”

说完了,韩信把腰直起来了,垂手往那儿一站,就等着项梁问他这下文。啊,好啊,那你给我说说,兵书上怎么说的啊?这个怎么见得,咱们就不能攻城了?我再条条款款给您摆开了说,韩信就等这个呢。

项梁啊,火了。“嘟!”把韩信吓一跳。“啊?”“大胆执戟郎,这是什么所在,没看见本帅在干什么吗?本帅与副帅以及众将官正在议论军情,尔敢闯进帐中胡言乱语。左右!给我将韩信乱棒打了出去。”好多军校就把军棍举起来了,举起来就要打。

这些个站班的互相都认识,韩信平常也不多说少道的,人性也不错,所以有些军校也下不了手。说乱棍打出怎么打啊?照他脑袋咣咣来两棍子?往重了说揳一窟窿,往轻了说得起俩包来。没有,就照着他那皮糙肉厚的地方,给两下子就得了。乒乓!

“哎!我说,别打!元帅!咳!”韩信把脑袋一抱,噔噔顺大帐里边跑出去了。旁边那执戟官这么一看啊:“哎,我说伙计,你是不是早晨起来吃多了,还是吃了什么药了?”

韩信一听:“没有啊,我也没吃多也没吃什么药。”“我以为你吃错了什么药了呢,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你不瞧瞧那帐里头是什么人物,你进去瞎嘚嘚些什么啊,人家能听你的吗?你也不看看你这身份。”“咳!”

韩信轻轻叹口气:“我现在才明白,人微言轻啊。”“你就是个站班的执戟郎嘛,你有什么妙计啊?你就算有妙计,人家谁听你的,谁采纳啊?站着吧,就这儿站着得啦,甭想别的啊。听见没有,待会儿一散帐,咱回头找个地方喝两盅,然后大被一蒙头睡一觉,完了。打胜了,咱跟着领赏;打败了,咱们转身向后撒开腿跑,不就完事儿了嘛!你说你没事儿……”

“好啦,好啦!”韩信冲他摆摆手,把那大戟拿过来往那儿一戳:“嗨,这几棒挨的冤不冤啊。”韩信站那儿了。

方才韩信在帐中这番话,惊动了两个人啊。第一个是那个副元帅宋义,宋义瞅韩信被打出帐外他眼都直了,他本想拦住项梁,哎,我说元帅,你可不能打他,这人话说得有分量,了不得啊!赶快给他赐座,得向他请教,怎么不攻城啊?您说这什么意思啊?怎么给打出去了?宋义一想啊,我呀,我算了吧我。哼!我又不是第一把金交椅,大元帅,你打出去打出去呗,堵塞言路再好不过了,最好让谁都别说话,就你天王老子第一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可要知道你就离那倒霉不太远了!宋义没言语。

还有一个人,被韩信这番话给惊动了。谁呀?陈平。陈平目不转睛瞅着韩信,韩信挨了几棒,他特别心疼,要不是离得远,他真想站起来过去,用身体护着韩信,我替你挨这几下。

现在一看韩信被打出去了,自己作为一个客人,也不好说什么啊。嚯!项梁气得愤愤的,当时啪的袍袖这么一掸:“散帐!”本来想好好研究研究取定陶,让这韩信给搅了。扫兴!

散帐了,文武诸将各回各处。韩信呢?也回他那个帐子去了。陈平从后边追上来:“韩将军,请留步!韩将军!”韩信一听,韩将军?我根本就不是将军,我是执戟郎!我哪够将军呢,我连个旗牌都不如,算了吧,没回头。

“哎,我说,韩信将军,请你留步。”韩信一听,韩信将军?哼!谁叫韩信呢?自己一想,我叫韩信是叫我呢。站住回头一看,哟嗬,韩信认识啊,这是客人陈平啊。

“陈先生。”“哦,韩将军,我这厢有礼了。”“别,我说您别这么称呼,您就叫我韩信,我不是将军。”

“哦,不不!我就得这么叫,我这是习惯。古人说,人必自尊而后人尊之。你只有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你拿对方没老没小的逮什么就说什么,人家怎么能够尊敬你呢?我是念了这么几天书,我得对得起圣贤的教训。”

“嗯!”韩信点点头,“我看出来了,您是个读书人。嘿,再见吧。”“哎,别别。”陈平一看,您别走啊。“您找我有事吗?”“我有事向将军您求教。”“哎哟!”

韩信苦笑一声:“我有什么能耐啊?我会什么啊,您向我求教,您没看刚才我挨了好几棒?”“我想要问问,打着了没有?伤哪儿了没有?我给您淘换点儿药去。”

“不用不用,没事儿。先生我不会什么,没什么可说的,回头见吧。”“哎。”陈平把两手这么一张,挡住韩信的去路,他深施一礼,“韩将军,我今天一定要向您求教这逃生之计。”

陈平向韩信求计啊,就是求这个逃生之计。他也感觉到这位项梁将军很危险,但是怎么才能脱这个险呢?

陈平听韩信的那番话说得头头是道,遗憾的是这位项梁元帅根本不采纳。哎,他打心眼里往外也没看得起韩信这个小小的执戟郎。这可应了那句话了:人微言轻。

哎,一般来说,有点儿什么活动,有点儿什么事,不论举动大小,那么要请出一位权威人士来,说这么个三言五语的,这成色就不一样了,这个分量也就不一样了。

但是你得够那个份儿啊。韩信算干什么的呀,他的计策还没说完呢,就让人家一声令下给打出帐外。

陈平一直跟着韩信,向他一问计,韩信笑了:“我没有什么计策,陈先生,您哪还是问元帅去吧。”“呃,不不!我就问您,您说吧,如果秦军杀来咱们该怎么办?”“嗯?”

韩信一听,怎么办?“引颈受戮呗!就是把脖子呀这么一抻,等着人家呀下刀。”“哎,别介,韩将军,您告诉告诉我,哎,刚才您在帐中那几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说什么兵书云,上兵怎么着?”

“哈哈,陈先生,您读了好多书,还用来问我啊?您比我学问大多了,大概兵书啊都叫您翻烂了,用不着来问我。”“不,我一定要问您。”

“啊,我说的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啊。意思就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现在我家元帅采取的这个作战方针是错误的,不能光这么打,咱得防备着人。据我看,现在章邯使的是骄兵之计,作为咱们不得不防啊。”

“韩将军您说得太对了,我呀,五体投地,佩服!那么您说说他在什么时候能向咱们进攻啊?就是这个章邯。”

韩信抬头想了想:“这可说不准,往远了说啊,两三天;往近了说啊,一两日或许就在今天晚上。”“哎,韩将军,那您说咱们怎么能够逃脱出去呢?”“这我没办法。”“您不能没办法。”“哈!”

韩信笑了:“陈先生,咱实话实说,我有办法我也不能告诉您。为什么?我光告诉您了就算完了?你没有仨亲俩厚的啊?军中这么多的人,要有您的好亲好友来问计,问您逃生之策,您怎么能不说呢?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可您这一说,您的那些亲朋,就不认识别人了吗?是一传十十传百啊,好嘛!我说陈先生,我跟您远无冤近无仇,您不该要我韩信的命啊。为什么?这要是传来传去传到中军宝帐元帅的耳朵里,我这罪名可就大了,这叫惑乱军心,动摇军心。那还不得当时就把我给杀了,您算了吧您。”

韩信说到这儿站起来就走。“哎呀!”陈平一把把他拉住了:“韩将军,我对天发誓,您要告诉我,我绝不告诉别人,怎么样?啊?如果我告诉了,五雷轰顶,不得好报,您瞧这行不行?我可是个念书人,我还没起过这么重的誓呢。”

韩信微微一笑:“您呀,这誓起得是够重的,不过呢,虽然是起了誓,我也不能跟您说,这事儿说不得。实话实说,我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我在元帅跟前那儿瞎说呢。”“咳!”

陈平听到这儿叹了一口气呀,“如此说来,韩将军是不把这逃生之计说与我知啊,那我只有等着了,等着死于乱军之中。哎呀,韩将军哪,您这个心可真够狠的啊。算了吧,既然再三请教韩将军也不说,我只有听天由命了。哎,韩将军,行了,我送您回营里去休息。”说着韩信在前边走着,陈平在后边跟着。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韩信回过头来看了看陈平:“陈先生。”“哎。”陈平心说,有门儿,现在要告诉我妙计了。他赶忙啊,抢步上前躬身侧耳等韩信告诉他一个好主意。

韩信一瞧:“干吗啊陈先生,我看您是真心实意,对我呢也挺恭敬,我这人就这特点,我怕恭敬,不怕谁看不起我。一般来说,人都是恭敬怕的,没有吓怕的,知道不知道?陈先生您这么不小瞧人,说明您这书啊没白念,您这个墨水没白喝。”

“您夸奖。”“不是,这么着吧,吃完晚饭啊,您到我这儿来,咱俩出去散散步,您看怎么样?”“好好好。”

哎呀,陈平心想,韩信这个嘴真是够严的啊,我以为这时候是火候了,他应该给我说说了,敢情还是没说,这个人物可了不起啊!陈平回去了。吃完了晚饭赶忙来找韩信,他一看,韩信正在这儿等他呢。

“陈先生您来了,走吧,咱们转悠转悠。”“好好。”俩人呢,就在这营里头散步溜达。走着走着就奔这个后营来了,来到后营一看,那有好多押粮运草的车。

在当时啊,那个作战条件都比较落后,特别是军用的车辆也比较笨重。反正车是不少,一部分车拉辎重,刀矛器械锣鼓帐篷一切等项吧。

一部分车呢?押粮草,这个辎重车来了之后,把东西卸下去,一搭起帐篷来,开始把这车呢,就一辆插一辆,一辆插一辆,把这大营给围起来,最后两辆车车辕对车辕,啪!这么一立,这就叫辕门了。押粮运草车一般都在后营,把粮草卸下去之后马上就得走。

干吗啊?还得往这儿运啊,因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它得轮番地这么运输,所以后营都是一些运粮车。韩信和陈平来到运粮车的跟前,有军校就看见了:“哎,二位,干吗啊?上哪儿啊?”“啊?呵呵,这个……”

韩信微然一笑:“你不认识我?我是中军宝帐元帅驾前的执戟郎官,我叫韩信。”“哦,韩将军。”“哎,不敢当。这位是咱们的客卿,陈先生,陈平先生。”“哦。”

军校赶忙施礼:“陈先生,您二位怎么这么闲啊?”“没事儿出来凉快凉快,营里头挺闷得慌,我们想在车上坐会儿,行吗?”“可以可以,您二位找一辆干净车,那什么,我给您铺点儿什么东西。”

“不用不用,随便随便随便,您忙去您忙去。”说完了,陈平和韩信两人就上了车。到了车上,韩信往车板上这么一躺,躺在车上仰着脸对着天空数星星。陈平一看这倒不赖,你可真够自在的。

就他俩人这么一耽误,就已经是定更都过了,将近二更天了。这个粮车啊,二更天开拔。啪一下,车把式把这鞭子一举,叽里咕噜,这车就走了。

陈平一看:“哎哎哎,我说韩信,咱们得下去啊!”“下去干吗啊?”“不下去了?”“你看你不是向我问计吗?这就是我要告诉你陈先生的妙计。”“噢!”

陈平啊,似明白没明白。就在这时,只听远处里也就是他们这楚营的营门前,一声炮响是喊杀声震天,紧接着杀声震耳,那真叫惊雷滚动电闪雷鸣啊。

可了不得啦,原来是章邯带领着大队人马前来劫营。一鼓作气就杀到了中军宝帐。那位元帅项梁呢?项梁啊,还在床上躺着呢,今儿的这酒啊,喝得特别多,比每天多喝了这么几杯,晕晕乎乎迷迷瞪瞪躺着似睡不睡的,忽然小校来报:“禀元帅,大事不好!秦军前来劫营!”“啊!”

呼地一下项梁就坐起来了,眼珠子都红了。急的?不是,酒喝多了!项梁俩手扶着床垫听到这里就愣住了。“哎哟!”

他立刻想起来执戟郎官韩信曾经提醒过我啊,敌军现在使的是骄兵之计,让我以防为主。咳,我再问问他好了,还没等韩信把话说完我就把他乱棍打出了大帐。这……这!“备马。”

哎哟,好可怜哪!这位项梁元帅,头上没戴盔身上没披甲啊,提着口宝剑他就上了马了。刚上马章邯就到了,那章邯哪,哈!戟快马急啊,到了项梁的身旁,啪!把金戟一抖,噗!正刺到项梁的咽喉上。

他那戟两边带俩月牙啊,他啪往回这么一带是连扎带拉,扑腾的一声项梁元帅人头落地了。楚军有的人看见了,可了不得啦,元帅阵亡了,让人家一戟挑于马下。

这时候,这副元帅宋义起来了,提着大刀上了马,拨马就跑啊。你倒抵挡一阵子啊?抵挡不住。章邯来势凶猛啊,人如猛虎马赛蛟龙,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楚营杀了个人仰马翻啊。

这楚军就往下败啊,章邯率领人马就往下追。一路追杀使得楚军损兵折将不下一半啊,直杀到天光大亮,人家章邯这才把人马收拾住,掌得胜鼓回城了。

宋义这才收拾残兵败将,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把一些活着的、受伤的,别管是轻伤还是重伤的全都凑到一块儿了。

这么一点名,还算不错,中军宝帐的人一个不缺,点陈平陈平在,点韩信韩信在。这二位,嘿!这二位可美透了。

这一晚上躺在粮车上,啊,风风凉凉,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一边谈着,敢情这就是韩信的脱身之计啊。随着粮车走出老远来了,什么风险人家都没摊着,现在这一归拢残兵,人家还是第一个帐前报道。

嘿哟!这陈平打心里往外佩服韩信,那可真称得起是五体投地啊:“韩将军,您太高了!这逃生之计,怎么就这么俏啊!一点路都没跑就在车上这么躺着,数着星星聊着天,溜溜达达,风风凉凉,凉凉快快,走出这么远的道来,什么惊险也没受着,安然无恙。这一点名还第一个到的,嘿!陈平瞅着韩信是不住地点头啊,意思之间,韩将军,我呀服了你了。宋义元帅怎么办呢?还跟章邯打不打了?没法再打了。他只好传令把项梁元帅的尸首装殓起来,赶快通报给项羽,随后回兵到盱眙禀报楚王啊。

楚王听到这消息之后,心里非常难过啊。此次出兵非常不利,不但没取胜,而且还把一位大元帅给搭上了。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项羽回兵了。

项羽本来啊杀得挺痛快,一路是旗开得胜,他打算一鼓作气把这章邯的副帅给收拾了。没想到噩耗传来,叔父阵亡,当时他昏倒在地,苏醒过来之后是号啕大哭啊。

项羽和项梁的感情很深?那当然了!他们这叔侄啊胜过父子。项羽就是由项梁给拉扯成人的。哎哟,他止不住悲伤。旁边啊军师范增苦苦解劝,勉勉强强啊项羽这才止住了眼泪,立刻回兵奔丧。

回到盱眙,他是抚尸大哭啊。好多将官轮番解劝,就等你回来看一看,项梁元帅的尸首就要掩埋了,总这么摆着不行啊,这尸体都快坏了。

项羽这才不哭了,披麻戴孝,埋葬了项梁元帅。然后,项羽向楚王请兵,请楚王发兵为他的叔父、大元帅项梁报仇雪恨,生擒活捉章邯,将这老贼是乱刃分尸,不然难平项羽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有赵国的使臣前来求救兵,说是赵国的巨鹿城已经被章邯给包围了,眼看就要守不住了,请楚国出兵搭救。

这是个机会啊,楚王当时拜宋义为大元帅,拜项羽为副元帅,让他们带领人马三十万,去击秦救赵啊。

宋义这么一听,心里好大不高兴。怎么回事儿?宋义这次被封为大帅了,对他来讲这是个很痛快的事情。他曾经想过这个位置早就应该是我的,现在归了我了,是理所当然,如愿以偿啊。

可有一样,刚当上元帅,怎么就能够去领兵打仗呢!宋义啊,想好好过过这大元帅的瘾,在盱眙这儿好好享乐享乐、享受享受,过几天舒心日子再打仗。这可倒好,刚封完就起兵,这多别扭啊。

他想赖着不走,又没有什么借口。哎呀!宋义想了想,干脆我劝劝楚王别发兵得了。他张嘴刚这么一劝啊,项羽差点儿跟他玩儿了命。

怎么回事儿?哪能不发兵啊,没看章邯老贼吗,虎视眈眈地围住巨鹿要取赵国,打灭赵国之后,他一定举兵伐楚啊。

我们能在这里等着他来打吗?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出兵援赵啊,既能援助赵国,解了赵国之围,同时呢,也报了我们楚国之仇,这时候我巴不得起兵,好给我家大元帅,我家叔父项梁报仇雪恨。

“如果宋老元帅您要不愿意出兵的话,请您在盱眙镇守,请大王给我一支人马,我去解赵国之围。”一句话把宋义给将住了。

宋义是打心眼儿里往外没把这项羽放在眼里。为什么?你差着两辈儿呢,不管怎么说,你得叫我一声宋爷,宋爷爷!我跟你祖父是称兄道弟,你算着谁去?

可他没细打听,这项羽打心里往外,也没瞧起这爷。项羽早就打了谱了,你要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好说好道,咱们爷们儿礼道的称呼着,哎,我可以当你的晚辈;你要不是这么回事儿,咱们就调个个儿,知道吗?一个是我把你这爷揪过来,猛捶一顿;再一个我就是你爷爷。这项羽是这么想的。

这宋义不知道啊,一看项羽双眉倒竖,二目圆睁,火了,忙说:“哎,好好,别着急项羽,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宋义眼珠一转,心说,我这么办得了,只有此计我才能够赖在盱眙不走啊。

“咱们发兵可以,救赵也应该,但是呢,盱眙这里不能不搁人哪。上次咱们出兵就够急的,没有留下一个保驾的将军,如果说,咱们前脚起兵一走,后脚秦军要来偷袭盱眙呢?大王要有点儿危险可怎么办呢?哎,大王,您看这个是不是我们留下一个保您的驾啊?”“嗯!”

楚王点点头:“宋老元帅想得真周到啊,我本想呢跟你们提出来,而你们自己说了,应该留一个保驾之人,这样吧,把刘邦给我留下得啦。”

嘿,宋义一想,白费劲了。怎么?我满以为啊,让项羽去,累这傻小子去得了,是不是啊?你不是愿给你叔父报仇吗?整天杀啊冲啊打啊,你打去吧,我在这儿踏踏实实,当这甩手大元帅。

你打胜了,理所当然;你打败了,说不定我还治你的罪呢。没想到人家楚王啊,不让他留下,把刘邦留下了。

敢情楚王打见刘邦那天就格外的亲热,他看刘邦乐乐呵呵的,不笑不说话,这个人呢非常的和善。

刘邦说的每一句话,楚王都打心里往外那么爱听,想找个机会,跟刘邦盘桓盘桓。今儿个宋义一提,正好,是个节骨眼儿,就把刘邦给留下了。

宋义没辙了,暗憋一口气啊瞅了刘邦一眼,心说,你可真够走运的啊。怎么办啊?打去吧。这儿呢把赵国的使臣打发走了,说你回复赵王,我们即刻出兵。择选吉日一声炮响,大元帅宋义,副元帅项羽,军师是范增,带领文武众将离开盱眙,去解巨鹿之围啊。

人马走到安阳,宋义传令全军不要再往前走了,就在此处安营扎寨。这安阳在哪儿啊?在山东曹县东啊,宋义在这里把大营扎下了,他不往前去了。

大伙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以为他在这儿休整两天,然后进兵。这一待啊,就是半个月。哎,众人觉得奇怪。“我说,咱们这老元帅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走到这儿不走了?”

大家就议论纷纷。项羽副元帅受不了了,他来问宋义:“元帅,为何兵到安阳,扎寨不前啊?怎么不走了呢?”“哦?”

宋义瞅了瞅项羽,微微一笑啊:“嘿嘿,项羽,我用兵之计,你怎么能够晓得呢?我之所以在此处扎兵,是等赵国与秦国两败俱伤之际,老夫再出奇兵不迟啊。”

项羽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你看现在章邯领人马围住巨鹿,要取这座城池啊,取城不下,他心里特别着急,就得拼着命地打,攻城。这个赵国呢,已经派使臣到咱们这儿来了,咱们大王已经答应了,出兵援救。那么赵国听说咱们能够发兵援救他,那么他呢,一定能奋力守城,与秦军决一死战。这样他们就打去吧,等打得两下都不行了,双方损兵折将,都在疲惫不堪之际,我呢?带领这支生力军,出现在章邯的面前,可以大败章邯,这样也就把赵国之围给解了。我这就是以逸待劳之计,也就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项羽啊,老夫不是在你跟前夸口啊,披坚执锐我不如公子啊,要讲两军阵前取上将首级,我比你差一块;要讲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公子不如我啊。要是用智谋耍心计,你比我差远了。项羽下去休息去吧,老夫自有安排。”项羽憋着一肚子气由中军帐让宋义给打发出来了。

这宋义在安阳一扎兵就是四十六天啊,眼看把钱粮都给耗尽了,整个军营之中是怨声四起,气得项羽是哇呀呀怪叫,项羽一气之下要斩宋义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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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09 03:18

  • 2024-08-09 03:18

    李由之死的具体时间。

伯芳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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