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活着要开心,而开心自然离不开安全。在如今这个充满欲望的时代里,两者结合,便是幸福,这也是当下幸福观的基本底线。而我对安全的感悟只有二个字:心恋。似同真爱,不离不弃。
那么,我怎会与安全“恋”上呢?这里所说的“恋”,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卿卿我我两情相悦,也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如醉如痴,而是与安全不愿分开或想念不忘。可以说,我是因“心恋”而避祸。
追溯到七十年代,那时我还是刚进厂的小青年,因初涉社会而兴奋难耐。穿的是在表袋上方印有“安全生产”字样的劳动布工作服,这熠熠生辉的“安全生产”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当初穿着这身崭新的工作服逛马路,这颜值,这腔势,是何等辉煌,如果漫步在淮海路或外滩,回头率决不逊于现代的“吊带衫”。那年代,工作服是身份的象征,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嘛。
傍晚,穿着崭新的工作服站在弄堂口,仰角45度,眼瞄瞄,脚抖抖,犹如上海滩“一只鼎!”我敢说,这腔调绝对可与周立波的“打桩模子”PK一番。当时对安全生产的理解只是“糊涂的爱。”
真正让我“动了情伤了心”的,是在安徽铜陵矿里工作的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我的一个同事因井下塌方去救人而压断三根脚趾,在我陪他住院的那些日子,亲眼目睹了医务人员抢救遇难矿工的全过程,那个撕心裂肺的场面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其中有一矿友没抢救过来,腕上的手表还在“滴嗒滴嗒”,这声音仿佛是对哥们的依恋抑或致哀:一路走好!
而最让我记住一辈子至今还梦里萦怀的是九十年代初的那个春天,那时刚从俄罗斯学习干熄焦技术回来。因涉及到今后干熄焦的投产与维修,我们每天都去工地现场巡检。像往日一样,习惯成自然,出去时我顺手把安全帽扣在头上。同事一前一后,我走在中间。工地上,看到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似乎又回到了让人心情荡漾的那个“大跃进”时代,让人浮想联翩。谁知恐怖的一幕即刻发生了——突然,一根约二米多长的钢管从二十几米的高空飞流直下,重重地砸到我的头上,从安全帽滑到肩上触地后再反弹到面部。看到这场面,二位同事当时吓得面部肌肉拉拉动的呆萌,连呼命大,因为他俩没戴安全帽!事故的后果是:打掉我二颗半门牙,变形的脸部三角区龇牙咧嘴,我不忍心出去吓人,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啊哟喂”叫姆妈,可惜的是这半颗宁折不挠的门牙也在一个月后“光荣”了。

作者在施工现场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这就是偶然与必然。经过这次劫难,至今心有余悸,让人明白,什么叫“安全就在你身边?”回想起来还真感到后怕,如果当初我没戴安全帽,轻则“杠头开花”,重则“挂在墙上。”我要感谢安全帽,它看似那样的貌不惊人,但在关键时刻却大有舍我其谁的风范。
古人云:防为上,救次之,戒为下。
划重点!时下,你只要打开手机页面,迎面而来的皆是“今日新增病例N例,住院N例,治愈N例,死亡N例......”无论是病吓人,人怕病;还是人吓人,吓煞人,原本寄于金色秋天的晴朗心情,被这场疫情搅得荡然无存。安全,时刻在提醒:悠悠当下,唯此为大,新冠病毒。
所以说,树以无才活千年,龟以缩头而增寿。朕行将日暮途穷,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忠告尚在学习、工作、生活享受阳光的众爱卿,拥抱安全!它似咖啡,尽管有点“苦”,但不能因“苦”而不“恋”,它的芳香和回味是其它东西难以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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