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2年,朱棣攻入南京。皇宫大乱,宫人仓惶而逃。而旧臣夏元吉则正襟危坐,左手拨算盘,右手写字。等刀架在脖子上,他却平静地说:“别着急抓我,等我算完帐再说。”
朱棣打来,南京失守,朱允炆惊慌失措之下,一把火点燃了皇宫,瞬间火光四射。宫人吓得四处乱窜,仓皇而逃。
然而,账房内,旧臣夏元吉却正襟危坐,不慌不忙地工作着。他一边拨算盘一边记录,仿佛与世隔绝一样,沉浸在他的世界中。
刀架脖子上后,夏元吉才反应过来。镇定地对朱棣说:“先别着急抓我,给我三天时间,等算完帐再说,到时好交差。”
朱棣一愣,这还带讨价还价的。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心想:看你耍什么花招!于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谁料,外面闹得翻天覆地,夏元吉却充耳不闻,天天拨弄着算盘珠子,嘴里都囊着,手上记着。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实在饿了,就草草吃上几口饭。于是,朱棣对他产生了好奇心,决定一探究竟。彻夜长谈之后,朱棣竟然一纸赦书,赦免了他,还封他为户部左侍郎。
起初,朱棣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虽然不知他的工作能力到底如何,但起码他认真负责。
同年,浙西发大水,当地官员治理不力,朱棣十分恼火。这时,他眼珠一转,想到了夏元吉,看看这个被父亲朱元璋重用的臣子,到底有何能耐。
夏元吉接到命令后,立马收拾行李上路了。到那一看,百姓们的房屋被洪水摧毁,粮食吃食全被冲走,天天食不果腹。
夏元吉放下行李,卷起裤腿,光着脚丫,加入了抗洪的队伍,哪里最危险,他到哪里去。他每天穿着破布衣,吃糠咽菜,跟百姓同吃同住。
他一边调集钱粮救济百姓,一方面指挥疏导洪水。他每天带着本子出门,开支花销和需要整治的地方,全都记在小本本上。
半年后,夏元吉治理了一套治理洪灾的方案,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等他要返回朝廷时,百姓们却不知,整天穿着破衣烂衫的他,竟是位朝廷重臣,对他赞誉有加。
这次,朱棣彻底打消了疑虑。他相信父亲朱元璋的眼光,看人不会差。
原来,朱元璋在位时,他大力整治贪腐,大部分官员都遭了殃,而夏元吉在户部担任主事,掌握着财政大权,但他却步步高升。
夏元吉是被朱元璋一手提拔起来的。
洪武三年,朱元璋下令取消科举。夏元吉自幼聪明好学,被推荐到太学读书。后又被遴选到翰林院写制诰。
一天,朱元璋闲来无事去翰林院溜达,刚走到那,就看见一群学子在嬉笑打闹。只有一人在那正襟危坐,埋头苦读。
朱元璋走了过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答道:“夏元吉!”
朱元璋回去御笔一挥,封他为户部主事。
夏元吉到任之后,做事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上司看他为人正直,做事踏实,多次提携嘉奖他。他不仅认真对待工作,还非常爱惜民众。
一次,夏元吉去苏州巡视,时值冬日,天气寒冷。出发前,他让驿馆的人帮他把袜子烤干。不料,那人一时失误,袜子掉进了火堆里,顿时脸色煞白,不知如何交代。
夏元吉知晓后,并没有责骂。他把另外一只也丢弃了,套上鞋子,就匆匆上路了。路上遇到农民后,夏元吉下车与他们亲切地交谈,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
后来,建文帝朱允炆继位后,对夏元吉委以重任。而夏元吉也没让他失望,特别是靖难之时,宫内开销巨大,他想办法开源节流,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
朱棣对他也越来越信赖,有些大事,拿不定主意时,总要请他指点一下,而每次都能得到中肯的建议。
然而,夏元吉有次进谏,却惹怒了朱棣,被关进了大牢。
朱棣计划第三次北伐,朝中大臣纷纷反对,他希望夏元吉站能出来替他说话。
谁料,夏元吉却说:“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并无收获。况且陛下身体不好……”
朱棣一怒之下,下令将夏元吉抄家下狱。抄家那天,全城人都来看热闹,本以为大明朝的户部尚书,必定家财万贯。
然而,到了夏元吉家中一看,让他们大跌眼镜。屋里都是一些瓶瓶罐罐和破衣烂衫,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搜到。
朱棣第五次北征返程时病重,临终前,朱棣说了一句:“夏元吉爱我!”
朱棣驾崩后,儿子朱高炽第一时间跑到监狱,释放了夏元吉,让他继续为大明效力。
【秋萧浅读】
古人云:荡两袖清风,拂去心尘坦然,树一身正气,留下口碑伟岸。
这是对夏元吉的真实写照。为官多年,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流芳百世。夏原吉才是王者。
为官者,爱惜民众,清正廉洁,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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