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丧父,六次落榜,写下千古第一祭文的韩愈,竟是纵欲而亡?

八方镜 2024-11-26 17:22:15

初时不闻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音乐和文字,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多共同之处。

有些歌,听不懂是幸运,有些文字,读不懂也是一种幸运。

年少的时候,很难去共情书本中那些离愁别绪,什么“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什么“休将故人思故国”,什么“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什么“天地一逆旅,我亦是行人”。

没有一定阅历的人,真的很难共情语文课本中,那些文人墨客的感情!

毕竟少年不知愁滋味,你让一个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去理解相思,去理解思乡,去理解生离死别,最后还要做什么阅读理解。

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为赋新词强说愁。

只好死记硬背,一切为了升学,也正因如此,不少人,对于语文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太好。

可是啊,那些读过的文字,终究融入了你的记忆之中,直等到某个特殊的时刻,当你真的经历过某些事,一切无人可说,呆呆坐立院落的时候,脑海中的那些文字恰如其分适时地出现。

自己的心境,完全被那一词一句所切中。

这或许就是文字的魅力所在吧,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被誉为 “祭文中千年绝调”的《祭十二郎文》,以及他背后的那个男人,韩愈。

《祭十二郎文》自诞生之日起便打动了无数读者。

一句 “读之不落泪者,其人必不友” 的评价,更是让此文成为千古流传的传奇篇章。

那么,这句话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会被后人赋予如此高的情感标准?

南宋文学家谢枋得在其著作《文章轨范》中,引用了安子顺的评论:

“读《出师表》不下泪者,其人必不忠;读《陈情表》不下泪者,其人必不孝;读《祭十二郎文》不下泪者,其人必不慈。”

韩愈生于公元 768 年,籍贯为唐代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

韩氏家族世代为官,韩愈有两位兄长韩会、韩介。

在《祭十二郎文》中,韩愈写道:“吾少孤,及长,不省所怙,惟兄嫂是依。中年,兄殁南方,吾与汝俱幼,从嫂归葬河阳。既又与汝就食江南。零丁孤苦,未尝一日相离也。”

大历十二年(777 年),兄长韩会被贬,年仅十岁的韩愈随兄嫂远离中原,奔赴韶州。

建中元年(780 年),韩会不幸死于任上,韩愈随寡嫂郑氏扶兄长灵柩返回老家河阳安葬,次年,为躲避战乱,韩愈又与嫂子郑氏前往江南宣州。

韩老成是韩愈次兄韩介的次子,因长兄韩会无子,韩老成过继给韩会为子。

韩愈在十二郎的成长路上,既是叔叔,又如兄长。

两人 “零丁孤苦,未尝一日相离”,共同度过了艰难的少年时光。

嫂子曾经说过:“韩氏两世,惟此而已!”常言道长嫂如母,众人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场景:

韩愈三岁丧父,由兄长韩会抚养成人,后来韩会在中年时也死于南方,至亲之人相继离去。

韩家本来人丁兴旺,但韩愈的三个兄长都先后早逝,到了韩愈这一辈的男丁只剩他一人,而在孙辈中,当时也只剩十二郎(韩老成)一人。

而韩老成,也是同样的惨,中间还被过继给一次。

在这样家族人丁凋零的情况下,嫂子曾经抚摸着十二郎指着韩愈说:“韩氏两代,就只有你们两个了!”

那时十二郎还小,可能记不得了,但韩愈当时虽能记事,也未能完全体会到这句话中的悲凉。

在韩愈写祭文的时候,嫂子当时的言语又浮现在他心头,韩氏两世,惟此而已,因为真就只剩下他了。

如今回想这些,真就是恍如隔世。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离别还有重逢,山高水远,总有相逢之日。

贞元五年(789 年),年仅十九岁的韩愈满怀壮志,第一次踏入科举考场。

命运似乎并未垂青这位年轻的学子,他黯然落榜。

但韩愈并未气馁,他坚信凭借自己的才学定能在科举之路上闯出一片天地。

随后,他又接连参加了两次科举考试,可结果依旧是令人失望的落榜。

时光荏苒,直至贞元八年(792 年),二十五岁的韩愈终于在科举中崭露头角,考中进士,却未曾想,这仅仅是艰难仕途的起点。

在当时的制度下,新科进士需通过吏部选拔方可为官。

在三次吏部考试中,他接连失利,这无疑给了韩愈沉重的打击,可以说光落榜,这位仁兄已经加起来是六次了,放一般人身上心态得爆炸。

在长安城漂泊的日子里,他举目无亲,为了生存,他只能四处借债,靠亲戚的接济勉强维持生计。

在这艰难的时刻,韩愈意识到,仅靠科举仕途难以维持生计,必须另寻出路。

此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商机 —— 撰写墓志铭。

在那个时代,撰写墓志铭是一项热门的 “生意”,贵族和富商们为了彰显家族地位,愿意花重金请知名文人撰写墓志铭。

韩愈凭借自己卓越的文采,撰写的墓志铭真挚感人、文辞优美,在市场上大受欢迎。

白天他研读经典、写作公文,晚上则挤出时间撰写墓志铭。

经过不懈的努力,韩愈终于进入朝廷。

韩愈曾在汴州辅佐董丞相时,十二郎韩老成熟来探望他,但仅停留一年便回去接家眷,然而因各种缘由没有再来。

正如文中所载:“又二年,吾佐董丞相于汴州,汝来省吾。止一岁,请归取其孥。明年,丞相薨。吾去汴州,汝不果来。”

而后,徐州之约也无奈落空。

后来韩愈在徐州任职,派人去接十二郎,自己却又被罢官,导致十二郎再次未能前来,对应文中 “是年,吾佐戎徐州,使取汝者始行,吾又罢去,汝又不果来。”

韩愈一直想着出人头地、改善家庭状况,认为自己与韩老成俱为少年,以后团聚的日子长久。

在文中,他提到:“吾与汝俱少年,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故舍汝而旅食京师,以求斗斛之禄。”

却不曾想造化弄人,最终等来的却是十二郎病亡的噩耗。

“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十二郎死于贞元十九年(803 年),韩愈写《祭十二郎文》的时间是贞元十九年(803 年)五月二十六日。

就连十二郎病亡的时日也不知晓,这让韩愈悲痛欲绝。

在字里行间,韩愈回忆着与侄子的过往,那些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失去这样一位至亲之人的痛苦,是无法用理性言语去描述的,韩愈在文中不仅述说着过去的美好,也在表达对命运的愤怒。

“孰谓少者殁而长者存,强者夭而病者全乎?”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年轻的十二郎离世,而年长的自己却还活着,他痛苦地追问,是否有一种更为公平的人生安排?

《祭十二郎文》的情感浓度远超普通的悼亡文字,它剖开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让人看到最赤裸的悲伤。

它将悲痛的语言层层叠进,像是一把直刺人心的利刃。

一旦文字触碰到情感的共通点,人们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和感染。

谁的生命中没有类似的亲情与友情?谁的记忆里没有逝去的亲人或朋友?

正是这种共鸣,让《祭十二郎文》被推崇为 “至友之文”,并以 “不下泪者,其人必不友” 来高度评价。

而 “读不哭者,其人必不友” 的评价,也不再是对一个人的批评,而是对这篇文章情感感染力的高度认可。

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是唐宋八大家之首,是凭借一支笔杆开创千秋文风的儒学宗师,其文章气势磅礴,思想深邃,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

可这位儒学巨擘,并非仅仅是一个沉浸在书斋中的文人。

元和九年,淮西节度使吴少阳之子吴元济拥兵自重,公然反叛朝廷。

一时间,局势动荡,硝烟弥漫。

《资治通鉴》卷二百四十中记载,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 年)正月,李愬受唐廷之命,担任唐、随、邓节度使。

他到任后,积极筹备战事,精心谋划战略。

通过分化瓦解淮西叛军,成功收降了丁士良、陈光洽、吴秀琳、李祐等将领。

十月初八日,李愬拟定了袭击蔡州的周密计划。初十日,他抓住阴晦风雪的有利天气条件,率领军队从文城栅向东行进六十里,顺利袭占张柴村。

接着,又乘夜冒着风雪继续东进七十里,直抵蔡州城,最终,他们攻破牙城,擒获吴元济。

这一行动,对平定淮西叛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旧唐书・韩愈传》中提到:“愈从裴度平淮西,既还,帝诏愈撰《平淮西碑》。”

在此之前,韩愈就曾针对淮西之乱,向朝廷上疏《论淮西事宜状》。

在这份奏疏中,他深入分析了淮西叛军的形势,提出了一系列极具前瞻性的军事建议,包括加强军事防御、巧妙分化叛军、精心选拔将领等。

这些建议为朝廷制定平叛策略提供了重要参考。

在经历了淮西平叛等重大事件后,韩愈积累了一定处理军事事务的宝贵经验,因此,当镇州兵变发生时,朝廷毫不犹豫地派遣他前往处理。

长庆二年,镇州发生兵变,王廷凑杀田弘正,占据镇州发动叛乱。

朝廷任命韩愈为宣慰使,命他前往镇州安抚乱军。

韩愈单枪匹马深入叛军营地,对叛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竟然不费一兵一卒,成功说服王廷凑,平息了镇州之乱。

由此可见,韩愈绝不能被简单地看作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坊间传闻,他在中年时英年早逝,是因服用一种名为 “春丸” 的药物,导致身体不堪重负,这一传闻为韩愈的人生增添了一抹另类的色彩。

北宋陶谷的《清异录》中有相关记载,据说韩愈晚年沉迷女色,用硫磺末搅粥饭喂公鸡,千日后吃鸡肉来壮阳,这种方式被称为 “火灵库”。

传闻中,他起初似乎颇有成效,但最终却因此丧命。

但毕竟这只是野史记载,其真实性难以完全确定。

现代医学研究表明,硫磺接触较大剂量对中枢神经和消化系统、生殖系统等均存在确切的损伤效应。

不过在古代,人们对药物的认识有限,可能会尝试一些在现在看来不科学,甚至有害的方法来追求某些效果。

虽然这些传言未必属实,但它们却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更加真实的韩愈,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儒家宗师,而是一个活生生、有情欲、有弱点的普通人。

除了这些传闻,韩愈在文学领域的成就更是令人瞩目。

他一生中创造了 331 个成语,比如 “一视同仁” 最早出自他的《原人》:“是故圣人一视而同仁,笃近而举远。”

“千钧一发” 出自他的《与孟尚书书》:“其危如一发引千钧。”

“异曲同工” 出自《进学解》:“子云、相如,同工异曲。” 还有 “踔厉风发”(《柳子厚墓志铭》)、“形单影只”(《祭十二郎文》)、“坐井观天”(《原道》)、“敬谢不敏”(《寄卢仝》诗)等。

这些成语大多来源于韩愈的文章和书信,他常常用生动的比喻来传达复杂的思想。

这种精准的表达,不仅为唐代的文风注入了新鲜活力,也为后世语言留下了无尽的宝藏。

如果说 “春丸” 的轶事为韩愈的形象增添了一抹诙谐,那么他在成语创作中的卓越表现则进一步巩固了他在文化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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