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06年,伍子胥率兵大破楚国,为报父兄之仇,掘了楚平王墓

八方镜 2024-11-24 17:08:29

春秋末年,烽火连天,吴楚大地一片肃杀。

有这样一个人,他的一生绚烂而悲凉!

满门被灭,目睹这一切的他,逃亡路上一夜白头,多年后,为报此仇,他掘墓鞭尸!

却也因此众叛亲离,在史书上留下酷烈之名,他便是伍子胥。

伍子胥本为楚国名门之后,其父亲伍奢曾是楚国太傅,德高望重,深得楚王信任, 其兄伍尚亦是才华横溢,声名远扬,

然而楚平王登基后,为固王权,频繁打压异己。

其身旁有一小人,名曰费无忌,此人最善迎合主子心意,楚平王命伍奢为太子建之太傅,费无忌为少傅。

后楚平王派费无忌为太子去秦国娶亲,谁料费无忌见秦女貌美,竟心生邪念,劝说楚平王纳秦女为己有。

此等行径,实乃荒谬至极,仅仅因女子美貌,便劝人父娶儿媳,这般操作,令人咋舌。

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楚平王竟真的照做了,自此,楚平王因美色而疏远了自己的儿子,真可谓色令智昏,亲小人而远贤臣。

费无忌深知太子建日后继位对己不利,遂向楚平王进谗言,诋毁太子建。

楚平王听信其言,将太子建派往城父驻守,而后,费无忌又编造谎言,诬陷伍奢与太子建密谋造反,并向楚平王建议先召回伍奢父子,以测其忠诚。

伍奢接到召唤,顿感不妙,然大义当前,他并未离开楚国。

楚平王囚禁伍奢后,派使者去召伍奢的两个儿子伍尚和伍子胥,声称若能将他们招来,便放过伍奢,否则就杀了伍奢。

旨意传至伍子胥兄弟耳中,兄长伍尚毅然决定回去面对楚平王,欲以性命为父辩解,阻止祸端。

他言:“尔适吴,我将归死。吾知不逮,我能死,尔能报。闻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亲戚为戮,不可以莫之报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择任而往,知也;知死不辟,勇也。父不可弃,名不可废,尔其勉之,相从为愈。”

伍子胥深知此去凶多吉少,极力劝阻,奈何兄长心意已决,伍子胥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走向死地,从此天人永隔。

不久,伍子胥得知父兄遇害的噩耗,他们未曾获得任何辩白之机,便惨遭屠戮,甚至尸骨无存。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让伍子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依靠,满门被灭的血仇,如巨石般压在他心头,仇恨与悲痛令他几近窒息。

伍子胥咬牙发誓:“不复此仇,誓不为人!”

可是复仇谈何容易,首先要面临的便是逃出楚国的重重围堵,此时的伍子胥已成为朝廷的头号通缉犯。

他乔装成平民百姓,独自踏上逃亡之路,途中,多次险些被楚国追兵捉住。

有一晚,他藏身于一座破庙,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直到追兵远去,才颤抖着从草垛中爬出,满身泥土与冷汗。

明末小说家冯梦龙在《东周列国志》第七十二回中,对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有过精彩描述。

说是伍子胥与公子胜逃至昭关,此处被右司马薳越领兵把守,难以过关,幸遇东皋公,将二人带回居所,好心招待。

一连七日,却不谈过关之事,伍子胥狐疑不决,晚上愁的寝不能寐,如此翻来覆去,不觉捱到天亮。

东皋公一见他,大惊道:“你怎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伍子胥一照镜子,果然满头白发。

皋公却大笑道:“我的计策成了!几日前,我已派人请我的朋友皇甫讷来,他与你长得相似。

我本想让他与你换位,以蒙混过关,如今你头发白了,不用化妆,别人也认不出你来,就更容易过关了。”

当天,皇甫讷如期而至,皋公把皇甫讷扮成伍子胥模样,而伍子胥和公子胜装扮成仆人,四人一路前往昭关。

守关吏远远看见皇甫讷,以为是伍子胥来了,传令所有官兵全力缉拿之,伍子胥二人趁乱过了昭关,待官兵最后追拿到皇甫讷时,才发现抓错了。

最终,伍子胥成功逃至吴国,这一路的血泪,让他彻底蜕变。

昔日的楚国贵族,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的复仇者,他将所有的痛苦深埋心底,誓要用自己的双手,将楚平王送入地狱。

初到吴国的伍子胥,如同潜伏于暗夜的猎豹,在吴地默默蛰伏,只为寻觅那一丝能够助他实现复仇大计的契机。

国君吴王僚虽大权在握,却对宫中危机视而不见,公子光却对吴王僚的王位早已虎视眈眈。

他一直暗中招纳贤能之士,精心筹备,只为夺取王位。

当年,吴王寿梦四子中,季札最为贤能,但其无心王位,选择退避。

按照传统,王位先由长子诸樊继承,诸樊之后,余祭、夷昧相继继位。

如今,夷昧已死,公子光认为,理应立诸樊之子,也就是自己为王,而非吴王僚,这份不甘,如影随形,时刻萦绕在他心间。

恰在此时,伍子胥出现在他眼前。

伍子胥身负血海深仇,一心寻找复仇之机,他看出公子光的野心,二人一拍即合。

伍子胥将刺客专诸引荐给公子光,公元前 515 年,公子光设宴邀请吴王僚。

专诸将匕首藏于鱼腹之中,趁着上菜之机,果断行刺吴王僚,公子光随后自立为王,这便是后世所称的吴王阖闾了。

阖闾即位后,对伍子胥青睐有加。

尽管伍子胥深得重用,但他心中明了,吴国虽有称霸之志,然而其国力与军备,尚不足以与楚国抗衡。

此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 —— 孙武。

“胥乃明知鉴辨,知孙子可以折冲销敌,乃一旦与吴王论兵,七荐孙子。”

据说,伍子胥在一个早晨便七次向吴王推荐孙武,在伍子胥的不懈努力下,吴王阖闾终于答应拜访孙武。

吴王询问晋国六卿形势及争霸之策,孙武深入分析范氏、中行氏会先败亡,并欲献兵法十三篇。

吴王与孙武探讨战争称霸之事,询问好将军的要素,最后,吴王取走兵法书简,约定看完再听高论。

孙武在宫廷中的初次亮相,便令人震撼。

面对吴王的试探,他提出要用王宫侍女进行军事演练。

起初,侍女们嬉笑打闹,将孙武的命令视作儿戏,但当孙武果断处决了两名违令的侍女后,整个队伍迅速变得整齐有序。

连宫女都能操练的如臂使指,这场演练,让吴王彻底相信了孙武的能力,从此,孙武被封为大将。

在伍子胥、孙武、伯嚭等人的辅佐下,吴国国力迅速强大起来。

吴国于周敬王八年(公元前 512 年),先后灭掉了归附楚国的小国徐国和钟吾国,并采用伍子胥分军轮番侵敌的策略,疲劳楚军。

此战术虽不以直接取胜为目的,却能长时间消磨楚军的士气和战力。

随着时间推移,吴军的策略开始显现成效,楚军疲于应对,不断调动兵力,结果不仅耗尽了资源,还让防线漏洞百出。

与此同时,楚国上下对吴国的进攻逐渐产生轻敌心理,认为这些只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

公元前 506 年,吴王阖闾亲率大军,伍子胥与孙武担任主将。

吴国的军队人数虽仅有三万,但个个士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相较之下,楚国虽拥有二十万大军,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然而在连年的骚扰战中,楚国军队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军备松弛。

楚昭王对吴军的突然动作毫无察觉,他的过度自信让楚国上下对战争形势过于乐观,甚至未做严密的防守部署。

吴军行动的核心策略在于 “奇袭”。

为了最大限度地迷惑楚军,孙武提议吴军兵分两路,一路主力由阖闾率领,沿淮水而上,气势汹汹,吸引楚军的全部注意力。

另一支精锐部队则由伍子胥与孙武亲自统领,悄悄绕开楚国边境要塞,快速穿越楚国北部的隘口,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突入楚军腹地。

这支部队仅有三千五百人,但每个士兵都经过严格挑选,配备精良。

行动开始后,主力大军沿淮水前进时,楚军正如孙武所预料的那样,集中力量应对这一路军队。

而伍子胥和孙武率领的奇袭部队,则从北部险隘突入,迅速占领了楚军的重要关卡。

仅仅几天时间,吴军便已挺进至汉水东岸,切断了楚军的主要退路。

当吴军突然出现在汉水东岸时,楚昭王顿时慌了手脚,急忙派令尹子常、左司马沈尹戌、大夫史皇等,倾全国兵力,赶至汉水西岸,楚军不得不在柏举(今湖北麻城一带)仓促应战。

楚军虽人多势众,但长期的疲惫已让他们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而吴军将士则士气高昂,战场上,吴军采取灵活的分队进攻策略,前锋部队频频制造混乱,在楚军阵中穿梭,打乱他们的阵脚。

而后续部队则趁势猛攻,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楚军的防线。

楚军的防线很快被撕开,士兵们四散溃逃,吴军还创造性地运用了 “半渡而击” 的战术。

当楚军试图反击渡河时,吴军故意后撤,待楚军半数渡河时,吴军突然杀回,将楚军拦腰截断,使其溃不成军。

短短十几天内,吴军兵锋直逼楚国的都城郢都。

楚昭王眼看防线崩溃,仓皇出逃,只带着少数亲信连夜南下,吴军乘虚而入,长驱直入郢都。

城内一片哀嚎,百姓四散逃命,昔日的繁华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

攻入郢都后,伍子胥没有片刻放松,父兄之仇犹在眼前。

他下令搜捕楚昭王,但昭王已逃之夭夭,伍子胥怒不可遏,他命士兵挖掘楚平王的陵墓,将其尸骨拖出城外,在众目睽睽之下鞭尸三百。

这一刻,他积压多年的仇恨终于得以发泄。

当然,关于伍子胥到底是“鞭墓” 还是 “鞭尸”,后世还是存在争议的。

战国晚期的《吕氏春秋》记载为 “亲射王宫,鞭荆平之坟三百”,是 “鞭坟”;《淮南子》记载为 “鞭荆平王之墓”;

《史记》中则有三处记载,其中《吴太伯世家》载 “子胥、伯嚭鞭平王之尸”;《伍子胥列传》载 “吴兵入郢,伍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

《季布栾布列传》中说 “夫忌壮士以资敌国,此伍子胥所以鞭荆平王之墓也”。

反正不管是“鞭墓” 还是 “鞭尸”,伍子胥这种极端的复仇行为也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可以说是众叛亲离,甚至在后世留下了 “白发魔男” 的称号。

楚国因柏举之战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强盛。

陨落

柏举之战后,吴国达至鼎盛,楚国在其强大的攻势下几近崩溃,吴王阖闾一时风光无两。

可在这无限风光背后,却潜藏着汹涌的暗流。

公元前 496 年,吴王阖闾在与越国的 “槜李之战” 中重伤身亡,随后,他的儿子夫差继承王位。

那些曾与阖闾一同打下江山的功臣,渐渐成为新一代掌权者眼中的障碍。

夫差年少有为,胸怀大志,渴望进一步拓展吴国的版图,他将目光投向北方,立志与中原强国晋国、齐国一争高下。

而伍子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吴国当前的首要任务应是稳固南方的地位,尤其要彻底消除越国这个潜在的威胁。

越王勾践虽在会稽之战后投降,但伍子胥敏锐地洞察到,越国并未甘心失败,勾践卧薪尝胆,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与此同时,吴国的内部局势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宰相伯嚭非常善于揣摩主君心意的小人,逐渐赢得了夫差的信任。

他暗中挑拨,四处散播伍子胥倚老卖老、对吴王不满的谣言,使得两人之间的隔阂愈发加深。

伍子胥也知道伯嚭的险恶用心,但他刚直的性格使他不屑与奸臣争宠。

每一次朝会,他依旧直言不讳地指出越国的威胁,并劝谏夫差停止北伐。

这也让夫差更为不喜,伯嚭则趁机落井下石,他在夫差面前污蔑伍子胥勾结越国,甚至将他把儿子托付给齐国贵族的行为歪曲为 “暗通敌国”。

夫差听后心生疑虑,再联想到伍子胥一贯的谏言,更加认定他别有用心。

终于,一道无旨意从王宫传出:赐伍子胥剑一把,让其自裁。

接过命令的那一刻,伍子胥心中没有愤怒,也没有争辩,只有一种透心的悲凉。

他叹息着对来传旨的使者说道:“我为吴国尽心竭力,辅佐两代君王,从不计较功名利禄,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拿起那柄剑,却并未立即自尽,而是写下了一道遗言:“请将我的双眼悬挂在吴国东门,让我亲眼看着越国攻灭吴国的那一天。”

这番话传至夫差耳中,他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无法容忍伍子胥的 “诅咒”,命人将他的遗体草草抛入江中。

这位曾助力吴国称霸的功臣,就这样死无葬身之地,而他的预言,也在不久后成了现实。

夫差北伐虽初战告捷,但由于大军疲惫,无力支撑。而越国则在勾践的精心谋划下迅速崛起,伺机反击。

当越军攻入吴都之时,夫差才幡然悔悟,想起伍子胥的忠告,可此时伍子胥的尸骨早已被江水冲得无影无踪。

伍子胥的悲剧,与他的父兄如出一辙,满腔热忱最终付诸流水。

而在伍子胥死后,孙武的结局也引发了后人的诸多猜测。

《东周列国志》中提到,在吴王成就霸业后,孙武敏锐地察觉到 “飞鸟尽,良弓藏” 的结局,于是提前向吴王告别。

在离开之前,他还曾特意劝过伍子胥,但伍子胥并未听从其建议。

其二为被夫差杀害说,《汉书》中有 “孙(武)……(被)诛戮” 的记载,但并未交代孙武被杀的原因。

孙武是伍子胥的好友,伍子胥因忠言被杀,孙武可能会为他出头,从而招来了横祸,或者他受到伍子胥的牵连而被杀害。

其三为隐居说,《唐太宗李卫公问对》明确表示,孙武主动退出了是非之地,并且从后续历史发展来看,战国时代出现了鬼谷子的高足孙膑,而孙膑是孙武的后人。

如果孙武早死,不太可能有后代传承,所以,综合来看,孙武隐居的可能性相对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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