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很久该不该写这件事,我不知会有多少人看到这篇文章,但万一被某些人看到,也许他们的生活将产生剧变。
而这种变化当然是及骑不好的。
令狐是有几十年从业经验的老检验师,退休后应聘到了一家民营医院继续从事检验工作,那家医院的主营业务是治不运不玉。
那家的医院的患者流量不大,工作清闲,老总给出的薪水也丰厚,对于从公立医院离职的她来说,实在算得上很好的选择。
可是她做了半年,忽然毫无预兆地离职了,也不再上班,专心地在家带孙子。
直到不久前,一次聚会上我又遇到了她,她虽已年近六十,但精神矍铄,头上还没有几根白发。
我跟她打趣道:“任谁看了都觉得你不过才四五十的年纪,怎么那么早就在家享受含贻弄孙的天伦之乐了?”
“你还是这样吊儿郎当不正经!”
令狐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我年纪虽然比她小了好几轮,但说我们是忘年交也不为过。
“说说看,当年为什么忽然从医院离职,是不是老总给你气受了?”
这本是随意一问,哪知她的神情忽的肃穆起来,似乎我的问题正问在了她不想提及的点上。
我不由得一愣:“莫非被我说中了?”
她将我拉进旁边一个没人的空房间,我们面对面坐下,气氛变得凝重,我不经有些紧张。
“怎么回事?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我试探着问她。
“你还记得我醉后工作的那家医院是治什么的吗?”
我点了点头:“听你说过,那家医院是治不yun不yu的,自从二胎放开后,上门求医的不少,经医院治后,怀孕率也挺高。”
她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沉默了良久,我知道她有话说,于是安静地等着。
“如果真的能为那些受了不yun不yu病症困扰的家庭带去福音,这本是好的事情,我们这些从业者也算是为子孙后代积福。”
她一声叹息,继续说道:“可有些事情跟你想得不太一样。”
我不禁好奇:“有什么不一样,治了患者,让他们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这本就是天大的好事。”
她盯着我,眼角的皱纹宣示着她这一生丰富的阅历,她说:“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治之症,不yun不yu也是一样的,任你找多少医院,见多少名医,治不好就是治不好。”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做人工shoujing,甚至可以做shiguan婴儿,只要有心,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也不像过去那么难了吧?”
“可是如果男方根本没有jingzj,或者他的jingzi全都病怏怏,没一个可用呢?”
“没有jingzi?没一个可用?”我不禁张大了嘴,那这个男人也太悲催了。
令狐点了点头,继续道:“你说的人工shoujing和shigusn婴儿的确可以解决很多患者的问题,但如果出现了我刚才说的情况,那么一切都无从谈起。”
我咂了咂舌,默然道:“那么只有岭养小孩一条道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可是像这样的不治之症,我工作的那家医院偏偏能治好,患者往往离开医院一两个月后就有喜讯传来。”
我蓦地从椅子上腾起,惊讶道:“那家医院的医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可是据我所知它已经在两年前倒闭了。”
她摆了摆手,示意我冷静。我坐回椅子,期盼地望着她,亟待她的回复。
令狐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我:“你看过陈凯歌拍的那部《道士下山》吗?”
“看过。”我老老实实地答道,但并不明白她问这话的用意。
“电影里边提到,很多多年不yun的妇女在观音殿待上一晚,回去就能怀上孩子,原因在于观音殿下有一条密道。”
“妇女怀上的并非丈夫的zhong,而是寺庙中僧侣的孩子。”
听到这里,我似乎已明白她语中的含义,身上寒毛根根竖起,结舌道:“你是说……那家医院……就像是电影中的观音殿?”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这已是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怎么还会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那么令狐的忽然离职也解释得通了,但凡是个稍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在这样的医院工作下去。
她笑了笑,笑得很苦涩:“其实跟你想的又不太一样。”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种情况,别的,或许我都能接受的。
“有些医生在通过检查确认丈夫的jingzj根本令妻子shouyun后,常常会要求陪同夫妇来看诊的公公取一份jingye标本做检查。”
“医生给出的理由是,想看看有没有家族遗传方面的问题。来看诊的很多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乡下人,他们求子心切,医生让做什么,他们也就照做了。”
我点点头,心想医生的态度还是严谨的,可是接下来令狐所说的话,实在惊掉了我的下巴。
“可无法治就是无法治,就算对公公做了检查又于事何补呢?真向是,他们所提取的公公的jingye,醉终通过人工shoujing的方式注入了儿媳的体内。”
令狐醉后那句话犹如一声炸雷在我脑海中轰鸣,我只觉得手足发软,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了。
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公公既然能生下丈夫,他的jingzi自然大概率没有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儿媳怀上的孩子实际上却是丈夫的兄弟……”
我的脸色煞白,憋出一句话:“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医生做的这些手脚。”
“他们当然不知道,如果知道,谁会同意做这样有悖伦理的事情呢。可怜的是,他们得知女人huaiyun后,还眼巴巴地跑到医生那里送锦旗,感激他医术,妙手回春。”
令狐不住地冷笑,不知她是笑医生,还是笑那些患者,可是我已经不能说出任何言语了。
“可是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样的人家已算得上幸运的,毕竟总算是自己家族的血脉。”
我默然不语,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
“可是如果女人的公公并没有陪同来就诊呢?”
令狐忽然又问出这么一句,我心中一阵惊悸,已想到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那么那些医生就会亲身上阵,取了自己或都医生助理的jingye注入到患者的体内……”
说完这句话,令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双目黯淡无光,眼上的皱纹也又深了许多。
我竭力平复着内心起伏的思绪,艰难地说道:“原本这些医生不必这么做的,只要将实情告诉患者就行了,何苦做……做这种事呢?”
“患者若自知无法生育,总有其他法子弥补遗憾的,比如去岭养一个孤儿。”
令狐似乎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幽幽地看着我,问道:
“你知道这样的夫妇进一趟医院要花多少钱吗?少则两三万,多则十几万,几十万。他们为了挣这件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了。”
我长长吁了口气,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临别的时候我问她:“这样的医生毕竟是少数吧,大多数的还是针正的医者仁心。”
令狐笑了笑:“当然,这也许只是这个社会小小的一处阴暗面,毕竟任何任何时代,任何一个群体,都少不了害群之马的。”
送走令狐,我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场对话。
也许有些曾经治过不育症的夫妇会无意中看到这篇文章,我当然希望你们没有看到,将自己的日子幸福地过下去。
下面这些话,是想对那些医生说的:
医生本是个崇高的职业,你们何以能为了从患者身上榨取那点血汗钱,干出如此卑鄙龌龊的事来?
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可会陡然惊醒,想一想身尚流着你们骨血的那些孩子,现在过得可还安康?(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