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生日,堂姐欺负我妈,我把一碟菜糊她脸上,结果却令我意外

名著茶话会 2025-01-12 07:22:58

父亲是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家里兄弟姐妹六个,他排行第二。那年代的农村孩最大的有爷爷奶奶疼,最小的会更受父母宠,他这个老二就上下不靠,真的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慢慢长大了,父亲的性格就相对内向,只懂得低头干活,对于身外事几乎毫不在意。

相比起来,大伯不但能言善辩,年轻时就当了兵,退伍回来没几年就当了支书,成了村里湾里的头面人物。

比父亲小的两个姑妈,还有叔叔,基本都是我父亲帮手拉扯大的,但他们几个的出息却大一些。

大姑妈命好,读完初中后辍学,却嫁给了当工人姑父,那年代也是每个月都看得到现金的人家。

二姑妈更厉害,自己就考上了中专,后来就在区里的医院当医生,离家还近,能够经常回娘家孝敬爷爷奶奶。

叔叔虽然也只读了中学,但强在脑子灵光好使,还没成家就开始做小生意,后来就娶了隔壁村的村花,小家庭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只有我父亲,没有什么文化不说,身上也没学到什么手艺,全靠辛辛苦苦种地。到了年龄,又娶了同样老实巴交的我母亲,两个人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然也有一个好处,至少,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红过脸,更别说两口子吵架闹矛盾了。

父亲这样兄弟姐妹多的大家庭,最难处理的就是内部矛盾,外人但不敢怎么欺侮。

也确实,到了我们出生后,在村里也几乎从来没有人敢欺侮我们。

可兄弟姐妹多了,尤其是子女们都孝敬父母的话,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发生点摩擦的可能性就越大。

兄弟姐妹之间还好,毕竟有血缘关系在里面,但妯娌之间、姑嫂之间就很难说了。

伯娘是家里的大嫂,她娘家也是邻村的,家里人也多。

加上大伯又是村里的支书,在所有弟弟妹妹眼里,伯娘就是高高在上的“天蝴蝶”,从来没有人敢得罪她,就算是最有出息的二姑妈,对伯娘也是毕恭毕敬的。

婶娘虽然最小,可强在叔叔能赚钱,家里底子殷实,说话的声音都大一点。再加上婶娘的娘家又在邻村很有势力,于是也受到哥哥姐姐们的宠。

只有我母亲,自己也有点木讷不善于奉承人,我父亲自己本身就上下不靠没有什么话语权,要文化没文化,要经济没经济。

我外公家也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母亲还只有一个弟弟。于是,我父母在家里的地位,甚至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但凡爷爷奶奶有点什么事,需要做菜做饭的,肯定是我父母两个。需要洗洗刷刷的,不出意料也落在他们头上。

就连后来奶奶病倒卧床了两三年,贴身服侍她的几乎也就是我母亲一个人。

我和弟弟稍微懂事点了,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大家一起吃饭时,伯伯伯娘,姑父姑妈还有叔叔婶娘他们,都可以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聊天,我父母却要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被烟熏得不停地咳嗽?

每当那个时候,母亲就会叹着气摸着我的头说:

他们都是有用的人,我们生来就是做苦力的,这怪不得别人。所以你们俩也要好好读书啊,读出身了,今后就不会像我们这样吃油烟了……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我们的父母活得那么卑微,但我和弟弟却挺争气,在学校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于是,每次期末考试后的那两天里,应该是父母腰杆挺得最直的时候。

我和弟弟接完通知书回来,都能拿着奖状还有一些小奖品。可比我们大的堂哥堂姐,比我们小的堂弟堂妹却从来没有得过名次。

也只有在那时候,我们的父母、尤其是我母亲,在家里才算有说话的份。

可惜每个学期只有一次期末考试,父母“风光”的机会实在太少。乃至到了后来,就连晚辈对他们都不怎么尊敬了。

相比起来,伯父的女儿、也就是我堂姐是做得最过分的。

其他几个对我父母虽然也不是特别尊敬,但表面上至少还叫声伯娘或者婶娘。只有堂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母亲在她嘴里就成了“喂”。

大家一起吃饭时,因为基本都是我母亲下厨,别人都不会等她一起吃,只要菜端上桌了,大家就吃起来。在他们眼里,我母亲似乎就是个仆人,后吃是理所应当的。

到我们上初中了,我们越发清晰地感知到父母在亲人们里的窘境。

那时候,二姑妈家庭条件最好,不管是吃还是穿,都是我们眼里最好最时髦的。

而她自己也善于打扮,一些自认为穿着不好看的就会拿回来给大家。首先就是伯娘,然后是婶娘,挑剩下的还塞给堂最大的姐。

至于我母亲,似乎就不是嫂子一样。二姑妈甚至还当着我母亲的面说:二嫂常年在地里干活,我这衣服虽然是旧的,但并不便宜,给二嫂穿就太浪费了。

二姑妈那样的话,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如果不是碍于她是长辈,我很可能会冲过去甩她一巴掌。

而接受二姑妈衣物的人,从伯娘到婶娘再到堂姐,还会附和着说几句。

我们初中毕业那一年,奶奶去世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年多的她,虽然说膝下儿孙满堂,但对她老人家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奶奶临终前应该是良心发现吧,拉着我母亲的手说道:二嫂,这三年来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体心如意服侍我,说不准我屁股都要烂几个洞了。

奶奶还说:你嫁到我们家十几年了,虽然我这个当婆婆的自己没有刻薄你,可几个大的看轻你我是知道的,却没有帮你说过话,现在想来实在是过意不去,只希望你不要怪我。

奶奶的话说得很煽情,我母亲也被感动得泪如雨下。这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她听过的唯一被人重视的话。半蹲在奶奶的床前,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奶奶过世后就只剩下爷爷,那时候叔叔发了财,已经在镇上买了房子。大伯虽然住在老家,连大堂哥娶了媳妇也一直没有起新房。

于是,大伯召集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商量怎么安排老人家。

最后的结果很明显,大伯家住不下,叔叔去了镇上,爷爷也不可能住到女婿家去,自然就只有来我们家了。

父亲和母亲没有半句怨言,尤其是我母亲,很可能是奶奶临终前的话更让她死心塌地,二话没说就把爷爷接到了我们家。

我们家的房子其实也不宽裕,甚至还有点破旧。只是因为是庄稼人,前些年建了几间新的杂屋。

如今爷爷搬来了,父母就把弟弟的床搬去了杂屋,还说你一年大部分时间住学校,家里随便对付一下就行。

爷爷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家就成了父亲兄弟姐妹们的聚会场所。姑妈们回家看父亲,当然也只能在我们家吃住。大伯和叔叔来看爷爷,母亲多少也得烧点水泡碗茶招待一下。

而爷爷的日食用度,父亲三兄弟是三一三十一均摊的。从这方面看,我父母照顾老人的事,就全成了“白搭”。

虽然我们也认为,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得失,但没有让其中有一个单独承担某一项的道理吧?更何况以家里的经济条件论,我们家还是最困难的呢?

但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或许在我母亲心里,依旧还是受奶奶临终前那番话的激励,如今这么做,还图着将来爷爷也能一样说。

但等不及爷爷说那番话,我们这个大家族的矛盾,终于还是爆发出来了。

那是我读高一那年,爷爷的生日刚好在暑假里,因为不是几十几十的那种整寿,所以就只有我们自己这些亲人一起庆祝。

由于爷爷住在我们家,爷爷生日那天的酒菜席面也都落在了我父母身上。记得大伯还说了句:

二嫂,这次就还是辛苦你了,所有的开销你记好账,到时候我们几个分摊。

大伯的客套话,让我母亲又像打了鸡血一般,嘴里说着“老爷子住在我家,我自然不能推”之类的话,连夜就忙着准备起来。

这个时候,我们全家真的是个大家庭了,大堂哥哥大姑妈的大儿子都结婚有了小孩。堂姐也在拍拖,很快就要嫁人了。爷爷的生日酒席,即使只是自己家人也得两三桌。

于是,先一天忙我父母忙活到半夜,也只是准备了一半。生日当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母亲就把我和弟弟叫起床,让我去厨房烧火,安排弟弟跑腿,他们玩忙着做饭做菜呢。

我们一家四口脚不停手不住忙活了半天。一大早,伯父就来看动静,叫我们一家四口全上阵了,知道不会耽搁午饭,说了两句客套就走了,提都没提要不要他帮手的事。

十点多的时候,两个姑妈和叔叔陆续到了,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围着爷爷这个老寿星说着笑着。

只有我们一家四口人在厨房忙活,似乎我们就不是爷爷的子孙一般。

我很有点不痛快,却又不好说什么惹父母不开心。只是母亲安排我泡茶端过去爷爷房里时,我使了点小性子,把热水瓶和茶叶茶碗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我这样“冷落”他们,其他几个大人虽然心里应该也有点不痛快,倒也没有当着我的面说什么。

但堂姐就不同了,冲着我的背影说道:都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连倒水都不会,将来怎么孝敬长辈?

我猛回头瞪了她一眼,堂姐还示威般地反看着我,要不是母亲在厨房喊我,说不准我们两姐妹当场就会吵起来。

我在厨房陪着母亲做菜,父亲一边准备原料,做好了四五个菜之后,就开始端去桌子上了。

按照我的理解,我父母在厨房忙活了两天,吃饭的时候,大家总得等他们一起吧。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父亲端完菜后进来对我说:小娟,你把饭锅端到爷爷的房间去,大家要吃饭。

我不情不愿地提着饭锅送了过去,果然看到他们两桌人都开吃了。大家吃得不亦乐乎,浑然忘记还有我们一家四口没有上桌,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这时候我还是拼命忍着,毕竟还是个学生,气冲冲地回到厨房帮着烧火。

母亲在厨房干活很麻利,虽然很急,几个菜都有条不紊地做好做完,我们四个人每个人都端着菜送到桌子上。

这时候,大伯问了一句“才做完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指了指旁边晚辈们那桌说:你们来得吃了点,只能坐那桌吃了。

我父母一点也没有不满的感觉,一边拿凳子一边盛饭,然后就坐在我们这一辈的桌子上准备吃。

我和弟弟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甚至心里还有种“我们多吃掉一点,你们就少吃一点”的念头。

我母亲是最后一个落座的,屁股还没有沾到凳子,堂姐就说话了:喂,帮我成一碗饭咯,我懒得出来。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饭碗递向我母亲。

我再也忍不住了,倏地一下站了起来,顺手就端起面前的一碟辣椒炒肉,手一伸就给糊在她脸上。

堂姐比我年龄也大,个子也高一些,肯定不提防我有这一招。半碟子汤汤水水就那么实实在在地糊在她脸上,然后又顺着脸往下流淌,弄得全身都是汤水。

短暂的错愕之下,首先是长辈那一桌,满桌子的大人都在朝我吼。尤其是堂姐,顾不上清理身上的油水就要朝我扑过来。

这时候倒是大伯冷静下来,大声呵斥着我们两个不许动手,还满脸严肃地朝我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她是你姐么?当妹妹的怎么能把菜糊在姐姐脸上?

我听懂了大伯的意思,如果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先和我说道理,或许也是他当了多年支书养成的习惯,要让人心服口服吧。

我不假思索地大声吼道:我是妹妹,就要尊重姐姐,那她是侄女,怎么就不需要尊敬婶娘?

你没听到她刚才是怎么叫我母亲的么?“喂”,这里谁叫“喂”?既然把碗都伸到乐婶娘面前,叫一声婶娘有那么难么?

我虽然是他们眼里的晚辈,但这番话说出来,即使大伯当了多年的领导能说会道,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支支吾吾了几下,应该是实在想不出怎么来辩驳我,只好掉头冲自己女儿吼:

你刚才就是这么喊你婶娘的么?没大没小的东西,活该被你的妹妹糊一脸。

我还不忘添一把火:她可不是今天才这么叫我母亲的,你问问她,上一次叫婶娘还是什么朝代?

堂姐怎么称呼我母亲,堂伯他们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于是,即使我让堂姐当众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伯父也就不好继续和我纠缠,只好降低音量和我说:

虽然你堂姐没礼貌,但你今天这么做也不对,幸好菜已经冷了火气,要是烫伤了脸怎么得了?

于是,最后的结局就很简单了。在伯父牵头下,首先是堂姐规规矩矩给我父母认了错,还保证今后再也不那么没大没小地叫人了。

我也不等别人催,紧跟着也向堂姐道了歉,还说请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要姐妹齐心,也能其利断金。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一页就那么揭过去了。

还真别说,经过这么一折腾,堂姐对我父母的态度真的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管是否真心,反正只要见了面,叔叔婶娘叫得还是挺欢的。

再后来,我和弟弟先后考上了大学,家里的条件也慢慢变好,而伯伯叔叔家的堂姐堂弟都在老家务农。

一些年后,父亲三兄弟三个家庭的条件竟然就发生了转变,我们家反倒成了他们羡慕的对象了。

我们家条件好了之后,大伯和叔叔对我父母的态度也来了个大反转。

尤其是后来我把父母接到了城里常住,只是偶尔回老家一趟后。每次回到老家,他们三兄弟都亲热得不得了,而且还真没有太多的水分。

而我和堂姐也一样,虽然说句老实话,在我心里,未必真的能忘怀她早年对我父母的不屑,但每次见面也还是能笑着聊聊,我也会给她的孩子一些礼物。

在别人眼里,我们堂姐妹之间似乎也亲密无间,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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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1-12 18:38

    谁豁得出去,谁就是老大。在婆家,我能干也能说,从来不输阵。我家妯娌总是被轻视,只有我帮她仗义执言,有我在的时候,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