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字纪实,以对话启发。
这里是《建筑档案》对话现场!
PMA设计事务所创始人
Plasma Studio合伙人、主持设计师
王川
建筑档案此次对话建筑师王川,从关乎设计根源的“形态逻辑说”开始谈起,设计背后形态逻辑,不是形态本身,是一种进入设计的方式,形态逻辑的构成更像一块“织物”,对形态逻辑构成的解构过程,更需要设计师抽丝剥茧,深度介入;而深度介入过程的方式与经验构成,我们称之为“过程性设计”,经历一段过程,也是在经历一段“造物”的创作经历,有其实验性,也要在设计中寻找创新与突围之法。从“织物”的底版到“造物”的过程,设计师总会在一个个城市场所之中沉浮与思辨。
并不是所有建筑都适合自己做
城市设计师与建筑师之间
两重身份需要灵活转化
我们只做适合自己的设计
我做城市设计也在做建筑,但并不是所有的建筑都是适合自己去做的,每个建筑师只能做某一种类型的设计,因为建筑总是带有比较强的个人色彩,尤其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建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或者特点,每一个个体的“人”都是由整体环境和其自身的经历塑造起来的,这是我从产品设计和机械工程专业的背景,能很适应地进入到参数化设计的原因。从小就对数学和物理非常感兴趣,很早我就知道自己不适合纯文科性质的专业,文科也不是我的强项。
每个设计师都会有自己特别擅长的方向,也在做适合自己气质、秉性的设计,如果有人请我们做仿古建筑,这是我们不擅长的。但是,我们可以针对具体问题从城市设计的角度去探讨建筑存在的方式,比如:这里应该做一个现代性的建筑还是采用修旧如新的方式可能更合适等等。如果我们前端的城市设计已经定了基调,而我们又要遵循这种基调的时候,才会划分出不同的建筑设计师和不同的作品,这样,我们就会在城市设计师和建筑设计师两重身份中灵活转换。
百度希望小学 ©PMA
建筑,是长在那里的
拔起来的时候要连根拔起
不仅仅为了“造型”做设计
很难去定论我们的“身份”,或者我们是什么样一种所谓“风格”?但能确定的是:我们比较擅长做一件事,那就是“数据化分析”,从而让项目跟场地建立更多的交流,这是我们的专长。
比如:景观类建筑,它并不一定要放在公园里,我们会尽量让建筑跟整个场地环境进行对话,空间类型层面也是可以转换的,从景观转换到建筑,从室外转换到室内,从道路转化成立面。一个项目如果具有很强的转化性,就可以更多地跟整个场地周边发生联系,这样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建立一种“场地对话关系”。
投标项目如果第一轮方案选中了,但后来可能因为一些情况变化需要更换一个场地,委托方就可能要求我们把设计直接平移到另外一个场地,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和委托方沟通,有的设计可能是能快速更换场地,但我们的设计会比较难。我们不会纯粹为了造型而去改变一个建筑形态,因为它一定是来源于我们对这个场地的物理信息、政治文化信息和认知信息上的理解,但是,我们对场地顶层设计的理解并没有发生变化,而我们对物理信息的解读却发生了变化,因为场地变了,建筑也就会随之发生变化。
我们的建筑就像生长在那里,拔起来的时候要带着根拔,不能从这里拿出来,再往那边一放,我们做的大部分建筑也都不能进行这样简单的移植,拿起来再放过去的时候,建筑也就死了。
一个单体建筑的形成,是基于我们对整个场地物理因素和政治文化因素进行复合分析的结果。可能有人不理解,会觉得我们的设计语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我们更强调的是设计背后的“形态逻辑”。多数设计师都可能使用过三角面来做建筑语言,我们在设计之前会做一个初步的区分:一类使用三角面是因为建造工地想要去模拟曲面的表皮,属于小三角;而另一类我们常用的三角面,进入之后可以给你带来空间层面上的深度感受。这两类设计有非常本质的区别,并不是我们为了要这个形态而去使用这个语言,背后支撑的是一种“空间导向逻辑”,我们希望人进入到空间里面之后,能够感受到这种较大层面的转折关系,这个空间感受一定要跟人在里面的活动有关。
西咸新区崇文泾河生态餐厅及酒店 ©夏至
每个建筑
都有其自身的形态逻辑
像是一块“织物”
我一直强调“形态逻辑”(Morphological),从做西安园博会项目开始,包括后来所有项目的设计过程,都有这样一种基本逻辑支撑。虽然部分项目也有作为设计师在主观意愿上的调整,找到场所背后的“形态逻辑”,是需要通过了多轮的分析和计算的,而并不是因为我喜欢某一种形状,纯粹的设计师主观性意愿,在我们设计中的排位则是后置的。
当然,这里面会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做城市设计的时候,我们通常是要找到大家的共识或者过程性的共识,而到了建筑和景观这种比较小的尺度,选什么就更具主观性。做建筑设计的时候,虽然也存在对话关系,这个时候更多的选取依据来源于对生态性和地域性的理解,是一种更有针对性和倾向性的选择,而不是做大而全的综合考虑。
建筑设计会跟场地产生大量形态逻辑的关联,就如同我们闭着眼睛想象一栋房子,在脑海里出现的可能不仅仅是房子本身,还有它周边大量像植物根茎一样的延长网络所覆盖的一个区域,而房子,仅仅是盘根错节之中的一个纽带或节点。
一个设计做好了,是很难带走的,当它被移动的时候,是需要带着很多东西一起走的,它一拉起来,形态跟着就会发生变化。在这里我们有个基本的概念叫“织物”,建筑的本质就是一块织物的整体,这也是建筑本身存有的基础结构,因为视线、人流、功能、体块的影响,形成的最终设计形态,就像是一块布盖在了上面,而布是有其褶皱纹理的,它若经过外力拉扯就会扭曲、变化、变形。建筑本身就是一个有机体,这对于小尺度设计会变得更加明显。
IZMIR经济大学GUZELBAHÇE校园规划设计 ©Plasma Studio+PMA
建筑,是不可复制的
空间背后有其基本“形态逻辑”
形态和形态逻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们并不强调形态,但非常关注形态逻辑,因为与表象的形态相比,背后的逻辑才是真正的核心。形态和形态逻辑之间存在一个平衡问题,作为一个建筑师或景观师,需要有形态上的个人表达,但我们会更重视空间生成背后的基本逻辑。
这种倾向性的选择,可能与我的家庭背景也有关,我父亲是一名数学老师,从小给我树立的未来从业方向,要么是工程师,要么是科研人员,没有人认为我会成为一个设计师。早期我做的是工业设计,而工业设计和建筑、景观设计有着非常大的区别,不管从尺度权衡到逻辑形成,工业设计最终形成产品走入市场,大多需要量产,而建筑设计则很少需要量产,如果不停地去复制一个建筑,是乏味的,也是一种抄袭,这也是建筑设计所不允许的。
在清华期间,我读的是景观规划方向,这使得我在设计认知思考层面,有一个很大的思维方式的拉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自己就开始了建筑设计方向的实践,基于这些实践经历,也促使了现在我可以驾驭不同设计尺度的建筑,也能比较灵活的处理在不同尺度上的建筑设计,从最小尺度的家具到几十平方公里的城市设计,其形态逻辑的根本,来自于对空间基本逻辑的创建。
作为建筑设计师,我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但对于不擅长的事情,我也很喜欢去尝试。
第十一届中国(郑州)国际园林博览会园博园儿童馆 ©田方方
对建筑师而言
总有一种不确位的身份感
设计,关乎空间
在策略、规划、景观、建筑中混杂生长
除了建筑设计师这个身份,我也很喜欢产品设计师这个身份,也喜欢做建筑、做景观、做城市,也会去做一些产品设计,倒不是说我到目前还没有定下来自己的设计方向,而是我还挺享受在这几种身份之间穿梭的感觉。不同的身份给了我不同的给养,也让我明白“设计的多元性与丰富度”,这种不确位的身份感,也成为了我的特质。
不同的项目之中,往往会存有不同的逻辑导向,也都有一定探索意义。回到自己最擅长的部分,依旧是策略性分析与逻辑先行,“建造逻辑先行”,我们也会去用,但用得不多。采用什么逻辑导向,往往是基于我们对项目的全面理解,如果我们认为这个项目应该要建造逻辑先行,就会去强化这一块,这个时候我们会去跟有很强建造经验和工程经验的团队进行合作。这就要求我们对自己的定位要很清楚,并且要清楚知道自己的强项在哪里,我也很赞同垂类细分,因此,我也并不追求去打造一个什么都能做的设计团队。
我并不排斥其他类型的设计师身份,更希望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简单的设计师,而不一定是要被区分为某一类设计师。设计师,是一个大的总体身份,也有人问我是不是属于跨界设计师,因为毕竟日常的设计工作还是转换了一些设计角色的。一方面,我觉得这个定位也是对的,因为我的确跨到了不同的设计尺度或多种不同的设计类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认为设计师状态并不需要这么细微的切分,设计本来就应该是多元化的。
在我们的设计团队里,如果一个建筑师对景观设计完全没有概念,我们会认为他是不成熟的,至少在我们这个团队里是不合适的,因为我们的设计需要通过城市、景观逻辑去跟场地发生关系。如果你仅仅是对建筑很熟悉,但对城市、景观、空间没有概念基础,那你就没有办法做这一类型的设计,因为,我们理解的设计,可能需要把城市、街道引入到建筑里面,只要你有了这样的基础,一条腿也就已经跨到了另一个设计范畴里去了。
我们所说的规划策略、城市设计、建筑景观,更多层面只是一种学术概念上的切分与使用,其实,很多建筑师也并没有一定要强调自己是个建筑师,很多好的建筑师,他的作品里面有室内的东西,也有景观的东西,还有城市相关的东西。相对而言,建筑师这个身份可能更综合一些,也会比较好地被大众认知。虽然每个建筑师都会做多种不同的设计,大家还是会问,如果非要明确下来,我觉得建筑师是一个比较容易让大家理解你在做什么的身份。
兰博基尼展示中心 ©夏至
进程类(Processing)设计师
“过程逻辑”梳理与呈现过程
远强于最终的空间形态表象
我们通常会把自己称为:进程类(Processing)设计师,也就是说我们的设计是一种过程性质的设计,只不过因为它是基于一个实体,所以,最终会被定格在某种形态上。但已经定格的绝对不是这个进程的全部,而是经过了整个过程之后所呈现出来的一个“过程经验”,我们真正输出的,其实是一个“过程逻辑”,这个逻辑本身是高于最终表现出来的空间表象的。
大家会基于不同的设计逻辑,运用不同的方式做设计,有的设计师可能刚开始大脑里就会有一个最终场所图景,只是需要慢慢把它实现出来。而我们在设计的最初阶段,大脑里并没有任何实体,只有这些逻辑性的推演与分析,需要慢慢地一层一层去剥,一层一层去做验算,到最后才会衍变成为一个实体,这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设计过程。
所以,我们在做设计时有时候,时常会担心刚开始做几天委托方就要看项目效果,因为,这个时候我们的设计可能还是一堆零散的东西,委托方往往很难理解,也很难想象我们的设计最终呈现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设计,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分析的过程,一个预判的过程,预判这个场地是不是这样的,一个项目完成以后,我们会更加关注它最后的使用和反馈。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们认为分支系统在交通系统里会更有优势,但在实际项目里却很难推进,因为我们目前思考城市的方式“往往想要效率优先”。从一个具体的点到另一个具体的点,中间连通一条足够宽的道路人就过去了,但如果从一个城市设计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情,我们就会认为“分支系统”更有优势,更可以应对场所中突发情况,也可以给使用者带来更丰富的体验。
在西安世园会这个项目里,我们就用了这种分支系统,最早我们做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质疑的,一般的园博会进去之后就是一条大的主轴线,好方便人群往最里面走,当我们采用了分支系统时,有专家非常明确地反对,担心这个设计会产生人流效率问题。项目建成使用一年后我们去做项目回访,发现我们的预判基本正确,使用分支系统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交通拥堵问题,分支系统的特点就是空间的可选择性,这样就不会因为单一主路中间一个点出问题后而导致整个系统瘫痪。
西安世园会—流动花园 ©Plasma Studio
空间,并非单一属性构成
通常具有多重属性
真正的空间生命力
在于多重属性的有机结合
回看我们自己的设计,不论是城市设计或者单体设计,我们都不倾向把它界定成一个很具体的空间,也就是说我们不希望所有的空间被明确的定义框死。我们在做兰博基尼展示中心的时候,二层前面有个连续性的空间,是一个小平台,在做的时候并不会很快定义它的功能,比如它一定是屋顶还是室外平台,或者是楼梯,事实上它可能混合了这三种功能。我们做东西会把多重属性结合在一个空间里,我们认为这才是空间真正的生命力,它不应只是带一种属性的。
兰博基尼展示中心,在它二层前面的连续性空间,既是下层的屋顶,同时也是一个室外活动空间;因为有平台,它同时还要有交通性功能,可以从一个高度到另一个高度;因为有绿屋顶,它还是一个雨水收集的生态性设施系统。在做大尺度或者做这种有生态性空间设计的时候,我们会把更多的属性结合到一起。比如:尽量做绿色基础设施,少做灰色基础设施,绿色基础设施既有生态性、交通性这种基础设施的功能,同时又提供了人参与的多种可能性。
兰博基尼展示中心 ©夏至
城市和建筑,都是在不停发展的状态之中,这是一个历史的进程。设计师如果把设计对象的定义框死了,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给锁死了,这一点对于建筑还没有那么极端,除了一些特殊的建筑,一个建筑的寿命总是有限度的,尺度变大之后,这一点就会变得极为明显。在设计过程中,我们会进行控制,也会进行引导,但我们不会去做绝对化的场所定义,除非一个项目有非常特殊的属性,否则我们更倾向把设计对象当做一个有机体来看待,其实,现在大部分项目也都在朝向这个方向上发展了。
我们尝试了很多年去改造城市里的河道,现在很多地方的河道已经恢复原有生态。生态驳岸既可以防洪,同时也有人的活动,还有生态属性,但如果一个河道只有工程化的防洪驳岸,这样防洪效率确实是最高,但是,人就没法在里面进行活动了。
珠海香山湖公园湿地角度 ©李伟
材料,是过程中的选择与呈现
也要在过程中去寻找
建筑,需要通过材料与城市发生对话
对话机制的建立决定了选择那种材料
很明显,我们不属于材料主导的这一类型的设计师,在做设计时,我们通常不会在刚开始就把材料定义的得特别明确,而是在设计分析的过程中去确定材料的导向。就像我们一直强调的,我们更关注的是空间的生成逻辑,基于生成逻辑,再决定用什么材料,或者在逻辑生成的过程中找到合适的材料。
我们对于材料选取的态度比较开放,从具体表象上来说,我们比较擅长使用的是混凝土、金属、幕墙,因为这种类型的材料更有利于去塑造相对比较复杂的空间体块。材料,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辅助性的手段,在我们的空间逻辑出现或者形态逻辑出现之后,可以起到一个支撑性作用。
选材的过程是跟随着设计推演的一个过程,在设计过程中选材意向会逐渐明晰。我们确定材料的逻辑也和通常做法有所不同:常常会先定材料的方向性,再定是那种材料,也就是说,我们首先定这个材料有没有方向,它是无方向的、竖向的还是横向的,能不能透光等因素,基于这些因素,我们再去材料系统里面进行优选。
如果需要竖向的材料,就可以考虑选择有竖向纹理的混凝土、竖向的木格栅、竖向的金属等;如果材料不需要方向,就可以考虑混凝土、清水混凝土、大面积的铝板、金属网等;也要考虑材料的透光性,和城市进行对话的密度有多大,基于这些特征再慢慢缩小选择范围,确定某几个材料,之后会做出1:1的建筑样板,这个时候才会去触摸这个材料,进一步进行比较。
我们强调材料的方向性、透光性,并不是特别强调材料本身,更加强调材料的“对话属性”,基于我们希望,建筑与城市的对话机制有多强,然后再去做出最后的选择。
北京国际园艺博览会设计师园-凹陷公园 ©Plasma Studio
有的建筑爱说话
有的建筑不爱说话
每个建筑,都会存有其设计的倾向性
背后,会有一种逻辑的重复、迭代
任何一种设计都会有一定的倾向性,我们真正希望去探讨的是受众和城市的一种共生关系,而不是设计对象本身,我们并不是一定要设计出“一种极容易被记住的建筑形态”,设计要给予的,其实是一种空间对话。
我们希望受众看到我们设计的建筑时,能感觉到它在跟你对话,但也并不是我们的每一个设计都是拥抱受众的,形象点说,可能有的建筑爱说话,有的不太爱说话,但它一定会和你做某种形式的交流,而不是只是像个模特一样静止的站在那里。很多人认为我们的建筑的雕塑感非常强,我觉得顺着这个逻辑说也挺好,因为好的雕塑,也会跟你对话。
每个建筑师都有自己的风格,也会重复性地使用自己最有信心、最擅长表达的东西,比如:有的建筑师擅长使用光,有的擅长使用砖,从材料和空间层面都会经常使用,这种重复其实也是一种迭代的过程,也是基于设计师自身内部所产生的自我基因的重复与迭代。
重复性,在工业设计领域是非常明显的,工业设计产品会被消费者大量使用,同时产生反馈。建筑设计则很难获得大量直接性的反馈,目前只有房地产的做法更接近建筑工业设计的手法,至少大家在常规意义上也认同房地产这种重复性的做法,但我本身并不喜欢这类重复性,我认为它跟建筑学本身,或者从设计自身层面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当然,不重复也只是一个相对概念,很多看似不重复的设计,其实也重复了一定的模式和背后的思考。如同工业设计,iPhone一代一代地更新,每一代都跟之前都有相似的地方,但它仍旧在不停发生变化,只不过产品的这种相似性会让大家比较好的辨识、理解,而建筑因为它的体量和整个建造流程,更难达到这一点,但建筑设计背后的很多逻辑也是在不停重复迭代的。
珠海金湾机场东路美化绿化提升工程 ©李伟
一个好的建筑师,需要具备强大的综合逻辑分析能力和综合问题解决能力,现在越来越多活跃的建筑师也并不是单纯建筑设计背景出身的,这个现象是自然的,也是合理的。
每一个设计方向都有它的强项所指,城市设计更多地考虑城市关系,景观设计侧重对生态性的理解,建筑设计则擅长把控实体空间和空间逻辑,产品设计善于倾听分析使用者的反馈。每一种设计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这些特点综合在一起,可以在设计思维上产生一个完整的、舒服的状态。
所以,我会尽量不去生硬切分设计角色,而是去看每一种设计所具有的独特思维的那一部分,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比如:我们做设计的时候,会借鉴工业设计中的原型(prototype)的概念,对它进行一个转化,尽量让它在城市、建筑、景观设计里发挥作用。
深圳民法公园 ©李伟
本文图片由PMA设计事务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