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功臣遗孤,被太后养大。
夫君靠着我官运亨通,却偷摸将白月光带回府中为妾。
我不知白月光身份,怜她孤苦,还和她姐妹相称。
可他们却为了爵位将我活埋,又断我儿子双腿,害我儿子终身残疾。
最终,他们所生之子继承爵位和万贯家财。
重生一世,我不为富贵,不为爵位,只想让这对狗男女落得同样惩罚。
1
我重生在了陆姚瑶进府的这一天,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女子,我不禁皱紧眉头,强烈的恨意涌上来。
刚要开口,却被夫君戚子川打断。
「阿珍,你要生气就打我好了,姚瑶也是走投无路,我想给她个安身之所。」
一旁的陆姚瑶也连忙跪下,说自己心甘情愿为妾,只求我收留她。
上辈子,我也是心软于他们的苦情戏码,感叹陆姚瑶命途多舛,这才答应。
可没想到他们表面上装作刚认识,实际上早就暗通款曲。
陆姚瑶也是清流人家,当年和戚子川情投意合,谁知家道中落,两人失去了联系。
就在半年前,戚子川在城外寺庙陪我上香时,才故人重逢。
可他不动声色,骗过了我,转头才去找陆姚瑶,两人厮混在一起。
戚子川编了一套说辞,让我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收留陆姚瑶入府。
可没想到两人为了府中富贵和皇上亲赐的爵位,竟然合谋将我活埋了。
重活一世,我怎能不恨?怎么能不报这血海深仇?
我冷笑一声,拿出当家主母的款儿来。
「既然是可怜陆姑娘无依无靠,我倒是有个主意。」
我提出,愿意收留陆姚瑶在府上,以我丫鬟的身份住下来,将来给她找门亲事,也算是好事一桩。
难不成帮人只能收入房中,才算帮吗?
「那怎么行?」
戚子川立刻反驳,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激,和我解释。
「阿珍,姚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的女儿,你让她做丫鬟,这恐怕于理不合。」
我无奈地笑了。
「自然是书香世家,清流门第,自然也不会愿意为妾室吧?」
「更何况,妾室可是奴婢,做我的丫鬟,我可以不要她的卖身契。」
「到时候给她寻个好人家,做个正头娘子,这才是正经。」
我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嘲讽之意,我转头看向陆姚瑶,难不成你就心甘情愿自甘堕落?
如此说来,可就不是孤苦无依才求上门的了。
陆姚瑶挣扎了半晌,纤纤玉手紧紧地攥着裙摆,这才说自己愿意做丫鬟。
我笑着拉起她打量一番。
「这就对了嘛,好歹也得为自己博个前程。」
「我看你长得不错,就留在我身边做个大丫鬟吧。」
说罢,我要离开正厅,见陆姚瑶还在和戚子川眉目传情。
我冷笑,「姚瑶,你还不跟我走?留在这做什么?」
留在这和戚子川哭得肝肠寸断,合谋害我吗?
我让从小跟着我的嫣嫣给陆姚瑶换了丫鬟衣服,在我身边站规矩。
陆姚瑶长得不算貌美,但很会打扮也有一股弱柳扶风,惹人疼爱的劲。
但我让嫣嫣特意给她找了一件尺寸小些的衣服,穿上后反而显得她有些粗壮。
我噗嗤一声笑了,陆姚瑶面红耳赤。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夫人怜惜。」
我板起脸来训斥她,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求我怜惜。
好像我欺负她了似的,传出去是要坏我名声吗?
她连忙摇头知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缘由。
我不耐烦地白了一眼。
「罢了罢了,我这里的习惯你也不知道,先去外间伺候吧。」
她在廊下一站就是一天,我什么也没让她干。
我知道她一定会告状,所以正等着呢。
2
果不其然,夜半时分趁我睡熟了,戚子川穿上衣服出去了。
我悄悄跟在后头,见他和陆姚瑶见面便抱在一起。
陆姚瑶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嘴里没说我的半分不是,但让人听了却感觉我十恶不赦一般。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戚子川向她保证一定会让她得偿所愿。
我听到这里,就转身回去了。
原来他们早就计划要杀我了,前世我还以为是爵位让他们红了眼。
可并非如此,陆姚瑶直接就是奔着当家主母来的。
我在床榻上假装睡着,戚子川过了好半晌才回来,身上带着一股情欲后的味道。
我知道他和陆姚瑶干柴烈火,不干点什么怎么可能回来。
我忍住恶心,直到次日,戚子川才冷着脸和我说了陆姚瑶的事。
「怎么?夫君是觉得我亏待她了吗?」
「她刚来一日,便引得夫君和我离心,知道的说夫君可怜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什么狐媚货色。」
「况且,她一个丫鬟,如何能主君面前告夫人的状?」
我这话说得巧,任谁都能听出来陆姚瑶的做派不正。
戚子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翻脸,连忙软下语气。
「阿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解释怕我落得苛待下人的名声,这才提醒一二。
我冷哼一声,站一天就算苛待下人了?
我念着他是夫君带回来的,可什么都没敢让她干。
她要是这么金尊玉贵的人,那还是别处高就把。
我这庙小,装不下这尊大佛。
戚子川生怕陆姚瑶被赶出去,连忙和我认错,保证以后不管内宅的事。
早饭的时候,陆姚瑶才过来,我白了一眼,继续吃饭。
谁知她却突然跪下来,嘴里喊着夫人勿怪,夫人饶命。
一时之间院子里所有人都瞧过来。
嫣嫣跟了我许多年,最是知我心思,上前教训。
「你这是做什么怪?原本是你自己来迟了,夫人还没开口说半句,你自己嘴里喊着要打要杀的。」
「传出去还以为是夫人苛待了你,你是想坏了夫人的名声不成?」
「安的什么心!」
众人一听,联想着入府那日戚子川要纳她为妾的事,对陆姚瑶多了几分不屑。
此时,我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开了口,原本是清流门第也到底是家道中落,无人管教,太没规矩了些。
刚来了一天便引得主君来对付我,说我苛待你。
天可怜见的,我昨日一个活都没让你做过,若这也算苛待,我这当家主母不做也罢了。
我这里庙小,又不敢违背夫君旨意赶你走,你便别在我身边了。
说完,我让她回屋去待着,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告诉下人只当是养了个千金小姐。
我当然没那么好心。
下人们都是干活拿银子的,眼见着陆姚瑶什么都不用干,眼气得很。
又因为在我这个当家主母面前不得脸,便开始欺负她。
厨房的婆子们最是爱摆谱的,陆姚瑶不在我身边伺候,也就相当于没了主子,是个闲人。
日日去厨房也没人理会她,留给她的只有些冷食嗖饭。
我又让嫣嫣授意,月钱都暂且扣下,就说帮她攒嫁妆,左右在府里不缺穿少吃的,也用不上。
这下,她手中没钱,又不招人待见,没几日就消瘦下去。
经过上次的事,戚子川也不敢轻易和我开口,只能偷偷塞给她点银子。
那些银子在府里也没人接,因为陆姚瑶和戚子川日日私会,难保不被人发现。
府内的流言蜚语传得最快,都嫌弃陆姚瑶放荡。
3
过了三个月,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带着陆姚瑶去平阳侯府吃席,美其名曰是带她去长长见识。
平阳侯夫人和我是手帕交,我和她聊上几句,便给她介绍陆姚瑶。
平阳侯夫人十分给面子。
「呦,我刚才就瞧着这位姑娘生得好,还想着你这眼光高,找个丫鬟都挑眉眼好的。」
「不承想是需要你特意介绍给我的人。」
我无奈地笑了,装出一副良善的模样。
「实不相瞒,这姚瑶是我夫君带回来的。」
我和众人说了事情经过,在场的哪个不是心明眼亮的人,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我仍继续装傻。
「我想着能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就算是高攀了,我也愿意多出些嫁妆,切不可委屈了姚瑶。」
在场的几位夫人撇撇嘴,都揶揄我说这事只怕不好办。
不好的,我们家怕委屈了陆姚瑶,好的,人家又看不上陆姚瑶这身份。
若说合适,还能衣食无忧的,那必定是农户人家,商贾之家了。
众人齐哄笑起来,陆姚瑶站在中间十分尴尬。
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我可没有要救场的意思。
上辈子的陆姚瑶自视甚高。
说白了,她嫁给戚子川都觉得自己委屈了,只不过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戚子川还觉得陆姚瑶是对她旧情难忘,殊不知是因为陆姚瑶喜欢的那人攀高枝去了。
陆姚瑶无计可施,这才回头找上戚子川的。
否则怎么那么巧,消失了那些年,偏就在城外上香的时候遇见了。
「哎哟,各位夫人可别为了我们家姚瑶发愁了,平白给你们添了麻烦。」
平阳侯夫人揶揄我,「也就是你良善,要不然这不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边,难保干出什么让人看不起的事来。」
「你还上赶着给她找婆家。」
我知道她是在给我抱不平,「我这不也是日行一善嘛!」
谁知刚说完,宴席上端来一盘子清蒸鱼。
我身后的陆姚瑶竟然干呕起来,众人立刻嫌弃地皱紧眉头。
我心中了然。
假装关心地问陆姚瑶是怎么回事,陆姚瑶不肯说,可却止不住呕吐。
一旁的平阳侯夫人看出了什么,和我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叫来了郎中。
陆姚瑶不肯让郎中看,平阳侯夫人却发了话。
「人是在我府上病的,出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可负担不起。」
「更何况你也不是普通的丫鬟,你家夫人把你报备得跟什么似的,我可得给她一个交代。」
我也好言相劝,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全都围过来。
陆姚瑶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了。
可是一看,就露馅了。
我在屋里躺了半个月,装病不出。
整个京都都在传陆姚瑶怀孕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孩子是戚子川的。
大家一会儿夸我贤良淑德,心地善良,竟然还帮着这不知廉耻的人撮合婚事。
一会儿又笑话戚子川和陆姚瑶无媒苟合,伤风败俗。
其实,本朝民风淳朴,最是在意规矩礼数。一个人的名声若是坏了,也就活不下去了。
如今陆姚瑶和戚子川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会有言官参他一本,上达天听。
我是功臣遗孤,太后亲自抚养长大,在宫里也是说得上话的。
宫里听我受了委屈,明面上不说什么,可到底还是因为戚子川行为不端,降了职。
太后更是传了懿旨,陆姚瑶只可为贱妾,不管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必须交给我这个嫡母抚养,永远不得入宗祠。
这也相当于断了陆姚瑶扶正的念头,连带着孩子都不能入族谱。
气得陆姚瑶当场就晕死过去。
4
我的病随着这对狗男女受责罚,自然也就好了。
痊愈之后去给太后谢恩,太后说我瘦了,连连垂泪,说对不起我娘。
她有什么对不起的呢,对不起我的分明是戚子川和陆姚瑶。
太后握着我的手说,戚子川虽然是做错了事,但好在及时挽回,我也该早点生个孩子,地位也就稳固了。
到时候,她再求皇上给我家一个爵位,落在我的孩子头上,也算有个依靠。
太后终究是疼我的,知道戚子川靠不住,爵位是她给我们母子最后的保障。
我想起上辈子那个孩儿,小小年纪被打断双腿,折磨致死,没了继承爵位的资格。
我心酸不已,这辈子再也不想生下戚子川那个禽兽的血脉,省得连累孩子遭罪。
「娘娘快别说了,我已经承蒙皇家恩情多年,如今也该自己成长了。」
我拒绝了太后的提议,有了爵位只会让戚子川和陆姚瑶更加疯狂。
而我,也不打算和戚子川共度余生。
陆姚瑶成了贱妾,但好歹戚子川也能光明正大地去看她了。
陆姚瑶见了我牙都快咬碎了,对我十分傲慢不屑,依偎在戚子川身上。
看来她是豁出来要和我撕破脸,那我也不用再装了。
我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敢藐视主母?看你那眼皮子快翻到天上去了,眼里有没有规矩。」
她也没想到我直接动手,根本没了往日贤良淑德样子,一时之间吓傻了。
「赵珍,你这是干什么?」
戚子川连忙把陆姚瑶抱在怀里,对我更是没好脸色。
他此刻正气我让他降职,又能光明正大地和陆姚瑶双宿双飞,自然是看不上眼。
我也懒得理会,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夫君,你说我干什么?她害得你在世家勋贵面前丢尽颜面,你现在还护着她。」
我泪流满面地开始在院子里叫屈,下人们本就知道两人的丑事,自然对陆姚瑶嗤之以鼻。
戚子川实在不占理,也没颜面和我争辩。
只能没底气地说了句,我也没别的意思。
「只是毕竟姚瑶以后也要和你姐妹相称,你这么打她,后宅不宁。」
「阿珍,姚瑶有了身孕,以后还是要你多照顾的。」
我不屑冷笑,没给戚子川这个面子。
「我可不敢照顾她,更不敢和她姐妹相称。」
我是功臣之后,世代清流,更是太后面前抚养长大的。
不说在官宦女眷中多尊贵,但也是当家主母,怎会与贱妾姐妹相称?
戚子川这么说,到底是要抬高了陆姚瑶的身份,还是要贬低我?
戚子川面露尴尬,陆姚瑶贱妾的身份是太后定的,谁也不敢反驳。
贱妾相当于下人,还是卖身契在当家主母手里的那种贱籍,自然不配和我有什么瓜葛。
「陆姨娘是夫君亲自带回来的人,还是夫君安置最为妥当,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这事也不是没根据的,上辈子我劳心劳力地给陆姚瑶安胎。
谁知陆姚瑶表面上和我亲如姐妹,对我感恩戴德,可实际上却在戚子川面前假装我日日苛待她,戚子川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私下已经和我离心。
我那时候不知其中缘由,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
现在想来,可不就是陆姚瑶挑拨离间么。
她这一胎按时间算,也是在入府之前了。
说句不好听的,陆姚瑶的放荡也未必对着戚子川一人,还不知是谁的野种呢。
万一陆姚瑶怕事情败露,想要借机滑胎陷害给我,那才是一箭双雕。
任是戚子川百般求我,我也没有答应。
他一开始还能挤出时间来照顾陆姚瑶,可陆姚瑶的脾气越发不好,对着戚子川都十分嚣张。
一来二去,搅得戚子川根本无暇应对官场之事,仕途十分不顺。
5
当然,我也不可能作壁上观,放任陆姚瑶生下孩子。
我叫嫣嫣给陆姚瑶送去了不少补品,都是当着戚子川的面郎中检查过的,绝对不给她任何栽赃陷害的机会。
陆姚瑶家道中落后,生活清苦,见到这些好东西,自然使劲用。
我看着她的肚子越发大起来,心里忍不住冷笑。
即便不能胎大难产而死,也能让她伤了身子,多吃些苦头。
果然,生产的时候,陆姚瑶费了不少力气。
我听着屋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心底乐开了花。
戚子川在身旁一直念叨着母子平安。
可我却从郎中口中得知,陆姚瑶此胎多半是个女儿,两人的痴心妄想怕是要失望了。
过了半宿,陆姚瑶也没生下来,戚子川早就筋疲力尽。
我贴心地劝他去休息,说自己会在这里守着。
戚子川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他明日还有公务在身,实在熬不起。
不过在我看来他也没有多爱陆姚瑶,如今这情形,陆姚瑶怕是要难产,他却听了我的建议去休息,只能说所谓的真情也不过如此。
等他走了,我才慢悠悠地进了屋。
看着陆姚瑶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衣衫,头发狼狈地黏在脸上。
这精心养胎的几个月,她可没少胖,整个人都发福了,再也没有原来的婀娜之姿。
她见我来了,竟然还有力气瞪我。
「你、你来干什么?子川哥哥呢?」
「你别想来害我!」
我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我害你?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害的?
「不过是贱妾庶出之子,还不值得我出手。」
她深吸了口气,倔强着讽刺我多年无所出,就算是贱妾的身份,也是戚子川第一个孩子。
「是啊是啊,是戚子川第一个孩子,那又有什么用?」
「别忘了,太后可是说了,连族谱都不让进。」
我又靠上前,不屑冷笑,轻声在她耳边告诉她,郎中早就告诉我了,她这一胎多半是个女儿。
「我知道你和戚子川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母以子贵,过几年等他平步青云,再奏请皇上说我无子,把我休了,给你母子一个名分。」
「对吧?」
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戚子川想这借口骗骗一般人也就算了,皇上可不会同意。
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他在仕途上没什么本事,能走多远全靠我和太后的关系。
皇上怎么会冒着苛待功臣遗孤,同意他休我?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非常满意。
「陆氏,你就慢慢生,就算你生出个金元宝来,我也能让它变成铁疙瘩。」
陆姚瑶撕心裂肺地叫喊,因为疼,也因为宣泄着怒气。
我没再理会她,告诉一旁的产婆。
既然生得费劲,就让她痛快些,不是有快的法子么。
产婆会意,拿出剪子便对着陆姚瑶下体剪下去。
陆姚瑶惨叫一声,孩子还真是马上就出来了。
不过,的确是个女儿,黑黢黢的,不怎么好看。
我瞟了一眼,连忙将孩子抱过来。
「陆氏既然生产完了,那就好好休息,照看孩子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刚要昏睡过去的陆姚瑶立刻叫嚷,让我把孩子还给她。
我却不屑地白了一眼,太后可是说了,你生下的不管是男是女,都由我来抚养。
你可没这个资格来质问我!
6
我虽不能将这孩子视如己出,但应该有的待遇也没少。
一则我犯不上去折磨一个襁褓婴儿,二则这孩子我还当真有用。
戚子川知道太后的懿旨,知道我抱走了孩子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经过上次降职的事情,他的风评一直不好,在仕途上并不顺利。
我又时常与闺中密友通气,让他的同僚给他使绊子,让他根本无暇分身顾及陆姚瑶。
所以这孩子生下来,他也就只看过几眼,眼见着是个女儿,又丑兮兮的,便不再过问。
等陆姚瑶出了月子,这才出来走动,到我这里来要求看孩子。
「陆氏,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陆姚瑶如今腰粗了几圈,脸也跟塞了馒头一样肿,颇像个市井妇人。
「到底我也是孩子的生母,太后又没说不让我看。」
我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喝茶。
「太后没说不让你看,可我说了呀。」
「我是当家主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怕是戚子川把她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戚子川来了,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能说得过我。
更何况这府中上下原本是我家的产业,说句不好听的戚子川也算半个入赘,更何况是陆姚瑶?
我白了一眼,叫人把她轰出去。
陆姚瑶站在院子里骂了半天,这才走了。
到了晚上,戚子川果然气冲冲地过来兴师问罪。
「赵珍,你别太过分了,孩子到底是姚瑶生的,你连看一眼都不让,未免太过分了。」
我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夫君啊,你也知道太后的意思,更何况这孩子好歹算是你长女。」
「陆氏是怎么入府的你也知道,你就不怕孩子和她接触,将来连婆家都找不到?」
世家最重出身名声,这陆姚瑶是个什么路数?
若是让旁人知道这孩子与她有半分牵扯,都不会有婚配。
戚子川被戳中要害,立刻红了脸,气急败坏。
「听你这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当初要不是你拦着不让姚瑶为妾,哪里会出后面的罗乱?」
「还连累我被降了职。」
哦?如今倒是怪起我来了。
我直接怼他,夫君这话说得就有意思了,当初无媒苟合的时候也不曾问我,干出那等全京城人都鄙夷的丑事,我还没嫌害臊,你倒是来质问我?
初入府的时候,你说你已经和陆姚瑶暗中苟且了?
满嘴的仁义道德,好事都是你的,合着坏事都我干的?
我不屑冷哼一声,「夫君若是觉得此事是我的错,大不了给我一纸休书,你和陆姚瑶搬出去就是。」
「咱们好歹夫妻一场,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