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片场有位助理特别忙。镜头要拍盘中的包子，他整理的却是桌边的调料；要拍小孩吃饺子，他又为他系鞋带。总之，他所忙碌的，多半是在取景框以外，不在拍摄的内容之中。

他只在意自己在做的事情，而没有考虑自己在核心的外围打转，以多余的动作换来疲乏的身躯和别人对自己勤奋的认可。

效率是什么？效率是没有多余动作。两天之内给客户四套方案，看似效率高，其实往往是白忙活。所做的事情在取景框之外，只会白白浪费时间。整个团队都这样做，那么这种行动便是群体性多余动作，以虚假的效率换来真实的消耗。

我想起泰国有些僧人在步行中修行。他们首先厘清了修行的要点，即通过走好每一步来实践。没有游离的思绪，没有多余的动作。用最扼要的动作走完一段路程，是修行之道，也是工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