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同学之情至纯至真,不会随着时间掺杂太多世俗的东西,曾几何时我也这样想,直到我亲身经历了才明白,尽量少和他们打交道,有时候所谓的老同学连陌生人都不如!
我叫丁琦,今年53岁,半年前女儿结婚办酒的时候,我给平时经常来往的老同学,专门备了一桌喜酒,虽然岁月的痕迹留在同学们的脸上,但看着大家推杯换盏,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
然而,在这欢声笑语,我心中却有一丝遗憾,因为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始终没有出现。
那个人就是郭鹏,我的技校同学,曾经的知己。他脑子灵活,还生了副伶牙俐齿,很会看人下菜碟,却偏偏对读书提不起兴趣。
每次我认真听课的时候,他不是呼呼大睡,就是翘课出去踢球,我不止一次问他,凭他的这股聪明劲,为啥不多学点知识,他总是洒脱地告诉我,啃课本又苦又累,也不见得有多出息,考前加把劲,照样应付过关,这不挺好的吗?
对于他这种耍小聪明的观点,我不敢苟同,关系好归关系好,但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何况我又说不过他。
毕业后,我们分别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我选择脚踏实地,从一名工人逐渐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而郭鹏,因为不愿意打工,觉得薪资配不上他的本事,所以辞工后投身到创业的浪潮中。
尽管我们选择了不同的发展方向,但两人却从没断过来往,有时候我找他出来喝顿酒,他偶尔跟我借点钱,只要我能力范围允许,我都会帮他一把。
后来随着我结婚并生了女儿,开始感到手头紧张,而借给郭鹏的钱如同石沉大海,压根没有归还的迹象,在我几次婉拒后,他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
一晃人到中年,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过着压力和欢乐并行的生活,关于郭鹏的近况,我无从得知。
直到有一年国庆节,几个平时保持往来的同学,找了个小馆子聚了一场。当时有人提议,给这群好哥们单独建个群聊,省得在大群里有些话不方便说,正是通过这个微信群,我和郭鹏重新取得了联系。
他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在忙,没能及时查看手机,打视频我也没听见,于是便通过其他同学要来了我的电话,直到来电铃声响起,我才注意到电话。
“大琦吗,我是鹏子,近来可好?”郭鹏声音略显疲惫,早已不复当年的锐气,但那份久违的亲切感却扑面而来。
我一时之间愣住了,几秒钟后才回过神来,兴奋地回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鹏子呀,我挺好的,咱俩多年没见,你过得怎么样?”
郭鹏苦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地说道:“还不是老样子,每天瞎忙活,还没混出个样来,现在在小学边上开了家小网吧,凑合着混口饭吃。”
在十来分钟的通话中,我感受到郭鹏这些年的不易,他之前搞装修,一度小有成就,为了做强做大,开始盲目投资,结果连续几年亏损,生意做不下去了,带着仅存不多的家底,折腾好几年,才给老婆支棱起网吧这摊生意。
因为当时我有工作要忙,所以就约晚上一起吃个饭,见面细聊。尽管郭鹏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精明,但几杯酒下肚,还是透着几分真诚。
从那天后,我们又搭上了线,闲来无事就会小酌几杯,节假日也会相互问候,只不过多数都是我主动张罗,饭后也我提前买单,但我从没介意过。
隔了差不多2年,因为生意竞争激烈,郭鹏的小网吧关门了,他跟几个人合伙重新找了地方,打算开一家歌厅,开业之前,他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到时候捧场。
虽然他再三跟我强调不用带什么东西,但他话里话外,还是期待我能有所准备的。于是,我包了1000块红包,外加2个漂亮的花篮,以示支持,希望他生意兴隆。
收到贺礼后,郭鹏很高兴了,拉着我从里到外参观了一遍,逢人就说我是他的铁哥们,虽然对他这股的咋呼劲感到别扭,但还是让我心头一暖。
本以为我们的交情会更上一层楼,结果反倒疏远了,自从给郭鹏随完礼,我发现他不那么往前凑了,每次找他喝酒,他都找借口推脱,我没深问,只当他生意忙,腾不出手跟我叙旧。
直到3年前,郭鹏突然给我打电话,话语中尽是喜悦之情:“大琦,跟你说件好事儿,我家小子就是你大侄儿,复读两年终于考上大学了,我准备搞个升学宴,就冲咱俩这关系,你可一定得到场。”
说几句场面话后,我便笑着答应下来。然而就在我跟老婆说起这事时,她一脸不悦,直言道:“咱家闺女考上大学的时候,也没见他随份子,你这次要去,岂不是白搭人情和礼金?”
老婆说得不无道理,但我心里有自己的考虑。毕竟我都答应了郭鹏的邀请,如果临时找借口不去,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再说,收了多少份子钱,郭鹏心里能没数吗?等到将来我有事,他自然会所有表示。
宴会当天,我依约前来,还准备了1888块的红包,本以为这次郭鹏该领情了,没想到还是跟我想的不一样。
这次不光是疏远我,还有其他同学对他颇有微词,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有事了喊大家随份子钱,别人办事他躲远远的,从来不回礼,就拿同样的事儿举例,给老人贺寿,同学给郭鹏随了800块,轮到郭鹏的时候,却只拎了俩果篮。
同学们三言两语给郭鹏的人品下了定论,让我心中掀起了波澜,这里边能不能有什么岔头?直到那件事的发生,我才彻底认清郭鹏的为人。
半年前,我闺女结婚,想到这几年光往外送人情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收份子了,所以就给这帮老同学挨个打电话,邀请他们参加女儿的喜宴,好好喝几杯。
大多数同学都欣然答应,还提前表达了心意,只有郭鹏打电话不接,迟迟没有反应。
后来给我回电话说老家有长辈过寿,可能分身乏术,到时候就算人不到场,也会给我随礼,听他这样讲,我便没多想,大不了等他回来,我找个机会单独请他喝一顿。
然而到了婚礼当天,郭鹏不但人没出现,连答应的礼金也没了动静,由于当时迎宾待客没时间深究,直到宴席接近尾声,跟同学们闲谈的时候又一次提到了郭鹏,我解释说郭鹏回老家给长辈贺寿去了。
同学李德刚跟郭鹏住一个小区,好像还是前后楼,他悄悄把叫到一边,压低声音跟我讲,说昨天出门的时候,碰到郭鹏媳妇了,既是邻居又是同学,就随意聊了几句,她说晚一点等郭鹏回来,她们一家就要出去旅游。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不是滋味,不敢相信多年的朋友会这样办事,于是我当场给郭鹏打去电话,希望得到一个解释,然而郭鹏没接,我愣在原地,挺尴尬的。
李德刚看我失神,劝我没必要和他那样的人计较,说郭鹏跟老同学还玩心眼,以后再有事不用留面子。
说实话,我打心底里接受不了郭鹏这种行为,可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毕竟这样离谱的事儿,似乎不该发生在我们这个年纪,何况郭鹏就算过得再苦,总不至于连区区几百块的份子钱都拿不出。
然而一连等了好些天,郭鹏没有任何音讯,还是李德刚在聊天中提到,在朋友圈发现郭鹏游山玩水的照片,可我怎么啥都看不到呢,直到李德刚发来截图我才后知后觉,原来我被他屏蔽了。
这下我彻底忍不了了,直接拨通了郭鹏的电话,冷嘲热讽道:“铁子,我得批评你几句,跟老婆在外面潇洒,不耽误你有所表示吧?同学之间都传开了……”
郭鹏被我弄得措手不及,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点破。郭鹏解释,给长辈贺寿完,顺道去周边耍了几天,确实考虑不周,将来有机会一并补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没了好语气:“鹏子,话我说到了,该咋办我想你心里有数,别让大伙看不起你。”
“我说大琦,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几百块钱至于跟我急赤白脸的吗?”郭鹏不满地说道。
人情和礼金,他都欠我的,反而他理直气壮,我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开业1000,升学1888,老人过寿888,你掰开手指算算,是几百块钱的事吗?你摆酒,我人到钱到,咋轮到我,就这么不敞亮呢?”
听我说得有理有据,郭鹏在电话那头小声嘀咕道:“唉,不瞒你说,我最近手头不宽绰,能不能容我一段时间,等我有钱了,指定不能差事。”
我无心再和郭鹏掰扯,不留情面地说道:“3次一共3776,你直接给我转3000,咱俩就算两清。”
结束通话后,我心里一阵舒坦,感觉解气了。没想到郭鹏当天还真就给我转账了,然而令我啼笑皆非的是,他只转来1000,说剩下的分两个月转,每月转1000。
我被他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头一次听说这事还带分期的,不过我对他说出的话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于是我把他从好友中删除了。
老婆得知后,怪我太莽撞,明明占理,为啥不多等两个月,把钱拿到手再说呢。我觉得就算吃点亏,也不愿意再跟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过多纠缠,都不够生气的,大家身边有这种不诚信的人吗?
广东好,不收份子钱,大家饮得高兴
不能随礼
正常,1980年一个同事借了我20元钱至今未还!当年一个学徒工的工资每月才18元。
你也是个算计的人!
这个《我》是刚从神经病院岀山的吗?
我遇到更牛逼!直接没给钱,还给他们请柬了!
陈烨,住在洪桥头西路四楼,就是这种玩意,而且更可恶
大家都不搞这些虚的东西不好吗?
我们那里就一百两百
我有个同学也是这样的。
随礼1-200就好了,意思意思!
一个同事儿子结婚我随800,等我姑娘出嫁他随500,真是啥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