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徐是个民族英雄,典型的为众人抱薪者。可禁烟的大功告成后被架到了伊犁,那里冰天雪地……
他,退伍军人,中共党员,人到中年时当上了小区业委会主任。
看到又老又破又大的小区,他踌躇满志,信心十足,立志要在5年任期内改变小区面貌,让同一屋檐下的邻居们安居乐业。
那时不知道业委会还有个“娘家”的群体,自个学习相关法律和专业知识;
组织业委会搞内部建设,达成共识;
帮助物业提升服务意识和水平;
物业费低,只能在收取率上下功夫;
回归公共收益后,再合法地将其中大部分用于小区修补;
业主带共性的问题一件件落实……
好在他本职工作的量不大,便将所有的业余时间花在了小区上。
三年下来,小区变了模样。
这时候他找到了业委会的“娘家”群体,看到有的小区已经繁花似锦时,便更是信心大增,动员业委会一干人大干快上,要奔向以前不知怎么描述的家园。
如果说前两年就有各种风言风语来质疑他的动机,怀疑他与物业勾结到一起等,他一笑而过的话,如今的境况就开始短兵相接了:
凭空捏造的谣言传遍小区;
捕风捉影的举报信四处递送;
无中生有的诉讼接二连三……
他开始应接不暇、焦头烂额、疲惫不堪。
他算是个意志坚强的汉子,一 一向有关部门撰写鸿篇巨著予以说明。
一个更可怕的境况出现了:曾经一呼百应的他和业委会,莫名地遭到冷落,甚至威风扫地了。
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终于放弃了“无论如何干满5年”的诺言,与业委会的同仁交待:“我辞,你们留,小区不能没有业委会!”
随后写了一篇自传体辞职信:《一个业委会主任倒在风雪中》。
字字血、声声泪,作别了业委会。
她,中共党员,疫情前上岗业委会主任。
几千户的小区,她组织志愿者配合街道社区抗疫。整个疫情的三年间,她见缝插针,召开业主大会讨论追讨公共收益(回归了几百万元),分配地铁赔偿款(5千多万),在挨家挨户落实分配款项并冒险驱车取证时,不幸“羊了”。
她和业委会为小区争回5900万的利益后,疫情结束了。
但新的“疫情”来了:
“物闹”盯上了!小区体量大、盘子新,属于“富矿”级别。
有人花30万找业主签名:快点开会换物业!罢免业委会!
一样的路数、熟悉的味道,小区笼罩在硝烟中,弥漫着乌烟瘴气。
攻击、人身攻击,直接将她致伤!
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伤她的人进行了治安处理,但她和业委会还是有一种难以治愈的伤,是心灵深处的伤。
这种伤,不是外人给的,是外人借助少数业主给的,属于让人绝望的那种。
她和大部分委员辞职,业委会宣告终结。
小区进入了暂时的宁静,但未来什么状况谁也说不清……
近几年有几个发现:
业委会主任辞职、成员辞职、集体辞职的现象多了起来;
但凡辞职的,多为抱薪者,而且多因腹背受敌;
而冲着利益进业委会的,很少辞职,多半遭罢免才离开岗位。
天下小区的情况一直在变化着。
二十年前没什么人知道业委会;
十年前没什么人参选业委会;
现在没什么人不知道业委会。
网传一小区报名参选业委会的多达150余人。
这种变化的主要原因就两个:
业主觉醒;
小区有“矿”。
冲着“矿”去参选业委会的动机一般有两种:
护“矿”;
盗“矿”。
了解的情况看,实事求是地讲,护“矿”的比例大,盗“矿”的比例小。
护“矿”者,抱薪也。
现实中总有这样的一些事情发生:
① “他们为什么搞业委会?还不是有利可图?无利不起早?”
② “他如此卖力,肯定捞了不少!”
③ “这也要讲法,那也要讲程序,什么事也办不了,要你们业委会干什么?”
第①种是以己度人;第②种是利益体的代言人;第③种是自己的利益与公共利益有冲突。
熟悉很多护“矿”成功的使者,他们都是经历过苦难后才获得了辉煌,普遍受人尊敬,自我感觉荣光。
也见到过盗“矿”败露的小人,他们从此在小区蓬头垢面,灰头土脸。
倒是那些护“矿”过程中被明枪暗箭射杀身亡的“烈士”,甚是令人痛惜,非常值得同情。
他们有个共性:面对相关利益机构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穷追猛打。但对付内部人诬蔑陷害、死打乱缠时,毫无招架之力,最后或“缴械投降”,或“壮烈牺牲”。
见过不少的业委会集体辞职信:《告全体业主书》。
一个共同的特点:洋洋万字、如泣如诉。
一个共同的原因: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如泣如诉是心有不甘,腹背受敌是人心不古。
常有人问:为什么总有人见不得小区好?
我的回答是:他戾气缠身,过的不如人。
还有人问:为什么少数的恶人总占上风?
我的回答是:大多数人习惯了明哲保身。
纵观所有的幸福家园,都是让抱薪者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