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伏线千里。
其中许多秘密不为人知。
今日咱们便结合金老作品,揣摩其意,不敢说百分百准确,但勉强能自圆其说,且看在下戏说金庸。
终南山巅的残雪映着月光,将活死人墓前的"重阳遗刻"照得忽明忽暗。王重阳临终前以指力刻在石壁上的《九阴真经》残篇,此刻正泛着幽幽青光。这号称"天下武学总纲"的奇书,却不过是黄裳毕生所学的冰山一角。江湖传言此经脱胎于万寿道藏,殊不知其真正渊源,还要追溯到北宋年间那场震动武林的浩劫。

且说徽宗政和年间,福州府衙有位文官名唤黄裳,此人本是编纂《万寿道藏》的儒生,却在校勘五千四百八十一卷道经时,窥见了武学至理。黄裳以道门吐纳之术为基,将《黄帝阴符经》中的"禽兽之变"化作擒拿手法,《周易参同契》里的"坎离交媾"转为内功心法,不过三年光景,竟自创出八十一式"摧心掌",其威力堪比《倚天屠龙记》中成昆的幻阴指,却更显道家绵里藏针的精妙。
彼时明教正值鼎盛,光明顶上烈火旗焚烧半边天际,其势之盛较之《倚天》中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时更甚三分。教中四大法王各怀绝技,纵是张三丰亲至也要忌惮,黄裳却单骑闯入总坛,其胆气较之《笑傲江湖》中独闯黑木崖的令狐冲犹胜十倍。

那日光明顶大殿内,黄裳青衣染血,双掌翻飞间竟将道家"太极圆转"之理化入攻势。韦旭的寒冰真气甫近其身,便被"九阴神功"的至柔内劲消弭无形;殷破的鹰爪扣向其肩井穴,反被"手挥五弦"的擒拿手法折断三指。最惊心动魄处,当属黄裳与戴坤的生死对决——戴坤的"乾坤大挪移"已练至第四层,身形如鬼魅穿梭,却始终逃不出黄裳以"天罡北斗步"布下的困阵。这场恶斗持续七个昼夜,最终黄裳以"鬼狱阴风吼"震碎戴坤心脉,其惨烈程度较之《神雕侠侣》中洪七公与欧阳锋的华山绝战犹有过之。
闭关此战过后,江湖哗然。明教残部联合西域十七派高手,在昆仑山设下"天罗地网阵"围剿黄裳。这般阵仗,倒似《碧血剑》中五毒教围杀金蛇郎君,却又凶险百倍。黄裳身陷重围,却将《道德经》"大道至简"的奥义融入武学,以"螺旋九影"身法幻化九道残影,配合"白蟒鞭法"远攻近守,竟在三千高手中杀出血路。此等战绩,纵是独孤求败四十岁前持玄铁重剑横行江湖时,也未曾有此辉煌。

经此一役,黄裳遁入深山四十载。他在幽谷中观蛇虫相斗悟出"蛇行狸翻",见灵猿摘果创出"大伏魔拳",更将毕生所学著成《九阴真经》。这部奇书包罗万象,既有《九阴神爪》这等凌厉外功,亦含"疗伤篇"这般起死回生的医术,较之达摩所传《易筋经》更多三分杀伐之气。后世华山论剑,五绝为争夺经书掀起腥风血雨,却不知他们参悟的不过是黄裳武学的皮毛——王重阳以"先天功"催动"一阳指",殊不知黄裳早已将二者融会贯通;欧阳锋逆练九阴疯癫成魔,恰似买椟还珠,未得其中真味。
实力张三丰闭关七年创出太极拳剑,确是天纵奇才,然较之黄裳四十年面壁参透武学至理,终究略逊一筹。且看《九阴真经》在射雕时代引发的武林变革:梅超风仅练成"九阴白骨爪"便横行江湖;郭靖得真传后可与欧阳锋抗衡;周伯通更坦言"若早二十年得此经书,华山论剑何必苦斗七日"。反观张三丰所创武当绝学,除张无忌外竟无人能臻化境,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达摩祖师开创少林禅武合一之道,却需面壁九年;独孤求败穷尽一生方悟无剑胜有剑之境;唯有黄裳,从不通武艺的文弱书生到冠绝古今的宗师,仅凭五千卷道藏便打通任督二脉。这般设定,恰如《连城诀》中丁典从《神照经》悟出绝世神功,却又比其更显造化神奇。后世武林尊达摩为祖,奉独孤为剑魔,却将黄裳事迹隐于江湖传闻,许是因那场明教血案太过骇人,恐动摇武林正道根基。
尾声暮色中的襄阳城头,郭靖抚摸着泛黄的《九阴真经》,耳边依稀响起黄裳在昆仑山巅的长啸。这位为国捐躯的北侠不会知道,手中经卷承载的不仅是武学精要,更是一个书生以血为墨书写的武林史诗。当年黄裳若选择在福州终老,或许江湖会少一场浩劫,但武学史册上也将失去最璀璨的篇章——正如《天龙八部》中扫地僧不出,萧峰便难悟众生皆苦;《笑傲江湖》里风清扬隐世,独孤九剑终成绝响。

武林代有才人出,然真正能超脱门户之见、融贯百家之长者,自黄裳之后,唯有《侠客行》中不识字的石破天。这或许正是金庸先生的深意:武学巅峰从不在秘籍招式,而在观天地万物而得其神髓。黄裳埋首道藏的身影,终成武林史上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孤峰。